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林然去了一趟秦家之后,解除了秦德海秦門之主的位置,而是由秦晚夕接任。</br> 這個女人的源力級別不怎么樣,但是卻勝在聽話,對林然忠心耿耿。</br> 自從就任秦門之主之后,秦晚夕一直在不折不扣地執行著林然的命令,大力培養秦家武者,算得上是兢兢業業了。</br> 這一段時間以來,秦門加大了投入,家族內部的武者水平也進步了不少,但武者培養畢竟是長期主義的事情,想要看到質的飛躍,還得把一切交給時間。</br> 事實上,林然并沒有把這個秦家當成多么重要的勢力,畢竟,他最看重的,只有卡門監獄。</br> 此刻,聽著手下的匯報,鶴無雙的眉頭輕輕皺起,隨后問道:“有沒有弄清楚,是誰動的手?”</br> “不知道動手之人的身份,對方有七八個人,但動手的只有兩個,便已經形成了碾壓之勢了!”這名手下匯報道:“看他們的樣子,大概是想要把秦家直接屠光!”</br> “師父,秦門怎么突然遇襲了?咱們要不要去支援?”仇舞蝶問道。</br> “我們和秦門那么近,唇亡齒寒,自然不可旁觀看戲。”</br> 鶴無雙說著,已然站起身,伸手取過長劍,直接當空一掃,一道劍光直沖黎明前的天空!</br> 隨后,她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無雙劍派的范圍:</br> “無雙劍派,集合,火速支援秦門!”</br> 仇舞蝶在一旁看著此景,微微抿了抿嘴唇,她并不知道,師父做出了這個支援秦門的決定,其真實原因,究竟是因為唇亡齒寒,還是因為秦家和林然之間的關系比較密切。</br> …………</br> 其實,以雙方之間的距離,就算是火速前往,也得十幾分鐘才能到達。</br> 而現在,秦門還能不能撐得住十幾分鐘?</br> 鶴無雙和仇舞蝶在叢林間極速穿梭,大部隊已經被她們越甩越遠。</br> 此刻的秦晚夕,正持劍而立。</br> 她的實力很一般,但哪怕身為家主,也沒有任何退縮之意。</br> 此刻,兩個身穿黑色勁裝的武者,正在與秦家子弟廝殺。</br> 然而,由于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秦家子弟正在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br> 這無異于單方面的屠殺!</br> 絕望在這一片山野之間著蔓延。</br> 而那兩個身穿黑色勁裝的武者,看起來是A級別巔峰,可即便他們沒有突破S級,但放在這秦門,已經是不可戰勝的存在了。</br> 甚至,秦家的幾個A級武者,現在都已經死在了他們的刀下!</br> 這兩人也不著急,甚至都沒有加快殺戮速度,反而一直優哉游哉地砍殺著秦家之人,好像是在戲弄已經到手了的獵物一樣。</br> 更讓秦家人絕望的是,此刻,動手的居然只有兩個人,剩下的十個人,都站在山崗之上,看戲。</br> 這一片區域,血腥味兒已經濃的要化不開了。</br> “住手!你們到底要做什么!”秦晚夕著急地喊道:“我是秦門之主,我愿意拿我做交換,可不可以不要殺人了?”</br> 這個可以把牛仔褲穿的很好看的姑娘,此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br> 確實,在這個源力時代,生存模式和和平年代已經截然不同了!</br> 沒有實力來支撐自己,很容易被更強者吞得骨頭渣都不剩!</br> 此刻,秦相生也已經重傷倒地,他的腹部被長刀貫穿,血流不止。</br> 在那十個看戲之人的中央,站著的是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br> 看著秦晚夕,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強烈的驚艷之色。</br> 哪怕秦晚夕是剛剛從睡夢中驚醒,不施粉黛,但也仍舊給人一種強烈的想要呵護的感覺!</br> “沒想到,藍星的土著女人可真是夠漂亮的啊,這樣的身材,這樣的相貌,居然居于深山老林之中,這著實太可惜了。”這黑袍人嘖嘖說道。</br> 他舔了舔嘴唇,眼睛里流露出了極為清晰的征服欲望。</br> 這個男人的長相看起來像是藍星的東方相貌,但嘴唇有些發白,不知道是不是功法所致。</br> “我不是不可以停手。”他說道。</br> “你需要我怎么做?”秦晚夕咬了咬牙。</br> “我說不定可以放過你。”這男人嘿嘿一笑,盯著秦晚夕,笑容之中透著清晰的玩味之意:“當然,得滿足我的一些要求才可以。”</br> 秦晚夕的表情一怔,眸光輕輕地顫了顫。</br> 她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任何的委曲求全,都已經是沒有用處的了——因為,這一次,殺來家里的人,居然是新世界的強者!</br> 他們究竟是怎么過來的?</br> “新世界的人?你們到底想要什么?”秦晚夕努力地穩住心神,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們是來自于新世界,那么,我秦家可能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也滿足不了你們新世界的胃口。”</br> “不,找的就是你們秦家,呵呵。”