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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皇子哪里還顧得上妻兒，自己都要嚇死了。
    可舒乘風(fēng)狠心的時候，根本不是人，就是個修羅。
    這一日，整個府里留下的人，都聽到了八皇子的慘嚎。
    可太醫(yī)太厲害，失去雙腿的八皇子喊叫也沒用，終究是止血了。
    并且，有一位太醫(yī)要常駐三個月，確保八皇子好好活著。
    舒乘風(fēng)處置完了這些事，就回府去了。
    并不急著跟陛下報告什么。
    回府后，他就去了霽月軒。
    雁南歸正在插花，見他來了就笑了笑：“殿下坐，我這里就快好了。”
    舒乘風(fēng)只是嗯了一聲，也沒坐下，說了一聲更衣。
    降香忙伺候他進了凈房，換了一身家常的袍子。
    等他換好了，茶水自然上來了，雁南歸也忙完了。
    “洗些水果來給殿下吃。”
    舒乘風(fēng)看著她：“有什么水果給我吃？”
    “什么都有啊，這都快七月了，西瓜吧，我昨兒吃的西瓜很好吃，又甜還翠。雖說我喜歡沙瓤的，可你不是喜歡脆的么？”
    舒乘風(fēng)點頭。
    看得出，他并不是真的關(guān)心吃什么，就是隨口說句話吧。
    雁南歸等西瓜來了，擺手叫人出去。
    冰鎮(zhèn)好的西瓜又甜又涼，她叉了一塊喂給舒乘風(fēng)。
    喂完了，還要在人家嘴上偷個香。
    西瓜味兒的吻也是很香了。
    “有什么事好不高興呢，難道這些年，你沒習(xí)慣？”這種惡心事，想必不是第一次了。
    “孤只是……孤的大哥，是個光風(fēng)霽月的人。”舒乘風(fēng)道。
    “秦王殿下是什么人，妾不知道。只是，有珍貴妃戳在那，這么些年下來，不是恥辱？如今這件事雖然惡心，還能比那個更惡心？無謂為這些事動真氣。殿下要做的，始終不就是那一件事？”雁南歸道。
    “哦？哪件事？你什么都知道。”舒乘風(fēng)笑了笑。
    “你又來，還又要我不知道？我要是不知道，你這會子來做什么？還什么事？無非就是使叫舊貌換新顏唄。”
    舒乘風(fēng)笑著拉了一下翻白眼的雁南歸抱住：“利嘴。”
    說著，壓住她親了一會。
    忽然收斂了笑意：“老八做的，劉家已經(jīng)下獄。老八……”
    “雙腿，被我卸了。”他故意用這種陰沉的口氣說著。
    雁南歸就睜著一雙美目看著他，許久后皺眉：“然后呢？”
    舒乘風(fēng)……
    他是故意嚇唬她，拿卸了腿這事。
    可這女人的關(guān)注點……
    “孤砍了他一雙腿。”舒乘風(fēng)以為她沒聽明白。
    “哦，你應(yīng)該把他舌頭割了。”雁南歸笑起來：“你拿這個嚇唬我干什么？再把我嚇唬病了。”
    “你會怕？”舒乘風(fēng)無語。
    “還好吧，你要是平白無故把人腿砍了，那我肯定怕啊。不過這個嘛，想想以后我要怎么對我那好繼母吧。”雁南歸道。
    舒乘風(fēng)砍了八皇子的腿，泄憤是一方面，未必就沒有殺雞儆猴的意思。
    “你呀。”舒乘風(fēng)嘆口氣，抱著人不說話了。
    雁南歸就又給他喂了一塊西瓜。
    兩個人就這么依偎著吃完了一盤子西瓜。
    舒乘風(fēng)也不是心情多不好，就是低氣壓吧。
    反正吃完西瓜，又用了一頓膳食好像也就好多了。
    順王府上，舒禹風(fēng)聽著內(nèi)侍回話。
    “八……八殿下雙腿都被……都被砍了……此時太醫(yī)候著，說是性命無憂，只是……八皇子妃因為懷孕逃過，不過說是孩子一生下來，她就要被賜死。陛下將這件事全都交給了太子殿下辦，咱們也插不進去手……”
    舒禹風(fēng)面上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眼神變得深幽。
    小時候，追著他的弟弟他也不是不疼愛的。
    可早就隨著那一年的刺殺，隨風(fēng)去了。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那疤痕太明顯，似乎如今還能感覺到痛。
    “太子真狠。”舒禹風(fēng)只是這么說的，不過并不是這么感受的。
    畢竟，他最清楚老八為什么會落到這一日。
    八弟還活著不是么？
    “如今外面這流言沒人敢明著說了，倒是……倒是宮里傳出來的，皇后娘娘將三位娘娘打了的事沸沸揚揚。”內(nèi)侍道。
    主要是三位娘娘都是有皇子的，二皇子三皇子也不小了，他們的母妃被掌嘴，怎么也是個大事了。
    “八皇子被斷足，還有臣子上奏，說罰的輕了。要求陛下廢除他的皇子身份呢。”
    舒禹風(fēng)笑了笑：“就是說，經(jīng)過這番，太子殿下不僅沒有什么損失，反倒是旁人損失慘重？”
    “那也不是，這民間說秦王殿下閑話的少不了，只是如今查的嚴，不敢明面上說罷了。”內(nèi)侍道。
    舒禹風(fēng)搖搖頭：“對太子的地位影響不大。”
    “不過……想必二哥三哥應(yīng)該很著急了。”
    “是，您想的是。”內(nèi)侍心想那肯定著急，這么大的事都沒能影響太子殿下呢。
    不過，他們想的還是淺了一層，或者說，他們最關(guān)心的是皇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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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都忽略了陛下。
    最開始，誰都沒有奔著陛下來。
    可這件事，漸漸就發(fā)酵出另一種感覺來了。
    因為秦王受辱，皇后和太子大怒，葉家也因此上書求徹查。
    而珍貴妃，麗賢妃，許德妃被皇后掌摑。八皇子作為那個傳播謠言的人，被太子廢了。
    而是陛下將這件事全權(quán)交給了太子。
    這說明了什么？
    太子權(quán)勢更上一層樓，而陛下呢，你可以說他是心疼兒子。
    可是，也可以說，是敗給了太子一脈。
    本就因為封王而起了波瀾的朝堂，像是又投入了一把火。
    而南疆叛亂的消息，就在這一年七月初一，送進了皇宮。
    南疆曾經(jīng)也是自成一國，不過早在舒氏皇族還姓赫連的時候，就滅了他們。
    從此，南疆便是大衍朝的一部分了。
    從此后，幾百年也有過幾次叛亂，卻都不是大事。
    可這一次，南疆王后人自稱新南疆王，竟是集結(jié)了十萬人，攻打離得最近的鮮于州。
    消息送進京城的時候，鮮于州都不一定能繼續(xù)撐住，畢竟它不是個軍事重地。
    舒乘風(fēng)二話不說跪在大殿中：“兒臣請求出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