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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你們都該死

    其實我不想用殺術,我會折壽,也要斷兩條魂命。
    這么長時間了,我也一次殺術都沒用過。
    可法醫(yī)有危險,很有可能命在旦夕。
    尤其是譚芳死的時候,小囡就已經(jīng)害了性命。
    當時我就清楚,恐怕不可能接陰了。
    小囡年紀始終是太小了,經(jīng)歷的這一切也太無人性。
    這個年齡,加上這種原因懷孕,她又怎么可能有母性?
    如同孟欣書那樣兇,也是有母性才能生產(chǎn),并且孟欣書也沒有殺人。
    母子煞殺人,這不像是簡單地破一下非意外死,被人害死,肢體不全的那些忌諱。
    當初奶奶教我的第一個禁忌,就是母子煞一旦殺了人,那就誰都鎮(zhèn)不住了,陰胎還會自己出生!
    思緒至此,我忽然就想到。
    法醫(yī)能解剖,是不是也因為受到了莫名的驅(qū)使,否則只是做一個胎兒的DNA,那也沒必要解剖出來吧?
    若真的是這樣,那小囡的兇還得上一個臺階……
    我沒有將這件事情再和徐詩雨說,她幫不了什么忙,反倒是更會嚇到她。
    而我自己心里有了計較和警惕。
    未必真的要斷了小囡和陰胎的命,譚芳的死,她的確有責任。
    可她的死譚芳又何嘗沒有過失?
    即便是一個女人再無能為力,也要對自己女兒出事負責。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鎮(zhèn)住小囡和陰胎,大不了找個穴眼之地,就如同當時鎮(zhèn)黃珊珊,廖寡婦,還有馮志榮的兒媳侄兒一樣。
    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使用殺術……
    “那你先吃完飯,我們再出發(fā)。”徐詩雨的話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清楚徐詩雨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強忍著本沒有的胃口,逼著自己吃完了飯食,身上暖了不少。
    去農(nóng)貿(mào)市場之前,我還是讓徐詩雨先開車回了一趟馮家。
    我先去偏院,院子里頭沒見陳瞎子的人影,狼獒躺在院子里頭,四腳朝天地曬太陽。
    “小黑。”我喊了一聲,狼獒就翻身起來,搖著尾巴跟著我。
    “跟我去辦件事兒。”我匆匆說了一句,也快速往外走去。
    狼獒尾巴搖得飛起,明顯通人性到了極點。
    當然,我也給劉文三打了個電話,讓他告訴陳瞎子我?guī)ё吡死情幔挥脫摹?br/>     劉文三問我發(fā)生了什么。
    我說一兩句講不清楚,回頭再告訴他,才掛斷電話。這會兒的確沒時間和他細說。
    上車之后,就徑直趕往農(nóng)貿(mào)市場。
    買雞花費了不短的時間。
    我說想買一只超過六年的老雞。
    那些做生意的恨不得說自己每只雞都長了五六年。
    還是依靠我自己辨別……
    好在陰生九術上有所記載,雄雞之老,取決于腿上的第五指。
    正常雞就四指,超過一定年歲,公雞腿上就會有角狀物。
    兩三年之后,那角狀物會長出指甲,成第五指。
    超過六年的雄雞,第五指的指甲如同彎鉤,透著一股玉化的實質(zhì),還堅硬無比。
    雞冠鮮紅中透著一股烏黑,雞眼也會生出眼皮,如同人眼。
    尋常雞,是沒有眼皮的。
    最后我和徐詩雨在一個老農(nóng)手里頭買到了超過六年的雄雞。
    狼獒平時對雞很感興趣,那雄雞它卻沒有靠近。
    明顯能感覺其不同。
    雞冠如血,其頂烏黑,髯須變長,在兩側墜下,尾翎鮮艷,雄赳赳氣昂昂。
    腳后的那第五指,給人感覺可以輕易地穿透血肉。
    我沒有立刻拔它的尾翎。
    雞血容易干涸,要使用的時候拔掉尾翎沾雞冠血,才最有效力!
    我用一個背簍裝著它,隨身帶著。
    再等我們趕去城中村,到了周彬家外頭的時候,都已經(jīng)十一點半多了。
    自建房大院外頭還是拉著警戒線,不過臨門口的已經(jīng)被踩掉。
    院門依舊緊閉,門口停了兩輛車……
    一輛警車,另一輛看上去,怎么有點兒像是周廠長的車?
    我心頭微凜,走在了前頭。
    院門上有兩個沾血的掌印。
    這倒沒有嚇到我。
    血掌印而已,小囡鬧祟了,出現(xiàn)這東西太正常不過。
    也可能是法醫(yī)手上的血。
    只是周廠長可能在這里,就讓我更擔心。
    我伸手推開門,狼獒貼在我身邊,徐詩雨也側身后背貼著我。
    直接就體現(xiàn)了她作為警察的警惕和專業(yè)。
    此刻陽光很大,照射在人身上的確有暖意。
    可院子里頭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冷。
    狼獒齜牙的嗚咽了一聲,它的頭卻扭向了小囡之前待的房間。
    我眼皮微跳,則是順著那邊走去。
    徐詩雨跟著我的同時,她也喊了一聲俞昌!
    那應該就是法醫(yī)的名字了,不過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腳步匆匆,直接來到了房門之前,沒等我動手,狼獒卻猛然前撲。
    砰的一聲悶響,房門就被他撞開了。
    難聞的血腥味,透著一股尸臭飄出來。
    還有一股更為滲人的陰冷,屋子里頭就像是冰庫似的,我打了個寒噤。
    徐詩雨摸出來了腰間的槍。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槍還有什么用?”
    她抿著嘴,小聲地說了句:“壯膽……行不行?”
    我本來也是緊張得不行,卻差點兒被徐詩雨逗笑了。
    狼獒已經(jīng)先進了屋,猛地對著床頭的方向狂吠起來。
    我也跨步走進去。
    頓時頭皮發(fā)麻。
    小囡在床頭坐著,她腹部血淋淋的,滿是粘稠的血跡。
    稚嫩的臉上終于泛起青白色,一雙死人眼怔怔地看著床角的位置。
    周廠長被綁在那里,腦袋無意識地動著,他身上的衣服都快被脫光了,只剩下最后一條內(nèi)褲。
    胳膊上有很多道傷口,很細長,像是刀片劃的……
    那血腥味便是來自于周廠長流出的血。
    傷口不大,一個口子流血不多。
    可傷口多了,地上都淌滿了血。
    此刻周廠長的呼吸也變得很衰弱,整個人都奄奄一息……
    我心頭惡寒不止,正想要上前把周廠長解開。
    忽而卻覺得,床上的小囡身體忽然顫動了一下。
    身后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我面色微變,而徐詩雨的動作卻極快,已經(jīng)猛地回過頭去!
    她驚詫地喊了一聲:“俞昌?”
    下一瞬,卻是砰地一聲悶響。???.BiQuGe.Biz
    一張板凳直接砸在了徐詩雨的頭上,她悶哼了一聲軟倒在地。
    我動作要比徐詩雨慢一些。
    也回過頭,在我們身后的可不就是法醫(yī)么?
    他手里頭攥著一張板凳,面色猙獰無比。
    眼睛瞪得竟有幾分神似小囡!
    “你們都該死!”他聲音尖銳得像是一個女人,還透著點兒稚嫩。
    我頭皮都要炸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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