這個黑袍人輕輕一笑,眼中滿是濃烈的嘲諷之意,道:“只是,我們也沒想到,作為路易皇室的追隨者,秦家居然弱到了這種程度。”</br> 路易皇室?</br> 聽了這句話,秦晚夕的眉頭再度狠狠一顫!</br> 她的拳頭狠狠攥著,指甲已然要刺破掌心!</br> 這些從新世界而來的家伙,又是怎么知道秦家的終極秘密的?</br> 畢竟,那些和秦家有關的秘密,別說這故土世界的人不知道,就連秦家的一些后代對此事都快要模糊了!</br> 他們只是知道,見到掌心里有星光的人,就要尊為主人!他們百年來的所有等待,都和這星光有關!</br> “把你們這樣的家族給滅了,不能給我帶來任何的成就感。”這個黑袍男人搖了搖頭,似乎還有點惋惜:“唉,故土世界,看來是真的弱爆了,我很失望。”</br> 秦晚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此刻她都得想辦法先穩住對方:“你們到底想要從我們秦家身上獲取什么東西?如果我們有,我就可以給,但,可不可以先停止殺戮?”</br> “停止殺戮?不,我要的,就是你們的性命,就是要讓你們滅族。”這黑袍人的目光在秦晚夕的身上來回掃了兩遍,說道:“當然,我會留下你的性命,你看起來……嘖嘖,真的很美味。”</br> 確實,秦晚夕那腰與腿的曲線,簡直完美到了極點,讓這個黑袍人很想用遍各種花樣,好好地玩上一整年。</br> 聽著對方話語之中流露出來的殘忍味道,秦晚夕的心中更無助了,其實,她并沒有經歷過太多的江湖紛爭,這一次暴擊突然降臨,她能夠讓自己穩到如此程度,已經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了。</br> “我相信,一切都可以談。”秦晚夕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說道:“只要我們的誠意足夠,對么?”</br> 她能猜出來,哪怕對方聲稱要滅秦家滿門,但這滅族也一定不會他們的終極目標!這些人來到這里的真正目的,一定和林然有關!</br> “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你長得這么漂亮,我現在有的是時間。”這黑袍人似乎改變了主意,面帶戲謔的微笑:“但是,該怎么讓你展現誠意,得聽我的。”</br> 說著,他抬手示意了一下,那兩個正在砍殺秦家人的A級巔峰武者,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br> “好,你說。”秦晚夕輕輕地咬了咬嘴唇。</br>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對方敢玷污自己,那么,她就會先行了斷自己的性命。</br> “當著所有人的面,脫掉一件衣服,我就讓他們停手十分鐘。”這黑袍人說道:“前提是先脫了褲子,我要看看你的腿到底有多美。”</br> 想要回答問題,先把褲子給脫掉!</br> 這黑袍人顯然看出了秦晚夕想要拖延時間的舉動,但他也樂得陪對方玩上一玩!雙方的實力差距這么大,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的變故的!</br> 畢竟,踐踏別人的尊嚴,真的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br> 秦晚夕的動作停下來了。</br> 雖然褲子里面還有一件貼身衣物,但是,脫了這一件,對方肯定不會就此罷手的。</br> 這和當眾凌-辱她,又有什么區別?</br> “哦?看來,你對你族人的性命,也不是那么地在意嘛。”這黑袍人呵呵一笑,隨后猛一抬手。</br> 唰!</br> 一道刀芒直接從他的大袖之間激射而出!</br> 站在距離秦晚夕只有幾米的一個秦家武者,瞬間便被洞穿了胸膛!倒地而亡!</br> 秦晚夕的手指在顫抖!</br> 在她看來,因為自己的猶豫,又害得秦家一名年輕子弟失去了生命!</br> “脫吧,只要脫一件衣服,就能讓他們距離死亡的時間遲上十分鐘。”這黑袍人戲謔的說道:“很劃算吧?”</br> 降臨故土世界之后,他根本沒打算把這里的“土著”當人看待!在殺了他們之前,自然得好好地把玩一番!</br> 秦晚夕知道對方在要挾自己,但是,對方用出來的籌碼,偏偏是族人的性命!</br> 現在,粗略估計一下,整個秦門的所有成員,已經減員超過了三分之一了!秦晚夕不能坐視族人受到進一步的屠戮了!</br> “好,希望你說話算數。”</br> 秦晚夕說著,狠狠咬了咬牙,手指已經放在了褲子的腰扣上了!</br> 很多秦家人都感覺到了濃濃的屈辱!</br> 作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怎么可以忍受這種場面的發生!</br> “跟他們拼了!不能讓晚夕這樣!”他們吼道!</br> “都住手!”秦晚夕的聲音清冷,眼淚卻已經在眼眶之中打轉了:“我是家主,這件事情,必須要聽我的!”</br> 說著,她把外褲的腰扣解開了!</br> “很好,繼續,不要停!”這黑袍人呵呵笑著。</br> 此刻,他的心情非常不錯,居然多說了一句:</br> “這一次,幽冥之門再度被打開,我死亡神殿的大軍就要徹底殺過來了。用不了多久,藍星,就要被我們所徹底占領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