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時安來,顧卿卿連忙讓人進來。
一同進來的還有君樓月。
可顧卿卿卻發現,君樓月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
“怎么回事,他病了嗎,臉怎么那么紅。”
顧卿卿疑惑的看向夏時安。
“不用管他,不經撩,我就調戲了他幾下,他就臉紅到現在。”
君樓月瞄了眼夏時安,隨后又再次低頭。
看到他這樣,顧卿卿立馬猜到,定是夏時安又說了什么口無遮攔的話。
這是人家夫妻兩人的小情趣,顧卿卿也就沒多問。
不過,看到君樓月臉紅,不禁讓顧卿卿想起,當初自己撩君瀾燁時,他也是動不動就耳紅。
想到這,顧卿卿低聲輕笑。
笑完,這才扶著時安坐下。
“外面那么冷,你又懷孕,亂跑什么。有什么話,讓君樓月傳達不就行了。再不濟,寫信交給你們王府里的鴿子,送信也可以啊。”
“不,我要親自來。”
說到正事,夏時安神色立馬認真起來。
“卿卿,謝謝你。你為我所做一切,我都很感動。所以,我今天必須要親自來謝謝你。”
在這個世界,她沒有家人。
幸好這個世界有卿卿陪,后來又遇到君樓月。
如果不是這樣,她真的可能會痛苦死。
“時安,幫助是相互的。曾經,你也幫助過我很多。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記在心里。我還記得我們實習的時候,有次我胃病復發,半夜疼的暈厥。下著大雨,你背著我上醫院。著急的,連鞋子都忘了穿。等我醒來后,才發現你的腳都磨破了。所以,你現在同我這么客氣做什么。”
“卿卿,這不一樣的。”
那是她的父親,她的哥哥。
卿卿將這些愛,分給自己一半,這能一樣嗎。
“好了,再說下去,就是同我見外了啊。來,既然來了,剛好幫你把把脈。”
夏時安知道,顧卿卿這么說,是讓自己放寬心。
看著幫自己把脈的好姐妹,夏時安心里告訴自己。
她永遠都是卿卿堅強的后盾!
只要卿卿需要,她永遠都在!
——
回去的路上,夏時安因為體力不支,趴在君樓月的腿上睡著了。
懷孕辛苦,自然是身體乏。
看著熟睡的人,君樓月心疼的輕撫夏時安的秀發。
剛才,大嫂給安安把脈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安安這胎有些不穩,讓他們回去后多加注意。xしēωēй.coΜ
只要靜心修養,便不會有問題。
看來,他要好好學學菜譜,食譜,給安安做一些營養的飯菜。
正想著,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不僅如此,還隱隱聽到一些吵鬧聲。
“怎么回事?”
“回王爺,有一群人攔在月王府的門口,我們過不去。”
月王府?
聽著那吵鬧的聲音,君樓月眉頭一皺。
他怕這些聲音,吵醒了熟睡的安安。
算了,還是先讓安安回家再說。
“繞后門。”
“是。”
馬車拐彎離開,朝王府的后門而去。
許是因為有孕,再加上坐車累,夏時安睡得很沉。
甚至,君樓月抱著她回房,她都沒醒來。
為安安蓋好被子時,正好聽到下人說,顧大人來訪。
“顧大人?顧丞相嗎?”
顧家三位大人,他還以為,是安安新認的義父來了。
“不是,是顧家大少爺。”
“請他去前廳,本王稍后就到。”
“是。”
如今安安是顧家義女,那顧家大少爺自然也就是他的大舅哥。
大舅子來了,哪兒有讓他不進門的道理。
安頓好夏時安,換了件衣服,君樓月這才朝前廳走去。
一進廳門,就看到那意氣風發的顧家大哥。
“顧大哥。”
聽到這稱呼,顧清塵知道,他這是將自己當做了家人。
“月王。”
兩人相互寒暄的打著招呼,隨后顧清塵這才說明來歷。
“月王回府時,可看到府門前的兩人。”
“沒有,我和安安是從后門回來的,前門聽到有吵鬧,怕吵醒安安。”
聽到這,顧清塵忍不住松了口氣。
“放心,我已經命人轟走了。”
“發生何事了?”
君樓月很是疑惑,不明白顧清塵為何要嘆氣。
隨后,便將事情經過說給君樓月聽。
原來。
昨日有兩個號稱是他父母的人,找到了大理寺。
原本顧清塵以為,這是一對騙子時,誰知對方卻拿出當年那沾血的襁褓,以及清楚的說明,月王身上的胎記。
“我并沒有承諾他們什么,所以,只是讓他們回去等。剛好過來問問,你身上是不是有這么一個胎記。但我萬萬沒想到,他們兩人居然跑到你府門前鬧事。”
月王不是北云國皇室的血脈,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畢竟,那年宮里發生的大事,沸沸揚揚,君鄔豐的三個孩子,沒有一個是他的。
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找上門,聲稱自己是月王的親生父母。
“胎記?”
“對,按照他們所說,在你的后背上,有個像火苗般的胎記。”
聽到這,君樓月的心咯噔了一下。
因為。
之前安安有次曾好奇的指著他后背,問自己怎么有個火苗胎記。
這種事,除了安安知道,就連府上服侍自己的小廝都不知。
雖說他是王爺,但以前沐浴時,都是自己一個人來,從未讓小廝服侍過。
既然如此,那對方如此精準的說出,難道他們真的是……
顧清塵見君樓月如此神情,便立即明白,怕是真有胎記。
“你也別擔心,空口無憑,目前還無法確定,他們就是你的爹娘。我先好好調查一下,你這幾日也先別見他們。”
“好,我知道了,有勞顧大哥了。”
“客氣了,從今以后你好歹也是我二妹夫,我這個當大舅哥的,自然要為你們著想。”
“是,多謝顧大哥。”
送走了顧家大哥后,君樓月坐在前廳良久。
他的眉頭一直不曾舒展,思索著剛剛顧大哥帶來的消息。
這突如其來的親人,讓他有些不適應,有些擔憂。
可如果對方不是真的,那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胎記的事?
如果是真的,那他這個月王,怕是要坐到頭了。
到時候,他不過是個普通人。
平平無奇的他,又該如何配得上安安啊。
難道,他要帶著安安離開,讓安安跟著自己受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