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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說星

    第四十六章:說星
    林若出事第一時間傳到了水鏡山莊,水鏡先生的那幾個高徒和林若的關(guān)系匪淺,深知林若的為人,當然不會相信林若是什么妖精,還莫說林若是吃人的妖精了。\\WwW.qВ五、c0m\
    就在眾人打算想辦法救林若的時候,水鏡先生卻下了命令,誰膽敢過問林若的事情,就將那人逐出山門。對于師父這強橫的、不仗義的命令,眾人都是憤憤不平,可是任憑誰都不敢冒犯師父的威嚴的。
    “師父,不是很喜歡林若嗎?為什么不肯讓我們想辦法去救他?”問這話的不是別人,是龐統(tǒng),龐統(tǒng)很喜歡林若的那種爽直和不拘,這和他很合得來。
    眾人都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聳肩表示不知道的動作,眾人都是跟著林若廝混了一個月學(xué)來的。他們?nèi)缃裼性S多不好的習(xí)慣都是從林若的身上學(xué)來的。
    唯有徐庶嘆了一口氣說道:“或者師父認為以言心的能力,完全可以自救出困境吧!”
    其實眾人和龐統(tǒng)都是一樣的,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所在。
    而碰巧崔州平剛從門外走來,看到這一幕,不由笑著走了進去。
    崔州平雖然不是水鏡山莊的弟子,可是和水鏡山莊的眾人有莫大的淵源,他剛好看到眾人這個樣子,忍不住笑著說道:“林言心要是被此事困死,那他就不叫鬼狐軍師了。你們莫要小瞧了他的本事。”
    “可是林若如今被關(guān)在地牢里,就算他有辦法,也使不出啊!”這是龐統(tǒng)說道。
    “未必。不如,我與諸位打個賭如何?”崔州平呵呵地摸著胡子笑著說道。
    “打賭?賭什么?”龐統(tǒng)一聽到打賭,當下眼睛發(fā)亮,忍不住問道。
    “恩,若是你們輸了,每人請我吃一頓飯即可,若是我輸了,我也請諸位每人一頓飯如何?”
    “可管酒?”龐統(tǒng)問道。
    “呵呵……士元說呢?在下是村夫一名,又比不上林若這般有錢,哪里來的酒招待你們呢?”
    “沒酒,有什么好賭的?”龐統(tǒng)失望地說道。
    眾人聞聲不由哈哈地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了一人,接過崔州平的腔說道:“如果諸位能贏得了州平,那么這酒在下請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這里養(yǎng)病的郭嘉,郭奉孝。
    “師兄,你來了!”眾人這幾日和郭嘉混熟了,都十分仰慕郭嘉的才華,加之郭嘉又比他們出師早,因此眾人都呼郭嘉為師兄。
    崔州平看向這個病懨懨的青年,親切地說道:“奉孝,多日不見,你的身體似乎好多了。”他這段時間和郭嘉的交往,早就將郭嘉引為知己了。兩個人頗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可惜了,自己發(fā)誓不再踏足戰(zhàn)場,否則定要和他在沙場上一較高下。
    郭嘉來荊州有兩大收獲,一大收獲便是看到了久別多年的師傅,另外一大收獲,便是認識了這崔州平。可惜了,這崔州平和師父一樣,都是不喜歡涉足名利場的避世賢才,否則定然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郭嘉抱拳微笑地看向崔州平說道:“州平,你也認為林言心必然無事?”
    崔州平看向郭嘉說道:“我聽聞奉孝與林言心乃結(jié)義兄弟,奉孝何必明知故問呢?這林言心用計神鬼莫測,莫說是區(qū)區(qū)地牢了,就算是銅墻鐵壁,他也可以來去自如。他如今寧愿被困在地牢,而不出來,估計是擔心嫣然山莊的眾人,還有他只怕已經(jīng)有了計謀,知道該如何出去了。”
    “哈哈……”郭嘉不由地拍了拍崔州平的肩膀說道,“州平對言心知之甚多啊!雖然我知道他有辦法,不過卻不知道他有什么辦法,還真讓人期待啊!”
