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的南半部分,山脈相對較低,也平緩,這里的山石則是以多安土石為主,這種土石沒有多大的建筑應(yīng)用價值,但這邊卻保持著比勞山脈的原生態(tài),成群地亞洲象及野豬、野熊是最常見的動物,有時還會碰到泰國虎。甚至可以說,天上飛的地上跑地各類珍稀動物就有盡有,所以國家在這里成立了國家野生動物園。
這樣看來要想在這里動個腦子來開發(fā)的話很明顯是不太可能。但要給國家聯(lián)合開發(fā)旅游業(yè)的話還是可以考慮的。
這里風(fēng)景好,選個恰當(dāng)?shù)胤絹碜鰝€度假村還是不錯的選擇。
這幾個方案,無認(rèn)完成哪一個,都是一個了不起的商業(yè)傳奇。
涵星看得很認(rèn)真,就連安娜給他送來一杯茶放在桌上他都沒有察覺。他直看得是熱血鼎沸,仿佛一個巨大的商業(yè)帝國就展現(xiàn)在眼前一樣。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體會著這種感覺。
這樣看來這“鄭澳樂”還真是個有想法、有理想的人。而現(xiàn)在自己一不小心就這么成了他,這么一大灘子事看來要自己去替他完成了。
興奮過以后,再開始思考其它的問題。這是在泰國啊,可不是在國內(nèi)。現(xiàn)在自己也就是一個孤家寡人,是要錢沒錢,要人沒有人,要關(guān)系也沒有關(guān)系,自己憑什么底氣敢這么想?自己真正能做些什么呢?也許現(xiàn)在自己能做得也就是代替他盡一下孝,把老人家照顧好才是最現(xiàn)實(shí)的。
自己在這里照顧人家的老母親,可自己的父母又有誰來照顧呢?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安娜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后,輕輕地用手環(huán)住涵星,她呼出如蘭的香氣沖擊都會涵星的耳根,把涵星嚇得一哆嗦就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但她的手卻是環(huán)得很緊,涵星只好雙坐了下來。
“老公,我知道你是想干成一件事兒的,我也知道你現(xiàn)在嘆什么氣,不過既然有問題,就會有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是嗎?有我在,放心吧。”
這話讓涵星聽了又是一陣地不舒服。沒想到她還真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老婆了。再說了,他知道這要投多少錢嗎?還“有我在”呢?
“這份報告確實(shí)挺有趣,不過還得進(jìn)一步論證,還有,無論上上游的碎石廠,還是中游的地磚廠,還是最近的旅游開發(fā),都是一筆不小的投資。”涵星看問題是很客觀的,如果沒有銀子,一切都是紙上談兵,要想付諸實(shí)施,就必需要大量的資金跟上。
“咱這邊還是有點(diǎn)急需的,總體上大約有六千萬。另外再加上正德那邊的兩千萬,總量也是一個不小的數(shù)字。”安娜把現(xiàn)有的和將會有的資金作了簡單的總結(jié),希望能夠給涵星一個初步的印象,好對未來的投資有一個參考。
八千萬,那可是泰珠,不是人民幣,更不是美元。當(dāng)然折合人民幣的話也就是一千六百萬稍微多一點(diǎn)。這如果擱一戶人家當(dāng)然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字,但如果要開廠辦企業(yè)的話,很顯然是少了點(diǎn)。
現(xiàn)在辦事兒不能光聽數(shù)字,一千多萬圈一塊兒地,再蓋一下廠房就化得差不多了。這樣的廠子還不一定有多大呢,要是再上設(shè)備的話,還真得另想辦法,更不要說是還有人工費(fèi)、技術(shù)轉(zhuǎn)讓費(fèi)等等的花費(fèi)還說不得到里里去找呢。最后還得想到的是現(xiàn)在還得準(zhǔn)備必要的環(huán)保備用金。
一想到這么多的麻煩,涵星就差一點(diǎn)打退堂鼓再去開自己的小飯館去。
想來想去,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先去實(shí)地看看再說,說不得還有意外的收獲呢。
“我想最近沿著山作一下調(diào)研,到底是什么個情況咱得做到心里有數(shù)。”涵星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
安娜靜靜地想了想,從涵星的臉上看出了一份執(zhí)著與認(rèn)真,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最近我也沒什么事兒,就陪你走一趟吧。這段時間真得把我給憋壞了。”
“你行嗎?”
