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葡轉(zhuǎn)身就走了。
拉開門,門外果然是陸兆和。
視線對上的瞬間,他長眉輕挑了挑。
白葡裝作沒看到,低頭錯開了,走到他旁邊,“走吧。”
江臨追出來,“白葡!”
看到陸兆和,臉上的表情淡了淡,打了聲招呼,“小舅。”
然后走向白葡,當(dāng)著陸兆和的面彎腰抱住了她,“你剛剛說的,我會好好想的,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一定做到,我等你回來寶。”
白葡在他的懷抱里抬頭,再次不經(jīng)意對上陸兆和的目光。
只是一個深邃的眼神,她的心動了動。
白葡清楚的知道,這悸動和懷里的人完全沒有關(guān)系。
她拍了拍江臨的肩膀,“我知道了,你早點睡。”
“嗯,你照顧好自己,小舅,也麻煩你幫我照顧好她啊,拜托了。”
江臨言辭懇切,一直追著他們到電梯,將一個戀戀不舍的男友發(fā)揮到極致,直到電梯關(guān)了都沒走。
廂門一關(guān)閉,白葡就偏頭看了過去。
陸兆和的側(cè)臉可以看出他五官的優(yōu)越,輪廓分明線條流暢,眼窩微微深下去,襯得眉骨優(yōu)越鼻梁挺直。
她看了幾秒,貼近他身體,指尖攀上他胸前的紐扣,微妙的用著力,“你不是說不來么?”
女人身軀靠近,隨之而來是淡淡縈繞的香氣。
陸兆和的視線漫不經(jīng)心的從樓層數(shù)落到她身上,大掌不客氣的攬過她的腰,“你不是想玩點刺激的?”
白葡頭發(fā)還是濕的,三兩縷散在臉側(cè)。
他用手指勾起,捋到她的耳后,帶起一陣細(xì)微的酥癢。
白葡眼睫輕顫,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明明是她在撩他,轉(zhuǎn)眼被他占據(jù)主場。
有一種微妙的不服輸,嬌軟的身子投到他懷里,她雙手往上夠上他的脖頸,“在電話里那么冷淡,卻這么快就趕到了,從龍蝦館到這里需要二十分鐘吧,小舅,你只用了不到一刻。”
尾音婉轉(zhuǎn),她翦水般的眸子不偏不倚的對上他,“口是心非,小舅該不會無比在乎我,又不好意思承認(rèn)吧?”
叮咚一聲,電梯到了地下車庫。
兩人曖昧的身形,如果被外人看到了就是絕對的社死現(xiàn)場。
幸好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陸兆和幾不可見的勾唇,他足足高出白葡一個頭,拉著她的后頸拎小雞兒似的直接拎開,“身上這么臭,少碰我。”
“???”
氣氛頓時盡毀,白葡莫名其妙。
她剛洗的澡,怎么可能臭。
盯著男人高大的背影,她不肯放棄的追上去。
在他上車之前,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一轉(zhuǎn)把外套脫了去,擋在了他和車之間,“現(xiàn)在呢,香香的了吧?”
白葡嗓音綿軟,刻意軟下來時就像藏了把鉤子。
何況她身上哪有什么味道,不過是因為剛才江臨故意宣誓主權(quán)的擁抱讓陸兆和倒了胃口。
對上女人挑釁的臉,陸兆和的視線已經(jīng)深下來,薄唇似笑非笑,“怎么?江臨剛沒滿足你?這么迫不及待?”
其實他們剛剛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從江臨送行的狀態(tài)里就能看出來了,所以他此刻的嘲諷意味并不濃,倒更偏向于,吃醋?
白葡聽得出他話語里微妙的變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種說不上來的喜悅,她眼里溢滿了笑,“小舅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陸兆和表情不變,“不好意思,我對吃醋沒興趣,但對吃你,我樂此不彼。”
說完,他抬手勾住她的下巴,微微瞇起眸子,悄無聲息的逼近,幾乎是鼻息可聞的距離,然后一字一句道,“另外,我再強(qiáng)調(diào)一遍,你再叫我一聲小舅試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