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情到濃時 !
林驍?shù)脑拕傉f完,季庭予就從清理室坐著輪椅被推出來了,醫(yī)生說要留院觀察一星期,還說硫酸里面帶有王水,所以加重的硫酸本生的腐蝕毒,不過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王水,只知道醫(yī)生這么說一定是很嚴(yán)重。
我走到季庭予身后,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的背,我的心咯吱一下疼,是真疼,我一點(diǎn)不夸張地說,真的是慘不忍睹,跟開水燙過后那些小水泡破裂了一模一樣,雖然不是整個背都是,但大大小小的布滿了整個背部,特別是兩個肩膀,我不忍在看下去,注意到季庭予表情似乎也不太好,我一臉歉意低聲說:“季少對不起我.....”
“我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嘛!你別內(nèi)疚,又不是你潑的。”季庭予打斷我的話微笑著安慰我,可我不瞎,他額頭那些露水般的汗滴我看到清清楚楚,我脖子上被濺到一點(diǎn)點(diǎn)我都疼的不行,更何況他整個背都是呢?
我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心里只覺得很過意不去,如果不是他,今天恐怕坐在這輪椅上的就是我了。
說話間,林驍走到季庭予面前,她瞪著季庭予,季庭予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她,他問:“你怎么來了?”
“怎么?不想讓我知道是不是?我真想馬上告訴阿姨跟叔叔。”林驍嘟著嘴不滿地盯著季庭予,從她眼中我看到一抹不懂形容的神情,但很快便一閃而過了,她走到季庭予身后看了看他的背,眉心緊皺她說:“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幸好不是在臉上,不然你就毀容了。”
“好了,我沒事,暫時別告訴我爸媽。”季庭予打斷林驍?shù)脑挘烛斠查]嘴不再說,而是讓秘書幫她拿著包包,然后她推著輪椅一邊說一邊往住院部走:“你以為你能瞞多久啊?”
“不是瞞,是不希望他們擔(dān)心。”季庭予應(yīng)道。
我跟秘書走在后面,眼睛一直盯著季庭予的背看,滿腦子都是他給我檔硫酸的那一幕,我想不通到底是誰要給我潑硫酸?而且這人還知道我的名字,也就是說不可能是潑錯人的。
但我想潑腦子都想不到是誰?
那個男的帶著鴨舌帽,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說不定已經(jīng)盯了我好幾天,只是今天才下手而已!
不知道怎么了,我覺得自己好像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可是除了葉寒聲我似乎沒惹誰啊?
但我否定了是葉寒聲找來的,因?yàn)槿~寒聲在無情,他也不會做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他一直都是明著來,這一點(diǎn)我可以保證。
到了住院部,季庭予讓林驍去給他買點(diǎn)吃的,讓后又讓秘書去醫(yī)生那里拿點(diǎn)止痛的藥過來,他故意支開兩人后,才一本嚴(yán)肅地問我:“沈惑,你認(rèn)識潑硫酸的那個人嗎?”
我搖了搖頭:“不認(rèn)識。”
“那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上了什么客人?”季庭予繼續(xù)問。
我仔細(xì)想了想,說:“喬裳裳算嗎?我跟她在上上一直都不太對付,但是她不至于下這么毒的手。”說實(shí)話我并不懷疑喬裳裳,如果是小鬧小打她或許有膽,但是這種已經(jīng)不是小事情了,她不可能有那個膽子的,而且我們倆的矛盾也沒到那個地步。
但我始終想不到是誰。
季庭予問我:“你沒什么事兒吧?”我搖著頭說沒有,他繼續(xù)說:“沒事就好,不過這段時間你自己不能回去住了,太不安全了,這樣吧!我一會兒讓林驍送你去上次那個公寓,你先在那里住下,其他的事情等我出院才說好嗎?”
“季少.....不用這樣,我沒事,我不能夠再麻煩你了。”聽了季庭予說的,我趕緊拒絕道,從認(rèn)識他到現(xiàn)在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一次又一次的幫我,我真的欠他很多了。
可季庭予說:“沈惑,你就看在我背的份上聽我的,我不希望你有事。”季庭予目光深沉地望著我,他的話溫柔如水讓我一時沉浸了,見我沉默不語,他繼續(xù)道:“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那你每天過來照顧我,給我做點(diǎn)好吃的,我就不用請護(hù)工了,怎么樣?”
我愣了愣,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季庭予挑了挑眉說:“怎么了?不愿意嗎?”
