柳岸看了他們六個一眼,扶了扶臉上的金絲邊眼睛,向左右看看,“誰請他們過來的?你嗎?”他轉(zhuǎn)頭問狼仔。
狼仔搖了搖頭。
在場的沒有人認(rèn)識他們。
“你們不會是看熱鬧正好趕上了吧?不過既然來了,見者有份。歡迎你們加入公司。對了大哥,作我們的顧問吧。你拿百分之十的股份。”柳岸走過來拍拍涵星的肩膀熱情的說。
“我倒是想,不過無功不受碌,今天我過來也就是想解決我們與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其它的,都是附屬產(chǎn)品。再說了,關(guān)于公司我也不懂的經(jīng)營啊。算了,我有我的事呢,后會有期!”
涵星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開,黃初夜跟在后面,沒有一點(diǎn)的猶豫。邊上的武志杰看了一下一起來的幾人,轉(zhuǎn)身也跟著離開。
“喂,大哥,等等,我有話說呢。對了,雷哥,一會兒我們再說我們的事兒。大家小心離開,狼仔注意保護(hù)現(xiàn)場。”柳岸吩咐了一通,緊跟著涵星向外追來。
柳岸緊跑兩步追上了涵星,硬要涵星到一樓的辦公室里喝茶,涵星也不意思推辭,和黃初夜一起走進(jìn)去,而一起來的“富越幫”其他成員則到了隔壁的接待室里喝茶等候。
“大哥,你看也是我的失誤,今天幫了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如何稱呼大哥。”柳岸請涵星坐在了沙發(fā)上,親手給涵星和黃初夜倒上了茶。
涵星想不僅他不知道,同來的黃初夜都不知道吧,更不要說武志杰他們了。說起稱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啥了,畢竟這段時間一直叫閆天樂,而以前本名倒是沒有人叫了,想要給自己起個名字,一時也不知叫什么好。
瞬間腦子轉(zhuǎn)了一圈兒,就還叫天樂吧,不同的是把天改成了田,從今天開始就化名田樂吧,反正是化名。
“田樂!”
“柳岸!”
兩人正式把手握到了一起。
“好,以后我就稱`樂哥`吧,這樣隨和。”柳岸微笑著說,“要不,我的提議再想想?”
“不了,人各有志!明天我就要出國了,可能咱們以后相見的機(jī)會也不是很多,所以很多事兒,是勉強(qiáng)不來的。對了,這個,是我的小妹,還請以后多加照顧就行。另外,那六個都是跟我一起來的,將來他們要是有什么困難的話,能抬抬手就抬抬手,一群小人物,沒有什么大理想。”
“是吧,我猜他們就是跟著你來的,放心吧,以后要公司里我好照顧他們一點(diǎn)的。不過看情況他們好像對我的公司也不是太熱衷,我會關(guān)注的。天也不早了,一會警察出完了現(xiàn)場我們一塊喝杯去。”
涵星笑笑,起身,拍拍則起身的柳岸,轉(zhuǎn)身出了門。
他們坐著處面的大破卡車剛剛駛出街去,后面的三輛小汽車也慢慢地起動離開了。遠(yuǎn)處一溜警車打著警燈開了過來。
“你什么時候通知的他們?”涵星問對面的黃初夜。
她一愣,見瞞不過,只好如實(shí)說了出來,“在北郊你跟那個談話的時候我給他們發(fā)了條短信,他們?nèi)颂啵覀儽匦枰嘧鼽c(diǎn)打算的。”
涵星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說話。
晚飯是和查得一想吃的,涵星帶著黃初夜一起去的。
除了涵星跟查得,其實(shí)大家都并不熟,不過查得是那種典型的自來熟,硬是開口必“樂哥、樂嫂”地稱呼兩人,涵星給予糾正也不改,最后也就不再管他。
同樣一句話聽到黃初夜的耳朵里就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感覺,她總是紅著臉,不反駁也不贊成,但心里卻是跟加了蜜一樣甜。
作陪的還有潘兢,他也一個勁兒的跟著查得的話給兩人煽點(diǎn)火,把黃初夜給樂得一直低著頭,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開心的不得了。
飯后查得請他們住在糧庫對面的賓館里,涵星卻要堅持回去,查得只好讓他的司機(jī)開著車送他們回去。
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聽查得說他在那邊已經(jīng)給自己安排好了,但不知怎樣的安排?另外這個查得也是一身的謎,從潘兢對他的客氣程度以及說話的語氣來說,那他肯定是潘兢的老板,或者說是上級,可為什么前邊自己到那邊問的時候,潘兢和那個接待的女人都不知道有查得這個人呢?
