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宇不想掩飾自己對韓墨崇拜,平日里自己都在偽裝,掩飾情緒,在所有人面前都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情感,可是此刻,他要瘋狂一次。
和小孩子們一樣,追星。
可是畢竟年齡大了,不可能像十幾歲的孩子那樣瘋狂,不過內(nèi)心的澎湃是一樣的。
“韓墨老師,我已經(jīng)到了而立之年了,以前沒想過自己還會喜歡哪個明星,可是自從聽了您的歌,就覺得首首都在唱我自己。”
石宇有點激動,真摯的向偶像表達(dá)著崇拜之情。
為了增加信服度,他繼續(xù)說道,“從離開南方的小城鎮(zhèn),告別高中時候暗戀過的《南方姑娘》開始,再到剛來北都奮斗時努力,為了遙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理想》,再到后面的《浮夸》。”
“是您的《時間都去哪了》,讓我重新審視自己,其實努力工作不僅僅為了自己,改為了給父母更好的生活。”
“您的《一次就好》,配合您的電影,讓我再一次被感動了。”
石宇不歇氣的說著,生怕在韓墨的朋友來了,偶像要走的時候,自己想表達(dá)的內(nèi)容還沒說完。
韓墨看對方?jīng)]有要停的意思,索性就禮貌的靜靜聽對方說。
石宇雖然平時就擅長表達(dá),但是說這么多恭維的話,而且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這還是第一次。
石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卻好像還沒有完全說完,突然眼前一亮,“韓墨老師,昨天我去看了您拍的電影,《夏洛特?zé)馈氛媸翘袅耍疫@兩天一定要抽空再去看一遍,第一次看能讓我心甘情愿掏錢去電影院看兩遍的電影。”
韓墨笑了笑,“謝謝。”
石宇心里美滋滋的,偶像竟然跟自己說謝謝。據(jù)他所知韓墨的年齡比他還小幾歲,而且看起來也很年輕,可是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卻非常的成熟穩(wěn)重。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韓墨看了眼手表,視線已經(jīng)向周圍瞥了過去。他試圖尋找集美美業(yè)的人,看看有沒有剛來又是單獨坐著的。
因為他沒見過剛剛通電話的人,估計那個人也沒見過他,當(dāng)時兩個人也沒留下什么信號,所以只能多留意。
石宇看出來韓墨的視線已經(jīng)有意無意的掃向周圍,知道韓墨已經(jīng)有些著急,趕緊笑著說道,“韓老師的朋友來了嗎?要不您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
韓墨其實正有這個想法,但是剛才因為石宇一直說話,沒有停,他也不好意思打斷。
韓墨禮貌的說道,“他確實還沒到,我去打個電話聯(lián)系一下,失陪。”
石宇趕緊站起來,恭敬的送韓墨出去。
看著韓墨走出去的背影,石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前只是喜歡韓墨的歌,韓墨創(chuàng)作出的作品,這次才是真真正正的喜歡上了韓墨這個人,謙遜有禮成熟穩(wěn)重平易近人。
石宇在心里想著一切可以按到韓墨身上的褒義詞。
直到韓墨的身影徹底的離開了他的視線。
這時石宇心里突然壓抑了起來,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情沒有完成,也慌忙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打電話。
突然手機(jī)響了,屏幕上現(xiàn)實著幾個字,“韓芷萱家長”。
石宇趕緊調(diào)整狀態(tài),嘴角上揚,保持微笑,接通電話。
“喂,韓芷萱爸爸您好......”
韓墨站在國脈大廈會客廳的門口,撥通了集美美業(yè)工作人員的電話,之前他沒看到人,以為是自己去早了,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怎么都該到了,就算對方堵車,也應(yīng)該聯(lián)系他一下,不該這樣悄無聲息的遲到。
韓墨覺得電話另一邊的聲音有點熟悉,但是也沒多想,依然平靜又客氣的說道,“我已經(jīng)在國脈大廈的會客廳了,你來了嗎?”韓墨心理知道對方肯定沒來,因為在走出來之前,他又看了眼會客大廳,依然沒有新進(jìn)去的人,不過出于禮貌,韓墨還是這樣說了。
“什么?您到了?”石宇趕緊前后左右張望,剛才他掃了眼周圍,沒看到有人進(jìn)來啊,他確定肯定是對方找錯地方了,國脈大廈一般老百姓來的少,會走錯也不奇怪。
他趕緊笑著說道,“是不是您走錯位置了?因為我現(xiàn)在也在國脈大廈的會客廳,沒有看見您啊。”
“我走錯位置了?”韓墨小聲嘟囔一句。
石宇笑了笑,“沒事沒事,您看一下周圍,有什么標(biāo)志,我去找您也可以。”
韓墨搖搖頭,不可能走錯,國脈大廈他來過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只有一樓有一個會客大廳,樓上都是不對外開放的,絕對不會走錯。
“我應(yīng)該沒有走錯,我現(xiàn)在在會客大廳的外面,你在真的到了?”此刻韓墨倒是覺得會不會是對方找錯了位置,因為在出來前,和他出來后,確實沒有人出入會客大廳。
石宇愣了一下,“我就在會客大廳的里面,而且一直都在,在這里很久了。”
韓墨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拿著電話往里面走,視線還在繼續(xù)搜索會客廳里跟自己一樣正在打的那話的人。
石宇也站了起來,正準(zhǔn)備往外走,對方說在外面,他想去外面接一下孩子的家長,手里舉著電話,但是目光已經(jīng)掃向了門口。
“我進(jìn)來了。”
“我也要往出走。”
“你剛才坐著幾號桌?”
“我在......”
兩個人。
兩部電話。
做著同樣的事情。
就在這一刻,韓墨的搜索的視線突然定在了一個人的身上,不由愣了一下。
與此同時,石宇舉著電話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確認(rèn)自己的猜測。
可是此刻覺著電話的,正在往會客大廳里面走的......就只有一個人。
韓墨笑了,放下手機(jī),走到石宇面前。
“你好,我是韓芷萱的父親,韓墨。”
韓芷萱的......父親......韓墨!
一團(tuán)火焰卡在了石宇的喉嚨,想吐吐不出來,想咽咽不下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偶像,他唯一崇拜的人,竟然是韓芷萱小朋友的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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