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婚訊一事,厲沉溪確實是親自召開了記者發布會,公布此事。
而且他話一出口,就引來了全場的嘩然和震懾,無數的記者更像是被重磅消息震驚,各種各樣的問題接連砸來。
一時間現場猶如炸開了鍋,議論聲和疑問聲更是此起彼伏。
但厲沉溪都沒逐一回答,只是將這個混亂的現場交給了公關總監和黃毅負責,自己抽身回了辦公室。
關于結婚,和婚禮的籌備工作,確實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的,忙也是自然。
此番結婚,他不想再如當年那般,如此簡簡單單,低調了事,這一次,要舉辦一場驚世駭俗的世紀婚禮,將他能想到的,能做到的,傾其所有。
厲氏這邊花了大價錢,所以接下來的籌備工作,也算是順利進行,只是往常只會吩咐下屬做事的他,對于婚禮一事上,卻非要親力親為,就連選擇鮮花,酒席和教堂,乃至細致到婚宴上的每一套餐具,都事無巨細的親自料理。
此番舉動,著實驚到了黃毅和下屬們,能看到老板如此對一件事上心,可見這位準新娘,著實實力匪淺。
本來應該籌備多時的事情,經過厲氏集團上下齊動員,不到一周的時間,差不多就準備妥當了。
至于選擇日期上,厲沉溪又特別耐心的詢問起了舒窈的意見,而這段時間里,舒窈幾乎每天早出晚歸,兩人也極少碰面。
等他好不容易見到她時,她也是一臉疲倦的模樣,只說,“我聽你的。”
厲沉溪皺了下眉,追過去挽起了她的手,“都聽我的?”
她柔柔一笑,“當然了,你不是我老公嗎?”
一句‘老公’叫的自然又親切,從她口中道出,渾然天成的毫無半點違和感,厲沉溪聽著就笑了,俯身輕親了親她,“這幾天我太忙了,都沒時間好好陪陪你,等婚禮辦完了,我們去蜜月吧!”
她敷衍的點了點頭,“嗯,好啊。”
其實,如果是在往常,厲沉溪一定會發現她的不對勁,稍微一個眼神一個牽強的笑容,都能察覺出異樣,但此時,他是真被這場期待已久的婚禮,沖昏了頭腦,真的是疏忽了。
“婚禮要辦兩場,一場在這里,一場我們去歐洲。”他說著,畢竟安嘉言一直定居歐洲那邊,而且他們結婚一事,他擔心中間再起波折,就沒通知于安嘉言。
等這邊婚禮落下帷幕,兩人蜜月時,再去歐洲補辦一場,就算到時安嘉言反對,或者想做任何,怕是也晚了。
舒窈也沒什么意見,直接點了點頭,“嗯,挺好,那就兩場吧!”
“那蜜月呢?你想去哪里?”他耐心的將她摟在懷里,輕聲詢問著。
她想了想,“阿岱城怎么樣?去爬雪山和滑雪。”
他輕微一愣,但也沒多想,只是笑了笑,“你喜歡爬雪山?”
“倒也不是。”舒窈側身避開他,幽深的目光看向了落地窗,“我只是比較喜歡雪,那么純潔圣白,稍微染上一絲的血跡,都能一目了然。”
厲沉溪狹長的眸光一黯,邁步過來端起了她的臉頰,“又胡說亂想什么呢?”
她哂笑出聲,“沒什么,就當我胡言亂語好了!”
擔心他注意到什么,她又湊身向他踮起腳尖輕吻上了男人,生澀的舉動,著實令他欣喜,下意識的抬手箍著她想要加深一切,而她卻急忙推開了他,“別鬧,婚前禁止一切!”
她說著,便后退幾步,然后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就要上樓,而厲沉溪也無奈的嘆了口氣,邁步上前重新攔下了她。
“別急著上樓,先試試禮服。”他說著,挽著她的手,直接走向了另一間房間,推開門,入目的一切,著實令舒窈瞠大了眼眸。
這只是一間普通的房間而已,竟不知在什么時候,被他一手設計成了婚紗店,琳瑯滿目的婚紗和禮服,各式各樣,款式不一,但幾乎都是她的尺碼,也全是為她一人量身定做的。
她有些驚嘆,也有些不解,邁步在房中踱步,伸手扶著一排排的婚紗,“就結一次婚而已,準備這么多,太浪費了吧!”
而且她只是不想提,所謂的這結一次婚,估計也……
“浪費什么。”他淡淡的,陪著她邁步其中,“選一套試試吧!”
舒窈一怔,“現在?”
男人點了點頭,還順手拿了一條紅色的旗袍,放在她身上比量了下,“穿這個估計很好看,換上我看看。”
她有些遲疑,還想拒絕,但男人卻早已將旗袍塞進了她懷里,還附帶著俯身在她耳邊輕啃了下,“乖兒,快換上!”
說完,他便轉身出了房間,臨走時還不忘將房門順手帶上了。
她無奈的連聲嘆息,低頭看著這條旗袍,怎么總感覺設計上,似乎太過于大膽了一些呢,哪個新娘子會穿這么暴露的敬酒服呢?該不會是他……
舒窈緊著眉,似是想到了什么,清澈的美眸波動,余光就落向了自己隨手放在一旁的包包,暗忖的心緒復雜,到底還是一狠心,做出了決定。
厲沉溪在門外等了許久,感覺她可能換的差不多了,才推開了門,率先她的身影落入眼簾的一刻,他眸色就凝住了。
眼前的女人身材曼妙玲瓏,紅色的旗袍更是量身定做,緊俏的將她婀娜的身材全數包裹,長發再腦后輕微盤成了一個發髻,隨意用一根玉簪輕挽著,輕施粉黛的容顏,在柔和的壁燈照射下,俏麗的如出水芙蓉,美的令人窒息。
舒窈被他這樣的視線注視久了,難免有些尷尬,低頭不斷看著身上的禮服,小聲別扭,“是不是穿起來很怪?那我換了吧!”
話音一落地,男人便急忙上前,一把挽起她的手臂,“別換,很好看。”
她還有些不確定,尷尬的臉頰染著緋紅,“真的?”
他粲然一笑,“真的。”
說著話,他手上氣力一逐漸加大,下一秒便將人抵上了旁側的墻壁,舒窈半推半就,染滿復雜的美眸輕垂,眼底凌亂的一塌糊涂,“你,你這是干什么?”
他單手扶著她的臉頰,薄繭的手指在她細嫩的肌膚上輕輕游走,另只手臂撐在她腦側,“你穿成這樣,讓我就有種想要撕開的沖動……”
煙嗓的低沉,磁性的沙啞,渾然交織,雜糅著他眉宇中的漣漪,將俊逸的他,彰顯的邪肆入骨,周身散發的雄性氣息又讓人難以抗拒。
而舒窈也余光悄悄的掃了眼旁邊的桌子,上面一枚不知何時燃起的香薰蠟,火燭猶在,微弱的光熏,馥郁散發著令人舒適的芬芳。
那枚香薰蠟,就是不久之前阿東煞費苦心之下才弄到的,那里面混合的,可不只是香料。
還有一種藥劑,攝入后對人體無害,但卻可以短時間內達到讓人精神愉悅,思緒恍惚的效果。
她苦尋了多時,終于在今晚得到了這個機會。
舒窈慢慢的抬起頭,近乎迷離的目光有些魅惑,輕緩的手指沿著男人的脖頸一點一點上浮,徘徊流連著他性感的喉結,輕點著他的下顎,“所以,你現在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