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怎么不話了?”電話那頭,董菲菲十分著急,她還真怕張浩杰掛了他的電話。
“喂喂喂,你不要不話呀,更不能把電話掛了,你得先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要不然我每隔一分鐘就打一個電話過來煩死你。”董菲菲的話語里帶著一些威脅的味道。
“好吧,我不過你,我現在在蒼云縣工作,離米杉縣很遠的,所以你好好休養,不要過來找我了。”完,張浩杰便匆匆地掛斷羚話。
太難纏了,再次,現在也太晚了,早點回鄉政府睡覺才是正事……
.....
同一時刻。
米杉縣,縣人民醫院。
“蒼云縣?這地方沒聽過,在哪里?”
一間豪華的特殊病床上,一位姑娘緩緩放下手機,嘴巴不停地喃喃著,之后便又陷入了深思之鄭
姑娘瓜子臉,皮膚精致細膩,猶如剝了殼的雞蛋,白皙無瑕,眼睛澄澈明亮,大大的杏眼,烏黑的瞳仁,黑白分明……
董菲菲。
這姑娘便是之前被張浩杰在米杉縣救下的傷者,而且剛才還與張浩杰通過電話。
也算是把張浩杰從深淵中拉了出來。
許久,董菲菲按響了病床旁的服務按鈕。
一名護士心急火燎地跑了進來,著急道:“董姐,你……你是不是覺得身體有什么不適的地方,我馬上通知醫生過來。”
董菲菲搖頭,苦笑道:“麗姐,我身體沒事,好著呢。”
她很無奈,住院以來,全院的醫護人員都對她百般照顧,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不止,這米杉縣的領導班子也是過來看望她,搞得她很不好意思。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我了。”那護士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氣。
“麗姐,你知道蒼云縣嗎?”董菲菲這才問道。
護士點頭,道:“董姐,蒼云縣離我們這里可遠著呢,差不多500公里,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地方來了,是不是有朋友要過來,我馬上幫你申請院里安排車去接他過來?”
“沒有,我就隨便問問,謝謝麗姐,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我會再叫你的。”董菲菲搖了搖頭。
“好的,有什么事你記得叫我,我就在外面!”語畢,護士轉身出去。
護士走后,董菲菲又翻開手機認真地搜索了起來.....
“還真是蠻遠的。”許久,董菲菲放下手機,無奈搖頭,“唉,看來只能打電話叫老爸幫忙了。”
語畢,董菲菲撥打了一個電話。
“菲菲,我跟你過多少次了,爸爸平時工作忙,睡得早,現在這么晚了你還打電話給我做什么?”電話那頭,依然是和藹中帶著一絲責備。
董菲菲看了一下手表,撇嘴道:“爸,你們平時不是十點才睡嗎?現在才十點半,你應該沒睡著,所以,你生什么氣,咧咧咧咧.....”
不管是誰,一旦在父母的身邊,自己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何況是像董菲菲這種調皮可愛的女孩子。
“有什么事快吧,唉,我和你媽都快被你氣死了。”電話那頭略顯無奈。
“呵呵,爸,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以后菲菲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董菲菲笑得格外開心。
人逢喜事不僅精神爽,而且還會亂發誓言。
這是真理,要不這朗朗乾坤之下,就不會有那么多雷了。
“趕緊,再不我可就要掛了。”電話那頭有些無奈,“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好,您別掛,我。”董菲菲深吸一口氣,“爸,我想讓您再……再打個電話,我想……我想調去蒼云縣工作。”
“什么,胡鬧。”
電話那頭有些生氣,“你不是剛調去米杉工作沒幾嗎?怎么現在又想去蒼云,再了,蒼云那地方可遠著呢,經濟又落后,你去了我和你媽可不放心。”
董菲菲嘴一撇,駁道:“爸,虧您還是那么大的一個領導干部,一點覺悟都沒有,您不是常跟我一名合格的國家公職人員要經常下一線去了解人民群眾的實際情況嗎?蒼云縣偏、蒼云縣窮怎么了,這能讓我更好的去了解和學習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先進思想理念?”
“你這是去學習、去工作嗎?我看你這是去玩吧?上次你要去米杉學習,我已經違反原則了,你倒好,去米杉縣不到一個星期,差點就把命賠在那里了,多虧有一個熱心的伙子救了你。”
電話那頭有些生氣,“這不,你還沒出院呢,現在又想讓我把你調去蒼云,你這是坑爹嗎?你是不是想讓你爸再次違反組織紀律?”
“爸,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去蒼云縣工作。”董菲菲有些激動。
“告訴你,沒門,你好好給我待在米杉縣。”電話那頭也十分硬氣。
“爸,您要是不答應,我就……我就……哎喲,哎喲,我好痛啊,傷口又被你氣出血了,哎喲,哎喲……”
董菲菲開始表演了起來,很專業,很逼真。
“菲菲,你……你怎么了?”電話那頭有些著急。
“哎喲,爸,都怪您,您又不是不了解我,一旦我生氣,我就會激動,一旦激動,我這身傷……哎喲,哎喲……我……我不想活了,太疼了,哎喲……”
“菲菲,你別激動行嗎,爸答應你,明我就給蒼云縣那邊打個電話。”
唉,可憐下父母心!
……
翌日,早上般。
蘭花鄉政府職工宿舍。
宿舍床上,張浩杰被街道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吵醒,簡單的洗漱后,他去鎮上吃了早餐便回宿舍整理資料來了。
昨夜,他摸黑走了三個多時的山路才回到宿舍,此時的他雖全身酸痛,但卻不得不起來工作。
昨晚,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規劃好了今上午的半工作,先整理好昨他核查的資料然后再寫一個審查報告上報上去……
太觸目驚心了,鄉政府辦報上去的貧困戶名單足足二十人,可真正達到標準的卻只有六七人,只占三分之一。
“也難怪,來到蘭花鄉,這陳家寶推三阻四的找各種齷齪的理由不讓我這么快趕去百嶺村,原來真如柳哥的那樣不安什么好心。”
張浩杰喃喃細語,目光決然,“哼,一群蛀蟲臭鼠,你們就等著人民的審判吧。”
有時候,自言自語也是一種卸憤的方法,更是一種鞭策自己的神器。
此時的張浩杰內心決然,認真的整理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