“那有啥不行的,你也太看不起女人了。再說了,最少我也能為你帶一下路吧。”安娜微笑著說。
“那好吧。一會跟老太太問好時候跟他說一聲,看她能不能放行。”
“好的,如果沒問題的話,咱們后天就能成行。”安娜嫣然一笑。
涵星出行的時候是騎著大象出發(fā)的。
在這里騎大象是最常見不過的了,特別是現(xiàn)在還要經(jīng)過高山森林的,少不了與蟲蛇獸的打交道,這樣出行不僅能親近自然,而且還有安全保障。
一路上兩人一前一后,沿著山腰的崎嶇小徑攀緣而上。每走一段時間,涵星就下來用鐵釬向下打個深深地小洞,把山石取了樣品編了號,并在筆記本上詳細(xì)地記錄了它的地點(diǎn)及深度。安娜確實(shí)是一個好的向?qū)В唤麨楹侵该髁苏_地方向,而且?guī)е抢@過了一些危險的地段。
很快地到了傍晚。
“看來咱今晚得借宿在下面的村塞里了。”安娜建議道。
涵星看看天色,再拿出手機(jī)上的地圖來看,發(fā)現(xiàn)最近的村子也是在一千米開外。
“行,那咱們就下去吧。”兩人從林間一直向北面小村的方向走來。天蒙蒙黑的時候正好到了那個叫做“蓮花塞”的小村子。
作為熱帶的林邊山村,他們的房屋建造的很有個性——把房子建在四棵靠得比較近的樹上,然后再用木頭搭建一個小小的臺階,這就是一座房子了。也有的是用的竹板樓,上下建造全部用竹子,再用竹子固定成一部小梯子。
據(jù)說這樣可以防止夜晚猛獸的襲擊。
多少年了,這種房子之所以能夠留傳下來,就在它存在的價值。
安娜上前向村邊的第一家走過去,敲了敲門,一個老太太就過來了。安娜用泰式的禮節(jié)上前問好,兩人說了一陣子,然后安娜就朝涵星一揮手,兩人帶著兩頭象就到了他家里。
涵星第一次吃到了竹筒米,雖然自己也是曾經(jīng)地大廚,但這樣充滿自然之趣而又香味四溢的飯菜還真是第一次吃到,配上山雞炒蘑菇,以及西芹炒蛇肉,體會到的不僅是美味,更多的則是野趣。
這要是在國內(nèi),肯定又是最具特色的招牌菜了吧。
“簡直是太美味了,您二老是如何制作的呢?”涵星忍不住又開始了詢問這米的制作程序。
“我們兩人年紀(jì)也大了,比不得年輕人能把水從下面的內(nèi)河支流清溪挑水上來,所以老頭子就采取了這種方法來背水。但那些竹筒會不斷地地向外滲水,所以我們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把這竹筒的一面給挖空了,先把米倒進(jìn)去再背著去到河邊,灌上了水再回來。說來也怪,這樣蒸出來的米帶著竹的青香氣。”
涵星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這就跟泡茶一樣,用水很重要。不過聽這話好像是家里沒有年輕人,還得老年人親自去下面挑水去。
“平時就你們兩人在家嗎?兒女們不在家啊?”涵星看是無意地問。
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老頭一聽就警覺起來,心想是不是這年輕要想干什么啊?眼睛里掠過一絲的驚慌,“兒子也就今天晚上不在家,平時都在家的。”
這時涵星也意識到了什么,看向安娜。
“年輕人嘛,有自己的追求,挺好的。正好你們兒子今天不在家,我們有個不情之情,你看啊,我們是塔孟的鄭家,今天在山里游玩兒誤了點(diǎn)兒,所以想、想能不能今天就借宿在你們家,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老頭和老太太想互看了一眼,還是老太太更慷慨一點(diǎn),“沒什么,反正閑著出是閑著,你們隨便住。”
吃過了飯,安娜把碗收拾了,再把象給喂了,兩人來到了老頭兒指定的閣樓里。
這里的晚間還是非常的清涼的,微微的晚風(fēng)帶著林里濕潤的空氣透過竹板的細(xì)縫沖過來,安娜不自覺地裹緊了毛巾被。
而涵星就在她的身邊,屋子太小,所以屋里除了一張床也就只有一張小小的桌子和幾個小竹凳,所以兩人也只有擠在那第小小的床上。
涵星雖然感覺到了她把被子全部給裹走了,但要讓他與她來爭奪那條小小的被子,他卻是做不到。他輕輕的起身,趁著外面淡淡的月光輕輕地從樓上下來,坐在那小竹梯的最下面一層,抽出一支煙點(diǎn)上。
那一閃一閃的微弱的光,就像一點(diǎn)鬼火在閃爍。
這時涵星想到了那三個金元寶,是時候把它給請出來作些貢獻(xiàn)的時候了,可是如何把它們給拿到呢?拿到以后又如何兌換成現(xiàn)金呢?
