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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還差一句你說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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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還差一句你說你愿意
    本來沒什么的氣氛,忽然被梁寓這句話攪得頗不安生起來。
    她轉頭,松開手臂,伴著噠噠噠的腳步聲一路往外跑走。
    跟著她一起飛奔的頭發在空中蕩了個旋兒,很意外卻又意料之中地掠過他臉頰。
    梁寓抬手,那段發梢在他指尖一觸即離。
    指腹摩挲了一下。
    很癢。
    出了房間,鄭意眠站在門口回了回神,然后才往南漫身邊走去。
    “系個腰帶去了那么久啊”南漫勾唇揶揄她,“后面這個蝴蝶結打得還挺好看的,你怎么打到的?”
    “是么,”鄭意眠摸了摸腰后的結,“我打不夠,梁寓幫我打的。”
    南漫抬眉:“怪不得我說怎么去了那么久,原來男朋友在房間里面啊”
    “真沒干什么的。”
    她著著急急地澄清。
    “我還什么都沒說呢,看你這此地無銀的樣子?!?br/>     南漫笑得更開,“不用解釋,我懂?!?br/>     鄭意眠小聲:“你懂什么啊”
    “行行行,我不懂,”南漫聳肩,“你懂就行啦。”
    晚會在十點鐘的時候結束。
    一行嘉賓在落地的宣傳板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這才退場。
    鄭意眠把裙子換掉,換上帶來的短袖和長褲,高跟鞋換成帆布鞋,裝進袋子里收好。
    繁榮的城市,在十點鐘依然華燈璀璨。
    晚風捎來漸遠處的陣陣人聲,混雜著一些破碎的歌謠。
    梁寓的聲音被風吹起:“很晚了,送你回家吧。”
    鄭意眠點點頭。
    兩個人一路走回她家小區,進了單元樓,上了電梯。
    叮咚一聲響,電梯提示樓層到了。
    鄭意眠走出去兩步,發現梁寓站在她身后,她下意識回頭,示意他跟上。
    梁寓笑了,按住開門按鈕,挑眉:“你爸媽不是在家?
    怎么去?”
    鄭意眠抿唇:“他們休假,出去旅游了?!?br/>     “你一個人在家?”
    他皺了皺眉,“怕不怕?”
    “習慣了,”鄭意眠在口袋里找鑰匙,“每年他們都會單獨出去旅一次游的,小區挺安全,一直有人巡邏,我把門鎖好就沒問題了?!?br/>     鑰匙插進鎖孔,轉動,門開了。
    鄭意眠進去,踩了踩腳下的軟墊,回身跟梁寓說:“外面太熱了,先進來吹會兒空調喝點水再走吧?!?br/>     梁寓就站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不怕我進來了就走不掉了?”
    鄭意眠一愣。
    旋即,一些不太該浮現的想法浮現出來。
    哪怕他走不掉呢
    走不掉就走不掉吧
    話雖這么說,但梁寓仍舊邁動長腿走了進來。
    她笑,伸腿就要擋他:“那你別進來。”
    “進都進來了,哪還有出去的道理,”他掐她臉頰,“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嗯?”
    “說不進來但還是進來了,這就是你的原則,嗯?”
    她學著他,背著手,惡意滿滿地反問。
    梁寓聲音壓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些原則在你面前,通通沒用?!?br/>     她心一軟,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去冰箱里拿水出來喝。
    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梁寓已經不在客廳了。
    他站在她房間里,仿佛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一般,興致尚好地欣賞她柜子上擺的那些小玩意兒。
    筆筒、瓷碗、細小的耳釘、拳頭大的小擺件
    她房間里大大小小的東西都是母親給買的,包括梳妝臺和柜子,走的是歐式裝修風格。
    梳妝臺靠近窗子,上面的雕花很漂亮。
    聽到她的腳步聲,梁寓知道她來了,頭也沒回:“你房間的床怎么這么大?”
    鄭意眠站到他身邊,耳邊疑似漾起一抹緋紅:“高中畢業之后家里重新裝修了,我媽就給我換了個雙人床,說以后結婚了,帶著咳,帶著那個什么回家,不會沒位置可睡?!?br/>     他好像低低地笑了,旋即走進房間,二話不說就躺在了她床上。
    鄭意眠:“你干什么呢?”
