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電影院有很多,厲沉溪選了個最大最繁華的,隸屬于陸氏集團,換言之,也就是陸少嶺名下的產(chǎn)業(yè)。
凡是和娛樂有關(guān)的產(chǎn)業(yè),陸少嶺都經(jīng)營。
舒窈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還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心頭隱隱的被一層小歡喜籠罩。
厲沉溪并沒有提前選票,也沒有選擇看什么電影,只是隨意的選了場即將播放的電影,然后買了爆米花飲料,就拉著舒窈的手進場。
一部驚悚片,舒窈還沒等看明白劇情,就被厲沉溪拉了出來。
理由是——太吵了!
舒窈抱著兩大桶爆米花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家時,只見厲沉溪繞到大廳售票處,直接拿出銀行卡,來了句,“包場!”
工作人員也十分配合,馬上挑了個情侶專場,請兩位進去,就連播放的電影,都可以隨意選擇。
有錢就是這么任性。
舒窈拿著選擇單,看著上面琳瑯滿目的電影名稱,環(huán)顧四周,偌大的電影院,只有兩人,后面幾個工作人員,恭恭敬敬的站立等候服務(wù)。
果然復(fù)合厲沉溪的氣場。
她隨意的選了個電影,工作人員離開后,電影院內(nèi)也就暗了下來,屏幕逐漸亮起,一部她期待已久的電影,正在放映。
舒窈選了個動作片,從影片開始,就是各種飆車跳傘,槍戰(zhàn)肉搏,各種各樣,幾乎是每部動作片的標(biāo)配,她看的入迷,小手拿著爆米花,吃的也津津有味。
厲沉溪坐在一邊,有些無聊的長臂直接撈住她,軟香在側(cè),他又怎能安心觀影,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大手不一會兒就開始不老實了。
舒窈馬上也感覺到了,詫異的視線微轉(zhuǎn),馬上想明白了,難怪他要包場……
敢情就是換個地點咯!
她深吸口氣,卻完全被劇情吸引,一邊小手推拒著,一邊注意著電影中的每個情節(jié),不想錯過任何。
他大手糾纏,感覺旁邊的扶手礙事,直接挪開,然后攬著她入懷,緊緊的抱著,端起她的下巴,涼薄的唇封堵而至。
舒窈推拒的搖頭,同時用手比劃了下他胸口,示意他的傷害沒有痊愈。
厲沉溪卻箍著她,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肆虐,“你來試試,看有沒有痊愈,嗯?”
因為離的太近,全數(shù)氣息都噴薄在她耳邊,溫?zé)岬母杏X,讓舒窈忍不住神色一蕩,差點就被他俘獲。
幸好電影演到了一個緊要關(guān)頭,她全部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又忘了身邊的他。
任由他各種‘騷擾’舒窈是一點都不配合,好不容易抽空,她手語說,“不行,你傷還沒好呢!”
而且好不容易來看場電影,她可不想成為他辦那種事兒的另個場地。
簡直就成了行走的那什么嘛!怎么精、蟲上腦呢?
厲沉溪看她如此喜歡看這部電影,也不想破壞情緒,最后只好壓抑著內(nèi)心的復(fù)雜,緊緊的摟著她,老實了。
舒窈看的滿認(rèn)真的,一部電影差不多兩個小時左右,不知不覺電影就結(jié)束了。
看她還有些意猶未盡,厲沉溪就握著她的手,淡然一笑,“這部電影是一個系列的,想看之前的那些嗎?”
舒窈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但旋即,又想到了兒子,想到了他還要忙公司的事兒,所以又搖了搖頭。
看著她怯生生的小樣子,厲沉溪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吩咐工作人員去播放,然后對她說,“政兒有保姆照顧,沒事的,我也不忙,沒關(guān)系。”
舒窈看著他,真的可以嗎?
他今天是怎么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竟然隨著她這樣任性下去……
總共看了一上午的電影,舒窈從開始的興致勃勃,到后來的慢慢疲憊,最后直接依靠著他的肩膀,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厲沉溪側(cè)顏看著懷中入睡的女人,安靜的睡顏清秀,淡然,恬靜中透著女人的嬌柔和嫵媚,淡雅的輪廓勾勒著一張極美的容顏。
抱著懷中的女人,一直等所有的電影演完,落幕后影院的燈光亮起,工作人員腳步匆忙的進來詢問,看到的卻是男人靜靜的抱著懷中的女人,對著他們做出噤聲的動作。
舒窈睡了很久,最后身體動了動,感覺不似在家里的床上,這才醒了。
睜開迷蒙的睡眼,就看到了他的俊顏。
近在咫尺。
那么夢幻,又那么真實。
剎那間,讓她有些難以相信。
“醒了?”厲沉溪貼著她的耳垂,呼氣中帶著濃濃的挑逗,氣氛瞬間旖旎不已。
她略顯尷尬的慌忙點頭,卻聽他似笑非笑的又說,“那可以起來了嗎?胳膊麻了!”
舒窈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起身,厲沉溪也活動了下被壓麻的手臂,然后轉(zhuǎn)眸看向她,“還有什么想看的電影嗎?”
那種感覺,恍若要將她所有想看的電影,一次性的都看完一般。
舒窈似乎剎那間就明白了什么,電影那么多,一輩子又那么長,豈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想要的,只是一顆糖,而他突然給了她一屋子,這種惶恐不安,又有誰能得知?
兩人從電影院出來,厲沉溪看了眼手機,幾乎都要被電話打爆了,黃毅的,秘書的,還有韓采苓的幾個未接電話。
公司有事,他就先走了。
臨走前告訴她,晚上有個酒會,讓她準(zhǔn)備一下。
舒窈望著風(fēng)塵仆仆離去的男人,神色詫異,又有酒會?
她打了個車回家,陪著政兒玩了一下去,直到六點左右,才盡快上樓換衣服。
舒窈不喜濃妝,簡單的略施粉黛即可,長發(fā)松垮垮的盤在腦后,耳畔掉落的碎發(fā)輕拂過臉頰,將纖白的后頸一覽無余,望著鏡子中一身深藍色禮服的自己,視線錯愕的怔住。
白皙的脖頸之上,什么時候多了一條項鏈的?
精致的做工,猶如水滴的藍鉆,將極好的鎖骨修飾的更加動人,渾然一體。
難道是電影院中,自己睡著時他戴上的嗎?
所以,昨天舒媛說他購置的珠寶首飾,其實是送給自己的?
心底像涌起了一滴濃墨,點點的滴滿心房。
酒會七點多開始,酒店大廳觥籌交錯,華燈禮服,比比皆是的都是各種應(yīng)酬和交際。
舒窈陪著他周旋了一圈,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正想找個理由去歇會兒時,就看到了韓采苓。
她走過來打招呼,輕柔的臉上笑容較好,“沉溪,舒窈。”
舒窈也微微一笑,以示禮貌。
只是韓采苓的目光,在觸及到舒窈脖頸上的項鏈時,視線凝住了。
腦中回響起的,都是舒媛說過的話。
原來,他選的禮物,是送給舒窈的。
一時的走神,被正巧趕來的舒媛打斷,她拉著韓采苓的手走向別處,同時壓低聲故意說,“你也看到了吧!舒窈的新項鏈,看來這小啞巴還挺會哄男人的呢!到頭來,沉溪哥還是愛上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