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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窗子里鉆進來,文淵就開始訴苦。
“我的姑奶奶誒,您就不能消停點嗎?好不容易知道你們從大牢里出來了,我才能松口氣,結(jié)果你、你居然又惹出來這么大的事情來!”
夏盈不解。
“我不就是和曹夫人母女鬧了一場嗎,怎么就叫惹出天大的事情來了?”
“你有所不知,曹夫人同新安公主是閨中密友。新安公主又是太后最疼愛的晚輩之一,所以今天得知你當眾羞辱了曹夫人,新安公主大怒,就直接去太后跟前告狀去了!”文淵道。
夏盈恍然大悟?!霸瓉硎沁@樣啊!不過她們也是夠無聊的,一個新安公主不就足夠碾壓我了嗎,她們干嘛還要去把太后給搬出來?”
“她們這么做可不是為了搬出來太后這一尊大佛來壓你,她們的真正目的只是提前告知太后一聲,這樣等她們再對你下手的時候,太后必定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多管了?!?br/>
原來如此!
夏盈徹底明白了。
“我就說哩,高氏這些日子一直蟄伏著,只偶爾出來刷一下存在感,這不像是她的作風啊!現(xiàn)在我才終于知道了,感情她是藏著一堆牌在后頭,等著慢慢打哩!”
畢竟顧元瀧的真實身份也才剛剛披露出來沒幾天,之前的高氏可還打算把她也給收到手下為她作用哩!
現(xiàn)在殘酷的現(xiàn)實擺在眼前,高氏已經(jīng)放棄了幻想,她決定要雷霆出擊了!
“這么說,我馬上就能見識到高氏的真本事了?”夏盈目光閃閃,她好生期待。
文淵見狀,他卻頭都大了。
“夏姑奶奶,現(xiàn)在別人是在私底下憋著壞想對付你呢,怎么我看你一點都不害怕,反倒還期待得很?我就沒見過你這種等著盼著要被人害的人!”
“因為著急也沒用啊!”夏盈笑道,“早在瀧哥兒暴露身份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們即將迎接的明槍暗箭會比去年多上十倍。不過,你肯定會幫我們一把的,對吧?”
就像現(xiàn)在,文淵不就趕緊過來給她通風報信了?
文淵真想一頭碰死在她跟前算了!
“我怎么就招惹上你這位姑奶奶了?當初我真的是瞎了眼,我真該從一開始就和你保持距離才對的!”
“你不會的。因為你還想從我臉上看到你心心念念的二姐的模樣哩!”夏盈毫不客氣的拆穿他。
說起二姐,夏盈就想起來了那天他們在水牢里遇到的那一幕。
“對了,我那天見到二姐了?!彼馈?br/>
“我知道?!蔽臏Y頷首。
“她是我親娘吧?”夏盈又問。
噗……咳咳咳!
文淵立馬被嗆到了。
夏盈見狀,她唇角微掀?!坝悬c意思啊!我千算萬算,卻做夢都沒有算到你的心上人是我娘!文統(tǒng)領(lǐng),你的口味可真夠獨特的!”
文淵立即板起臉?!澳悴荒苓@么說。二姐她……她其實年歲并不大,而且英姿颯爽,我活了這么多年也就只見過一個這樣的女子。你和她比,都差遠了。”
他根本不容許任何人說自己心上人的一句壞話,夏盈也不行!
然而一旁的顧拓聞言不爽了。
“你拼命的維護你的心上人我沒有意見,但是請你不要貶低我的娘子。在我看來,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得過她去!你的二姐也不行!”
文淵怒氣沖沖的回轉(zhuǎn)頭。
“你再說一遍!”
顧拓說了。
說完,他還下巴一抬?!澳阌帜馨盐以趺礃??除非你有本事把她們給拉到一起,讓她們當中比試比試,分出個高低上下來!”
文淵就萎了。
“我哪有這個膽!”
顧拓輕嗤?!澳悄阌志S護個什么勁?她都看不到你為她做的那些事!”
這句話再次狠狠的打擊到了文淵。
他臉上都浮現(xiàn)出一抹明顯的失落來。
夏盈看在眼里,她都要開始心疼他了!
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甚至連和她單獨說上幾句話都是奢侈的享受,這份感情他更是只能藏在內(nèi)心深處不能給別人知道,甚至對方怕是都不知道!也根本都不稀罕他的喜歡!
這些認知本來就已經(jīng)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偏偏顧拓現(xiàn)在還落井下石的直接把一切給揭露了出來……
算了,看在他這么癡情一片的份上,她都不舍得欺負他了。
夏盈低出口氣?!澳翘烊バ滩看罄螄樆_^我們之后,她……可有對你們提起過我們?”
文淵搖頭,他還有些有氣無力的?!岸闶欠罨噬现k事,她怎么可能將這些和我們說?辦完了事,她當然就進宮去向皇上復命去了。不過我聽說,她給皇上復命之后,就被太后叫到慈寧宮去待了一會?!?br/>
又是太后。
那位老太太的存在感也很強哩!
夏盈越發(fā)好奇?!澳憧谥械倪@位二姐,她和皇族又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我覺得皇上對她這么信任的樣子?”
文淵低頭不語。
看他這德行,就知道他心里門清,只是他不肯告訴她而已!
夏盈見狀,她也懶得多問。
她目光一轉(zhuǎn),立即又想起另一件事來——
“對了,夜敬最近去哪了?”
文淵不悅皺眉?!澳阌植皇遣恢牢液退撬缹︻^,結(jié)果現(xiàn)在你還來問我他的下落?你是生怕他沒死在我手上嗎?”
“最了解自己的人,一定是自己的頭號大敵?!毕挠瘏s道,“而且我相信,你們雖然一直不對付,但內(nèi)心深處還是惺惺相惜的。所以你趕緊告訴我,他到底去哪了!”
自從元宵節(jié)那天他沒有出現(xiàn),一直到現(xiàn)在,兩個多月了,她也再沒有見到他的蹤影,甚至就連他的存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種感覺很不好。
她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他怕是出事了!
文淵才嘆口氣。“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就叫我都不好再裝模作樣了啊!罷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他被二姐懲罰,現(xiàn)在人還在西北追擊敵軍呢!不斬首夠一百,他是不可能回來的?!?br/>
“為什么?”夏盈大驚。
文淵瞧她一眼。
“還不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