    梁寓雙手枕在頭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提前感受一下我的福利?!?br/>     頓了頓,又補充:“反正以后總要睡在這里的。”
    她赧極,上去踢了他一腳:“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啊?!?br/>     “要臉還是要你?”
    他又笑了,“要臉能追到你嗎?”
    鄭意眠坐在床邊,看他翻了個身,臉埋進她的枕頭里。
    那一剎,他腦海里出現了很多不合時宜的畫面。
    比如她枕在這里玩手機、枕在這里畫漫畫、枕在這里給他打電話以及,在這里沉入夢鄉。
    酣睡時柔緩而細膩的呼吸聲,像羽毛一樣落在他耳邊。
    輕輕發顫的眼瞼,微微翕動的鼻翼,抿在一起的嘴唇,和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的身體。
    鄭意眠看他一直不說話,伸出腳尖點了點他的小腿:“別趴著了,小心呼吸不暢?!?br/>     他依然不動。
    鄭意眠皺了皺眉:“怎么不說話怎么了?”
    依然沒回應。
    鄭意眠從床的另一邊繞過去。
    梁寓很快感覺到,另一張溫熱的小臉貼了過來,伴隨著一陣荔枝的香氣。
    她的聲音貓爪似的:“我枕頭里有什么東西嗎?”
    “嗯?!?br/>     他聲音沙啞。
    鄭意眠像是有點無措了:“???
    什么東西?”
    難道之前漫畫的手稿被他看到了?
    下一秒,身邊的人翻身,趴上來,壓住她。
    他的氣息盈滿她鼻腔。
    鄭意眠被這突然的動作嚇得呆住了,連反應都來不及。
    “有你的味道。”
    梁寓埋在她頸間,深深嗅了一口。
    是很獨特的味道,果香混著一點極淡的奶香,順著下去,又拉扯出一股清甜而干凈的尾調——
    是獨屬于她的味道,任何人都模仿不來。
    他忍不住張嘴,輕輕咬了一下。
    少女的皮膚載著滿滿的膠原蛋白,像果凍似的,軟綿綿,還會回彈。
    鄭意眠忍不住咕噥:“你怎么跟狗似的啊,光咬我”
    “什么狗?”
    他嗓音沉得像浸過水,“狼狗?”
    鄭意眠迷迷糊糊地想,誰知道呢。
    趁著自己理智尚存的那一秒,他立刻抖開一邊的被子,給她捂得嚴嚴實實,然后飛快翻身坐到床邊。
    必須清醒一下了。
    借著月光,他咬著后槽牙,苦笑了一聲:“你知道我要忍不住,還把我帶到這里來?!?br/>     說完,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可沒料到的是,有只纖細的手手弱弱地從被窩里鉆出來,像是想抓住他袖子,卻到底沒敢抓,只是那么晃蕩了一下。
    她目光閃爍,話也磕磕巴巴的,有點委屈地脫口而出道:“我、我又沒讓你忍著”
    梁寓驟然回頭看她。
    呼吸一停,感覺有什么東西忽然要炸開了。
    鄭意眠立刻收回手,把被子蓋過頭頂,幾乎想一拳揍死自己算了:“不,不要就算了”
    他阻止住她往上拉被子的動作,手隱忍地在腿上握成拳。
    “想好了?”
    “在我這里,想好了,就不能反悔了?!?br/>     她甕聲甕氣的,確認:“跟你在一起,就沒想過要反悔?!?br/>     好像有哪個字戳中他了。
    梁寓重新覆上來,捏住她耳垂,同她鼻尖對著鼻尖:“這可是你說的?!?br/>     來來回回折騰,鄭意眠精疲力竭,裹著被子裝死。
    梁寓套了條褲子,去她房間的衛生間接了溫水,用毛巾給她把身上擦干凈。
    她沒眼看,連聽聲音都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立刻消失。
    做完這些,他才躺到她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身后的人均勻呼吸聲,才想他肯定睡著了吧。
    這么想完,她才敢抬手,靜悄悄地揉了揉自己的發頂。
    身后的人忽然笑開:“怎么,頭還痛嗎?”
    居然沒睡嗎?
    鄭意眠:“哼?!?br/>     身后的人越笑越厲害,到最后干脆笑出聲。
    鄭意眠現在講話還是帶著鼻音的:“你下床吧,別睡我床了?!?br/>     他把她摟緊,她完全掙不脫。
    “我錯了,希望你看在我撿了衣服的情況下原諒我?!?br/>     “我又沒讓你撿”
    “總得把事后服務做得盡善盡美了,”他循循善誘,“才有第二次合作的機會,是不是?”
