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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明天,也就是那天二姐口中的‘三天后’!
難道說,二姐要讓她看的就是這一個?
但夏盈立馬搖頭,她自己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這點小事還遠遠輪不到二姐去施加關(guān)注,也更不值得她親口告知她。
關(guān)氏也被夏盈的反應嚇了一大跳?!熬褪敲魈彀?!怎么了,你明天有什么事嗎?”
夏盈搖頭?!拔乙膊恢馈2贿^,想來明天白天我是沒有旁的事可干的?!?br/>
二姐是黑夜里行走的人,她安排的事情絕對是在夜半時分。
“那就好?!标P(guān)氏連忙點頭,“瓏姐兒那邊我也去消息了,到時候她必定也要過來,咱們一起等宮里的消息!”
夏盈心不在焉的點頭。
她直到現(xiàn)在依然沒有想明白,二姐口中的那個時間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快,明天悄然而至。
這天天沒亮,宋錦彥就穿戴妥當,然后帶著一大箱白兔毛制品進宮去了。
天亮后,茅玲瓏就帶著小世子坐車過來了。
“王爺今天也進宮去參加大朝會了,我們母子倆在府上待著也是無聊,我就帶孩子過來找哥哥姐姐們一起玩玩?!泵┝岘囆Φ?。
小世子也是和啟哥兒姝姐兒玩慣了的。現(xiàn)在看到這個小弟過來,他們趕緊就湊過去逗弄起已經(jīng)能翻會爬的小家伙來。
聽到孩子們嘻嘻哈哈的笑聲,夏盈才覺得心里沒有那么空蕩了。
茅玲瓏看孩子有人陪著玩,她也放松的過來在夏盈身邊坐下。
“盈娘姐姐,瀧哥兒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就是那樣,反正每天就是昏昏沉沉的,喂藥吃飯什么的都得把他叫醒才行?!毕挠馈?br/>
想到曾經(jīng)那么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現(xiàn)在卻變成這副模樣,夏盈依然心疼得不行。
茅玲瓏也是一樣。顧元瀧雖然和她年歲差不多,但她也可以說是眼看著顧元瀧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在她心里,顧元瀧是晚輩,她心里對顧元瀧也存著幾分關(guān)切。
“那翰林院那邊你也給告假了吧?”
“是啊,告假半年。那邊也給批了?!?br/>
“那就好。”茅玲瓏頷首,“雖然瀧哥兒受了這么重的傷,他還要吃不少苦頭,不過也是因禍得福,他暫時不用進去翰林院里去和那些勾心斗角。他身上的關(guān)系太過復雜了,就這么一頭霧水的踏足官場反倒不妙。現(xiàn)在正好趁著這半年的休養(yǎng)時間,他可以大大方方的以翟家后人的身份出去走動,也就能把京城里頭、乃至官場上的諸多關(guān)系都給摸得一清二楚。”
“以他的聰明才智,只要將這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給摸索清楚了,他必定就知道如何應對。如此一來,再等踏足官場,他的路子就能走得更順了!”
“這個道理我明白。昨天晚上我和芙姐兒還有瀧哥兒也都商量過了。我們也覺得這半年的空閑時間對他來說很好?!毕挠c點頭道。
只是她的精神依然不好。
茅玲瓏立即目光一轉(zhuǎn)。
“對了,昊哥兒呢?他回來了沒有?”
夏盈立即眉心微擰,她輕輕搖頭。
“還沒有回來嗎?”茅玲瓏這下開始著急了。
“怎么會這樣?曹家那邊的事情不是都已經(jīng)解決了嗎?新城公主也并沒有再繼續(xù)追究下去,那一切就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他還躲在外頭做什么?而且在京城這個地方,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該不會,是這孩子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吧?她甚至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夏盈嘴角輕扯?!半m然我不知道他躲在哪里,那是就以這個小家伙的本事,他肯定是無礙的。他之所以一直這么躲著,我想他必定是在私底下謀劃一件大事……而且還是絕對不會被我還有他爹允許的大事!”
茅玲瓏不解?!澳銈円患易佣寄懘蟀欤€有什么事情是能讓你們都不允許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 毕挠L嘆,“我不都說了嗎?這只是我的想法。但事實究竟如何,就得是我抓住這個小東西,然后從他嘴里撬出來他的計劃才能得知了?!?br/>
然而她又哪里想到,顧元昊這個小家伙不如顧元瀧聰明靈慧,平時也是個老實巴交的性子??稍绞沁@樣的人,他一旦下定決心做起事情來,那才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夏盈根本都沒有機會從他嘴里撬出來任何消息!
說回現(xiàn)在。
因為顧元昊離家出走這件事,再加上顧元瀧還在生病,夏盈自己也要養(yǎng)傷,因而夏盈著實提不起來精神。她也就和茅玲瓏還有關(guān)氏葉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順便看看玩成一團的孩子們,時間好歹也不是太難熬。
不知不覺,外面的太陽越升越高,很快就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
然后,寧王府上的小廝匆忙的就進來了。
“王妃,好消息!好消息!江邊省青山縣商人宋錦彥進獻給圣上的白兔毛披肩、靴子、手套等等東西深得圣心,圣上對他大加贊賞,當場就賜了他一個伯爵不說,他更是當眾宣布要再免江邊省三年的賦稅!此次獻寶又成功了!”
呃……
夏盈幾個人在心中歡喜之際,大家臉上卻不約而同的表露出來幾分無語。
“直到現(xiàn)在,這位皇帝陛下依然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哩!只是因為這些小玩意,他開心了,就免去了一地的賦稅。他可知道江邊省整整三年的賦稅是多少錢?為此,國庫又得做出多少調(diào)整?”
各地繳納賦稅,本來就是作為一國子民應盡的職責。結(jié)果皇帝倒好,就因為被人哄開心了,他舒服了,就大手一揮做出來這樣的‘好事’。
橫豎他是不缺吃穿,可他卻沒有想過,因為他的這個決定,多少地方的窮苦百姓都得越發(fā)勒緊褲帶過日子——因為江邊省不用出的錢,那必定是要從其他地方的百姓頭上克扣出來的!然后靠吃國家稅賦為生的軍隊、善堂等等地方必定也會遭到波及。
而江邊省那邊現(xiàn)在的白兔養(yǎng)殖和竹鼠養(yǎng)殖事業(yè)早已經(jīng)進行得紅紅火火,他們根本不缺這點稅賦!
所以現(xiàn)在皇帝來了這么一出,看似是給了江邊省偌大的好處,但實則卻是把整個江邊省都給架在了火上烤。
“從今往后,江邊省的人怕是要成為天朝內(nèi)部其他各省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