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應該詢問一下別人的意見,你說呢?”羅恩問哈利。
哈利撲哧一聲笑出來。
“我的話很好笑嗎?”羅恩的臉變成了粉紅色,“這關系著我們的一生!”
“不,不是,抱歉。”哈利咯咯笑著說:“我只是忽然想到如果我和佩尼姨媽與費農姨父討論我該選擇什么無數課程,他們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羅恩也笑了。
“我們可以問問珀西。”他說,“雖然他別的方面不怎么樣,但在學習上確實沒得說。如果我們問他的話,他一定可以提供一些意見。”
“這還是得取決于你想去哪兒,哈利。”赫敏熱心地建議:“當然,如果你和我一樣選了所有的課程,那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不,那我寧愿一個都不選。”哈利嚴詞拒絕赫敏的建議。
“得早點兒為未來打算,我建議學占卜學。人們都說麻瓜研究是一種避重就輕的選擇,但是我個人認為巫師應該對這個不懂魔法的團體有一個全面的了解,尤其是他們希望與這個團體有緊密聯系的時候看看我的父親,他總是要和麻瓜打交道的。”羅恩認真地說。“我哥哥查理屬于比較喜愛戶外活動的類型,所以他選擇了神奇生物保護課。發展你的長處,哈利。”
“我最擅長的就是魁地奇。”哈利沮喪的說。
“那么這樣吧。”羅恩看著科目表說:“我們選占卜和保護神奇生物怎么樣?我覺得這兩門課應該挺有趣兒的。”
“說的也是。”哈利幾乎把鼻子都湊到了羊皮紙上,“麻瓜研究我是沒什么興趣了。古代魔文,看著就很難;算術占卜,我小學時候學過算術,再也不想學第二遍了;其他的也不怎么有趣。那么就只有”
“如果你們想選占卜的話,我建議最好不要。”莫延突然說。
“為什么?”羅恩說:“占卜是很神奇的。如果你能知道未來將會發生什么事,那不是很奇妙嗎?”
“真正的占卜或許能如此,但是在我們學校,你知道教占卜學的教授是怎樣的嗎?”莫延嘲諷地笑笑:“特里勞妮教授,占卜學教師,最喜歡用死亡的預兆來吸引新生的注意力。從她開始教學以來每年都會預測一個學生會在一年內死去,可是至今為止這個預言從來都沒有真正實現過。”
“這怎么可能?”赫敏睜大了眼睛,“她可是一位教授!”
“一位占卜學教授。”莫延強調,“占卜學本來就是魔法界最不嚴密的一個分支,真正的先知是很少的,而且準確的語言也非常少。即使是最偉大的占卜師,也不能準確地預言自己明天走在路上會不會摔跤,除非他這一摔會導致死亡什么的。通常能夠做出細致預言的人都是在騙人,只是因為他具有足夠的觀察力和語言藝術。比如說,如果我對納威·隆巴頓預言說他今天魔藥課上會把坩堝炸掉。那么納威一定會在魔藥課上比平常更緊張,這樣就大大提高了炸毀坩堝的可能性。”
“天哪。”赫敏說:“難以置信。”
“聽起來挺有道理的。”哈利若有所思。
“但還是有人能做出準確預言來的,不是嗎?”羅恩說,“所以還是可信的。”
“那你就去選好了。”莫延假笑,他只是不想讓哈利在占卜課上浪費時間還要每次都被特里勞妮教授恐嚇,羅恩選不選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羅恩躊躇了一下,沒有說話,羽毛筆就懸在科目表上遲遲落不下。
“等等,”赫敏突然說,“莫延,你不是要選所有課嗎?”
“對啊!”羅恩振奮起來,“莫延你不也要選占卜嗎?”
“我只是在考慮。”莫延瞇起眼睛說。
“為什么還有考慮占卜課?”羅恩咄咄逼人地問:“你不是根本就看不上這門課程嗎?”
