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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希希的理由則是非常光明正大,說道:“你沒聽天霖喊我什么嗎?是媽媽啦,所以,爸爸你就只能夠做外公啦。”
蔣父:“……”
蔣希希再一次干笑著。
蔣父說道:“這天霖的事就這么定下了,不過……希希,另外一件事你倒是要怎么和我解釋?你也太任性了,怎么就給逃婚了,這要讓我的臉面往哪里擱,戚家的臉面又是往哪里擱啊!”
然而蔣希希卻是絲毫沒有悔意,只見她撇了撇嘴,說道:“爸爸,這不是要湊成一對嗎?您就會看到我逃了,怎么沒有看到那位也逃了的事實呢?如果我乖乖的去參加,那么我就成了一個大笑話了,如期這樣……還不如,我也……也……”
蔣父瞪了她一眼,說道:“他胡鬧,你也跟著胡鬧不成?”
蔣希希看著蔣父一如既然的袒護著戚柏言,這酸氣就冒了出來,就算是自己結(jié)婚了,老爸對待柏言比親兒子還親,她這個女兒倒是成了買一送一的贈品了似的,這牛脾氣就跟著上來了,說道:“爸爸,你就會袒護他!他一個大老爺們的,是他先不付責(zé)任的,我一個弱女子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能夠反抗嗎?”
蔣父被女兒的話一時之間給噎住了,支支吾吾的說道:“這……這……總之,你們兩個都不對!”
蔣希希頗為體貼的回答說道:“是啊,所以我們扯平了,爸爸,你也不用氣他了,女兒給你扳回來了。”蔣希希一副“爸爸你別氣戚柏言”的神情,讓蔣父哭笑不得。
他現(xiàn)在是在找自己閨女的茬,可半點都沒有扯上戚柏言啊。
蔣希希穿著華貴而不失典雅的白色禮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記得前世她也是被打扮得這么美,只是最后的訂婚宴卻是以一場荒唐的鬧劇而收場下來的,她的美麗的精心裝扮被當做了小丑一般滑稽可笑的掩飾,她像是一個木偶似的被人操控在舞臺上,忍受著眾人的冷眼,奚落,嘲笑和同情等等的目光,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為她的未婚夫給逃了。
鏡子中的女人的眼睛里面露出淡淡的憂郁,再一次的面對著這熟悉而又此時顯得生疏的命運軌跡時候,她的內(nèi)心也開始彷徨了,這一次她和他之間的命運交點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蔣父牽著天霖的手走了進來,看著自己女兒如同嬌艷欲滴的玫瑰花似的綻放開了,蔣父的心有一種酸酸的滋味,曾幾何時,小女兒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嬰兒依偎在他的懷里,但是原來時光是那么的匆匆,仿佛一轉(zhuǎn)眼之間,她就像花朵一樣要含苞待放了。
蔣父贊嘆著說道:“我家的閨女只是這么稍稍一打扮,就可以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今天你可是主角!”
蔣希希的嘴角處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沒有說話。記得上一次,父親也是對她說過相同的話,她當時的反應(yīng)是什么?那時的她還帶著懵懵懂懂的稚氣,即使不喜歡這種婚姻,但是對于新郎她的心里還是有些許的期待,而聽到父親的夸獎的時候,她的臉上更是綻放出了羞澀的笑容,含羞似的跺著腳,說道:“爸爸,瞧你說的,哪有那么夸張啊!”
不過后來卻又像是裝在水晶球里面美好的世界一樣瞬間被無情的現(xiàn)實給擊碎了。
天霖拉著蔣希希說道:“媽媽,你可真漂亮!”
蔣希希彎著腰,低頭撫摸著天霖的小腦袋,說道:“謝謝,我的小寶貝!”
