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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回了警隊,正巧碰到李菁菁和蘇小文兩個人火急火燎的沖著外面跑,我和楊振宇就連忙湊上前去問道:“怎么樣了?”
“尸體的身份確定了。”
李菁菁頭上都是汗珠,但是臉上卻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我和楊振宇對望著:“對方的DNA的對比結(jié)果也出來了?”
蘇小文很激動的點頭:“出來了?!?br/>
如果不是她們調(diào)查的速度如此之快,我或許就真的要相信他們說的話了,但是這個時候,我卻覺得有點問題,事情不會這么巧吧,這不像是巧合,到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導我們往這個方向走的一樣。
楊振宇是個老警察,很多事情他比我看得透徹,所以當李菁菁把這話說完之后,楊振宇的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不是欣喜,而是擔憂。
看來我們兩個人是想到一起去了。
看我和楊振宇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蘇小文和李菁菁都是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們兩個。
“怎么了楊隊?看你們這樣子好像不希望我這么快就找到了死者的信息似的?!?br/>
楊振宇擺了擺手說道:“我怎么不希望這么快找到死者呢,你們越快找到死者的身份對案子就越有幫助,但是咱們警方找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什么進展,為什么你們在這么短暫的時間里就找到了,你們不感覺奇怪嗎?”
李菁菁和蘇小文兩人都愣住了,似乎還沒有明白楊振宇的話是什么意思,楊振宇也不再解釋,只是輕輕的咳了一聲說道:“不過也不一定,或許還真是找到了呢,梁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去看看?”
我心想著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當然要進去了,畢竟我對這個案子確實也挺上心的,必須盡快找到答案,我們才能安心。
由李菁菁在前面做指引,我們很快就趕到了技術(shù)科。
那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站了起來朝著我們行了一個軍禮。
楊振宇回禮之后才沖著他問道:“對比結(jié)果的相似度是多少?”
“百分之九十五?!?br/>
“嗯?為什么是百分之九十五?”
“哦……這個是因為,尸體是在下水道里浸泡過的,一些細胞組織被病變感染,導致DNA有輕微的差別,但是不影響,已經(jīng)能證明這個女孩子的身份了?!?br/>
他說完把女孩子的照片調(diào)了出來讓我們看。
畫面上這個女孩長相清秀,是個美人胚子,而且根據(jù)女孩子的體貌特征,已經(jīng)她失蹤前的這張照片,很容易發(fā)現(xiàn)死者就是這個女孩。
女孩叫范云婷,年紀二十歲,這和我們對死者的年齡判斷基本上吻合。
但是這個范云婷不是本地人,雖然不是一個市里面的,但是卻是一個省里面的。
楊振宇看了看我,問道:“你有什么看法?”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想要弄明白這具尸體是不是范云婷的,咱們怕是得去一趟她的老家了,其實我和你現(xiàn)在的想法大同小異,你覺得古怪,我也覺得很是古怪,事情實在是太巧了,巧得讓我震驚。但是這具尸體或許還真是這個范云婷的?!?br/>
別人聽不懂我在說什么,但是楊振宇他絕對聽得明白,這很有可能就是兇手在挑釁警方的無能,故意把這尸體的消息透露給我們,讓我順著尸體的方向去查案,這樣一來,更能顯示出他智商之高。
楊振宇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隨后說道:“真希望不要是這個樣子的?!?br/>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希望是啊?!?br/>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梁輝,看來今天你是不能回家了,干脆你在局里睡一覺,明天咱們一起去一趟這個女孩子的家里你覺得如何?”
雖然我很討厭警察局,很討厭警察局的這股味道,但是我知道楊振宇這一次的邀請并不是閑的沒事,更何況,我也確實想弄弄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點了點頭,隨后被蘇小文引導著到了一間臥室。
我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越來越差,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自己休眠不夠,有時候會覺得會有輕微的頭疼,就像是很久都沒有睡過覺一樣,那種感覺很難受,所以我倒在床上沒有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覺,我睡的很香辰。
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長時間,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好像是進來了,她的腳步聲很輕,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腳步聲。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扭過頭去看了一眼,沒錯,屋子里確實進來了一個女人,然而這個女人背對著我,望著窗外,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外面。
我瞇著眼睛,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女人,就沖著她問道:“你是誰呀?你怎么會在我的臥室里?”