“我只是想知道”莫延慢悠悠的說:“如果我選了所有課,學校怎么安排我去上呢?要知道,這些課程,有幾門的時間是完全重合的。”
“也許學校會要求你放棄幾門?”哈利猜測。
“不會,”莫延搖頭說:“如果是那樣的話,學校就會限定我們選課的數目。但是你看,它只規定的了我們最少要選兩門,卻沒有說最多可以選幾門。所以全部選擇是允許的,學校一定有這樣的手段可以讓選了很多課程的學生有辦法上所有的課。”
“這就是我真正想知道的。”莫言咧嘴笑笑,“然后我就看情況退掉幾門課。”
“哦,莫延。”赫敏無力的說,哈利和羅恩也是一臉無奈。
“所以你要為此選所有的課?”哈利問。
莫延仰頭45度角看著天花板,想了半天后,最后搖搖頭。“還是算了,我不想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學習上。太瘋狂了,還不如想想怎么違反校規來的實際。”
赫敏:“”
最后,他們都選了保護神奇生物課,莫延另選了古代魔文,哈利選了麻瓜研究,羅恩還是選了占卜課。
“至少我對這個很熟。”哈利說,“應該不會很難,而且還有赫敏可以幫忙。”
“珀西說特里勞妮的確不可信。”羅恩說:“但是只要你在作業里預言自己的死亡就能得高分,非常簡單。而且上課都是在睡覺。”
“所以他建議你選占卜?”赫敏驚奇地問。
“不,”羅恩紅著臉搖搖頭,“他說把占卜這門荒唐的課程丟到一邊去!”
選完課程后,離考試就只有一個半月了,赫敏陷入了歇斯底里的“考前綜合癥”中。
“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們居然浪費了這么多時間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赫敏尖叫著,棕色的頭發亂蓬蓬的,莫延注意到她甚至忘了別那只可愛的小發卡。
“追查斯萊特林繼承人可不是無關緊要的事。”羅恩弱弱的反駁。
赫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我應該在兩個月以前就開始復習的,我當時到底在做什么呀?”
“吃吃,喝喝,玩玩。”莫延戲謔地說。換來赫敏嚴厲的瞪視。
“無論如何,現在必須開始復習了。”赫敏右拳狠狠擊中左手掌心,一錘定音。
真正另三個男孩感到痛苦的是,在赫敏抓緊一切時間復習的時候,她格外不能容忍周圍的人還在無所謂地蹉跎時間,她似乎把讓朋友們都在考試中取得好成績當成了自己的義務,比麥格教授還稱職。三個男孩每天都在赫敏的壓迫下在圖書館至少學習兩個小時,連莫延也不例外。
“赫敏,這些我全部都會了,不信你可以隨便考!”第一次赫敏做出要求的時候莫延這么建議。
“我不懷疑這一點。”赫敏高傲地說:“但是哈利和羅恩都還一無所知。你難道不應該幫助他們?”
“嗨嗨嗨,這么說可太過分了,我們才沒有那么差勁。”羅恩抗議。
“你每次作業都是抄我的。”赫敏平靜地指出。“如果你們兩個以后的作業都能自己做而且可以得到良好的話,就當我什么都沒有說過。”
羅恩頓時癱在桌子上。
“莫延,答應吧。”哈利偷偷跟莫延說,“如果是你的話,至少我們可以輕松一點。赫敏太恐怖了。”
莫延還能說什么呢?只得點頭。
于是他每天下午都不得不抽出兩個小時,離開可愛的拉文克勞圖書館,到學校圖書館與赫敏一起輔導哈利和羅恩。
這件事直接產生的另一個后果就是弗雷德和喬治也基本上在他面前銷聲匿跡了,每次這兩個人來找他的時候都會被赫敏長篇大論地教育一番,從斥責他們的惡作劇產品一直批評到吊兒郎當的考試態度,常常以匯報給韋斯萊夫人的威脅為結束。全力備考的赫敏從可愛的棕發小女哈化身為暴躁的無敵浩克,天不怕地不怕的韋斯萊雙胞胎也不敢正纓其鋒。
從此羅恩的生活陷入了水深火熱中。
哈利至少還有他的魁地奇訓練可以喘一口氣兒,他們下一次的魁地奇比賽已經快要到了;而莫延可以躲在拉文克勞圖書館和寢室,兩個地方都不是赫敏可以找到的。
只是碰見一些拉文克勞卻是不可避免的了。
“嗨。”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在身旁響起,莫延正在看一本《幽靈的傳說》,因此被嚇了一跳。他回頭,正好看到一個黑發黑眼的女孩站在旁邊,手里抱著兩個精美的筆記本。
“對不起,我好像嚇到你了。”女孩有點兒緊張的說。
“沒關系,是我太入神了。”莫延笑笑,“你好,秋。”
“你好,莫延。”秋笨拙地說,然后臉紅了一下。
莫延等了一會兒,見秋只是站著,既不說話也不離開,只好開口問:“呃,有事嗎?”