那么比較現(xiàn)實(shí)的問題是他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這個問題其實(shí)在涵星的頭腦里盤桓了很久了。涵星閉上了眼睛,任憑淋雨的水從頭上澆下來,把和查得交往的歷史在腦中重新梳理了一遍,從自己救了他開始,到他跟著自己在思鄉(xiāng)茶社服務(wù)養(yǎng)傷,再到今天下午他派人跟著保護(hù)自己,他對自己應(yīng)該沒有什么惡意吧。如果有的話,自己身上還有什么令他念念不忘,不惜從泰國專門過來找自己呢?對于落水狗一樣的自己,好像還真沒那個價值。
唉,不想了,早點(diǎn)歇息吧。
涵星關(guān)了沐浴,拿大毛巾把自己擦干凈,再用浴巾裹好,回到自己的小臥室里,拉開被子躺在了里面,很快就迷迷糊糊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陣輕輕的腳步挪動的聲音傳來。雖然輕,但涵星在半睡半醒之間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
緊接著涵星感覺自己的被子被慢慢的掀開,一具滑溜而美妙的身體鉆了進(jìn)來,涵星裝作睡著的樣子,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一條細(xì)嫩的藕臂從后面把涵星抱住,緊接著就是兩個軟硬兼?zhèn)涞拇碳鱽怼?br/>
“留下來好嗎?”黃初夜輕輕的在涵星的耳后喃呢著,她呼出的氣流輕輕地滑過涵星的右耳后輪廓,癢癢的、麻麻的感覺。
涵星沉默著,沒有什么表示。
“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也知道我留不住你。但最少我想,我可以成為故事中的一個角色吧,哪怕不是主要的角色,就算跟主角有過幾次親密的接觸也行,我的要求不過分吧?”她輕輕地用右手滑過涵星的前胸,再路向下,左手從涵星的肚子下穿過去,慢慢地抱緊了他。
她如蘭的氣息吹過涵星的后勁,也吹走了他的最后一絲的堅守,喘氣逐漸變得粗而急起來。
終于,她猛地一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秀發(fā)垂下來,遮住了窗外透過的一絲絲月光。小小的房間里一下子彌漫起快樂的氣息。
翌日早上六點(diǎn),黃初夜做好了早飯,和涵星一起吃了。隨后黃初夜給涵星把他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放在一個小小的旅行箱里,拉開門出發(fā)。
一開門嚇了一大跳,“富越幫”的全體成員都在外等著呢。門一開,鄭晴就過來抱住涵星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接過他手中的行禮箱。武志杰等一大堆男性成員依次與涵星擁抱過,戀戀不舍地跟在他的身邊向胡同外走去。
一出胡同口,更是嚇了一大跳。一溜小車排在路邊,每輛車邊都筆直地站著五個人,柳岸就站在正胡同邊上,后面跟著狼仔,看到涵星在“富越幫”的擁簇下出來,他馬上緊走幾步過來,雙手拉住涵星的手叫了一聲“樂哥!”
“樂哥!”狼仔和車邊的人一起喊了出來,聲音不大但卻給人一種渾厚的感覺。
涵星微微一笑,和柳岸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柳岸和“富越幫”都堅持要送涵星,但涵星掃了在場所有的人一眼,就說了一句話,“給我一個單獨(dú)相處的時間吧!”所有的人面面相覷,隨后就是哈哈大笑,一起看向了黃初夜。
黃初夜馬上臉紅地走過來,挽著涵星的胳膊,接過鄭晴遞過來的行禮箱,走到路邊。
這時一輛河內(nèi)牌照的車緩緩地停了下來,從司機(jī)馬上下來拉開后座的門,黃初夜輕輕地坐到了里面,涵星轉(zhuǎn)過頭來,向大家微微點(diǎn)了一下頭,所有的人立即向他揮著手,他也跟著坐了進(jìn)去。那司機(jī)輕輕的關(guān)好門,把行禮箱放在了后備箱,快步坐回車上,開著車向前跑去。
“無論到哪都是男主角,沒想到人氣指數(shù)還挺高的嘛!如果在這時間長了,估計很快就成為這里黑社會的老大了吧!”坐在副駕駛上的查得揶揄著涵星。
涵星沒理他,閉上了眼睛,那模樣還真是像“老大”!
