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全身顫抖,兩腿之間已經止不住撒尿……
吳天收回了武士刀,并沒有斬下去。
羅伯特額頭中心位置的那個刀痕,只是刮破皮而已。
如果吳天稍微用力,那么羅伯特鐵定被一分為二。
吳天把手中沾染鮮血的武士刀丟到一旁,整個人從瘋癲暴躁狀態緩緩恢復。
在場的人壓制住自己的呼吸聲,生怕吳天會再次亂來。
這群人在吳天眼中,的確是下酒菜。
戰斗力只有個位數的小嘍啰,繼續打下去沒有任何的戰斗欲。
吳天選擇不殺羅伯特,是因為他還有利用的價值。
隨后,吳天撿起一把雨傘,朝著外邊走去。
吳天每走一步,圍觀的人都跟著提心吊膽。
直到吳天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羅伯特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摸了摸自己額頭的劃痕,只是輕微劃破皮而已。
雨中躺著成千上百具尸體,羅伯特有理由相信吳天并不是不敢殺自己,而是不想殺!
“都他媽傻了嗎?扶我起來!”
羅伯特肥胖的身軀讓他如同烏龜翻身,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四個強壯的手下幫忙攙扶起羅伯特,當著艾倫的面倉皇離開。
S級通緝犯,就這樣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不過艾倫并不在意。
想要逮捕更高級的通緝犯,得申請逮捕令。
地上躺著兩個奄奄一息的A級通緝犯,以及足夠讓艾倫吹噓大半年。
隨后,艾倫叫來自己的隊員,幫忙處理手尾。
隊友全副武裝抵達哥特區,發現尸體堆積成山,唯一站著的人,只有艾倫。
“什么情況?”隊員一臉懵逼。
艾倫一言不發,他拖著中槍的腳一瘸一拐的坐上車。
隊員不敢相信這附近竟然爆發了大規模的戰斗,傷亡人數將近一千多人,要說這一切都是艾倫親手所為,沒人會相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無論隊員問什么,艾倫保持著沉默。
數分鐘后,艾倫被送往醫院做手術,彈頭殘留在他體內已經有兩個小時,繼續拖下去會造成截肢的后果。
索性子彈頭滲入的并不是很深,醫生告知艾倫,只需要休息半個月就能下床。
而這半個月的時間,艾倫只能在病房內躺著。
不過,外面的世界可不會這么安靜。
艾倫上任A隊隊長的一個星期,就已經搞定了兩個A級通緝犯,這事情傳到上面,特此表彰艾倫。
而保安科的同事也對艾倫刮目相看,一個矮小瘦弱的小子,不費一兵一卒就搞定這么多人。
只是傷亡的一千多人有點令人匪夷所思。
來探望艾倫的同事在醫院出出入入,帶來的水果以及各種禮品堆滿了床頭柜,甚至占據了半個房間。
杰休推開病房門,發現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搞什么?他們祭奠你?”
“太熱心了……大sir你趕緊幫我清理一下吧,我上個廁所都困難。說了不要送東西,結果整個保安科都來探望我,把我當墳墓一樣看待。你看看喜歡什么都帶走吧,我反正是不感興趣。”
艾倫已經厭倦了這樣的日子。
每天看著這些人面獸心的同事來探望自己,感覺是一種折磨。
先前艾倫還是個打雜的員工時,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但這一次任務中,艾倫一箭雙雕,把兩個燙手的山芋拿下,這不得耀武揚威?
“跟你說下情況先,兩個A級通緝犯,路德沒啥事,目前已經交給法院處理。另外一個格蘭赫,已經變成了植物人,沒啥用。現場死亡850余人,傷400余人。所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沒跟我說?”
杰休也不是傻子。
他固然知道這一切并非是艾倫親手所為。
在死者和傷者身上所檢測到的DNA,只屬于一個人,那就是吳天!
艾倫碰都沒碰過他們,杰休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艾倫是個老實人,但同時也是個明事理的人。
他大概的講述了當時所發生的一切,不過部分細節還是隱瞞,但吳天出現他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吳天是瘋子!”
艾倫評論吳天,他動起手來,沒人可以阻止。
就比如這一次,要不是吳天打得沒勁,羅伯特的手下早就全軍覆沒,怎么可能會有機會讓他們離開?
“你繼續和吳天套好關系,其他事情都別理。”杰休說道。
艾倫明白地點了點頭,他知道杰休是什么意思。
無非就是想和吳天搞好關系,說不定到時候直接活抓吳天,亦或者說有什么困難吳天也會因為朋友之間的關系而互相幫忙。
就比如這一次,沒有吳天,艾倫能抓住兩個A級通緝犯?
半個月的修養,艾倫身體痊愈出院。
保安科總部門口,已經圍著一群記者。
他們得知一個不起眼的A隊隊長立下大功,爭相恐后來報道艾倫的英勇事跡。
艾倫還沒來得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結果被記者攔下。
恰好杰休也在,幫忙應付這群記者。
“艾倫先生,能否說下當時的情況?”
“艾倫sir,聽說這是抓捕A級通緝犯,全靠您一個人,對方傷亡慘重,人數達到一千多。我想知道您這樣的身高體格,是如何做到的?莫非混入他們的群體里中當臥底?亦或者你已經安插了臥底在他們群體內?”
“艾倫隊長,對于這次的榮譽,您想對廣大市民說什么?”
沒有一個媒體是貶低艾倫,他們都對艾倫感到很濃的興趣,以及敬佩。
艾倫從未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別透露任何關于吳天的事情,隨機應變吧!”杰休在艾倫的耳邊小聲說道。
艾倫點了點頭,明白自己老大的用意。
隨后,艾倫三言兩語應付這群記者。
可當他回答得上頭時,發現在媒體最后面,站著一個熟悉的人。
吳天!
恰好,兩人互相對視。
吳天叼著根煙,單手插兜,一副瀟灑的模樣。
他對著艾倫笑了笑,安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