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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夏盈已經(jīng)將簪子別在了他頭發(fā)上。
然后,她端詳一下顧元瀧的模樣,臉上就揚起一抹滿意的笑。“正正好!也就只有這樣的好東西才配得上我兒子!”
顧元瀧也微微笑著。“舅舅也是有心了。”
“那是當然。你就這么一個舅舅,他也就你們這么幾個外甥外甥女。現(xiàn)在咱們家的喜事就是他的喜事,你用了他的東西,那還是給他長臉了!”夏盈驕傲的點頭。
說話間,她已經(jīng)把簪子給扶正、調整好位置。
“好了!現(xiàn)在只剩下靴子了!”
夏盈轉身又去柜子里拿出來一雙嶄新的靴子。
這靴子和袍子是一套的,靴子上也用筆細細的勾勒出來幾枝桂枝的模樣,就連樹枝上的片片綠葉乃至朵朵桂花都描摹得惟妙惟肖。
顧元瀧連忙接了靴子。
“這個我自己穿就行了。”
他坐下,把腳上的舊靴子脫了換上新的。
換好了靴子,他站起來在夏盈跟前轉一圈。
“娘親您看看,怎么樣?”
“好看,真不愧是我的兒子!”
夏盈連忙點頭,她就拉上顧元瀧。“走,咱們出去讓其他人一起看看去!”
等到母子倆再出去,就叫報喜的人都眼前一亮!
“顧解元您這身裝扮真好!這衣裳尤其的好,上頭的蟾宮折桂圖還挺應景的!這衣裳一看就是顧夫人給親手做的吧?”
省城里的人誰不知道,夏盈還有一個設計衣裳的好手藝?只不過她的這個本事只用在自己人身上,其他人想找她幫忙?門都沒有!
就連她的好姐妹關氏都拿不到她親手設計的衣裳,其他人就更不用動這一方面的念頭了。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更顯得夏盈設計出來的這些衣裳的珍貴啊!
顧元瀧含笑點頭。“沒錯。”
“顧夫人真是個貨真價實的才女啊!也就只有您這樣的才女才能教養(yǎng)得出這樣的才子了。”報喜的人越夸越過分,夏盈都聽不下去了。
她連忙就道:“你們趕緊出去游街去吧!剩下的第二名第三名應該還在家里等著吧?”
“那是自然。小的當然得先來接了解元公,然后才能去接其他人。”報喜的人道。
今天,第一名的顧元瀧才是最要緊的,其他人全都靠邊站!
那些人也會心甘情愿的等著的。
話雖然這么說,夏盈還是不愿意讓顧元瀧落下一個驕縱的名聲,所以她趕緊把人給送了出去。
而等顧元瀧一行人又敲鑼打鼓的走了,夏盈就回頭吩咐盧月娘:“趕緊的,準備鞭炮,還有賞錢,我們得出去散錢慶賀!”
“夫人請放心,鞭炮都是現(xiàn)成的,剛才報喜的人進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放了一掛了,大公子出門的時候又放了一掛。剩下的全都放在門口,只等夫人您一聲令下,就能全部放了。還有賞錢也早備下了整整十個籮筐的銅錢,都是換的剛剛鑄造出來的,都是最新的。”盧月娘連忙回答。
她辦事向來麻溜。夏盈想到的想不到的,她全都已經(jīng)提前一步給辦得細致妥帖。而且,她也是從一開始就看準了顧元瀧肯定能考中前幾名的!那么在一開始置辦東西的時候,她就是比照著解元的身份把一應東西都給備得足足的。
到現(xiàn)在,這些東西正好派上用場!
夏盈滿意點頭。“那就好。”
她就連忙又招呼顧拓,還有一群孩子們。
“走走走,咱們也趕緊換上新衣服,然后出去散錢去!”
家里出了這么大一件喜事,他們也得抓緊時間好好慶賀一下才行!
顧拓無奈看她。“你可算想起我們了!”
自打報喜的人出現(xiàn),夏盈的目光就落在顧元瀧的身上,其他人根本都不能入了她的眼。一直到顧元瀧走了,她才終于想起來家里還有其他的大活人哩!
夏盈好無語的白他一眼。“今天是瀧哥兒的好日子,你這個當?shù)脑趺催€凈想著吃他的醋?走了走了,我也給你準備了一身新衣裳,鞋襪璞頭都是全新的,保證用在上頭的心思一點都不比給瀧哥兒的差!”
聽到她這么說,顧拓的臉色才終于好看了些許。
事實證明,夏盈說得沒錯。
為了今天,她從今年開年就籌備上了。全家人人的新衣服新鞋新襪,她都給準備齊當了。而且,顧元瀧的衣服上是蟾宮折桂圖,他們衣服上的圖畫當然也和他的是一套的,只是衣料的顏色不如顧元瀧的那么鮮艷、圖畫也沒有那么大膽惹眼。
但是,一家人穿上這樣一個系列的衣服,然后站在一處,這畫面也夠吸睛的!
這不,等到一家人梳妝打扮完畢,夏盈領著芙姐兒小七,還有三個小娃娃坐上馬車,顧拓則是同昊哥兒一人其上一匹馬,一家人就這樣出了家門。
出門的剎那,門口的小廝又點燃了一掛鞭炮。
在響亮的鞭炮聲響之中,路邊就傳來了好些人歡喜的大喊——
“快看,是解元公他爹和他弟弟!后頭馬車里的必定就是解元公的娘了!”
“解元公家車馬后頭還拖了兩輛大車,車里全都是銅錢!”
“解元公一家人都出門了!”
……
一口一個解元公,這些人一個塞一個叫得大聲。那一個個言語里的艷羨根本遮掩不住。
夏盈坐在馬車里,她聽著外頭這些叫聲,她的心情一下大好。
“果然,考中了解元就是不一樣,這下咱們家的名聲在本地又要上一層樓了!”
想想第二名第三名,他們家里絕對沒有這樣的待遇。
夏盈就更開心了。
哎呀,這種把別人甩下一大截,然后獨站在高處享受風光的感覺真好!盡管……這份風光是顧元瀧的,他們只是沾了點光而已,但這就已經(jīng)很讓夏盈覺得滿足了!
只是當她說著這話的時候,芙姐兒輕輕來了句:“有了這份名聲,那些施加在哥哥身上的所謂媚上的說辭就該淡去不少了吧?他再去京城,應當就不會有多少人拿那件事來笑話他了。”
夏盈立馬笑臉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