    鄭意眠:?
    她當即反駁:“誰想跟你第二次合作了,我頭現在還疼著呢?!?br/>     他手掌放在她頭頂輕輕揉搓著:“那我揉揉?”
    她仍舊氣鼓鼓:“事后彌補有什么用”
    “那種時候還能冷靜的,”他好像很有道理似的,“就不是男人了。”
    鄭意眠:?
    “所以你說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再說了,”他慢條斯理,伸手揉她耳垂,低聲說,“看到我那種樣子,你不應該很有成就感么?”
    鄭意眠沒懂他意思,側頭問:“哪種樣子?”
    梁寓言簡意賅,淡淡道:“為你發瘋。”
    鄭意眠清咳一聲,攏了攏被子:“我要睡覺,不和你說了?!?br/>     他笑:“睡吧,折騰了那么久,早該睡了,否則明天真的起不來了。”
    明明是始作俑者,卻把話說得那么清新脫俗,好像剛剛不讓她逃的人不是他一樣。
    鄭意眠撇嘴,閉上眼,卻忍不住彎起嘴角。
    好像是睡著了,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他的聲音落在耳邊。
    “我不會讓你后悔的?!?br/>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幾點了。
    她還維持著入睡時候的姿勢,面對著窗簾。
    此刻,從窗簾里篩進來的晨光提醒她,這時候大概已經快要正午了。
    她感覺光線有點兒刺眼,瞇了瞇眼,再睜開的時候,就發現有雙手已經伸了過來,替她擋住刺眼光線。
    她轉頭,梁寓就以手支頤,撐在枕頭上笑著看她。
    她伸手捂住眼睛,卻從指縫中偷偷看他:“你醒啦?”
    “沒醒多久,”他手指緩慢地移動,看光影在她臉頰上投下各式各樣的形狀,“早上想吃什么?”
    她仔細地思考了一下:“叫外賣吧,現在也不早了?!?br/>     他說好,卻沒動。
    鄭意眠被他的目光懾得縮進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你怎么還看著我”
    梁寓伸手撥弄她的劉海兒,笑道:“想看你?!?br/>     “我有什么好看的,”她垂眸,“你都看了這么多年了”
    “這么多年了,每一次看都和第一眼時候一樣驚艷?!?br/>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鄭意眠抬起眼瞼看他,“年輕時候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否則”
    沒等她說話,梁寓冷靜地接話道:“那就每天都清空記憶?!?br/>     鄭意眠略詫:“嗯?”
    “每天睡一覺就失憶,然后睜開眼一看,”他臥蠶彎彎,“原來我旁邊睡著的這個人,這么漂亮啊?!?br/>     “誰要每天睡在你旁邊,你少自戀了,”鄭意眠蒙在被子里,用腳尖蹬他,“你轉過去,我要穿衣服了?!?br/>     “看著不能穿?”
    眼見下一秒鄭意眠就要瞪他,他只好投降似的轉過了身。
    他還美其名曰:“你最好盡早適應一下我的存在,畢竟咱們來日方長,還有很多次合作?!?br/>     鄭意眠不說話,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拿起柜子上的胸衣就開始穿。
    手有點抖,扣不上。
    她一咬牙,準備使力,結果下一秒,另一雙手替她把扣子扣好了。
    鄭意眠回頭:“你偷看我?”
    梁寓挑眉:“什么偷看?
    我看你還需要偷看?”
    她懶得跟她計較,迅速換好衣服之后,拉開窗簾。
    日光多漂亮,和她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只是那個時候,她并不知道,原來那個看起來樂于助人的“志愿者”,只是她一個人的而已。
    大三到大四,連帶著專業的所有課程都一并忙碌起來。
    論文、實習、答辯
    紛至沓來的事件,幾乎占據了鄭意眠生活一大半的時間。
    閑下來的功夫,她也并沒有荒廢,繼續在微博上連載自己的日常。
    辭幕那時候說的沒有錯,大家現在果然喜歡看這種日常向的甜段子,每次只要鄭意眠一更新,留言立刻翻倍地增長。
    我可真是狗糧養的不看了不看了!
    這種男朋友真好,想買,有鏈接嗎?
    已經安利給所有的好朋友了,讓大家一起陪我等更新,煎熬。
    這本會出書嗎?
