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戀歌 !
第二天我下班的時候,秦公子大概是有什么事在忙,也沒聯(lián)系我,我于是直接回了知微路。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每個月這幾天都覺得特別容易累。
吃飯的時候黃嬸一直站在我身后,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我最近心情比較好,悠哉悠哉的,好像什么事都不會讓我特別著急了。她一直不說,我索性先吃飯,咽下最后一粒米飯,然后盛了一碗鮮美的菌子湯,一邊用勺子舀著慢慢喝,一邊不緊不慢地問道:“黃嬸,你有什么事么?”
黃嬸見我終于發(fā)話,趕緊說道:“周先生今天打電話過來,說晚上要來找葉小姐談點事情。還問……”
我放下湯碗,“還問什么?”
“還問葉小姐的電話打不通,最近是不是很忙。”
我聽出了黃嬸的言外之意,我的工作忙是肯定的,但是沒有忙到那種天昏地暗的地步,我的空閑時間好像都忙到牡丹園去了。可周啟文畢竟還是我的未婚夫,我又沒有跟他說明白這事,卻和秦公子拉拉扯扯,這樣……好像不太好。
黃嬸是老派人,對我的可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但是作為下屬她也不好說什么,只好旁敲側(cè)擊地提點幾句。在她看來,我一個女孩子家,小小年紀(jì)未婚生子也就算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個條件不錯的未婚夫,卻又跟前男友不清不白的,而且自己還作為公眾人物,實在是有點不應(yīng)該。
不過,我跟周啟文的婚事告吹應(yīng)該是遲早的事了,我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嫁給他了。從前我只想過利益糾葛,可是秦公子再一次闖進我的生活時,我忽然想到后半輩子,面對一個不愛的人,對他在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沒感覺,甚至?xí)幸稽c排斥,那我的后半輩子該怎么過?
但是這件事還缺一個契機。我現(xiàn)在不能主動跟周啟文說悔婚的事,我也不相信他真的完全不知道我和秦公子來往密切,可他寧愿被背叛,也不提這個悔婚的事,可見讓他主動來提也不太可能。
這個時候要是有一件事,讓這樁婚事不得不被攪合了就好了。可是我覺得這也就是想想,哪有這種天上能掉餡餅的事呢,天上掉下來的一般都是錘子,直接把我給砸蒙圈的那種,不是餡餅。
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跟黃嬸解釋,雖然我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她看在眼里,也猜得到我跟秦公子之間恐怕又復(fù)合了,但我還是不想直接跟她攤牌。我就怕她嘴不嚴(yán),順著幾十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一下子又透露給豹三爺了。要是這事讓豹三爺知道了確切的消息,還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事。
我猜不到周啟文大晚上的要來找我談什么。當(dāng)然了,白天我上班,連午飯都經(jīng)常是一個盒飯就對付了,想找我,白天我還真沒什么時間。也許他只是來找我隨便聊聊也說不定,畢竟這幾天,我都沒有見到他,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他,差點都忘了還有這么個人。
吃完飯?zhí)於家呀?jīng)很黑了,夜幕沉沉,我為了等著周啟文,也不好早早沐浴洗漱,索性拿了一本時尚雜志,坐到陽臺上的秋千架上去翻看。
一本雜志還沒翻完,燈忽然就滅了,瞬間整個別墅一片漆黑。
難道是停電了么?我詫異地站起來往周圍看了看,四周圍都陷入了一片漆黑。但我記得這別墅里是有發(fā)電機的,不存在停電。我自家的發(fā)電機組和城市供電同時出問題的概率太小,那么現(xiàn)在很有可能就是有人蓄意破壞,可能……有危險。
我瞬間感覺這棟房子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不如借著陰影和黑暗的掩護溜出去,司機和保鏢們都住在院子里,我趕緊去找到他們比較好。我不敢亂動,小心翼翼地貼著墻壁往屋里走。雖然現(xiàn)在并沒有黑到伸手不見我,但我的眼睛還沒有適應(yīng)這種黑暗,一時間幾乎什么都看不見。
客廳里好像并無異樣,只是墻壁上的開關(guān)全部都跟失靈了一樣,我伸手按了幾下,沒有任何反應(yīng)。早先那個餐桌底下有蛇、包里有炸彈的事在我心里留下了陰影,雖然那時候的威脅已經(jīng)算是徹底解除了,可我心里還是惴惴不安,生怕又遇見什么奇怪的東西。我不敢喊,我怕萬一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我一發(fā)出聲音,立馬就暴露了。
我摸索著貼著墻壁,一點一點地往門口挪。
我好不容易挪到了門口,抓住門把手輕輕擰開,結(jié)果還沒等我拉開門,外面一條黑影就撲了進來,直接撲到我懷里,順手就抱住了我。
那人身上血腥味沖鼻,可能是受傷了。我嚇了一大跳,這種亡命之徒最可怕了,也不知道司機和保鏢什么的都上哪兒去了。
我正要喊出來,那人一把捂住我的嘴,在我耳邊低聲說:“是我。”
我瞬間心安。
秦公子。
但我的心很快又提了起來,急急忙忙地問道:“你受傷了?怎么樣,傷到了哪里?”