站在胡同口的柳巖看著那車的牌照,兩眼猛然放大了一下,怔怔地看著那輛車慢慢地離開。
那輛車雖然并不名貴,但并不是誰都不資格坐進(jìn)去的,沒想到樂哥人脈這么廣闊!
車直接到了越池城北的北效碼頭。
等他們到的時候,那貨船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就等一聲令下開船了。潘兢和效北糧庫的人都一排站在碼頭上等著。
黃初夜猛地抱住涵星,直到查得在她身邊輕聲說了聲開船了,她才極不情愿地松開了雙臂,在池涵星的臉上吻了一下才慢慢的放手,那樣子像極了孟姜女送萬梓良的場景,仿佛這一松手就再也見不了面一樣。
涵星和查得并肩一起上了船,身后就是和查得一起來的三人。
涵星回過頭來,看著黃初夜,沖她輕輕地?fù)]手。岸上的潘兢和糧庫的人也跟著向查得和查得揮手。
一聲響亮的汽笛聲響起,貨船慢慢地離岸,沿著紅河向下游開去,向一個嶄新的國度進(jìn)發(fā)。
說是貨船,其實(shí)上面還是蠻舒服的,有一個大客廳,還有一個酒吧,當(dāng)然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隨便坐在這里的,但此刻涵星和查得兩人就坐在酒吧里。
“是不是對我的身份充滿了好奇?此時此刻是不是在想為何效北的糧庫的人為什么都不認(rèn)識`查得`?”查得起一個大的出奇的高腳杯和涵星碰了一下,一臉的壞笑,輕輕地抿了一口粘稠的紅色葡萄酒。
涵星看著他,咧著嘴笑了笑,沒有言語。
“其實(shí)很簡單,我跟你一樣,都是用得化名!哈哈哈……”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涵星輕蔑地瞟了他一眼,似乎沒有太多的感到驚異。“我只是在想我遇到了一個很摳門的人,不讓我坐飛機(jī)也就算了,最少也該坐漂亮的客輪吧,但最后卻是搭乖這種免費(fèi)的貨船,你說你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吝嗇?”涵星顧左右而言他,好像對他的問題不是有多關(guān)心似的,盡管很想知道答案。
“好一個`欲擒故縱`!比較符合我的胃口,我喜歡。不過現(xiàn)在你說什么也沒有用了,你已經(jīng)上了我的賊船,要想下可就沒那么容易了。哈哈哈……”他再泯一口酒,輕輕的湊到涵星面前故作神秘的說,“有一個重要的事兒要告訴你,估計能把你嚇個半死!”
涵星向四周年地一下,不屑一顧地說:“現(xiàn)在這酒吧里就咱兩個人!”
“好吧,現(xiàn)在喝灑,挺貴的,不喝都浪費(fèi)了。其它的事兒咱一會兒再說。”沒想到這家伙馬上把話匣子給關(guān)上了。涵星后悔的不行,不攔他的話可能要說出更多的事情來,最少有關(guān)這次泰國之行要作個簡單的介紹吧。
算了,不說就不說,反正很快就到了,所有的謎很快主揭曉了。
涵星這次與他主動碰了一下,兒狠狠地喝了一口,別說,外國個泡得這葡萄酒就是與國內(nèi)的不同,這應(yīng)該是純正的法國波爾多酒莊的酒,確實(shí)是挺貴的。
正在此時查得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號碼,也不回避涵星直接接了起來。不過他們說的泰語,也說得比較快。涵星雖然跟著查得也學(xué)了幾天泰語,但他卻聽不清他們在談?wù)撌裁磧?nèi)容。
但最后一句卻聽清楚了,是查得說得“做地好。”隨后掛斷了電話。
“什么做得好?不會是呂不奢給曹操殺豬做飯吧!”涵星心想。既然查得不說,他也懶得問。
“我在外面給你找了必個比較出名的醫(yī)生,到時候給你作一下體檢,然后你就可以搖身一變,包你一下子把下巴給驚掉!”
“那好吧,我靜待花開,希望到時你不要令我傷心就行。”涵星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