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又升官啦!我決定啦,以后就跟姐夫混?!迸嵩獞c昂然道,“姐夫,你都是上將軍了,為什么還要怕御史參奏?”
“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你想讓他變成圓的,他偏要變成方的怎么行?指揮打仗,你需要你的士兵一字長蛇陣,他們偏要排成二龍出水陣,該不該打?”
“應(yīng)該斬首!”裴元慶傲然道。
“正確!良好的行為必須要從平時養(yǎng)起,還要以身作則,自己都辦不到的事情怎么去讓別人遵守?”
“我明白啦!”裴元慶腦袋點的小雞吃米。裴小喬本來擔(dān)心高沖把弟弟教壞了,此時卻是放下心來,不由得橫了高沖一眼:這個人啊,在不知不覺中就把人給教育過來。
忽然想起自己不是就在不知不覺中從了他的荒唐,原來夫妻之間還可以這樣,自己怎么就從了他呢?裴小喬不禁芳心蕩漾,嬌軀有些軟。
裴小喬這些變化自然瞞不過高沖,美人玉手緊緊握著,佳人在畔,要是不能發(fā)現(xiàn)裴小喬的異樣,高沖可以去死了。
高沖在裴小喬如珠如玉的小耳邊輕語:“娘子這個樣子,岳父岳母一定會看出來剛才我們做了什么。”
裴小喬不禁羞急,垂下玉首看自己的腳尖,高沖再說什么,這美人也不肯抬頭,美人情懷總是詩,高沖當(dāng)然要順從美人意。
還沒進(jìn)前廳,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硇β?,裴元慶一撥愣腦袋,“不好!二爺來了!”做勢欲跑,他就忘記自己的手還被高沖抓著。
高沖把就將他抓回:“跑什么?二爺是猛虎不成?”裴小喬不禁莞爾一笑。
裴元慶苦著小臉說:“猛虎一拳打死就是,二爺猛于虎也!二爺?shù)囊?guī)矩能讓老虎變成貓。”
裴小喬輕叱:“不許胡說?!?br/>
“本來就是嘛。”
這位能把虎將裴元慶嚇跑的爺是何人也?
裴蘊,裴氏另一位權(quán)力人物,也是裴高兩家聯(lián)姻強(qiáng)力支持者,只不過他傾向于選擇高氏一名嫡子聯(lián)姻,而不是選擇高沖,他的觀點受眾多裴氏子弟贊同高沖已經(jīng)有了南陽公主,裴氏女嫁過去為平妻太委屈。高氏三代嫡子中不錯的青年有幾個,何不選其優(yōu)?裴氏助力,高氏發(fā)力,高沖再給力,一顆新星豈不冉冉升起?
在這一點上,裴矩顯然看得更清楚,高氏三代明顯形成高沖一枝獨秀的局面,細(xì)看高沖履歷,似乎高沖的助力并非來自高家,更多來自于高沖自己和雙王爺。
如果真如此,既然要聯(lián)姻,必選高沖。這里面的道道可深了去。
事實證明:裴矩更高一等籌。
裴小喬見說服不了弟弟,美眸就飄向男人,意思很明確:怎么辦???
高沖道:“第一,不許當(dāng)逃兵,我最不喜逃兵,二,男人要有知難而進(jìn)的勇氣,三,你尚不懼猛虎,何必懼怕二爺?與猛虎戰(zhàn),戰(zhàn)敗將成為猛虎食物,與二爺戰(zhàn),戰(zhàn)敗無非被訓(xùn)叱,至多挨頓板子,還能打死你不成?知難而進(jìn)方為真漢子,畏難逃避是偽娘。”
裴元慶愕然:“偽娘是何物?”
“假男人。”
“太監(jiān)?”
“差不多,應(yīng)該說比太監(jiān)還差,太監(jiān)是造閹割做不成男人,偽娘卻是甘心雌伏。”
“哎呀呀!那豈不成了龍陽君?”裴元慶大叫,一捂屁股,“我不要被玩屁股!我要做男人?!?br/>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
“二爺,我來也?!迸嵩獞c昂首挺胸向里走。
裴小喬卻是芳心中波瀾起,這家伙你說什么呢?想起適才的淺嘗即止,裴小喬就酥了半邊嬌軀,雪白的貝齒輕輕咬著粉嫩的唇,要不是怕被別人聽到,不知道裴小喬會不會發(fā)嗔。
高沖那是美人堆中歷練出來的畢業(yè)生,裴小喬此情此景,高沖立即明白美人想什么,在裴小喬晶瑩的小耳邊,用只有自己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希望能在娘子每一寸嫩膚上刻下我的烙印?!?br/>
這是注定在這個時代聽不到的情話,裴小喬如遭雷擊,嬌軀一軟,高沖手疾,急忙攔住裴小喬纖細(xì)的蠻腰。
“相公,壞蛋?!?br/>
多少綿綿情話,都在四個字中包含。
裴矩裴蘊老哥倆談興正濃,忽見小孫子裴元慶挺胸疊肚的走進(jìn)來,一幅旁若無人狀,就感覺奇怪,這與平時不符啊。
裴蘊道:“元慶,你不去玩耍來這里做甚?”
裴元慶昂然道:“姐夫教導(dǎo)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方是真漢子,所以我來了?!?br/>
眾人面面相廣規(guī)覷
裴仁基喝道:“元慶不得無禮,這里客廳,哪里有老虎?”
“姐夫說的還有假?這里沒老虎,卻有比老虎更厲害的,爹難道不知規(guī)矩就是束縛猛虎的鐵索?!?br/>
眾人不禁瞠目結(jié)舌。
裴仁基喝道:“你這小子滿囗胡言亂語!從哪里聽來這般大逆不道之言?還不速速離去!”
裴元慶道:“姐夫還能講錯?”
這就對了!沒人教這小子怎敢上廳堂?
“你哪位姐夫?”
“當(dāng)然是柱國姐夫,其他姐夫豈能說服本少爺?”裴元慶得意洋洋的說。
如果裴元慶說出任何人,裴仁基都決定一塊收拾,但是這個太特殊,裴仁基不知道該怎樣反應(yīng)。
門口,裴小喬橫了一眼高沖,“相公做的好事!莫非相公想讓元慶一人扛?”
裴小喬的意思是:你才是始作涌者。
高沖哈哈一笑,挽著裴小喬素手走進(jìn)大廳。
裴元慶立即蹦著跑過來:“姐夫,我爹說你胡說八道。”
裴仁基不禁苦笑,裴小喬輕叱道:“不許胡說!再胡言亂語讓你姐夫把你綁起來打。”
裴元慶悻悻的小聲嘀咕說:“明明是姐夫說的嘛。黑狗偷吃白狗倒霉?!?br/>
裴小喬不禁柳眉一挑,妙目圓睜,高沖笑道:“元慶還不快跑?”
裴元慶聞言,撒腿就跑。
裴小喬嗔道:“相公,元慶還是個孩子,相公這般縱容,以后誰還管得了?”
“長姐比母,自有娘子來管?!?br/>
裴小喬不禁氣的要發(fā)嗔,卻被高沖挽住素手向眾長輩而來,裴小喬只能把口氣壓下去,要想發(fā)嗔也得無人之時。
“高沖拜見爺爺、二爺、岳父岳母、三叔”
反正是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