她依舊沒有回答我的話,眼睛還在直勾勾的盯著外面看。
我伸手去開床邊兒的開關,但是我的手按上去之后,燈卻只是噗嗤噗嗤的閃了幾下,隨著燈光的閃爍,那個女人的樣子變得更加的陰森,而也就在這么一瞬間,我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被切開的痕跡。
我愣了一下,可是隨后那個女孩子就把頭轉(zhuǎn)了過來,身體卻沒有跟著腦袋一起轉(zhuǎn)動,活像是被扭斷了脖子一樣。
等我看清那個女孩子的容貌的一瞬間,我的頭皮一下子就炸了,因為這正是李菁菁她們找到的那個女孩,可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那個女孩子的腦袋就咕嚕一聲從脖子上滾落了下來,臉上還掛著一副古怪的微笑,鮮血卻從她的脖子上噴了出來,紛紛揚揚的灑在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
如此驚悚的場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過,頓時就嚇得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接著猛地坐了起來。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渾身都已經(jīng)給冷汗?jié)裢噶耍葑永镞€是一片安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不,剛剛那是一個噩夢,但是這個噩夢實在是太清晰了,即便是我醒來了,都沒有回過神兒來,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摸了一下燈開關,接著連忙按開了燈開關。
隨著我的這一聲慘叫,驚動了外面休息的幾個警察,他們慌忙在我的屋門上面敲了敲:“梁法醫(yī),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我能聽出他們緊張的聲音,于是我便沖著他說道:“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你們先休息吧,不用管我?!?br/>
外面的人似乎愣住了,誰都沒有說話, 就那么靜靜的等了一會兒,片刻之后,他們才對我說道:“梁法醫(yī),如果你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叫我們就好?!?br/>
我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他們這才去睡覺了。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始終沒有從那種恐懼中回過神來,一切恍如現(xiàn)實,這種恐懼感,把我的睡意驅(qū)趕的一干二凈,加上我渾身都是熱汗難受的要命,干脆穿上衣服到外面走走。
或許是因為我對這個案子實在是太操心了,才會做那樣的噩夢,被夜風一吹,寒冷將我身上的熱氣全都吹走了。
我抹了一把臉,望著天上的星辰愣愣的出神兒,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了我還是一個勁的在做噩夢,難道我真的像我媽她們說的一樣,我真的有心理問題嗎?
我有種渾身無力的感覺,為什么我的命運就如此的悲催,為什么所有的邪門歪道都要纏在我的身上,這對我來說未免也有點太不公平了吧?
只是不管我現(xiàn)在怎么對著蒼天呼喊,也不會有人回答我心里的疑惑,我只能咬著牙怨天尤人。
我在院子里坐了一個多小時,困意這才又重新席卷了我的腦海,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回去之后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次睡的還算是安穩(wěn),雖然在睡覺的時候也做了一些噩夢,但是這些噩夢倒是沒有那么強烈,也不至于讓我感到那么害怕。
一早,我還沉浸在睡夢中,就被人給叫醒了,我抬起頭朝著叫我的人看了一眼,是楊振宇,于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道:“咱們現(xiàn)在要出發(fā)嗎?”
楊振宇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盯著我看了好大一會兒。
我給楊振宇這么一直盯著,覺得心里很是不舒服,就沖著楊振宇問道:“你干嘛一直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看?”
楊振宇給我這么一問,回過神來說道:“看你這狀態(tài)……怎么著?昨天沒有休息好?眼眶都是黑的。”
我擺了擺手說道:“沒什么,就是做了個噩夢,現(xiàn)在沒什么事兒了,對了,你剛剛不是說咱們要走嗎,怎么不走了?”
楊振宇聽到我這么問他,嘆了口氣說道:“哎……這不是來叫你一起去嗎?看你現(xiàn)在這狀態(tài)不是很好,要是不能去的話就算了,我自己去也行?!?br/>
我搖搖頭:“不了,就連做噩夢都放不下這個案子,你覺得讓我在這里休息,我能休息的好嗎?我去洗把臉,待會兒咱們就出發(fā)?!?br/>
我說著,迅速的把衣服穿上,準備去洗漱,楊振宇卻拽住了我,問道:“你這狀態(tài)真的能行嗎?”
我扭過頭有些不爽快的看著楊振宇:“聽你這意思是在懷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了?怎么著,你還覺得我是一個廢物?什么都做不了嗎?相當年我在警隊里面的時候熬夜不是常有的事情嗎,放心吧,我的身體還能沉受得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