    好甜,想買來珍藏。
    對對對,出書吧,書里附上我們梁先生的照片,讓我們一飽眼福,求大大成全我!
    唔比起大大男朋友的照片,我更想要送大大的寫真集,可能這就是一個顏狗的自我修養吧[微笑]
    在日常的記錄中,鄭意眠記下了很多很多的小細節,比如他在她被老師誤會時怎樣解圍、球場時說過什么樣的話、告白時候用心搭建的場景
    也許是因為生活化的小溫馨貼近大家的日常,所以漫畫雖然沒更新多少,但認真浸淫其中的讀者卻不少。
    譬如這時候她剛打開微博,就發現有粉絲發微博圈她——
    自發整理了梁先生的情話99句,整理完,本單身狗怕是要暴斃而亡。
    底下還有人轉發。
    林深見你:虐狗大全了解一下//降降:立個flag,全漫畫更完,梁先生可以出個情話大全了,起碼999句。
    //可是我沒有:太甜了我哭了,我媽媽問我為什么躺在沙發上流淚。
    //何故:排版是我排的,超有感覺有沒有。
    本來以為只是讀者們小范圍的激動和轉發,萬萬沒想到竟帶動了幾個知名博主高呼虐狗,轉發一下子就過了幾萬,鄭意眠的粉絲也一夜漲了不少。
    為了滿足日益增長的粉絲需求和鄭意眠落后手速之間的差距,一有得空,鄭意眠就立刻去畫線稿,一有靈感,她也會立刻記在本子上。
    就連晚上入睡前,她都會勾勒上那么幾筆。
    導致那段時間,鄭意眠枕頭底下的手稿都積累了十幾二十張。
    那天她在寢室里趕一個短篇漫畫,梁寓就打了電話來,問她在干嘛。
    她有點不好意思:“我在畫畫呢,可能不能陪你出去了明天畫完了就可以了。”
    “沒關系,你忙你的,”梁寓并不在意,“我就坐你旁邊就好?!?br/>     梁寓到寢室的時候,鄭意眠還在奮筆疾畫。
    他看她認真,倒也沒打擾,只是把蛋糕放她桌上:“等下記得吃,半個小時后就涼了?!?br/>     鄭意眠點點頭,看了眼蛋糕,似乎是準備站起身來。
    在一起這么久,梁寓幾乎須臾間就能洞悉她的想法:“要干什么?”
    鄭意眠往上指了指:“我有漫畫的手稿在枕頭底下,要去拿一下?!?br/>     梁寓低眉睇:“從床梯上去?”
    “對呀,”她眨眨眼,“不然呢?”
    梁寓轉身走到她床頭底下,伸手往上探:“我可以拿夠。”
    鄭意眠抬頭,發現此時他的身高優勢一覽無遺,幾乎不費什么力氣就能拿到她枕頭下的畫稿。
    于是她放心地坐下,開始涂人物的頭發:“嗯,那你幫我拿下來一下,我等會兒要用?!?br/>     說完這句話,鄭意眠就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給人物畫簪子。
    反正等下要用的時候找梁寓拿就好了。
    ——反應過來什么是在一分鐘后。
    鄭意眠的手驟然頓住,屏幕上的畫筆也再不移動。
    她木然地盯著桌上黑色的手繪板一角,思緒開始神游天際。
    因為這個想法太可怕了,這個即將發生的事件也太可怕了,面對即將發生的可怕結果,鄭意眠下意識想要逃避。
    她深呼一口氣,緩緩地、緩緩地轉過了頭。
    梁寓此刻正倚在她的衣柜上,眼神漫不經心地掠過手下的她的畫稿。
    雖然是漫不經心,但鄭意眠仍舊發現他眼底不同尋常的玩味。
    請問有什么比男朋友發現你在畫你們的日常更絕望?
    ——讓男朋友發現你不僅在畫你們的日常,甚至就連人物的臉都跟他畫得分毫不差。
    有什么比把男主還原成他的臉更絕望?
