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南舒抿了抿唇，兩頰露出淺淡的笑意。
    林嫣也長舒了一口氣。
    從顧家出來，林嫣琢磨了一下，趕緊給陸景琛去了一個電話。
    “林小姐，你好。”
    官方而疏離的語氣，陸景琛的聲音里辨不出喜怒。
    林嫣說：“陸先生好啊！不好意思呢，我剛剛看完阿舒，想打電話叫司機接我來著，不小心撥給你了……”
    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
    林嫣瞇了瞇眼：“陸先生沒什么問題要問我嗎？沒有的話，那我就掛啦！”
    “等等——”
    陸景琛的嗓音沙啞而倉促，“她……她還好嗎？”
    “啊？誰啊？”林嫣故意把手機舉得老遠，拔高了嗓子問，“陸先生問誰呢？是問那個被你砸得額頭開花的前妻嗎？”
    陸景琛明顯噎了一下：“嗯。”
    林嫣微微有些生氣，收起方才的嬉皮笑臉，冷沉著嗓音道：“不好！很不好！陸景琛，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如果你求不到阿舒的原諒，那你就等著后悔一輩子吧！”
    說罷，“啪”得一下就直接掛了電話。
    蘇城一號，陸景琛躺在那張熟悉的雙人床上，握著手機，一陣沉默。
    ……
    顧家。
    顧南舒以同樣的姿勢躺在大床上，雙目無光，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
    林嫣說的那些話，反復在她的腦海里回旋。
    到最后，她終于忍不住給謝回去了個電話。
    “太太？”謝回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后緊接著就是驚喜。等了這么久，可算又打電話過來了！將功補過的機會終于來了！
    “謝秘書，我想問你一件事。”顧南舒咬了咬唇。
    “太太不用問了！”謝回努力搖了搖頭：“不好！陸氏的情況很不好！股票蹭蹭蹭地往下跌！我也不好！降薪降職！總裁最慘！被公司高層聯名彈劾，搞不好馬上就要卸任了！還有……總裁的身體也不好！”
    顧南舒懵了一下，然后猛然想起先前她跟謝回打電話問的那些問題，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謝回他……他這是被陸景琛訓過了吧？
    “謝秘書誤會了，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意識到自己在笑，顧南舒下一秒就收斂的情緒，冷沉著嗓音道，“我想知道陸景琛辦公室的監控，除了他自己能看，還有誰能看到？”
    謝回猛得一個激靈，意識到了什么：“太太你……”
    “看了網上那段家暴視頻，總覺得有些蹊蹺。”顧南舒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謝秘書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你不如直接告訴我，視頻是不是他自己曝出來的？”
    “太太，我……”我不能說啊。
    謝回有苦難言。
    那頭，顧南舒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
    隨即，就掛了電話。
    翻出陸景琛的微信，顧南舒想了許久，還是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過去。
    ——【你身體怎么樣？】
    幾乎是同一時間，陸景琛也發了一條微信過來：【你身體怎么樣？】
    一模一樣的措辭，心有靈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