“聽說你不能在斯萊特林隊打球了,是嗎?”秋說完這句話后似乎想把自己埋起來,“對,對不起,我不是”
“沒關系。”莫延笑道:“其實也沒什么。”
不久前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進行了比賽,但是在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中大放光芒的莫延并沒有出場,很多沖著他去看比賽的人都失望的不行,最后莫延被斯萊特林隊開除的事當天下午就傳遍了學校,據說還沒有和斯萊特林隊比賽的赫奇帕奇為此專門慶祝了一個晚上。雖然沒有莫延的斯萊特林隊也很強,至少實力相當不錯的拉文克勞就被以三十分之差打敗了,但所有人似乎都看到了戰勝斯萊特林的曙光。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最后秋說:“那明天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比賽,你會去看嗎?”
“哦當然。”莫延說,然后幾乎想把嘴縫上。
“那么,明天見。”
“明天見。”
莫延看著秋美麗的背影在書架后消失,嘆了口氣坐下,但已經沒有心情看書了。
他自然能看出秋的心思,在暑假的時候女孩的眼睛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夠吸引這個聰明美麗的拉文克勞,但是能被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孩青睞,要說莫延的心里沒有一絲竊喜那是騙人的。
但是
無論在看書還是后來看電影,他對秋的映像都不大好,導致現在看見她的時候也不大自然。更何況,不出意外的話以后哈利很可能會喜歡她,那他們怎么辦?變成情敵嗎?生死決斗一場?無論如何,莫延也是不愿意和哈利產生沖突的。
然而秋,她是一個華裔啊!遠離故國不能回,只要看見黑色莫延都會覺得親切。斯內普教授雖然也是黑發黑眼,但卻是一張完全的西方人的臉。有秋當前,莫延總是想跟她多相處一會兒,聊解思鄉之情。
莫延翻了翻書,書頁嘩啦嘩啦的聲音讓他煩悶不已,一把合上,嘆了口氣。
女孩和老鼠的煩惱
莫延第二天早晨醒來,發現這是一個絕佳的魁地奇比賽的天氣:陽光和煦,微風舒適。
他腦袋空白地躺了一會兒,直到米老鼠過來揪他的鼻子,才不甘不愿地爬起來,想著昨天一時糊涂答應下來的麻煩事。
拉斐爾把叼來的死老鼠放在陽臺上,撲過來抓住米老鼠,莫延看著他的鬧鐘在拉斐爾的爪子下面吱吱亂叫,心情稍微好了些。到練功房鍛煉了一個小時,然后洗漱做飯。吃過飯后,抄起在陽臺上昏昏欲睡的萊婭,走出了宿舍。
他的房間本來是沒有陽臺的,但是當莫延發現拉斐爾不能進他的宿舍后,強烈的希望有一個陽臺,然后一個夏日清涼式家居陽臺便出現了,從此后拉斐爾和萊婭幾乎每天中午都要展開一場激烈的搏斗來決定陽臺上一個綠藤編織果籃的歸屬權。莫延高興地看到萊婭為此足足減了兩斤,因而打消了復制一個的打算。莫延曾經想過,萬應室的陽臺從外面看應該在城堡的哪個地方呢?為此他專門讓拉斐爾在宿舍內外飛進飛出,自己在城堡外面轉了一圈,結果都沒有看到他的陽臺,只是拉斐爾飛著飛著越變越小,仿佛是因為飛得太高而消失在肉眼的視野中了。
這次的比賽因為在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之間進行,所以看的人并沒有上次斯萊特林對格蘭芬多的時候多。已經和兩個隊伍都比賽過的斯萊特林一個觀眾都沒有,赫奇帕奇只有少數人還在“觀察敵情”,因為不管怎么比他們都很難贏。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一向關系良好,所以兩隊的觀眾都在互相打招呼,場面也遠比不上斯萊特林對格蘭芬多的火爆。
觀察了半天,莫延發現自己竟然在懷念唯一參加過的那場比賽,不由苦笑了一下。
“其實仔細想想,魁地奇也沒多好。要是像克魯姆那樣成了羅圈腿似乎不是什么美妙的事兒。你說呢,萊婭?”
萊婭看了他一眼,莫延覺得她似乎翻了個白眼,更加郁悶。
“嗨,莫延。”秋遠遠就迎過來。莫延看到她身后有幾個拉文克勞女生咯咯笑著對他們指指點點,心里有點發毛。
“嗨,秋。”莫延生硬地笑了一下,“你來的真早。”
“是啊,我喜歡魁地奇。”秋說話似乎比昨天自然了一些,如果不算她走成了同手同腳這個問題的話。“我從六歲開始就是龍卷風隊的忠實球迷了。”
“塔特希爾龍卷風隊?”莫延記得自己在送給哈利的《魁地奇周報集定本》上看到過這個名字,“二十世紀初葉最成功的球隊?”
