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很吃醋,很生氣。
可沒辦法,君樓月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夏時安和慕容淵一起上街。
而江夜白這邊,全然沒有反應。
甚至,已經開始在準備一些易容的工具和東西。
蘭鶴的大街上,雖說沒有汴京那般繁華,但也還算熱鬧。
夏時安知道,這會不是逛街的時候。
不一會,需要用的東西,全都買齊。
“走吧,我們趕緊回去。”
“好。”
慕容淵幫著一起拎,轉身朝他們的客棧方向。
可就在這時,身后傳來馬蹄的聲響。
慕容淵將夏時安拉過,給身后的馬讓路。
那馬跑的飛快,駕馬之人,更是不停的揮動著手中的鞭子。看樣子,似乎有什么急事。
他們是避開了,可夏時安忽然發現,前方不遠處,一個人正低著頭看書,全然沒察覺到身后那狂奔的馬。
眼看,飛奔的馬即將撞上。
就在這時,馬兒卻突然倒地不起,還發出嘶鳴聲。
這一下,讓前面那個只顧著看書人驚醒。
那馬兒,就倒在他的腳邊,距離只有幾公分。
而那騎馬的人見馬兒倒地不起,甚至還口吐白沫,便不再理會,直接用跑的,繼續朝前奔去。
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而這匹馬,怕是連著跑了很遠的距離給累趴下了。
這一幕,夏時安起初沒有在意,繼續和慕容淵往客棧走。
——
匈奴王庭。
如今已是匈奴王的戰瑾邪,此刻正在處理著國事。
畢竟剛登基,有很多問題需要他定奪。
就在他正處理奏折時,殿外侍從報,有加急密信。
“傳。”
“是。”
隨后,侍從帶著一人走了進來后,則默默退了出去。
而那個進來的人,正是剛剛夏時安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位騎快馬的人。
戰瑾邪瞄了眼前來之人,隨后繼續低眸忙碌。
“何事要奏。”
“王,邊關密信,說,看到幾個人入我匈奴境內,其中一人,像是北云國的陛下。”
君瀾燁?!
“呈上來。”
戰瑾邪展開那封密信,密信上的內容,讓戰瑾邪眉頭緊蹙。
會是君瀾燁嗎?
他不應該在北云國的汴京,當皇帝嗎,怎么會跑他的匈奴來?
“去,聯系我們留在汴京的暗樁,確定君瀾燁是否在汴京。”
“是。”
等人退出去后,戰瑾邪看著那密信,最終嘴角勾起一抹狂妄的笑。
如果真的是君瀾燁。
呵呵呵,那他還真是自己送上門來。
——
因為要易容,怕前后差別太大,會被客棧的人察覺。
于是,第二天,他們就搬出了客棧,住進一處四周很安靜的小院。
這院子,是君瀾燁昨日聯系,安插在匈奴的人,讓他們代買的。
此時。
大家在這僻靜的小院中,開始改變容貌。
在江夜白的易容下,大家的模樣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貌美的顧卿卿,此時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婦人。
甚至,臉上還有因為長期在荒涼之處居住,被風吹后留下的粗糙的痕跡。
每一處的細節,都展現出來。
“好家伙,這哪兒是易容術,這是換頭術吧。”
夏時安看著前后完全是兩個人的顧卿卿,忍不住驚呼起來。
至于夏時安,因為戰瑾邪不認識她,所以最多也就是改變了一下肌膚的狀態。
畢竟,在這匈奴,女子很少有細皮嫩肉的,大多數的女子肌膚,都是略微粗糙一些。
至于君瀾燁,更是在江夜白的改變下,變成了一個農家壯漢。
“小白的易容術,果然厲害。”
“那是,這可是我最自豪的。”
不出一會,大家已經被改造的,全然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快速從圍墻跳入院中。
對方一身匈奴的打扮。
可當那人跳進來時,看到這一院子的陌生人,來人也微微一愣。
嗯?
跑錯地方了?
“沒走錯。”
聽到熟悉的聲音,來人這才驚訝的看著院中那站著的壯漢。
“主……主子?”
“嗯。做了點改變而已。”
“……”
額,主子,您這是一點改變嗎,完全是換了一個人好嗎!
“你怎么來了,什么事。”
眼前這個人,正是君瀾燁安插在匈奴王庭的人。
“主子,戰瑾邪已經知道主子來匈奴了。這會,已經派人去了主子昨日落腳的客棧去查探。”
昨日主子聯系他,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準備院子時,他還疑惑。
如今看來,主子果然是有先見之明。
要是今日他們還在那家客棧,勢必會被戰瑾邪派去的人撞個正著。
“嗯,知道了,繼續盯著。”
“是。”
說完,那人便要起身準備離開。
剛要離開,就被君瀾燁給喊住。
“主子還有何吩咐。”
“等事情結束后,通知所有留在匈奴的人,收拾東西回北云吧,無需再堅守在這異國他鄉。回去后,去找初一報道。是繼續當暗樁,還是娶妻生子,你們自己決定。”
回北云!
驚訝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反應過來后,立馬恭敬的說了聲,“是,多謝主子!”
自打他們來到匈奴后,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離開。
想不到,居然還有離開的一天!
——
而另一邊。
經過客棧掌柜的確認,戰瑾邪這才終于相信,君瀾燁果然來到他的匈奴。
“好你個君瀾燁,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
那就讓你有命來,沒命回去!
而且,聽客棧掌柜說,一同來的,還有北云國的皇后顧卿卿。Xιèωèи.CoM
呵呵呵,要是抓到顧卿卿,再以此作為威脅,他就不信,憑君瀾燁愛妻如命的性子,會不妥協。
“傳令下去,搜城。勢必要將人給孤王揪出來!”
“是!”
停留在客棧房頂上的蒼龍,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隨后,展翅高飛,朝顧卿卿他們的那個小院飛去。
顧卿卿剛進房準備休息,就看到蒼龍出現在窗外。
聽到蒼龍說,戰瑾邪要搜城,顧卿卿著實為自家男人的提前預判感到佩服。
“哇!不愧是我男人,真棒!”
“是嗎?哪兒棒?”
“哪里都棒棒的,不過最棒的,還是晚上服侍我的時候。”
聽到這,君瀾燁一把將人拉入懷中。
“只有晚上服侍棒嗎?我白天服侍的不好嗎?要不,我幫你重新回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