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染有幽閉恐懼癥,小時候便有。</br> 顧銘修還記得夏沫染十幾歲剛去外公家的時候,被傭人不小心關在了地窖里。</br> 她哭啞了嗓子都沒有人發現。</br> 是他聽到細微的哭喊聲,沖進去救了她。</br> 他把人救出來的時候,小家伙已經昏迷不省人事。</br> 后來,夏沫染就害怕黑暗,害怕密閉的環境,有時候在深夜里獨自一人被關在車里都會呼吸困難。</br> “沫染。”顧銘修把人抱在懷里走出倉庫,發現夏沫染已經昏睡了過去。</br> “沫染,我在。”顧銘修用力把人抱緊,其實……他也害怕了。</br> 更害怕失去她。</br> 夏沫染就像個小傻子,時不時就會走丟。</br> 他真的怕了。</br> 這樣的夏沫染,他又怎么忍心讓她去別人身邊。</br> 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會像他一樣寵她。</br> ……</br> “顧總,這是……”</br> 保鏢和其他助理追下來的時候,就看見顧銘修暗沉著臉,懷里抱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夏沫染。</br> “去醫院。”顧銘修不放心,還是要帶夏沫染去醫院檢查一下。</br> “上去調監控,小餐吧那個女人,問清楚。”顧銘修冷聲吩咐了一句,再次開口。“查查是受誰指使。”</br> “是,顧總。”</br> 顧銘修的氣壓太冷了,手下從沒有見過顧銘修這么陰沉的時候。</br> 可以看得出,夏沫染對顧銘修真的很重要。</br> “銘修……”</br> 去醫院的路上,夏沫染醒了。</br> 見顧銘修把她抱在懷里,委屈的往他懷里拱了拱,怕他把自己扔開,繼續裝睡。</br> “喬欣然打你了?”顧銘修早就察覺到小兔子醒了,氣壓很低的問著。</br> 夏沫染哆嗦了一下,往顧銘修懷里躲了躲,轉移話題。“我被關在地下倉庫了,害怕……”</br> 顧銘修心疼的抱緊了一些,沉聲再次開口。“受了委屈為什么不告訴我?”</br> “她說……她是你的未婚妻。”夏沫染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喬欣然告狀。</br> 自己現在是顧銘修名正言順的妻子。</br> “她不是,我沒有和喬家訂婚。”顧銘修眼眸暗了一下。“以后要告訴我。”</br> “可你很兇,還說不要我了……”夏沫染哽咽了,顧銘修不要她了。</br> “我只是不要你了,沒說不管你。”顧銘修無奈又心疼的捏了捏夏沫染的臉頰。</br> 這小東西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明白他的心意。</br> “你不能不要我……”夏沫染抱緊顧銘修小聲抽泣。</br> “你要是再跑怎么辦?”顧銘修壓低聲音質問。</br> “那你就打斷我的腿,把我關在地下室……”夏沫染真的是下血本了,這可是她最怕的。</br> 顧銘修被氣笑。“不怕?”</br> “只要是你就不怕……”</br> 如果綁她的人是顧銘修,她就不害怕了。</br> 顧銘修蹙了蹙眉,這個世界上能騙他多次,還能繼續讓他信以為真的,就只有夏沫染了。</br> “小騙子。”沉著嗓子說了一句,顧銘修低頭看了夏沫染一眼,人又昏睡過去了。</br> 沒良心的小東西。</br> ……</br> 醫院。</br> 醫生給夏沫染檢查了一下。“顧先生,沒什么太大問題,可能是受了驚嚇。您要是不放心,今晚就在這觀察一晚上。”</br> 顧銘修點了點頭,站在床邊眼神復雜的看著夏沫染。</br> 她太單純,好像永遠都學不會保護自己。</br> “顧總,小餐吧的人說……是有人給錢故意讓她這么做的,具體是誰,她也不知道。”</br> “你們也沒查到?”顧銘修沉聲問了一句。</br> “對方用的是網絡電話,無從查起。”</br> 顧銘修眼眸沉了一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算計夏沫染,是覺得他顧銘修太好說話?</br> 既然知道將夏沫染關在地下倉庫,肯定是知道夏沫染有幽閉恐懼癥。</br> 夏沫染身邊最了解她的無非就是他和夏家的那幾個親哥哥。</br> 剩下的……就是后來被認領回家的夏淺淺了。</br> 面色凝重的靠在門外,顧銘修聲音低沉。“那個夏淺淺,查查她。”</br> “是!”</br> ……</br> 夏沫染受了驚嚇,在醫院昏沉沉的睡了一晚上。</br> 醒來的時候發現顧銘修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衣服是昨天的,沒換。</br> 要知道人事部經理給的條例上寫著,顧銘修有潔癖,必須每天都要換洗衣服,衣服臟了要立刻拿去干洗……今天怎么沒有換衣服啊,坐了一晚上陪著她嗎?</br> “哥哥……”夏沫染坐了起來,低頭小聲喊了一句。</br> “醒了?”顧銘修和以往一樣,冷冷淡淡的,永遠也看不清喜怒。</br> “我昨天……不小心被人關在倉庫了,不是故意給你添麻煩的。”夏沫染小聲說著。</br> “嗯,知道了。”顧銘修沒有多說,把提前讓人準備好的早飯提了進來,放在桌上。</br> 夏沫染有些餓了,沒出息的吸了吸鼻子,跑進洗手間洗漱。</br> 她昨天……以為自己又要死了。</br> 這次要是再死,那就純純是被自己蠢死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