當(dāng)然了,要解決 資金問題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把那邊自己的那部分股份給轉(zhuǎn)讓出去。但那部分本來就是干股,要跟鐵寧提這事兒自己還真是不好意思,還有就是那套別墅,真想把它給賣掉,但那也不是自己花錢買來的,總之還是不硬氣。
這事兒想著想著就莫名地?zé)┰锪似饋怼?br/>
他溺滅了煙屁股,走到院子中央深深地作了兩次深呼吸,起身按照心法打起拳來。
自從自己作過手術(shù)以來第一次打拳,兩遍打了下來就渾身是汗,看來這段時候的“偷懶”明顯已經(jīng)使自己變得虛了起來,老祖先果然說得不錯,一天不練自己知道,三天不練身體知道,這做事兒啊,得善始善終才行!
此刻安娜正透過房間的小縫隙偷偷地向外看著涵星,不知不覺地繞起了嘴角。自從老公出差到出事兒以來他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性事了,這對年輕力壯的她來說也真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但她絕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相反的,她卻是一個在婚姻上十分保守的女人。
人死不能復(fù)生。當(dāng)正德把涵星的照片給他看的時候,看到涵星那英俊的面容以及強(qiáng)健的體魄,她第一眼就相中了。
如果下半輩子能和這人變成的自己的丈夫在一起,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依靠。于是在小叔子正德的一手操辦下,這個人就成了自己法律上的丈夫。
多日來的相處讓她對他又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rèn)識,對涵星的好感正在逐步地升著溫。而涵星對她卻始終保持著君子之禮,兩人雖然在一個屋里,卻一直恪守著各自的底線。
此刻在盯著涵星看的不只是她,還有一對老夫婦。
當(dāng)涵星問到他們的孩子的時候讓老頭兒頓生防備之心,所以他們兩人卻在另一幢小樓上卻沒有睡意。熄了燈之生就一直盯著涵星他們的小竹樓,看著他下來坐在梯子上,那老頭兒輕輕地給老婆說,“看吧,狐貍的尾巴很快就要露出來了。”老太太雖然不信,這時看著涵星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樣子,心思也就向老公靠隴了,心想是不是他正在考慮是不是對我們老頭老太太怎么樣的問題?而或是正在想怎么對自己進(jìn)行搶劫的問題?
她伸手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機(jī),隨時準(zhǔn)備打報警電話。而老頭卻把手伸到墻上,慢慢地抽出一把長長的砍竹刀,就等著涵星沖上來呢。
不過慢慢地困意就來了,老兩口子終是年齡大了,熬不得夜,很快地就睡著了,他手里的刀和她手里的手機(jī),無幾地掉落在地板上。
第二天一大早,涵星下了竹樓,在他們的廚房里找到一對大木桶,卻沒有找到扁擔(dān),只好一手一個,摸索著到下面的清溪去提水。
等他第二遍回來時,已經(jīng)把水缸給添滿了,他把剩下的水倒入到鍋里,又去提了兩桶放在廚房里。
此時安娜已經(jīng)梳洗完畢,從自己的包里拿了五百泰銖放在那個小小的竹桌上,下了樓,牽出兩頭大象,專等著涵星回來兩人繼續(xù)西上“取經(jīng)”。
說到取經(jīng),不由地想起一則冷笑話來。
說是唐僧一行四人玻了某山,偶遇妖怪強(qiáng)盜。三人徒兒追著妖怪打了,只剩下唐僧在看著眼前美麗性感女妖精,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把小妖精按倒在地欲行房事。那小妖精連忙討?zhàn)垼骸笆ド衣∨舆@兩天剛好來了月經(jīng),不太方便!”
不防唐僧卻說,“那正好,貧僧就是為取經(jīng)而來。”
涵星把最后兩桶水放在廚房里,轉(zhuǎn)身出來跟著安娜騎上了大象,踏上了征程。
在他們的后面,兩雙眼睛彼此相互盯著,仿佛證明了一個真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