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陽光大好。
燦爛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全數(shù)灑進房間,將大床照射的刺眼,厲沉溪不得不抬手遮在眼上,才能看清楚四周。
陸少嶺卻仍舊一臉不懷好意的坐在不遠處,一身清雋的西裝革履,邪佞的視線瞥著床上,“你不感激我嗎?我可是救你于水火啊!”
“……”
厲沉溪直接起身,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兩圈,也沒找到自己的的衣服。
“我衣服呢?”他毫不遮掩的站在他身邊。
陸少嶺盯著眼前健碩的男人,露出費解的目光,“我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喜歡粘著你了,你身上是有招人喜歡的東西啊!這么……”
他做出一個吃驚的表情,那種感覺,恍若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件。
也是這種表情,令厲沉溪真是火大,臉色一沉再沉。
他想遮擋,但是房間干凈的一塵不染,除了床上的被子,沒有任何可以遮擋的東西!
最可氣的,這房間極大,連更衣室在哪兒他都沒找到!
“別他媽看了!你有病吧!”
無可奈何之下,厲沉溪只有爆粗了。
陸少嶺卻完全不在乎,仍舊一副痞痞的樣子,坐在那里雙手在胸前交叉,“你也不問問我昨晚怎么救的你?”
厲沉溪才懶得想知道呢!
他此刻只想找衣服好不好!
總不能像個女人似的裹著被子吧!
“衣服呢?”他又問了一遍。
陸少嶺修長的手指在扶手上敲擊,毫無規(guī)律,“你可知道,為了救你,我都舍棄了我身邊兩個大美妞呢!多可惜啊!”
“……”
厲沉溪俊臉一片漆黑。
“如果不是我,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某個酒店的包房里醒來,而身邊,正做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哭哭啼啼的,在說上一句‘沉溪,你好壞啊,昨晚喝醉了,就把人家強要了呢!’”
陸少嶺學(xué)的有模有樣,掐著嗓子道出的假嗓音,還真有幾分女人聲。
但厲沉溪卻猶如晴天霹靂,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喂,別以為喝醉了,就可以斷片什么都忘了,我可是為了你,豁出性命啊!哥們這么大的恩情,你不報一下嗎?”他在一旁故意敲詐。
厲沉溪咬牙,“你把衣服給我,我好好報答你。”
陸少嶺也懶得和他再扯下去了,就直接起身走去了一邊墻壁,在某處按了個東西,接著神秘的拉門打開,更衣室近在眼前。
看著這一幕,厲沉溪氣的皺眉,怎么把家里設(shè)計的跟密室似的,但懶得爭辯,直接走了進去。
再出來時,已經(jīng)是西裝革履,光彩照人玉樹臨風(fēng)的帥氣形象,厲沉溪剛沖過澡,一身沐浴露的清香,一邊整理著袖口一邊往外走。
“昨晚都發(fā)生什么了?”他語氣涼淡,似乎發(fā)生了什么都不怎么關(guān)心。
陸少嶺看著他,冷然一笑,忽然說,“你昨晚遇到舒窈了,抓著她就跑酒店去了,我一看你這不是要欺負良家婦女嗎?當(dāng)然給你抓回來了!”
“你……”
厲沉溪皺眉,舒窈?
他好像記得昨晚自己說過這個名字,莫非真的是她?
下一秒,馬上道了句,“良家婦女,她也是我女人,我睡自己妻子,管你什么事兒?”
“哎呦,你還知道她是你女人呀?知道的話,還沒事和她玩冷戰(zhàn)!讓別人有機可乘!”
“……”
厲沉溪眸光精致,看出了他臉上的皎潔,下意識忙問,“別人有機可乘?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沒事!”陸少嶺也懶得多解釋了,直接起身邊走向外面邊留下句,“只是你該處理好和采苓的關(guān)系了,如果你不打算和舒窈離婚,就讓她死心吧!也好讓她趁早嫁人,別耽誤了別人。”
站在門口,他又掃了眼里面的厲沉溪,“樓下早餐準(zhǔn)備好了,你吃完了再走吧!”
“……”
厲沉溪思緒回蕩,記得昨晚是和韓采苓在一起喝酒,莫非他們都喝多了,所以差點……
幸好陸少嶺及時趕來,不然,還真出事了!
而城市的另一邊,五星級大酒店的包房里,韓采苓可謂是徹夜未眠。
她千算萬算,怎么都沒想到陸少嶺突然跑出來攪局,還攪和的這么理直氣壯!
手機突然響起,看著屏幕上面‘裴少陵’三個字,她怔了怔,還是接起了電話。
“我可是按照約定,那天將舒窈帶去了,你呢?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聽著電話中傳出清脆的男聲,韓采苓再想到昨晚的半途而廢,怒火瞬間高漲,咬牙只說,“還差一點!”
“多久了,怎么還差一點?而且你不是應(yīng)該在澳洲拖住他嗎?采苓,是他不愛你了,還是……”
裴少陵的話沒等說完,就被韓采苓打斷,“他當(dāng)然愛我了,我會盡快的,不過裴少陵,你也盡快再想點辦法,不然他們不離婚,我得不到沉溪的同時,你也同樣得不到舒窈!”
掛斷了電話,韓采苓氣憤的一把摔了手機。
她真是想不明白了,一個啞巴,厲沉溪不舍得放手同時,裴少陵還千辛萬苦的想要得到!
舒窈到底哪里好了?不過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而已,除了生孩子,估計什么都不會,怎么就這么招男人喜歡呢?
她越想越覺得憋氣,胃里突然一陣翻滾,忍不住沖進衛(wèi)生間嘔吐。
狂吐了好久,好不容易止住,抬起頭看著洗臉池鏡子中,自己蒼白的臉色,妊娠反應(yīng)有些重了,這孩子也已經(jīng)快三個月了,不能再耽誤下去,不然,就遮掩不住了!
又拾起手機,看著裴少陵的電話,回撥了過去。
“抽個時間,我們見一面吧!”
而醫(yī)院這邊,安柔的身體恢復(fù)的很好,林墨白過來查房時,又為她做了一遍簡單的檢查。
摘下了測量儀后,他對舒窈說,“放心吧!阿姨的身體一切正常,血壓也降下來了,再過幾天保持平穩(wěn)話,傷口也無礙就可以出院了。”
舒窈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她懷中抱著小政兒,小家伙很喜歡林墨白,總是盯著他的白大褂轉(zhuǎn)悠,小手指著他胸口上的標(biāo)牌,一個勁的想要拿下來玩。
林墨白倒也寵著他,直接摘下來給了他,還摸摸他的小腦袋,“政兒,讓叔叔抱抱,好不好?”
政兒點點頭,小手就夠向了他。
林墨白抱著孩子,“政兒真乖呢!”
然后看向舒窈,“這孩子真乖,這段時間聽晚晚說,每天都可懂事了,也不吵人。”
舒窈淺然微笑,從他懷中接過了孩子。
林墨白還有病房需要巡查,不能待太長時間,但臨走時說中午和舒窈一起吃飯。
等他走了,安柔就拉著女兒的手,語重心長的道,“你要不要考慮下墨白?你們是青梅竹馬,當(dāng)初又訂過婚,他一直都沒有放下過你,如果你離了婚的話,可以……”
不等說完,就看到了舒窈急速的搖頭,否定的樣子十分篤定。
安柔無奈的嘆息,“你啊,總是這樣固執(zhí),放著好的不要,非要去夠那些不靠譜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