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婚:搶來的老公 !
凱撒眼皮都沒動一下,絲毫不在意的道,“你說沒脫那就沒脫吧。”
這種態(tài)度,她忍無可忍的尖叫,“凱撒!”
男人依然沒有拿正眼瞧她,漫不經(jīng)心的淺笑,“又怎么了?都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你還瞪著我做什么?”
他說了效果比沒說還要糟糕,小諾默默的低頭吃飯。
凱撒公子真是擅長兵不血刃。
柳嫣然伸手把古曉拉扯著坐了下來,她像是努力的平復(fù)呼吸重新露出笑容,“曉曉,凱撒只是說著玩的,你別鬧了。”她淡了聲線看了一眼唐小諾,輕聲的笑著,“凱撒本來就護(hù)短,你總是說溫蒂,他自然會不高興。”
鋪好的臺階再不下,古曉就真的蠢得活該被奚落了,還好她沒到這個(gè)地步,不甘不愿的坐下來,也不再多說什么。
周圍有機(jī)靈的人又開始慢慢聊天活絡(luò)氣氛。
小諾吃到一半的時(shí)候,忽然便聽到一聲干嘔的聲音,她愣了一下才抬頭,果然就看到柳嫣然突然起身,撐著桌子邊緣的手撤掉,旁邊有人關(guān)心的問,“嫣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柳嫣然擺擺手,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起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狂奔而去。
手里的筷子就這么緊緊的攥住了,小諾忍不住側(cè)首看向身邊的男人。
凱撒的神情仍舊很淡,視線剛剛從跑開的女人的背影上收回。
古曉神情譏誚的看向凱撒,“嫣然是不是懷孕了?”
眾人再度面面相覷。
剛剛還覺得味道很不錯(cuò)的食物一下子就喪失了味覺一般吃不出任何的味道。
凱撒手里的動作未停,慢慢的維持著他優(yōu)雅的原本的節(jié)奏。
古曉的眼神便變得咄咄逼人,“凱撒,嫣然是不是有了你的孩子?”
這樣的問題就不是明嘲暗諷嘴上動刀子這么容易的事情了,南希訕訕的笑,“曉曉,你別亂說,”她眼神復(fù)雜的看了小諾一眼,“凱撒的女朋友在這兒,你這么說會造成誤會的。”
古曉冷笑著瞥了小諾一眼,“我又不是凱撒公子會血口噴人,我只知道嫣然和凱撒哥哥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場虛的,除了那場婚禮說不定連結(jié)婚證都是有問題,更別說身體上的親密關(guān)系了。”
她挑挑眉梢,語氣里的嘲諷意味愈發(fā)的足,“前段時(shí)間鬧的官司你們誰沒聽說嗎?凱撒你強(qiáng)暴過嫣然,她就只跟你一個(gè)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如果她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還是誰的?”古曉放緩了語氣微微的笑著,“凱撒公子不至于這么孬,做過的事情不承認(rèn)吧?”
凱撒只淡淡的斜了她一眼,“好閨蜜,你有空在這里說這么多廢話,不是更應(yīng)該跟去洗手間看看你強(qiáng)出頭也要關(guān)心的朋友嗎?”
南希也跟著道,“是啊,曉曉,我們?nèi)タ纯存倘话桑瑒e出什么事才好。”
刀叉落到瓷器上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爭執(zhí),小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淡淡的睨過,也沒看身邊的男人一眼,“我去看吧,你們繼續(xù)吵。”
手拉開椅子,才轉(zhuǎn)身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她落在右側(cè)的長發(fā)擋住了她的神情,凱撒只能聽到女人低低的嗓音,“我去看看,很快回來。”
說完,就把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抽走了。
女洗手間里。
柳嫣然抬頭就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唐小諾,她的手撐著盥洗盆,忽然笑了笑,不知道是感慨還是自嘲,“桌上我的朋友不少,沒想到跟過來的是你。”
大概是因?yàn)閯偛磐碌脜柡Γ粤倘坏哪樕悬c(diǎn)白。
小諾抬眸,單刀直入的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懷孕了。”
柳嫣然沒有回答她,兩人在鏡子里看著彼此的臉。
“可能。”最終柳嫣然轉(zhuǎn)過身,面對面的跟她對手,手掌按著自己的胸口,她很直接的表示,“如果我真的懷孕了,不管凱撒他要還是不要,我都會生下來。”
小諾掃了一眼柳嫣然的腳下,她今天這一身,唯一不搭的就是沒有穿高跟鞋。
于是,她扯開唇角,溫溫懶懶的道,“懷孕這種事沒有所謂的如果,柳小姐,有了就是有了。”她頓了一下,語氣沒什么變化,“如果你真的有了他的孩子,我退出。”
她雙手環(huán)胸,淡淡的道,“我不喜歡拖著,你如果有空的話待會兒就去做個(gè)檢查吧,很快的,你也知道凱撒最近對我挺上心的,晚了我說不定什么時(shí)候就改變主意了。”
柳嫣然咬唇,“你真的會退出?”她有些懷疑的問道,“上次在病房的時(shí)候你就開始懷疑了吧?所以你才會對凱撒那樣的態(tài)度,可是即便如此你還是沒有走,你舍不得他的,不是嗎?”