    “確實。”
    眾人見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一時間也被他們吊起了胃口來。就這個時候,門外司馬徽走了進來,不過不是他一個人進來的,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大家都在啊……正好了。”司馬徽笑著看向自己這些徒弟說道,他說完朝身后的少年招了招手說道:“亮兒,快進來,見過你這些師兄們。”
    隨著司馬徽的一聲召喚,身后的諸葛亮緩緩地走上了前,對著眾人畢恭畢敬地施了一個禮說道:“小子諸葛亮見過各位師兄,請諸位師兄以后多多關(guān)照!”
    郭嘉看到諸葛亮的面相的時候,一瞬間變了顏色,當下忍不住說道:“伏龍之相!伏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沒想到如今兩人都被先生你找到了。”
    “奉孝眼睛可真是毒。一看便知這亮兒是伏龍。”司馬徽當下忍不住贊道。自己這個徒弟也是厲害的,可惜了卻是夭壽之相,否則以他的才能,只怕也是當時留侯。
    “亮兒,這是潁川郭嘉,郭奉孝,他十年前就出師了,如今到這里來,也只是為了看望為師的。他的才學(xué)橫溢,你要多向他學(xué)習(xí)一二。”
    “是,先生。”諸葛亮聽司馬徽這般贊譽郭嘉,當下忍不住抬頭放眼,大膽地看向這個看起來病懨懨的青年,他聽郭嘉贊譽自己有伏龍之相,心里對他自然有說不出的好感。此時的諸葛亮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就算他以后如何叱咤風(fēng)云也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亮兒,好名字。以一孔而視日月之明為亮!亮兒,你如今尚未有字吧?”郭嘉喃喃地念著諸葛亮的名字,然后忍不住說道。
    “尚未取字。”諸葛亮當下說道。
    要知道古代的人,取字了,那就代表長大的意思,一般情況下,都是二十歲行了弱冠禮,才取字的。也有特殊的,比如說林若就是離開師門的時候,雖然才十七歲,可是因為要獨立了,所以才取字的。而郭嘉,因為父母死得早,十三四歲就沒了父母,要獨立成家,又思念父母,因此才取字奉孝的。
    “亮兒,不如取字孔明如何?”郭嘉當下忍不住笑著看向諸葛亮說道。
    諸葛亮聽了之后,沉吟了一下,露出了喜色,可是他雖然喜歡,但是又不敢不聽師父的意思。他不由看向旁邊的司馬徽,見司馬徽朝自己點頭,當下說道:“多謝師兄。孔明這字,小弟甚為喜歡。”
    “孔明,我叫龐統(tǒng),你可以叫我士元。”龐統(tǒng)很客氣地走上去和諸葛亮打招呼說道。呵呵,諸葛亮來了,自己就不是這里年紀最小的了。以后終于有師弟可以欺負咯。
    “在下汝南孟建,字公威。”
    “在下潁川徐庶,徐元直。”
    眾人逐個介紹自己。
    很顯然眾人,都喜歡諸葛亮這個長得十分乖巧的孩子。以后這孩子就是自己的小師弟了,一想到以后可以有小師弟可以欺負,眾人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單純的諸葛亮對于師兄們的熱情,還真的有些高興萬分,絲毫沒有看到水鏡先生那絲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水鏡先生看向眾人說道:“你們幾個帶著亮兒熟悉一下水鏡山莊吧!奉孝,隨我來,我有事要和你說。”
    雖然不明白水鏡先生會和自己說些什么,不過看水鏡先生這般神秘的樣子,郭嘉一時間也被他勾起了興趣。
    水鏡山莊坐落在襄陽東南處蘇嶺山下,山莊依山而建,在莊子里有一條盤旋的小道直通山頂。
    水鏡先生帶著郭嘉步伐輕盈地走上了蘇嶺山,要知道水鏡先生也是一個文武雙xiu的人物,練的也是道家的功法,走起山路來自然是步伐有勁。可是郭嘉那可是一個身子骨極為弱的人,因此步伐自然沒有水鏡先生那般快,也沒他那么靈巧,因此兩個人到山頂?shù)臅r候,已經(jīng)是夜色闌珊,星光燦爛的時候了。
    待郭嘉爬上山頂?shù)臅r候,見到水鏡先生已經(jīng)坐在山上那塊被磨得很光滑的青石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仰望著天空說道:“奉孝,你看這漫天的星斗何其燦爛?”