    ——讓男朋友發現,你把他當做原型的不僅只有你們的戀愛日常,還有很多其它的手稿。
    更何況,她沒記錯的話,梁寓還明確地說過自己不想成為任何漫畫或小說的原型。
    他不計其數的表白,她羞恥地記錄下來了。
    他說過的所有情話,她恬不知恥地畫下來了。
    那種難以啟齒又不可描述的情感,那種暗中記錄的甜到膩歪的對話,讓鄭意眠覺得自己和熱愛偷窺記錄的偷窺狂無甚差別。
    前幾張,梁寓的表情還只是有些玩味。
    往后面翻,鄭意眠開始逐漸記錄一些用擁抱親吻的事件,看到那幾張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抬了抬眼瞼,意外地看著她。
    腦殼痛。
    鄭意眠眼睛閃爍得跟裝了星星似的:“我我先出去有點事。”
    說完,她轉身就要往外跑。
    看到她被抓包時慌不擇路的模樣,梁寓更覺得好笑,眼明手快地上前幾步,拉住她開始撥動門鎖的手。
    把背對著他的人轉過來。
    她整個人快燒成一朵彤云了。
    “我就說最近為什么這么累,原來是在你漫畫里當了這么多次主角?!?br/>     梁寓把她抵在門上,靠在她耳邊輕聲笑。
    鄭意眠耳邊開始嗡鳴。
    壞了壞了。
    “不過”他尾音拉長,用懶散的聲調似笑非笑道,“我不介意更累一點。”
    言必行,行必果,這一向是優秀青年梁寓的人生準則。
    于是后來,他好像確實很樂意地變累了很多。
    凡事總是開頭慢,結束時意外地快。
    鄭意眠幾乎沒怎么清晰地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就到了大四。
    幸好桌上摞疊變厚的手稿和文件夾里驟然增多的漫畫文件,提醒她,她這一年并沒有荒廢。
    很多事情是在大四的時候才塵埃落定的。
    那天的一切都很普通,普通到鄭意眠甚至不記得自己那天做了什么,走過的是寢室樓下的哪一條路。
    只是站在寢室門口的時候,好像感覺到一股力量,和一種突如其來的想法。
    她似有所得,又悵然若失,推開寢室的門——
    錯落的光線里,熱愛穿水手服的老三換上襯衫和裙子;熱愛趴在床上看劇消磨時光的老二在急喇喇地做自我簡介的短片;熱愛八卦的李敏正在跟人通電話,聊的卻是“實習”“工資”和“畢業愿景”。
    大家好像還和從前一樣,但都不一樣了。
    褪去了青澀的面容,也褪去了少年時代懵懂的色彩。
    “你們快要畢業了——”
    老徐的那段話開了個引子,就這么忽然闖入腦海:“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大一的時候,你們是什么樣子?
    還記得大一時候給我交的四年規劃書嗎?
    現在你們有沒有做到?
    有沒有成長?”
    鄭意眠搭在門鎖上的手,輕輕垂了下來。
    四年,彈指一揮間,無論愿意不愿意,所有人都被時間的洪流沖刷著往前走,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在這場漩渦里或平淡或激烈地掙扎,再或多或少地成長。
    ——無論愿不愿意,這都是該長大的時機。
    她想起剛進校時的自己,還不是特別愛笑,只會一個人埋著頭畫畫和休息,雖然不內向,但多少都很靦腆。
    直到遇見李敏、遇見梁寓,還有很多
    她喜歡他們,所以他們也悄無聲息地改變她。
    又或者說,因為漫畫遇上了很多朋友,也遇見過很多困頓,在困頓里她試著榮辱不驚,即使逆境,也相信一定會有日破云開的晴。
    而無論他人如何,她好歹一直保守著初心。
    試過快失去的驚惶,才知道得到的可貴。
    這時候,李敏掛了電話,看著站在門口的鄭意眠:“眠,你一個人站那兒樂什么呢?”
    “沒什么,”鄭意眠彎著眼睛,“看大家忙得很充實,覺得很開心?!?br/>     “充實個香蕉船啊,我做這個簡介做得想死,恨不得就在第一面放:這個人太有趣了,文字無法敘述,請你們當面體會。”
    鄭意眠又笑:“那你別做了。”
    “不做誰養我!”
    李敏看著鄭意眠,撓了撓下巴:“我發現你比之前變愛笑了很多誒。”
    李敏指指自己的嘴角:“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雖然在笑,但是是很禮貌的那種,不是發自肺腑的”
    鄭意眠不置可否地側了側頭。
    不止是她,其實梁寓也有很大的變化。
    很快,沒等她入位,就有個電話打了進來。
    “等下,我接個電話。”
    鄭意眠接起電話,耳邊傳來梁寓的聲音:“下午有空嗎?
