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未晚皺了皺眉,這么多孤兒院,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個孤兒院?
“算了,這個我自己來查,走吧,遲書瑞已經死了,我會讓人好好處理他的后事,對了,我想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喬伊問:“什么事情你直接說就行了,我現在吃喝拉撒都是仰仗著您,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說。”
遲未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沉的說道:“我猜宋嬌嬌的身上或者說宋嬌嬌一定有我需要的領養證明,只要我拿到了領養證明我就知道了我是哪個孤兒院的了,不是嗎?”
喬伊訝然,道:“縱然是有,她也不會輕易把這種東西給我的呀,而且你也知道宋嬌嬌對我有敵對關系的,她不可能給我的。”
遲未晚冷然道:“如果你給她一個可以坐著拿錢又不用工作的位置,她肯定會給你的。”
喬伊有些不開心,困惑道:“你這樣做只是助長了宋嬌嬌好吃懶做的心思罷了,而且公司現在在慢慢起步階段,就讓宋嬌嬌過來當蛀蟲,真的好嗎?這樣公司其他人怎么想?”
遲未晚卻一意孤行,“不管這些人怎么想,我就是要弄明白我到底是誰,我的生父母是誰,他們現在過著什么樣的日子,我真的很好奇,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
喬伊最終點點頭,“我還有什么怨言呢,你說得對,既然是你死活都想知道的東西,那我也不可能阻攔你,反正公司也是你買下來的,不是嗎?”
從醫院出去,恰好,陳錦書打了個電話約她吃飯。
“最近你好像很忙的樣子,給你打了電話你也沒接。”陳錦書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臉色稍微有些蒼白,好像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他心里不禁有些心疼。
遲未晚沒有跟他說話,而是自顧自的在回憶起今晚發生的事情,一直到陳錦書多喊了她幾次以后她才反應過來。
“怎么了?”陳錦書奇怪的問。
“沒事,最近事情比較多,抱歉,因為事情”
吃完了飯,他送她回去,沒想到突然下起了暴雨,電閃雷鳴之際,陳錦書的車也在大雨之中熄火了。
他扭了扭車鑰匙,提議道:“晚晚,今晚要不去我那休息?”
遲未晚看著外面酣暢淋漓的大雨,雨滴砸的車窗噼里啪啦直響,確實,這么大的雨也回不去了,而且路上的車也看不見幾輛,現在離她的公寓還有半個多小時,她皺了皺眉,問:“你家就在這附近嗎?”
陳錦書嗯了一聲,“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占你的便宜的,我又不是流氓,別怕。”
遲未晚挑眉,不甘示弱的回答道:“你不是流氓萬一我是女流氓怎么辦,你不得還是要吃虧嗎?你怕不怕啊?”
陳錦書從容的說道:“如果晚晚是女流氓的話那我一定很開心了。”
停好了車,陳錦書打了個電話,很快,陳錦書別墅里的傭人都撐著黑傘來到了停車地點。
陳錦書先下車,傭人們上前來把傘撐到兩個人的頭上,陳錦書笑道:“你就不用親自下來了,我怕你會淋濕。”說完就直接打橫把遲未晚給抱了起來。
雖然外面瓢潑大雨,但是有五六個人一直撐著傘給陳錦書遮雨,遲未晚被打橫抱起,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冷意,反而有些燥熱。
就這樣一路來到了陳氏的別墅。
這個地方,是自己曾經生活了五六年的地方,現在看了看,大致大差不差。
進了別墅,遲未晚習慣性的在玄關處蹭了蹭腳,陳錦書看見了以后略微吃驚的問道:“你這個動作和……”
遲未晚立刻解釋道:“這個是我的習慣,你想說什么?”
“沒事,就是覺得你這個動作比較熟悉而已。”
“大概是你之前老婆也喜歡這個動作吧?”
陳錦書懶散道:“大概是。”
“我去洗個澡。”遲未晚道。
“好,我讓管家帶你去浴室。”
遲未晚這下可不敢自作主張了,雖然知道浴室在哪兒,也不敢自己走過去,只得讓尹媽帶遲未晚過去。
看見遲未晚那張和之前太太相似的容顏,尹媽愣住了,帶著遲未晚來到浴室了以后忍不住說道:“您……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遲未晚好奇的問道:“像什么?”
雖然知道她想說什么,但還是要裝下去。
“像之前的太太。”尹媽吞了一口口水說道。
天底下怎么有人能長得如此一模一樣?
遲未晚淡淡的回答道:“很正常,這天底下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尹媽還想說什么,但是又忍住沒說,是的,縱然是長得和之前的陳太太相似,但是兩個人給與陳媽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之前的陳太太唯唯諾諾,做事小心謹慎每次看見先生的時候,眼底里面總是流露出了一股愛意,這種濃濃的愛意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有多么喜歡先生。
眼下,這個長得和陳太太相似的女人眼底卻是干干凈凈的什么也沒有,沒有看向陳錦書時候那種愛意,這種眼神尹媽見得多的,是的,那些想要接近先生的女人都是這樣的眼神。
她再也找不到一個像是陳太太那種愛著先生的女人了。
洗了個澡,遲未晚沒有選擇跟著尹媽去客房,而是徑直來到了陳錦書的房間。
沒有什么變化,床頭柜上也放了很少的東西,他就是這樣,一個比較愛干凈的男人。
此時此刻,陳錦書也在洗澡,遲未晚就直接上床躺在了陳錦書的床上。
她心里一直有個想法,東部開發,陳錦書肯定是設下了什么圈套的。
她懷疑那場事故就是陳錦書一手操作。
畢竟東部開發出事甚至讓整個開發計劃延遲了整整一年,這整整一年里,陳錦書已經順利伸手到了C城,那個時候的尉遲集團壓根沒有時間來處理陳氏集團勢力的蔓延,一邊要管著東部開發計劃一邊還要安撫民眾,還要急著拿到證據證明公司買的材料沒有問題。
這材料肯定是陳錦書做了手腳的。
當然,這跟她也沒關系,但是,她如果拿到了關于陳氏集團買了劣質材料弄出了人命的事情,她雖然不能把陳氏集團扳倒,大可以讓陳錦書吃上官司。
就在這個時候,腳步聲臨近,隨后是推門聲,門口的尹媽一臉手足無措,“先生,千小姐非要進來,我也沒辦法。”
隨后是他的聲音,“沒事。”
然后就是他進來,關門的聲音。
她盯著陳錦書,他濕漉漉的頭發略顯性感成熟,身材比例超好。
他裹著個浴巾,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人魚線。
整個房間還縈繞起了一股子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遲未晚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淡淡道:“我只是覺得你的床比較柔軟,我這個人睡不得太硬的床,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我看見你的床還蠻舒服的。”
陳錦書抿唇一笑,“當然不介意。”
說完就猶自的打開了電腦,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處理起了公務。
“怎么了,你和我這種女人約會同處一室你還能如此淡定的辦公,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
陳錦書也沒看她,眼睛直直的盯著屏幕,道:“有點事情需要處理,而且我也不想讓千晚小姐覺得我是個突兀的人。”
“突兀?之前陳少把我按在無人的街角強吻我的時候怎么不說突兀,現在還跟我說突兀,你一直都是衣冠禽獸,你自己不會不知道吧?”
陳錦書愣了愣,隨后笑道:“衣冠禽獸這個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見用來形容我的,還蠻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