    “師父……你帶我來山頂,莫非就是讓我來看星星的?”郭嘉有些無可奈何地喘著大氣說道。他擦拭著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粒,一臉疲倦地走到了與司馬徽相對的另外一塊大青石上坐了下來。
    “奉孝,你這身體是該好好鍛煉一下了。否則莫說領(lǐng)兵打仗,即便是日常生活也難以應(yīng)付。你還再荊州逗留幾日?我打算將《道家養(yǎng)生功》傳授與你。”司馬徽看向這個臉色蒼白的徒弟,心中生出了一絲的愛憐說道。
    “師父,這道家的養(yǎng)生法子,這個不能做,那個也不能做,就連酒也不能多喝,這樣的人生多無趣。”郭嘉聽了之后當下?lián)u頭說道。
    “哎……”司馬徽長長的一聲嘆息,也不知道這嘆息包含了什么。
    “奉孝,何時動身前往兗州?”司馬徽問道。
    “待言心的事情落幕之后吧”郭嘉不冷不淡地說道。
    司馬徽聞言后哈哈大笑,撫掌說道:“奉孝并非無情人啊!”
    司馬徽的大笑換得的是郭嘉一記白眼,不過他不在乎,當下說道:“奉孝,看看這晚的夜空,和以往的有何不同?”
    郭嘉聞言,不由抬頭看向夜空,開始他覺得沒什么不同,可是他看到頭頂上方,竟然有一顆星一閃一隱,亮?xí)r,讓天空群星黯然失色,暗時,幾乎讓人找不到。他愣住了,不禁地說道:“逆命星!逆命星竟然會在荊州出現(xiàn)!”
    司馬徽微笑地摸著胡子看向郭嘉說道:“呵呵,奉孝原來也知道此星乃逆命星。”
    “曾聽友人說過此星。沒想到此星竟然也到了荊州,如此,那逆天之人,也在荊州了。到底是何人?”郭嘉顯得有些激動,他很想見這逆天命之人,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物,早些年,戲志才和他一直在留意這顆星,可是這顆星往往都是曇花一現(xiàn)之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呵呵,奉孝原來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司馬徽當下笑著說道。
    “這顆逆命星,時隱時現(xiàn),或者消失無影無蹤,即便是顯身時也如曇花一現(xiàn)。我們根本來不及推算它到底是何人。”郭嘉繼續(xù)白了司馬徽一眼說道。
    “奉孝,這顆逆命星的星主你我都認識。”
    郭嘉聽了司馬徽這話后,當下愣了一下,隨即驚訝地看向司馬徽,仿佛在問,這人是誰?
    “奉孝肯定很吃驚吧!四年前,我決定到荊州隱居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這顆逆命星在荊襄之地了,因此才隱居于此地。借此以窺探這顆逆命星是何人。我發(fā)現(xiàn)這顆星的行蹤,和一個人的行蹤,十分密切,這個人就是林若林言心。”
    “你說,言心就是逆命之人?”
    “即便不是他,也是與他有關(guān)的人。不過,這逆命之人十有八九便是言心。”司馬徽嘆氣地說道。可惜,言心竟是鬼谷門下,我窺視不得他半分天機。
    郭嘉沉默了,好一會他看向司馬徽說道:“師父,你讓師弟們莫要插手言心的事情,莫非就是讓逆命星出現(xiàn)?”
    司馬徽并未做正面回答,只是幽幽地說道:“逆命星隱匿了許多年,也是該出現(xiàn)的時候了。”
    一時間兩個人仰望著星空,好一會不知道到司馬徽是感嘆世事多變,還是覺得道路艱難,竟然不由說出:“天道無常,又豈是一人之力可改的?言心,只怕也是徒勞心里爾。”
    “不試過,怎么知道不行?”郭嘉微微而笑看向司馬徽說道。
    “奉孝還是那么的自信。”
    “呵呵……不知道言心,這次會用什么計脫身,還真的讓人期待。”
    “奉孝,倘若有一日,你們兄弟二人對簿沙場,你有把握贏得了言心嗎?”