    想帶你看個東西?!?br/>     一切都來得很準時。
    梁寓帶她去看了新的工作室,工作室面積剛剛好,落地窗很大,透過落地窗往外看,是繁華的街道和入云的大廈。
    來工作室的路上,鄭意眠又接到讀者的私信,說在某個展覽上,看到她的漫畫單行本被擺在暢銷列表里。
    冥冥之中,好像一切都順著軌跡在被完成著。
    之前的某種感受愈加濃烈。
    她忽然感覺到,未來,還承載著很多期待。
    梁寓站在她身后,往窗外看去。
    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原本不該是這個模樣。
    他本該靡頹、無所事事、不被任何人看好,找一個差不多的時機繼承家業,然后要么突然開竅苦心經營把家業做大做強,要么二世祖似的浪蕩,敗光過往。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
    為什么想要變強?
    可能是因為,忽然有了希望。
    工作室成立之后,為了慶祝,他們請客款待熟人。
    飯桌上,李敏忽然問:“對了,這么大一樁喜事,你有沒有想好怎么慶祝?”
    “慶祝?”
    鄭意眠道,“吃飯不就是慶祝么?”
    “不是啊,我不是指這個,”李敏解釋,“就是犒勞自己,比如”
    鄭意眠:“比如”
    “比如顧予臨不是又要來開演唱會了么?”
    李敏興致勃勃,“去嗎?”
    鄭意眠出食指,在嘴邊做了一個“噓”。
    現在可沒在吃餃子,她不需要一缸新鮮的醋壇子。
    梁寓表面上云淡風輕,夾了一塊魚肉,卻驀地被什么卡了一下,咳嗽兩聲。
    鄭意眠慌忙拍他背,給他遞過去一杯水:“沒事吧?”
    “喔——我知道了——”趙遠神秘兮兮。
    “知道什么了?”
    “這么說吧,”趙遠背著手,搖頭晃腦地提問,“喜歡一個人,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里,拔不出來也吞不下去,怎么辦?”
    梁寓修長手指握著玻璃杯,喝了兩口水,才想要開口接話。
    他從容不迫,仿佛掌控大局似的:“要吃醋?!?br/>     誰知道鄭意眠卻和他一起開口了:“以后少吃魚。”
    這兩個回答一出,在座各位皆是一愣。
    到底是吃醋還是不吃魚?
    緊接著,大家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低頭動筷子,并不打算摻和進這道“送命題”里。
    只有梁寓,在停頓片刻后湊近鄭意眠。
    他的氣息是一張溫柔的網,聲音是網圈入的光。
    “嗯,以后少吃魚多吃我?!?br/>     大家嘻嘻哈哈地又聊過別的什么,最后,仍然是趙遠把這個話題帶回來。
    他眼見盤子里的一條魚已經被剝了個干凈,伸筷子戳了戳盤子里的刺,欲言又止。
    梁寓攏著手指,抬眉看趙遠:“說。”
    趙遠試探道:“那個我前幾天,不是才在你桌上發現了兩張演唱會門票嗎?”
    鄭意眠一愣:“演唱會門票?
    誰的?”
    趙遠咳嗽一聲,不知道該不該說。
    梁寓放下筷子,平靜道:“顧予臨的?!?br/>     ?
    鄭意眠以為自己是幻聽了:“誰的?”
    梁寓重復:“顧予臨?!?br/>     她怔了怔,很快問道:“你上次不是說,最后一次,下不為例嗎?”
    “計劃有變。”
    他微微側過頭,不讓她看見自己的表情,而后低聲道了句。
    鄭意眠這次是真沒聽清:“啊?
    什么?”
    梁寓搖搖頭:“沒什么。
    只是朋友剛好給了票,又不知道送給誰,就順便帶你去看了。”
    李敏:“顧予臨的門票居然還有人轉送嗎?”
    室友:“不知道送給誰就送我?。∥矣帧?br/>     趙遠在底下踩了他一腳。
    室友小聲:“你他媽踩我干啥?”
    趙遠:“就沖你這智商,我還想再踩一腳?!?br/>     室友:?
    趙遠:“如果不是他想,誰敢把票硬塞他手里?
    還放在桌上?
    不該早撕掉了么?”
    室友頓悟:“你說的有點道理喔?!?br/>     趙遠:“”
    這時候,鄭意眠才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我還以為我說你會不樂意,沒想到你自己準備好了。”
    “你提出的,和我主動提出的,”梁寓糾正,“這不一樣?!?br/>     她笑:“哪不一樣?