“小傷,沒事。”他淡淡應(yīng)了一句,豎起手指輕輕噓聲,“外面有人。”
我頓時噤聲,這時候眼睛已經(jīng)微微適應(yīng)了環(huán)境,借著一點點朦朧的微光,手輕輕在他身上尋找,仔細分辨他身上到底哪里有血跡,哪里有傷。生怕錯過了一處傷口,又生怕碰痛了他。
過了不到五分鐘,別墅里的燈都亮了,估計是發(fā)電機組已經(jīng)排除了故障,重新啟動了。我一點都不懷疑豹三爺派給我的這些人的能力,盡管他們在秦公子面前好像都形同虛設(shè)。
黃嬸在外面叫了兩聲“葉小姐”,我連忙說沒事,打發(fā)她回去了。
我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不敢輕舉妄動。直到透過窗子看到外面的街燈也開始亮起來了,整個街道的供電也恢復(fù)了,我才趕緊起身,把所有的窗簾都拉好,然后才回過頭來看秦公子的傷勢。
他依然穿著黑色的西裝,一時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臉上有斑駁的血跡,但并沒有傷口,也許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血戰(zhàn),沾染了別人的血。
他往我房間里走去,直接進了浴室。
我連忙跟了進去。
他脫掉西裝外套,我才看見他的白襯衫后背上殷紅的一大片血跡,幾乎染紅了整個襯衫。我嚇得驚呼一聲,連忙過來幫他解襯衫。
血跡比較粘稠,粘連在襯衫上,根本就脫不掉。我只好找來剪刀,直接把襯衫從他身上剪掉,然后用干凈的毛巾蘸著溫水,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化開干涸的血跡,把殘破的布片清理下來,然后把傷口周圍都清洗干凈。
他的傷口在右肩肩胛骨處,看樣子是刀傷,不算太深,應(yīng)該沒有傷到骨頭,但是傷口朝外翻卷,看起來還是觸目驚心。血已經(jīng)止住了,傷口有點泛白,看得我心里一陣痛。
我找來家里備著的醫(yī)藥箱,卻一時不知道如何下手。秦公子指揮我:“先用大棉簽蘸碘伏,擦一下消毒。”
傷口這么大,足有十厘米長,本來就應(yīng)該很痛,再直接擦碘伏,我想想就覺得痛,猶豫了半天都沒敢下手。他輕嗤一聲,“說了不要緊,來吧。”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發(fā)抖,然后拿了一支大棉簽,沾著碘伏在他傷口和周圍按了按。他果然面色不變,好像那不是他自己的身體一樣。
我自己是挺怕疼的,小時候看三國演義里說到關(guān)公刮骨療毒,我覺得簡直都不可思議,可是看見秦公子這樣,才覺得原來真的可能會有刮骨療毒這么一回事。
擦完碘伏,他指著一個裝著白色藥粉的小瓶子,“云南白藥。”
我把藥粉撒在他傷口上,這回動作開始慢慢利落起來,拿紗布給他從脖子上繞過來,纏了好幾圈,把傷口總算是給包扎好了,順手在他胸口系了個蝴蝶結(jié),還一本正經(jīng)地整理了一下。秦公子嘴角抽了抽,大概是覺得這樣也太可愛了一點,但最后還是沒說出啥來。
我這才有時間問他,“剛才是你把電路給斷了?”
“唐一平。”
這個障眼法真是厲害,直接把一條街的供電給斷了,避開追殺。我有點擔(dān)心,“那現(xiàn)在這里會不會有危險?”
“估計現(xiàn)在只有這里暫時還安全,豹三爺?shù)牡乇P,誰敢輕舉妄動。”
原來如此,難怪他直接往我家跑。
我問道:“什么人,這么狠?”
秦公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整個省城,還能有誰有這樣的本事,能傷到我。”
可不是,就連豹三爺手下的人在他面前都跟空氣似的,他把司機直接扔出車子,隨隨便便就這么避開保鏢和傭人,進了我家。恐怕就連豹三爺本人,也得是年輕的時候才是他的對手,現(xiàn)在還真未必能打贏他。這樣的身手,我頓時想到了秦揚,對,也就是他,才能讓秦公子如臨大敵。
這意思是,這段時間,恐怕得我收留他了。
現(xiàn)在他赤著上身站在我面前,我把他往浴室外面推,“那你躺著休息吧。”
他身形不動,指了指褲子,“還沒完呢。”
啊?我低頭看了看他身上穿的黑色西褲,因為顏色太深,乍一看也沒注意到。等我這么仔細一看,他右側(cè)大腿上居然也有好大一片血跡,褲子都被砍破了,破布粘連在傷口上,血似乎還沒完全止住,還在一點一點往外冒。
我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還真是想要你命。”
PS:謝謝讀者
隨便
打賞520神石,謝謝
18221122110
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