    “未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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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潁川外的軒轅山鬼谷洞府中。一個老者坐在石桌旁,放眼凝視著夜空,好久才說道:“言心,畢竟還是太年輕了。”
    “師父,言心他有難么?”旁邊的紫木忍不住看向老者問道。
    “希望他能通過這次劫難成長起來。”
    “師父,言心他會有事嗎?”檀煙忍不住追問道。
    “以他的本事,這些還傷不了他。只怕能傷得到他的,只有一個情字了。”
    “情字?”
    “言心者,乃動之以情爾,感之以情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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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地牢內(nèi)的林若卻是度日如度年。他將畫好圖的白紙交給一方后,一方再也沒有來找過自己,他心里也不知道李新是否能看得懂這白紙上畫的東西,上面所寫的東西,不過這些都不是讓他最擔心的,他如今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夫人。
    云兒,她還好嗎?
    林若想到這里,不由地用手指又在墻上畫了一道痕跡。此刻的林若被戴上了手獠腳鐐,行動起來十分的不方便,不過鐵鏈的聲音倒是清脆悅耳。
    開始林若對劉表突然間給自己加上手鐐腳鐐的時候,心里中悲痛了許久,自己這個岳父大人始終沒有相信自己。對于劉表的無情,林若倒是很能體會他的感受的,可是那個受害者是他,他又不得不悲痛。
    諸葛玄期間來過一次,也不知道是劉表叫他來的,還是他自己偷著來的。
    “言心,你可還好?”顯然他也發(fā)現(xiàn)林若臉色的蒼白,和整個人無比的憔悴。
    “你看見了……我這樣,能好得起來嗎?”林若苦笑著揚著手上的鐵鏈無奈地說道。他見諸葛玄臉色也陰暗得很,當下說道:“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蔡夫人醒了。不過,她亦想不起來,那日她是如何暈倒的,更不知道是何人傷她的。事后,我讓大夫檢查了夫人那天喝的茶水和飯食,也找不出什么東西。”
    “果然如此。”林若對這個結(jié)果早就猜到了。
    “你也不必灰心,景升兄怒氣平息了之后,對你的懷疑也去了不少。”
    林若聽了諸葛玄這話,心中暗暗苦笑,是去了不少,可是依舊懷疑吧!劉表年紀大了,人的年紀一大,就會疑神疑鬼。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言心,你可有話要對景升兄說。”
    “若無話可說。如今只是擔心云兒和嫣然山莊的眾人。這次是若連累了他們了。”
    “小姐一切還好,景升兄下令任何人不得動嫣然山莊分毫,這些你不必擔心。”諸葛玄說道。
    以嫣然山莊已經(jīng)和蔡家還有鄧家的利益牢牢地綁在了一條船上,自然不會有人敢冒犯蔡瑁和鄧公玖這樣的人物,前者手握兵權(quán),后者神話色彩般的人物,這兩者荊州任何一個世家都沒有膽大到去冒犯。
    “如此我便安心了。”
    “言心,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勸服刺史大人的。”
    “此事關(guān)乎民意,又豈是那么容易說服大人的?哎,若是民意可平,我自然無事。多謝諸葛大人的關(guān)心。”林若由衷地說道。
    “對了,言心,近日在荊州大街上流傳另外一個關(guān)于你的流言。”
    “哦。又是什么?”林若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諸葛玄看自己的眼神似乎發(fā)生了一種難以言明的變化,當下不由地故作不知問道。
    “單是流言,只怕未必能救言心出去,言心還須另想辦法才是。”諸葛玄當下忍不住說道。
    “多謝先生。”
    送走了諸葛玄,林若又回到了無人可說,無人可言的黑暗世界。可是知道劉云無事,知道嫣然山莊無事,林若還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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