“是啊,你也知道?”秋的臉上頓時綻放快樂的光芒,“他們曾經有過連續五次獲得聯盟杯的輝煌,刷新了不列顛和愛爾蘭的記錄。可是自從羅德里·普倫頓離開之后勝利就一去不復返了。羅德里·普倫頓是最好的找球手,他在對卡菲力飛弩隊的比賽中之用了三秒半就抓住了金飛賊。今年我們學院找球手選拔的時候我生病錯過了,但明年我一定會參加”
突然滔滔不絕的秋意識到莫延還在身邊,臉紅了一下,小聲說:“我是不是說太多了?”
“沒有,很好。”莫延輕輕笑著說,其實他完全沒有認真聽秋的說話,心里一個小小的聲音不停地催促他:“快點,說再見!快點,說再見!”
但是每次莫延鼓起勇氣抬頭,在看到秋黑曜石般的眼睛后,勇氣就像是被扎破的氣球一樣迅速干癟。
令莫延高興的是,這時候隊員們開始上場,歡呼聲一陣接著一陣,他趕緊跟秋告辭。
“斯萊特林學院那邊都沒有人,不如待在拉文克勞看臺吧。”秋說。
“不,”莫延義正言辭,“斯萊特林剛剛才贏了拉文克勞,恐怕你的同學不會高興見到我。再見,秋。”
“那再見。”秋失望的說。
莫延松了一口氣,抱著萊婭大步離開。
斯萊特林雖然沒有人來看這場比賽,但學院看臺上卻不是沒有人一個穿著藍色和青銅色交織的學生坐在最高一層的座位上,拿著一本雜志在看,她的整張臉都被擋住了,莫延只能從她的服裝上看出這是一個拉文克勞女生。個子很小,也許是一年級。
即使整個看臺都空著,斯萊特林也不會允許其他學院的人坐在這里。如果被其他斯萊特林看到,這個女孩就要倒霉了。莫延覺得自己最好提醒她到自己學院的位置上去。
“嗨,你好。”莫延站在比女孩所在位置低一層的臺階上,盡量用平視的目光看著女孩,其實是那本雜志,然后莫延發現她竟然把雜志拿倒了難道這個女孩其實在睡覺?
“你好。”女孩放下雜志看著他。她長著一頭亂蓬蓬、臟兮兮、長達腰際的金黃色頭發,眉毛和眼睛的顏色都非常淺,兩只眼睛向外凸出,這使她老有一種吃驚的表情。她的左耳后面插著一只魔杖,脖子里帶著一串用黃油啤酒的軟木塞串成的項鏈。眼神恍恍惚惚的,似乎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莫延。
莫延立刻就知道她是誰了,但心里卻在暗暗腹誹明明電影里的盧娜是個漂亮mm的啊,怎么實際上卻是這么一個怪里怪氣的女孩。莫延頓時有種美好破滅的感覺。
盧娜死死地盯著他的臉,直到莫延很不自在的時候,才說:“你是莫延·伊萬斯。”
“是啊,我知道。”莫延語氣冷淡地說,然后想起他來這里的目的:“聽著,你不能待在這兒,如果被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看到”
“你去拉文克勞。”盧娜冷冷的說。
“是,但這不一樣。”莫延有些尷尬地抓抓頭發。“在斯萊特林的地方是不允許其他學院的人來的。”
“你去拉文克勞。”盧娜固執的重復。
莫延無奈,只能從根本著手:“斯萊特林沒有和拉文克勞一樣博大精深的圖書館,但看臺都是一樣可以看到比賽的。你為什么非得要待在這兒呢?”