“恩,”小諾疲倦的閉了閉眼睛,“如果你有了他的孩子,我會帶著我媽去京城,懷疑是懷疑,我總不能因?yàn)閼岩删椭苯臃駴Q,指不定是場誤會呢。“
她對凱撒懶散不怎么上心,是因?yàn)檫@個(gè),大約是因?yàn)槭苓^這樣的打擊和痛苦,所以有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她就做好全身而退的準(zhǔn)備了。
沒有走,的確是因?yàn)樾奈此溃行┦虑闆]有弄清楚,離開也同樣是牽腸掛肚。
柳嫣然搖搖頭,“我不能去醫(yī)院做檢查,如果我去了喬治叔叔肯定會知道的,這個(gè)孩子能不能保住都是因?yàn)閱栴},抱歉,我不能拿我的孩子冒險(xiǎn)。”
唐小諾寡淡的笑,“這年頭有沒有懷孕買張驗(yàn)孕紙就能驗(yàn)出來了,喬治盯你盯得這么緊你還有那么多的美國時(shí)間追著他?”小諾說要上洗手間,柳嫣然于是先出去了。
剛剛打開門,她一眼就看到半倚在墻壁上指尖夾著一根煙的男人,青白色的煙霧將他的容顏襯托地模糊而性/感。
她看著他,熟悉而陌生,親近而遙遠(yuǎn),心臟止不住的加速著。
凱撒聽到門開的聲音下意識就抬頭,見出來的人是她,瞇起眼睛淡淡的道,“小諾呢?”
小諾小諾,明明有事的可能懷孕的是她,他卻絕口不提這件事。
她走過去,伸手將他手里的煙搶了過來,“明天上庭是最后一場,凱撒,我們談?wù)劙伞!蹦腥丝戳艘谎郾凰拥嚼暗臒燁^,俊美的臉淡淡的沒什么情緒變化,動作自然的從身上再抽出了一根。
柳嫣然惱怒的看著他,想也不想再度伸手去奪。
手還沒有碰到,就聽到男人清淡的嗓音,“嫣然,”他仍舊這樣叫她,“有些事情,不是如今的你能做的。”
柳嫣然看著他點(diǎn)燃手里的新的一根煙,忽然有種突如其來的認(rèn)知。
這個(gè)男人對她的態(tài)度,是冷淡,而不是冷漠。
如果說冷漠夾雜著類似怨恨的情緒,那么冷淡就干凈地只剩下了態(tài)度。
她抑制住自己心里的情緒,咬著牙還沒開口就已經(jīng)淚眼朦朧,“凱撒,那晚的事情對你而言就真的那么不可原諒嗎?”
他吐了個(gè)青色的煙圈,又掀起一片迷霧,“有些事情你可能誤會了,那晚對我來說不是原諒,只是解脫。”男人就這么用不帶溫度和色彩的眼神看著她,冷靜的姿態(tài)讓她無端的滲出絕望的情緒,“我是個(gè)自私的男人,幾年前你應(yīng)該選亞瑟的,因?yàn)槟愀乙粯樱枰魅√嗟膼邸!?br/>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凱撒明顯解釋的興趣不高,“不明白就算了,”他心不在焉的回答,“嫣然,如果你了解我就應(yīng)該清楚我做事的風(fēng)格,我跟你已經(jīng)是過去了。”
“你真的……愛上她了?”
男人吸了一口煙,然后煙霧從鼻腔和他的唇間吐出,“愛這種東西,大約是像亞瑟對顧安西那般,我跟他不一樣。”
這句話讓柳嫣然的心里徒然生出一股希望,卻聽得他低低沙啞聲慢斯調(diào)理的輕笑了下,“顧安西為不為他做任何事他都愛那女人,我沒他那樣偉大,我要唐小諾,她想要全心全意的對待我給她,她想要我跟你不再有任何的關(guān)系所以我也懶得恨你了,但是我要的,她也必須給我。”
他不是亞瑟,看著一個(gè)女人就能飽。
原來他對她的冷淡跟絕情,僅僅是因?yàn)槟鞘翘菩≈Z要的全心全意,于是他便連恨意都收回了。
柳嫣然覺得自己的腦袋炸得厲害,她恍惚的問道,“你想要什么?”
唐小諾身上有什么是他惦記上了,而她沒有的。
墨門唐家的權(quán)勢嗎?
男人唇角勾了勾,“自然是要我一直沒有的東西。”
她明明腦袋混沌地厲害,可是答案還是清晰的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她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念道,“你以前最在乎你媽媽,你想要的是家。”
人最不屑和最渴望得到的,有時(shí)候就是同一種東西。
對凱撒這樣的男人而言,跟虛無縹緲的愛情相比,他要的更加實(shí)際。
所謂深愛,所謂糾纏,所謂背叛還是誤會在他這里都變得舉足輕重了。
因?yàn)樗牟皇窃谂诉@里所理解的愛情,不是她當(dāng)初執(zhí)拗的恨和懲罰所負(fù)擔(dān)的愛情。柳嫣然重重的咬唇,紅色的眼睛溢出決然,“那么,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呢?”
孩子才是最深的羈絆,才是真正的家。
她追問道,“凱撒,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是不是還有機(jī)會?”她揪著他的衣領(lǐng)固執(zhí)的問道,“我要知道這個(gè)答案,你告訴我。”
男人低頭睨了她的手一眼,想了一會兒,薄唇吐出一個(gè)簡單的字音,“嗯。”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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