    唔吃醋和不吃醋的區別?”
    “不,是有沒有經過正室同意的區別?!?br/>     “就像見前男友一樣,”趙遠拍桌子,“帶著男朋友去就顯得光明正大;但是自己私下偷偷去就像是在幽會,不一樣的?!?br/>     “你們一直都誤會了”鄭意眠搖頭,“我對顧予臨的喜歡純是欣賞,欣賞和敬佩他對自己夢想的堅持和認真,那種不忘初心的精神也一直支撐著我畫漫畫。
    那種喜歡和談戀愛是完全不一樣的?!?br/>     “如果是一樣的,”梁寓沉吟片刻,道,“我就不可能帶你去演唱會了?!?br/>     那餐飯結束之后,鄭意眠發現梁寓繁忙了起來。
    不僅繁忙,并且神秘。
    原來她還能知道他的行蹤,但那段時間,她經常找不到他人在何處,而他也不再匯報自己所處的地方。
    有好幾次打電話,鄭意眠都聽到背景音樂很嘈雜。
    她問:“你在音樂節現場嗎?”
    梁寓像是發聲地走遠了很多,背景樂逐漸減輕,最終消失于無。
    “沒有。”
    他說。
    鄭意眠:“可是我聽到有音樂聲啊?!?br/>     “是有人在放歌?!?br/>     “放歌能放出立體聲的效果嗎?”
    鄭意眠抿唇。
    “別亂想,不在酒吧,也沒和別的異性一起,”他先于她的提問前解釋,“稍微有點事。”
    見他沒想說,鄭意眠點了點頭:“好,那你忙完了叫我呀。”
    她倒也沒什么擔憂和顧慮,所以并不打算深究這件事。
    畢竟和梁寓在一起這么久了,最起碼的信任還是應當有的。
    她只是有點兒奇怪,平時去哪里梁寓都會告訴她,怎么這次反而有點不想說了?
    鄭意眠百無聊賴地清理著桌上的東西,余光瞥到右手邊放著的那張門票。
    演唱會的開始時間,是在五天之后。
    自那天起,梁寓一天賽一天的忙,有時候忙起來,都會漏接她的電話。
    她也沒多想,只是覺得可能是要騰一天時間出來看演唱會,所以他需要提前把事情都完成,自然就忙了起來。
    演唱會的前一天晚上,梁寓終于從繁雜的事務中脫身而出。
    沿著拱橋散步的時候,他說:“明天中午我來接你?!?br/>     鄭意眠點點頭,說好。
    他頓了頓,像是有話要說,醞釀了半晌,才道:“聽說到時候門口會有媒體,所以你可以穿得漂亮些?!?br/>     她像是有些驚詫:“怎么忽然說這個?”
    “沒什么,”他掩住嘴咳了咳,“認真一點,總是好的?!?br/>     雖然覺得梁寓的話沒頭沒腦的,但鄭意眠當天,還是很認真地選了衣服,還特意提前一個小時起床化了點淡妝。
    下樓看到梁寓,她笑著問:“你怎么穿得這么正式?”
    他以前的著裝多是走運動風,雖然今天的打扮大體也是運動風,但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儀式感。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穿這套衣服。
    后來終于到門口了,鄭意眠指著不遠處的攝像機說:“你今天穿得這么好看,不上臺真是可惜了?!?br/>     他竟意外地低頭不說話。
    鄭意眠轉頭去看他,他眼瞼半搭著,居然像是在思考。
    口袋里有個東西露出一角,不知道是什么。
    鄭意眠伸手,輕輕給他把東西拍回口袋里。
    “這什么?
    都快掉出來了?!?br/>     梁寓這才回過神,手立刻裝進口袋,聲音帶著不自知的遲鈍。
    “一個小東西而已,沒關系?!?br/>     兩個人落座之后,不過半個小時,演唱會就要開始了。
    開場是慢歌,等大家全都進入情緒之后,顧予臨又唱了兩首快歌。
    梁寓手指搭在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光怪陸離的燈影里,鄭意眠的臉頰泛著一股不諳世事的柔軟。
    他看了看,又轉過頭看向臺面。
    有工作人員朝他招手,示意他快過去。
    他站起身,放慢步調走過去。
    快一個小時過去,場上氣氛正熱烈,鼓點聲密集。
    顧予臨拿著話筒站在臺中央:“今天這場演唱會呢,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br/>     底下傳來潮水般的歡呼。
    顧予臨看著大家的反應,聲線拉長:“花和戒指都已經準備好,男主角已經到場,今晚,只差一個女主角和一句——yes,i do.”
