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關于君樓月爹娘的事,顧卿卿已經調查清楚。
正如她所猜測那般,他們,并不是君樓月的父母。但,同樣的,她也探聽出,君樓月真正的親人。
那一對冒出來的爹娘,不過是因為家里欠了賭債。
剛好,那男人曾在月王府當花匠。
偶然間,見到君樓月背后的胎記。
起初那男人并沒有在意。
后來,因為去賭坊輸錢,無錢償還,便偷月王府的東西,誰知被發現,最后將其趕出了月王府。
離開后的他,依舊是沉迷賭坊。
甚至,還將自己的女兒,拿去抵債。
可時間一長,賭債就像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
直到前段時間,他在大街上看到君樓月回城,這才突然想起,君樓月的身世,以及他曾看到過的胎記。
便起了貪念,準備冒充月王的親生爹娘。
如果事成了,那么,他不僅能住進奢華的王府,還能有更多的錢,繼續去賭坊揮霍。
他以為,自己清楚的知道胎記,再加上大街上這么一鬧,這件事就一定萬無一失。
殊不知,顧卿卿通過他家附近的小動物們,早已將其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底朝天。
顧卿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寫下,寫好后,則吩咐蒼龍,將信交給顧清塵。
“老子不去,你讓別的鳥送。”
“嗯?怎么了這是?回來獎勵你好吃的。”
“哼,老子是那種為了吃的,而同意的雕嗎!”
呦呵,這雕現在有脾氣,有性格了?
“想讓老子送可以,你把雕妹兒給老子要回來!”
“……”
“啊!雕妹兒啊!你為啥不見我啊!我對你的心,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雕妹兒啊!”
顧卿卿無奈扶額。
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何最近這雕,總是隔三差五的消失不見。
合著,這是自己偷偷飛去萬相寺,去找那只母雕去了。
看它現在這樣子,怕是每回去都吃了閉門羹。
見蒼龍失戀中,無奈,顧卿卿只好去找別的鳥送信。
她相信,把這信交給大哥后,大哥一定能很快將這個問題解決。
至于……
君樓月真正的家人,她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君樓月……
有了顧卿卿的幫忙,再加上顧清塵的搜查。
熱鬧了幾天的八卦,瞬間結束。
至于那一對,想蒙混過關的人,自然是打入大理寺的大牢。
如果是普通的偷盜,或者什么,還真輪不到大理寺出面。
可他們錯就錯在,將腦筋放在了君樓月,月王的身上。
是。
君樓月不是皇室血脈。
但陛下都沒收回月王的王爺稱號,自然還是那尊貴的王爺。
至于那兩人的最終結果,夏時安沒有去在意。
但她覺得,下場應該會很慘吧。
——
一輛馬車,緩緩朝汴京城中的南城而去。
南城這邊最多的,便是煙花之地。
到了晚上,這里更是燈火通明。
隔著車簾看去,夏時安看著那一個個招牌,很是不解,不明白卿卿為何要帶她來這里。
“卿卿,怎么,你這是要帶我去花樓玩嗎。有沒有漂亮的小姐姐,給摸不,嘿嘿嘿。”
“給摸,給摸,嘿嘿嘿。”
兩個猥瑣的女人,相視一笑。
不一會,馬車停在一家花樓門前。
因為天冷,馬車里點著爐子。可當她們掀開車簾時,頓時一股寒風吹來,忍不住讓人打了個寒顫。
“你把斗篷披上,要是凍感冒了,你家君瀾燁可要找我算賬了。他可寶貝的你不行。”
“嗯,你也披上,你更不能生病。”
兩人走下馬車。
當她們出現時,頓時引來周圍人的驚訝和驚嘆。
驚嘆的是,竟然會有如此貌美的女子。驚訝的是,看她們衣著打扮,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女子。
可富貴人家的女子,為何會來這花樓?
難道,是來找不回家的丈夫的?
“哎呦,兩位姑娘,這里可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啊。”
花樓的老鴇,見有姑娘來,連忙笑臉相迎。
老鴇也是精明人,一眼看出兩位姑娘非同尋常,尤其是身旁這位,似乎還懷著身孕。
這孕婦,怎么也來了。
難不成,她這花樓里,有她的夫君?這是過來抓人的?
顧卿卿看著眼前這位老鴇,笑著說道:“您就是花媽媽吧,我們今日來,是找你的。”
“我?”
花媽媽疑惑的看著顧卿卿。
似乎不太明白,為何會來找自己。
“花媽媽,可否找個僻靜的房間,我們有事同你說。”
“哦,好。你們跟我來吧。”
盡管很不懂,為何要找她,但花媽媽還是同意了。
吩咐其他姑娘繼續招攬生意,這才帶著顧卿卿和夏時安,朝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顧卿卿身后,還跟著兩名帶刀的侍衛。
不僅是這二位,暗中還有君瀾燁的暗衛。
顧卿卿不傻,出門不帶人。
畢竟,這個世界里可是有很多內功高強的人,自己又不懂武,出門當然要多帶幾個人了。樂文小說網
更何況,還有時安這位孕婦,自然要人多一點,保護好。
“這二位是……”
顯然,花媽媽也注意到,那跟在身后的兩人。
“他們是我的護衛,花媽媽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這邊請。”
看著前面帶路的人,夏時安小聲的詢問起顧卿卿來。
“卿卿,咱們不是來看小姐姐的嗎,怎么和老鴇聊上了。你看下面那個跳舞的小姐姐,哎呦,那小腰扭的,嘖嘖嘖,我是自愧不如。”
還不知為何來此的夏時安,真的以為,是過來看小姐姐的。
“兩位,到了,里面請。”
“多謝。”
當她們走進房中,顧卿卿隨即聞到一股濃郁的中藥味。
“花媽媽在吃藥嗎。”
“啊,是的,身體不太好,一直在吃藥。抱歉,是不是我房里有藥味。要不,我開開窗戶?”
說著,花媽媽看向夏時安。
畢竟也是女人,她知道,有些味道孕婦是不能聞的。
“不必了,外面冷,再說這藥味對她沒什么傷害。”
“那就好。”
不知道為何,花媽媽總覺得,想照顧眼前這個有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