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也一邊掏鑰匙開門,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著安祁陽:“剛剛安叔叔是不是還有話要說?你文科怎么了?”
安祁陽低著頭,輕輕踢腿:“這個啊,他說我雖然文科不太好,但是人聰明,你看他對我可自信了。”
慕思也抬了下眉,抿著唇,坦然接受了安祁陽的回答。
一進(jìn)房間,慕思也就開始整理衣柜,把安祁陽晾在了一邊,專心給安祁陽的衣服騰出一塊位置,他一件一件、整齊地把安祁陽的衣服擺放好,安祁陽像個小孩子似的在一邊給他添亂,他肩膀一抖,把披在身上的黑色牛仔外套抖在了地上,面無表情地說著:“慕思也,我的外套掉了。”
慕思也乖巧地?fù)炱鹜馓祝牧伺模瑨煸诹艘录苌希缓笥秩フ硪鹿窳恕?br />
安祁陽眉頭一皺,咂著嘴,嗓子里發(fā)出怪聲音,像蚊子叫一樣,但是慕思也并沒有在意,他咳嗽了幾聲:“慕思也,我要喝水!”
慕思也徑直走向房外,很快地,他端了杯水還拿著喉片過來,真摯地望著安祁陽:“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試試這個。”
安祁陽噘著嘴:“不要,我要吃棒棒糖!”
慕思也現(xiàn)在對安祁陽百依百順,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會去做,不能做到的他也會盡力去做,因?yàn)樗霝榘财铌柛冻觥?br />
“你等著,我就來!”說完,他就沖了出去,十分鐘之后他拿著一大包棒棒糖回來,還是安祁陽最喜歡的芒果牛奶味。
安祁陽瞪大眼睛:“你這是跑出去買了啊。”
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嗯,夠你吃了吧。”
安祁陽尷尬地笑了笑:“其實(shí),我背包里就有。”他趕緊后退了幾步,感覺下一秒慕思也就會生氣。
可是慕思也并沒有生氣,而是平靜地說著:“那就備用吧,反正你愛吃,一下就沒了。”他把棒棒糖收在了書桌下的柜子里,“要吃你就自己拿。”
“那你先幫我打開一個,啊~”安祁陽張開嘴,等著被投喂。
慕思也聽話地幫他撕開外包裝,然后把棒棒糖放在了他的嘴里。
安祁陽就帶了幾套衣服,硬是在他的一頓騷操作下,慕思也收拾了快1個小時。
“慕思也,我熱,我要洗澡。”安祁陽跟個生活廢的少爺一樣,他張開手臂,等著貼身仆人給他寬衣解帶。
慕思也翻了翻安祁陽的衣服:“你睡衣呢?”
安祁陽理直氣壯:“沒帶,我喜歡裸/睡!”
房間里開著大燈,很清楚地就能看到慕思也的臉唰的一下變紅了,他當(dāng)機(jī)就是拿起自己的睡衣往安祁陽臉上甩:“你敢!”
安祁陽動如脫兔,左手一下就把衣服接住了,還撒著嬌:“好嘛,我穿!快幫我把校服外套脫了,好不好嘛,我要洗澡!”
慕思也叉著腰,無奈地看著跺腳撒潑的安祁陽,腦袋里突然閃過剛剛安祁陽迅速的動作,他的眉毛位置變得一上一下的,恍然大悟。
他靠近安祁陽,手指戳著安祁陽的左手手臂,陰陽怪氣地說著:“你剛剛接衣服很輕松嘛,應(yīng)該可以自己洗澡吧。”
慕思也說安祁陽臉皮厚可不是瞎說的,他現(xiàn)在臉不紅心不跳的,理由一大堆:“雖然我這只手還是好的,但是洗澡的時候難免會有不方便的地方,很容易碰到水,尤其是洗頭,完全洗不了啊,你難道這是突然變卦,推卸責(zé)任嗎?”
他跟個被丈夫拋妻棄子的怨婦似的,他用衣服蓋著臉,說話一抽一抽的,哭得很假:“我好慘啊!明明某個人說要對我負(fù)責(zé),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負(fù)責(zé)我的生活起居,現(xiàn)在還什么都沒做就開始推卸責(zé)任了,我怎么這么慘啊!阿姨......”