“不是不是,我愿意我愿意,你想吃什么都告訴我,我每天都給你做。”雖然只是做點(diǎn)吃的,但是能給他做點(diǎn)什么我心里別提多高興了,至少可以讓自己沒那么內(nèi)疚。
“好,就這么決定了。”季庭予拍板敲定了。
“你們在聊什么呀?”這時,林驍買吃的回來了,她一臉好奇的看著我跟季庭予,我跟她對視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季庭予說:“沒聊什么,一會兒你把沈惑送我去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她暫時住在那里。”
林驍怔怔地看著季庭予,她問:“她住你公寓?”
“嗯。”季庭予若無其事地應(yīng)道,林驍表情有些僵硬,但很快便點(diǎn)頭說好。
等秘書拿藥回來后,季庭予就讓林驍先送我去公寓,我知道他是擔(dān)心我昨晚沒睡好想讓我早點(diǎn)回去休息一下,但我堅(jiān)持留下來陪他被他拒絕了,我只能跟林驍離開醫(yī)院。
從醫(yī)院出來,林驍開車送我去了季庭予的公寓,鑰匙依舊在保安那里。
林驍把我送到小區(qū)樓下,她面帶微笑地說:“庭予對你真好,我這個青梅竹馬的妹妹都有點(diǎn)兒羨慕了。”
林驍話中的意思我覺得有點(diǎn)太深,我只能回了句:“季少對誰都好。”
“也是。”林驍點(diǎn)了點(diǎn)頭,氣氛變得有點(diǎn)尷尬,她突然問我:“你叫沈惑對吧?”我點(diǎn)頭說是,她繼續(xù):“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們以后會常見,庭予哥那邊兒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季少弄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因?yàn)槲遥哉疹櫵菓?yīng)該的。”林驍主動跟我相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然后便離開了。
我深吸了口氣,心里腹誹道,什么樣的人就會有什么樣的朋友,像葉寒聲脾氣不好性格不好無情無義的人,他身邊的人就是周博思范子文那種下狠手的,而季庭予這樣的人,他身邊無論是秘書還是朋友又或者是家里的阿姨都好說到爆。
可縱使這樣,我也還是對葉寒聲念念不忘。
我并沒有直接上樓,而是打車回了自己的住處,我收拾了幾套衣服,把門窗鎖好了才離開,說不怕是假的,其實(shí)我比誰都害怕,而且我又是女孩子,如果真的把我臉毀了,我估計(jì)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所以我慶幸遇到季庭予,如果不是他,后果我不敢想象。
我打電話給寧姐請了一星期假,寧姐問我原因我只能撒謊說家里有事情要回去一趟,然后又去銀行去了三千塊錢,上次我媽來又用了點(diǎn),所以卡里的錢所剩并不多了,但季庭予的醫(yī)藥費(fèi)我必須承擔(dān),也許季庭予并不在乎這幾個錢,但做人要有良心,我不能讓人家為我擋下了災(zāi)還要讓人家拿錢。
最后我去市場買了點(diǎn)排骨才回季庭予的公寓。
公寓里什么都齊全,就是沒怎么用過,我熬好燙后就在客廳躺了會兒,如果不是宋仿打電話給我,我估計(jì)會一直睡,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宋仿的聲音,她問:“沈惑,徐榮衍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我一愣,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沒聽到我的回應(yīng),宋仿又重復(fù)了一遍,她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沈惑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啊?看著我被耍你很爽是不是?”
宋仿的聲音很大,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對我說這些話,所以我一時有點(diǎn)不知所措了,我支支吾吾地解釋:“宋仿你先冷靜我.....我是情人節(jié)那晚才知道的,所以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你別急好嗎?”
“沈惑,你可真是我好朋友啊!要不是徐榮衍發(fā)信息告訴我他有喜歡的人了,說不定我回去就跟他表白了,要真是這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丟人啊?”宋仿越說越激動,我不知道說什么來安慰她,只能沉默聽宋仿朝我撒氣,最近事情又多,我把這事兒就拋到腦后了,不過徐榮衍至于這么快就說么?
宋仿撒完氣后,她留下一句:“沈惑你給我等著,等我回去我要好好蹂/你。”我嘴里的好字還沒有說出口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只要她不跟我絕交怎么樣都行。
被她這一個電話吵醒我的睡意也全無,湯也差不多可以了,我洗了澡就給季庭予送去。
我去的時候,護(hù)士正在給季庭予換藥,看到我來,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我先坐,等他換完藥后,他才問:“你怎么來了?晚上不上班嗎?”
“我請假了,我給你煲了點(diǎn)湯,你嘗嘗味道合適嗎?”說著,我并沒有注意季庭予的表情,而是低頭替他盛燙出來。
直到一旁換藥的護(hù)士小聲說了句:“你女朋友對你真好。”
聽到護(hù)士說的話,我抬起頭想要解釋,卻被季庭予打斷了:“謝謝。”他這句話謝謝不是對我,而是對護(hù)士,我不明白季庭予什么意思,只能扭頭看著他,他也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