蔣父皺著眉頭說道:“這孩子,讓他改口叫你姐姐就是不聽話,你才多大啊……哪里會冒出這么大的七八歲的孩子,這要是被有心人聽到那可不就成了笑話。“
天霖可第一個不依了,直嚷嚷的說道:“不嘛,就是媽媽,就是媽媽,才不是姐姐啦。”
見到天霖如此的堅決的態(tài)度,蔣父以為是天霖還小,因為太小而失去了母親,所以變得太過于依賴蔣希希,蔣父倒是挺可憐這個小家伙的,于是雖然覺得這樣不太妥當,但是態(tài)度也沒有堅決的反對。
蔣希希看到蔣父沒有露出懷疑的態(tài)度,心里倒是舒了一口氣,她拉著天霖的手,溫柔的說道:“好,好,你外公是想說,在外人面前就不要這么叫了,因為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在別人面前要叫姐姐,但是我們在私底下你可以叫啊!”
天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媽媽,我很乖的,不會給你惹麻煩的。”他的眼睛就那么清透的看著蔣希希,讓蔣希希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小孩子的心是那么的敏感,也許他就是想要在她面前努力的表現(xiàn)得很乖很聽話,這樣的話,他不會失去自己的自己媽媽的信心就會多一點。
蔣希希說道:“我的天霖本來就是很乖很招人喜愛的寶貝,媽媽最愛你了。”說完“吧唧”一口的親在了兒子那圓乎乎的可愛的臉頰上面。
天霖笑嘻嘻的撒嬌說道:“媽媽,我也要親親,親回來。”他環(huán)抱住蔣希希的脖子上,將嘴巴湊到蔣希希的臉頰上面,發(fā)出更大的“吧唧“聲音,臉上露出得意的燦爛笑容。
兩個人抱成了一團嬉鬧個不停,蔣父在旁邊看著也是歡樂不已。
這樣一來,蔣希希原本心里的那些霧霾瞬間就因為有了天霖的陪伴而消除了,也許,更加清晰的凸顯出來的是那隱隱約約的期待,記得因為那次的訂婚鬧劇一直都是蔣希希心口處的一根刺,即使是蔣希希后來和戚柏言恩愛甜蜜的時候,蔣希希也都沒有忘記這茬事情,一旦想起來就會狠狠的虐戚柏言,對于后來的她來說……也許更是一種遺憾吧。
戚柏言已經(jīng)換好了正裝站在了緊閉著的門口,此時的他冷傲中卻是因為年輕而不可避免的帶著些放蕩不拘和邪氣的氣質(zhì),他手里拿著一朵妖艷欲滴的玫瑰,以一種隨意的姿態(tài)倚在墻壁上,他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更像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獵手在靜靜的等待著他的獵物登場,嘴角處甚至若有若無的露出邪魅的笑容。
手里拿著的這多玫瑰花是戚柏言在經(jīng)過會場處玫瑰園的時候隨意摘取下來的,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當他看到這些美麗的生物映入在他的眼睛的時候,他的腦海里竟然會將蔣希希那個丫頭給聯(lián)想起來,外表明明是那么的嬌美可愛,但是偏偏身上卻是長滿了刺,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就可以隨意給你一個狠狠的難以磨滅的教訓(xùn),所以他才會第一次摘下這顯得“寒磣“的玫瑰花,也許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應(yīng)該是更希望自己的男人送給她令人艷羨的一大捧玫瑰花吧。
當蔣希希打開門走了出來,他們的眼睛視線正好交匯在了一起,蔣希希從男人的眼里看到了震撼和欣賞,無疑她的這身打扮應(yīng)該是讓他沒有什么怨言可以說的吧。而當蔣希希看到男人遞給了她一朵開得正嬌艷的玫瑰花的時候,她的眼睛里面露出驚訝,以及心底處的那一抹不可忽視的心動。
那紅色的花兒正躺在了男人如玉一般的手掌心上,沒有了枝干,只剩下了花朵以及花托,正好可以別在胸口前面。
蔣希希接過了花朵,動作顯得非常的流暢的將花朵別在了自己的胸前,沒有絲毫的扭捏,沒有想象中的害羞,相反仿佛是那么的自然,仿佛她認為男人的這種舉動是理所當然的。
天霖躲在了蔣希希的身后,他眼睛滴溜溜的看著現(xiàn)在的爸爸,其實他還是有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的難過喲!爸爸不認識他了,雖然他知道這不能夠怪爸爸,但是他只要一想到爸爸不認得自己,他就是覺得很難受。
戚柏言當然看到了那毛茸茸的小腦袋正小心翼翼的冒出頭來,暗暗打量著自己的舉動呢,他的嘴角處不由自主的露出的笑容,竟然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好像要去逗弄這一只可愛的小家伙啊!