安祁陽的聲音越來越大,慕思也聽到他要喊程芮依的時候,趕緊搶過話語權(quán):“別喊了,我媽出門了!幫你洗不就是的了,誰說我要推卸責(zé)任了,你等著吧,這段時間我肯定讓你過得舒舒服服的。”
安祁陽向慕思也靠近一步,昂首挺胸,示意讓他給他脫衣服。
房間突然變得很安靜,能清楚地聽到拉拉鏈的聲音,慕思也感覺心跳的速度逐漸加快,他不敢抬頭,因?yàn)橐惶ь^,就會和安祁陽對視上,兩人挨的很近,他能感受到安祁陽胸口的浮動,他想把手放上去,感受他的心跳,想知道他是否也像自己一樣心跳加速著。
他抓著安祁陽的校服衣襟,向外拉開,緩緩地脫下,因?yàn)榘财铌柪锩娲┑氖且患咨亩绦洌献颖∮行┩福[隱約約能看到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慕思也不禁讓喉嚨滾動起來,他想著這里會不會很溫暖,他晃了晃腦袋,總感覺現(xiàn)在的氛圍有些不可言喻,忽地一下加速動作,打破自己奇怪的臆想,快速地幫安祁陽脫掉左邊的袖子,然后又輕緩地脫著右邊裹著石膏的袖子,可是卻卡住了。
看著一臉愁容的慕思也,安祁陽輕笑著說:“你是不是傻,你不把吊帶取了,怎么脫得下來。”
腦子里奇怪的想法讓慕思也無法集中,確實(shí)是犯糊涂了:“哦......哦!”
現(xiàn)在安祁陽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短袖了,慕思也現(xiàn)在腦袋空白,抓著短袖衣角往上拽,剛露出一點(diǎn)腹肌,安祁陽就抓著他的手腕,在他耳邊說著:“別這么急啊,這些就到浴室再脫,萬一我這么光著出去,要是阿姨突然回來了,看到了多不好,你一個人看就夠了。”
這話聽著就好像慕思也是個饑渴難耐的禽獸一樣,但其實(shí)慕思也現(xiàn)在就像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一樣,安祁陽倒是像個要吃羊的人。
慕思也的手掌在安祁陽的胸口微微用力:“你......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哦?我是用詞不當(dāng),還是說的不清楚?你在想什么呢?”
這話堵得慕思也說不出話,他直接脫掉自己的外套,抓著安祁陽的衣角就往浴室走。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浴室,安祁陽跟在后面,關(guān)門上鎖,一氣呵成。
因?yàn)榘财铌杺€子高,慕思也讓他坐在浴缸邊上,這個方便幫他脫掉上衣,剛幫他把衣服脫掉,安祁陽就摟住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肚子里,說話聲悶悶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這句話說得很認(rèn)真,慕思也眼睛忽地放大,瞳孔的形狀完美展現(xiàn),他驚訝的不是他的認(rèn)真,慕思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安祁陽上一秒死不正經(jīng),下一秒又嚴(yán)肅認(rèn)真,驚訝的是明明是自己讓他受傷,他卻像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在表達(dá)著歉意,他怎么總是如此溫柔地對待自己。
以往安祁陽總喜歡摸慕思也的頭,手掌的溫度能讓他感受安祁陽給予他的力量,這次,也是第一次,慕思也輕柔地?fù)崦财铌柕念^,也許也能撫慰他的心,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說出這樣的話?現(xiàn)在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但肯定是需要溫暖的,也通過這種方式回復(fù)著他。
“上衣都幫你脫掉了,褲子總不用我?guī)湍忝摿税桑 ?br />
“我不介意。”
“我介意。”慕思也調(diào)了下水龍頭,在浴缸里放了些熱水,“你自己脫,脫了坐在浴缸里。”
