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州自古就是風光秀麗、客商云集之地,盛產黑釉瓷和銅。趙竑一行經過月余來到吉安縣城外,管家太監看看天色已經下午。來到趙竑的車駕前躬身回稟到:“稟王爺,我們已到吉安城外。天色已近下午,要不要在吉安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請王爺示下。”
趙竑撩開車窗簾,看了看天色。對著管家太監點點頭:“好吧,今日就在吉安休息一晚,明日再往吉州。”
管家太監恭謹的行禮回答:“老奴尊王爺旨。”起身后對著大隊人馬喊道:“王爺有旨行至吉安,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隊伍中前后幾個太監分別喊話通知前后幾百人的隊伍。
剛到吉安縣城城門口,只見知縣帶領著不少的文人在城門口翹首恭迎。車駕緩緩的駛到知縣等人近前。知縣第一個先跪下,磕頭過后大聲說到:“今吉安知縣陳文云攜白鷺書院眾文生、以及各鄉紳父老,恭迎廬陵王王駕。”
廬陵王趙竑走出車中,看著這些官員、書生、百姓。這才找回自己的一點自尊。有點傲然的點點頭,大聲說:“孤今見天色已晚,才來叨擾各位。心中倍感愧疚,各位請起。”
知縣陳文云緊趕兩步來到趙竑身前,拱手鞠躬到:“請王爺上車隨下官到翠賓樓,以擺好酒宴,為王爺洗塵。”
趙竑看這個官員這么懂事,高興地點點頭應道:“頭前帶路,孤步行緊隨陳知縣就是。”
一路之上雖然已到下午,街上還是有不少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趙竑一行。這時有個人沖到趙竑的面前迎頭就拜,嘴上還大聲的喊叫:“奴才恭迎陛下。”
瞬間,所有人都楞住了,陳知縣傻傻的望望這個前來跪拜趙竑的人,又轉頭看看趙竑。只見趙竑也是傻站在那里不知所以。可站在趙竑旁邊的管家太監馬上反應過來,叱喝道:“這是哪里來的瘋子,陳知縣還不驅趕于他。”
陳知縣這才回過神來,立即招呼:“左右來人,還不與我拿下這個瘋癲之人!”
旁邊幾個差役立即跑過來,架起這個不知來歷的瘋子迅速跑開。陳知縣這才拱手躬身一禮,對趙竑歉意的說:“都是下官的錯,讓王爺受驚了。”
趙竑看看陳知縣,想想這個瘋子所言。頓時什么心情都沒有了。有點落魄的對陳知縣擺擺手:“無妨!無妨!這也不能怪罪與你,只是此人瘋癲而已。”
“多謝王爺。”陳知縣獻媚的答道。
旁邊的管家太監謹慎的對趙竑說道:“王爺,您還是上車好些。”又用眼睛瞄了瞄陳知縣,又說:“這樣才不會再有瘋癲之人前來攪擾王爺。”
趙竑看見忠實的管家太監對自己使眼色,立即對陳知縣說:“也好,孤還是上車為好,也免得攪擾百姓。”
一行人來到翠賓樓,趙竑被簇擁著進到陳知縣包好的雅間之內,看見已經有不少人早已到來等待與他。轉頭望望陳知縣,陳知縣趕忙介紹到:“各位,這就是我們等待的廬陵王,趙王爺。”又對趙竑介紹到:“王爺,這位是白鷺書院的山長,這位是~~~”
不一會介紹完畢,趙竑被簇擁著入座。陳知縣開始帶頭敬酒。左一杯右一杯,趙竑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等感覺頭暈目眩的時候,自己已經醉了。
眼前的眾人都變了樣子,怎么看怎么像史彌遠和趙昀。看見自己的仇人趙竑怒從心中起,搖搖晃晃站起來就罵到:“嘟!爾等是什么人,一個獻媚的小人,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居然敢站在朝堂之上耀武揚威。~~~”
身后的管家太監一聽,心里只叫完了。急忙招呼另兩名太監一起把趙竑扶走,然后趕緊給桌子上的所有人賠罪到:“我家王爺不勝酒力,已然喝醉,對不住各位。老奴代表王爺給各位先行賠罪。”
眾人都是一副笑臉拱手道:“無妨!無妨!路途遙遠王爺肯定是勞累了,公公您先去忙您的吧。”
“哪!老奴就先告退了。”管家太監趕忙一拱手轉身伺候趙竑去了。
在座的眾人,互相一看都是搖搖頭。白鷺書院的山長站起來說了聲:“真是朗朗乾坤呀,哈哈。”轉身走了。陳知縣一看主客都走了,馬上吩咐:“今日叨擾各位,大家都散了吧。”
今天,天空沒有太陽,烏云滿天。地上一切顯得那么灰白。趙竑一行人在人煙稀少的官道上緩慢的向吉州城前進著。
車輛“咕嚕咕嚕”慢慢的前進,管家太監在車駕旁邊騎著馬跟趙竑聊著天。突然前面出現了大隊的人馬。
管家太監一看前方黑壓壓的一片,心中一驚,硬著頭皮催馬前往去接觸。來到近前這才看到,全是難民一樣的人群拿著刀槍棍棒,為首的幾人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破爛的皮甲。見到管家太監到來,立即大聲的呼喝:“停止前進。”
其中一人來到管家太監馬前,下馬單膝跪地抱拳問到:“請問公公,這可是廬陵王趙王爺駕前?”
這時管家太監才松了口氣,在馬上傲然的回答:“正是,請問壯士有何貴干?”
馬下跪著的人回答到:“小人潘丙和家兄恭迎王爺大駕,我等在此迎接王爺很久,勢要為王爺討回公道。”
“我家王爺并沒有被任何人冤枉,何來討還公道可言?”管家太監小心應對,心里只是嘀咕。
潘丙沒有表情的答道:“王爺本來為萬歲,被史彌遠等小人艱險使詐,立一不知來歷的人為帝,而遭到廢棄。難道王爺不是被冤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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