“這里高。”盧娜的聲音又恢復了慢悠悠的腔調,“我喜歡這里。”
莫延暗暗咒罵:都是高爾和克拉布這兩個蠢貨,自以為斯萊特林學院比其他學院高一等,連看臺也應該與眾不同,更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有學長被他們的理論說服了,把看臺生生加高了三層。
“但是你在這里,斯萊特林的學生很可能會對你不利”莫延徒然勸說。盧娜面無表情地把雜志舉起來,堅定不移地把它顛倒過來,再次將整張臉都擋在后面。
莫延氣惱地拔腿離開,但走了幾步,想想又不放心,最后無力地嘆了口氣,找了一個離瘋姑娘較遠的地方坐下來,懶洋洋地將雙腿搭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手枕在腦后。
“我真是太善良了。”他咕噥著。
萊婭趴在莫延的肚子上,不明白明明在宿舍就可以睡覺,為什么偏要跑到這種地方來。感覺下面的墊子在振動,啪地拍了一爪子。然后打了個呵欠,瞇上了眼睛。
莫延瞪著堂而皇之在自己肚子上好眠還敢攻擊主人的黑貓,半晌說不出話來。
奧利弗·伍德帶著隊員們先繞著求柱來了一個熱身飛行。霍奇夫人發了球,兩隊的隊員們聚在一起,利用最后一分鐘討論戰術。
很快,穿著金黃色和青藍色隊服的球員們都飛上了天空,隨著一聲哨響,激烈的比賽開始了,李·喬丹獨具風格的解說也跟著響起。
莫延忽然想到,在李·喬丹離開學校以后,似乎就是盧娜擔任了比賽解說的職責。一想到這個坐在不遠處的女孩會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在比賽正激烈的時候像唱催眠曲一樣解說比賽,莫延就覺得渾身發寒。
突然,酣睡的萊婭從睡夢中醒來,警惕地豎起耳朵,鼻子不斷抽*動著,胡須輕輕顫動,喉嚨里發出近似威脅的呼嚕聲。
“怎么了,萊婭?”莫延問。
萊婭頭微微偏了一下,然后突然從莫延懷里跳出去,快速跑掉了。
莫延抽出魔杖,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遠目千里。”
然后他看到萊婭正朝著格蘭芬多的看臺上跑去,身體一屈一伸間充滿了力量的感覺,優雅而危險。跑動的時候沒有帶起一絲灰塵,流暢而迅速。
“漂亮!”
莫延忍不住贊嘆。
很快萊婭就從格蘭芬多的座位下面鉆了進去,大概五六分鐘后又鉆了出來,迅速向莫延跑來。
“萊婭,你做了什么”莫延忽然頓住,因為他看到一條細長的灰色的東西在萊婭的嘴里伸出來晃蕩,那玩意兒很明顯不是萊婭的舌頭。
萊婭獻寶似的往莫延跟湊了湊,示意他看她嘴里的東西。
莫延伸手正要拿,忽然猶豫了一下,然后抽出一張紙巾墊在手里,捏住了那條灰色的東西,把它從萊婭的嘴巴里拉出來。
這是一只胖乎乎的灰老鼠,身上還有不少萊婭的口水,現在正暈頭暈腦的在莫延手里晃悠。
莫延換了個角度,看到它的左耳破了,前爪也缺了一只腳趾。
彼得·佩迪魯。
莫延靜靜地看著它,然后緩緩地把它放下來,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把這家伙碎尸萬段。
胖老鼠顫抖了一下,睜開眼睛,怯生生地看著莫延。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跟一般的老鼠沒有什么不同,莫延發現如果自己不是事先知道一切的話也根本就不可能認出這只老鼠其實是一個阿尼瑪格斯。十一年的變形生活已經把這個男人徹底地同化成了一只可以變成*人的老鼠,而不是一個可以變成老鼠的阿尼瑪格斯。
莫延抽出魔杖,把這只灰老鼠浮在半空中,讓它顛來倒去地在空中翻跟頭,老鼠驚嚇的吱吱亂叫。
收回魔杖后,莫延似乎玩得無聊了,便召來拉斐爾,吩咐它:“把這只老鼠洗洗干凈,然后隨便丟到哪兒。”
拉斐爾抓起試圖逃跑的老鼠,展翅飛上天空。莫延再次給自己加上【遠目千里】,看著拉斐爾帶著老鼠飛得高高的,然后俯沖下來,從湖面上一掠而過,如此五六次。雖然現在天氣漸漸轉暖,但湖里的水還是很涼。莫延清楚地看到胖老鼠在拉斐爾的爪下凍得瑟瑟發抖。最后一次拉斐爾把老鼠帶到大概三十英尺的高空,松開了爪子。
老鼠在空中揮舞著爪子掙扎著跌下來,速度越來越快,但在據地面只有四五英尺的時候突然開始減速,最后毫發無傷地落在地上。它抖了抖身上的水,跌跌撞撞地朝格蘭芬多看臺上跑去。
莫延強自忍耐著沖過去把這只老鼠抓起來的愿望,看著又叫又跳的羅恩發現了他的小寵物,心疼地把冷得夠嗆的老鼠抱在懷里。剛剛莫延已經親手檢驗過,老鼠的身體里確實有他給雙胞胎的藥,而且拉斐爾也證實了這只老鼠其實具有魔力,但真的看到這只老鼠心安理得自然而然地趴在和哈利同寢室的羅恩懷里,莫延還是幾乎按捺不住自己的沖動和憤怒。
這時,霍奇夫人的哨子長長地吹響,比賽結束了,哈利高高地舉著金色飛賊,笑容燦爛無比。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