戚柏言開口說道:“躲在背后面的是誰?難不成是一只很肥很肥的小老鼠?還是一頭胖乎乎的小豬豬?”
天霖憋不住的躥了出來,跺著腳,大聲的抗議者男人的誤會,說道:“才不是,才不是呢?是天霖!是最乖最可愛的天霖!才不是肥老鼠和肥小豬呢!”看著小男孩臉上露出的義正言辭的表情的時候,戚柏言在那一刻簡直就被萌化了,大聲而張狂的笑了起來,真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團子呢!
聽在天霖的耳朵里面,無疑是非常的是一種紅果果的嘲笑。
天霖哪里肯依,扭頭就搬救兵,在他的印象中,漂亮的媽媽是很壞總愛欺負天霖的懷爸爸的克星,只要他向媽媽可憐兮兮的哭訴著壞爸爸的罪行的時候,媽媽就會非常生氣的去給天霖報仇去了。(其實是天霖爸爸每次都很惡趣味的逗弄著天霖,當看到天霖被自己作弄而抓狂時就是他最得意開心的時候,所以當初,蔣希希簡直就是對戚柏言的惡趣味相當?shù)牟粣u!)
“媽媽,爸爸欺負我!”當天霖充滿怨言而帶著撒嬌的味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另外兩個當事人之間的氣氛就相當?shù)奈⒚盍恕?br/>
戚柏言舌尖處玩味似的說道:“爸爸……”而蔣希希的臉色則是不好看,急忙掩飾一般的說道:“天霖還小,所以每次都不喊姐姐,硬要喊媽媽……”
戚柏言的眼睛看著蔣希希,嘴角處勾起一抹狐貍似的笑容,說道:“我理解……但是他剛才好像還不只是叫了媽媽喲……”
蔣希希干笑著,說道:“他大概是覺得……只要長得很帥很帥的就是爸爸……嗯,應(yīng)該是這樣!”
雖然她心里在狂哭,因為這句話她一說出口就覺得實在是太尼瑪扯了,只是就算是這么扯的理由,某人竟然還露出很滿意的笑容,回給她一個頗為意味深長的得意笑容,說道:“那還用說,我很清楚我的外在美還有我的內(nèi)在美。”
蔣希希:“……”
天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剛才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又躲回到了蔣希希的背后,這回就連頭都不敢露出來。
戚柏言伸出了自己的手,露出萬人迷一般的笑容,說道:“我親愛的‘未婚妻’,我們出場吧!”
蔣希希愣了一下,她的心里涌起了一種甜蜜的感覺,好像一點一點的找回了那次因為發(fā)生那句而擁有的遺憾,這個人即使還沒有愛上自己,但是就是這樣的舉動卻還是不經(jīng)意的波動著她的心。
這一次,他的情根未深,而她卻是已經(jīng)入了戲!