    是的,我愿意。
    大家本還懵懵懂懂,聽到那句英文的時候終于反應過來了——有人要求婚了?
    !
    臺下的人紛紛揮動手中的熒光棒。
    鄭意眠覺得有意思,笑著想今晚居然還能見證一個這么浪漫的時刻,不由得轉頭想跟梁寓說上兩句話。
    側過頭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
    剛剛演奏的那首歌,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
    反應過來只需要一瞬間,前些時日所有的疑惑得到解答,而所有的解答都拼湊成一個指針,指向唯一的可能——
    鄭意眠大腦當機,心里像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不會吧。
    不會吧。
    她心如鼓擂,耳邊甚至散出嗡鳴聲,側過頭,重新望向臺上。
    有一束追光燈打向舞臺上的鼓手,鼓手一直望著她的方向,直到他們對視,他才終于站起身來。
    那是一個她絕對不會認錯的人。
    這個人,為她遮過驕陽,躲過風雪;站在她身后,也擋在她身前。
    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宇宙萬物行進的軌道被撥開,天際流云再不轉動,所有不可能發生的都在此刻發生,只為了告訴她,這一刻,不一樣。
    臺上一片黑暗,只有他站立的地方是有光的。
    他裹挾著水藍色的燈光,朝她的方向走來。
    這時候他身后該是升騰而起的海嘯吧,以雷霆萬鈞之勢掃蕩,帶著絕不回頭的凜然撲向她。
    不然她此刻,怎么只剩哽咽,而說不出話?
    她渾然不知自己站起了身。
    如果愛是下一秒就要滅亡,那它也有讓人飛奔去迎接的力量。
    梁寓走下舞臺,仿佛走過四季更迭和春夏秋冬,走過荊棘密布和泥濘無雙,來到她身前。
    沒有任何猶豫,他單膝跪地。
    鄭意眠鼻尖發酸。
    他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遞到每一個角落,溫柔,堅定,卻很有力量。
    “我梁寓,曾經想,這輩子不回跪任何人?!?br/>     她手指顫抖,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下,伴隨著什么沖出眼眶,視線重新清晰了起來。
    視線里,他拿著話筒,一字一頓,珍而重之地看向她:“但你,是我的例外?!?br/>     是我深夜失眠時,催我入眠休息的困意。
    更是我被夢魘纏繞時,喚醒我的那道光跡。
    我誠惶誠恐始料未及,唯恐不能盡心盡力。
    他打開手中的盒子,取出戒指,手懸在半空。
    “距離我的人生完全圓滿,還差一句你的‘我愿意’。”
    “你愿意嫁給我嗎?”
    他跪在那里,仿佛一尊等候了許久的石像。
    表面上雖然云淡風輕,但捏著話筒泛白的骨節,昭示了些別的東西。
    她想,她早就該說了。
    假如他開口,她就會回答他——
    “我愿意。”
    梁寓給她戴上戒指。
    那枚指環,終于找到了它的主人。
    場內開始重新唱起情歌,鄭意眠跟著調子輕輕哼唱:“那因為我/你會多愛這個世界一點嗎/如果可以/請告訴我為什么”
    “會?!?br/>     梁寓看著她,出人意料地對歌詞做出了回答。
    從前的他對這個世界恨之入骨,不知道活著所為何事,不知道為什么它明明創造了他,卻什么都不給他。
    于是他做盡所有瘋狂的叛逆的事,企圖破釜沉舟地和這個世界對抗。
    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世界創造了她,也創造了一條路,讓他走到她身邊。
    無論是他自己,或者是他的生活或者家庭
    一切都在變好,因為
    情歌唱詞再次重復一遍:“如果可以/請告訴我為什么”
    “因為,”他靠近她耳邊,用他們兩個才能聽見的聲音耳語道,“厭世很容易,但討厭你,很難。”
    她笑意漸盛。
    他在微茫的歌聲里,親了親她的額頭。
    曾經冰面陳鋪千里,而他眠于海底,浮世百年,聊做個夢境。
    直到遇見她,冰面破盡,他終于深深海底,望見了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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