安祁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慕思也本來是想著避著不看,但是眼前這個人的身材實(shí)在是太好了,根本忍不住,就好像漫畫里那種畫出來的理想身材一樣,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身材,安祁陽剛把校服褲往下脫了一點(diǎn),慕思也都看傻了,這家伙竟然有人魚線,慕思也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不說人魚線了,腹肌都不怎么明顯,肉還有點(diǎn)松軟。
慕思也眼睜睜地看著校服褲掉落下來,一雙筆直的大長腿盡收眼底,緊實(shí)有力,線條流暢,慕思也的視線從他的腳脖往上走游走著,但是隨著浴室的溫度升高,鏡片上起了些霧氣,內(nèi)心的欲望讓慕思也取下了眼鏡,放在了一邊。
他大概清楚地看到被黑色貼身布料包裹住的身材,腎上腺素升高,大腦變得興奮,本就被水蒸氣蒸得發(fā)紅的臉變得更紅,慕思也開始眼神閃躲,但是余光卻死死鎖在原處,見安祁陽要脫掉這最后一件貼身衣物,再這么下去慕思也估計要流鼻血了,他趕緊喊停,不然他可受不住這么大的刺激:“停停停!我先幫你洗頭洗背,待會兒你自己泡澡的時候再脫。”
“我有的你也有,怕什么?還是說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慕思也讓安祁陽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自己:“你......你想多了,坐進(jìn)去吧,別轉(zhuǎn)過來啊!”
慕思也的手指在堆滿泡沫的微長寸發(fā)間穿來穿去,指腹輕輕磨擦著頭皮,慕思也居高臨下,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到眼下誘人的身材,大腦中不斷分泌的多巴胺讓他的欲望越來越明顯,讓他感覺周圍的空氣溫度逐漸上升,蒸得他發(fā)汗,內(nèi)心開始騷動,這讓他想到之前自己在浴室因?yàn)榘财铌柖龀龅男邜u之事。
僅剩不多的的理智讓他加速了手中的動作,他趕緊幫安祁陽洗完頭和背,著急地說著:“剩下地你自己洗,有事再叫我,我出去了。”
沒等安祁陽回答,他就一個勁兒地往房間沖了去。
他趕緊關(guān)上房門,靠著門,大口喘著氣,手掌放在胸口撫平瘋狂跳動的心,壓著嗓子說著:“慕思也,你真的是瘋了,我看不正經(jīng)的是你自己才對。”
他走到床邊,蹲坐了下來,正好安祁陽的校服外套就在床沿邊,不知為何,慕思也現(xiàn)在特別想要感受安祁陽身上的味道,平時沒太注意,現(xiàn)在卻覺得這件校服上浸染了濃濃的他的味道。
離開了浴室,慕思也臉上的紅暈并未褪去,反而沒有了霧氣的遮擋顯得更為明顯,沒有了眼鏡的遮蓋,他無神但卻充滿著渴求的眼鏡暴露無遺,黑色的眼眸從他自然下垂的長睫毛里露了出來,修長的手指從臉頰滑動到嘴唇上,手指輕輕挑動著水潤柔軟的雙唇,雙手自然滑落在白皙修長的脖子上,手指劃過每一寸肌膚,脖上指甲劃過留下的淡紅色漸漸泛了出來。
他的呼吸愈來愈急促,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理智的存在,他直接拿起安祁陽的校服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臉,他深深地呼吸著,瘋狂吸取著讓他興奮不已的味道,這個味道,說不清道不明,是會上癮的氣味,一旦知道了它的存在就再也放不下,薄薄的校服外套也跟著他的呼吸一上一下地動著。
多巴胺的瘋狂分泌讓他的身體不斷充血,他把頭上的校服外套蓋在了腿上,他的手順著身體往下游走,因?yàn)檫@讓他上癮的味道,他的身體從沒體會過如此愉快的感覺,想要的是更多更多......
慕思也跟廢了一樣,身體沒有了力氣,軟趴趴地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身上炙熱的感覺還未散盡,臉也紅撲撲的,感受不到周圍事物的存在。
這時,房門被打開了,安祁陽已經(jīng)穿好有些短的開衫睡衣走了進(jìn)來,嘴里還念叨著:“慕思也,你在干什么?喊你半天都沒有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