蔣希希挽著戚柏言的手臂,她的另外一只手則是緊緊的牽著天霖,兩人步入了會場。
底下坐著的都是戚家和蔣家的親戚們,當蔣希希挽著戚柏言入場的時候,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蔣希希露出甜美的笑容,而戚柏言也是相當?shù)呐浜希瑳]有露出不悅的冷臉,其實他的出現(xiàn)對于人們來說已經(jīng)是一種“意外”,他們可是前不久就聽說了戚柏言逃跑的那壯舉,而且一向是不把這場婚姻放在眼里的戚柏言竟然會如此心甘情愿的老老實實的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面前。
戚伯父和戚伯母也挽著手站在了戚柏言的身邊,而蔣父則是站在蔣希希的身邊。
戚伯父首先發(fā)言說道:“首先感謝各位賞臉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小兒的訂婚宴,我戚某在這里先謝謝大家了。”
底下的人自然是非常熱烈的回應(yīng)著,戚家是什么家族?那可是跺一跺就能夠隨意的掌控住商界中的人物的身家性命,這點可謂是毫不夸張!戚家的底下的產(chǎn)業(yè)幾乎涉及到了各個方面,而且如同分支一般的遍布全國,因此有數(shù)不盡的人想要巴結(jié)戚家,借此來一步登天,但是也有不少人畏懼戚家的勢力,擔(dān)心有一天會因為一不小心得罪了戚家而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因此戚家的存在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可望而不及的,即使是他們這些親戚也不敢輕易的拿著那點已經(jīng)很遠的血緣關(guān)系來拿喬,畢竟這戚家的產(chǎn)業(yè)可是他們自己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
蔣父也笑容滿面的說道:“我今天也謝謝各位了,小女和戚家二公子的這訂婚有各位在場做個見證,來賞臉過來的,我也感激不盡!”
接下來就是在主持人的妙嘴起哄之下,戚柏言和蔣希希要給雙方戴上訂婚的戒指。
蔣希希從頭到尾的表情都是略微羞澀和不安的,時不時的露出淡淡的幸福笑容以此來刺激底下的那些女人的嫉妒之心,而戚柏言更是露出溫雅的笑容,絲毫讓人看不出來他對于這場婚姻有人任何的不情愿。
當戚柏言拿著她的手,準備將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的時候,蔣希希的手在輕輕的顫抖著,戚柏言看著丫頭的眼睫毛如同一只只不安舞動的黑色蝴蝶,于是心下一軟,脫口而出的就說道:“放心,我不會再逃了。”
蔣希希看著男人眼睛里的一團濃濃的墨色,如同一池深潭似的吸引著她的目光,而她也小聲的開口說道:“我知道,因為你現(xiàn)在就在我的面前,待會我將戒指套在你的身上的時候……你就是我的。”
戚柏言似乎是一下子愣住了,大概是沒有料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如此的大膽,這些話語難道不是應(yīng)該是作為男主角的他所說的嗎?
戚柏言的嘴角處露出笑容來,說道;“那么,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了。”因為戚柏言在說話之間,就將那枚訂婚的戒指套在了蔣希希的手指上。
戚柏言的笑容實在是太干凈了,完全出乎意料的少見,因為她見過最多的戚柏言的笑容就是如同狐貍一般帶著狡猾的笑容,或是如同君子風(fēng)范一般的面具笑容,或者是毫不掩飾的暴露出自己本性的惡魔的邪魅笑容。
當蔣希希也將戒指套在了戚柏言的手指上的時候,她的眼睛也調(diào)皮的眨了眨,說道:“你也是我的了。”
而臺底下的人們則是驚訝于戚家二少竟然會如此出乎意料的……表現(xiàn)出一種非常享受其中的姿態(tài),甚至連不屑的眼神都沒有露出來一下,這對玉人仿佛是從身體里透著那股子的般配和靈性勁,緊緊只是遠遠的看著他們站在一起,卻是可以感受得到他們之間可真是一對天照地設(shè)的人兒。
臺上主持人也是事先就做好“功課”了的,哪里不知戚家這位主子對于這場婚姻的漠然態(tài)度,但是眼前的這種無形之中就流露出默契和曖昧大的氛圍又是怎么一回事?
主持人干脆就想加一把火,說道:“雖然這并不是正式的婚禮,到時候自有神父來主持,而我想也只有在訂婚宴上面我才能夠發(fā)揮我的作用。這里沒有誓言,但是好歹也必須要有一個吻來甜蜜甜蜜一下啊!”
蔣希希當時就想將她旁邊站著的這個主持人給踹下去,這不是存心讓她下不了臺嗎?不過此時的她只能夠繼續(xù)做“含羞”狀,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