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好！”</br> “嗯，繼續忙你們的，我就隨便溜達。”</br> “宗主，可要嘗嘗老身剛煮的茶蛋？”</br> “來幾個，這肯定要來幾個。”</br> “宗主大人您來看我們排舞嗎？人家也想去觀濤樓登臺獻舞，讓那些男子看得失了魂兒。”</br> “好好說話別發嗲！大庭廣眾的像什么樣子！我們宗門是正經的魔宗！你們晚點去我那排舞。”</br> 幾位芳齡老少女捂臉嬌笑，跺跺腳立刻跑遠。</br> 吳妄淡定的一笑，漫步朝落寶殿而去。</br> 滅宗山門開辟在一處裂谷中，谷底平坦之地都建滿了屋舍，像藏經殿、傳功殿、落寶殿、長老殿這些‘功能建筑’，都開鑿于兩側懸崖上，相當于在山壁中‘掏’了幾個大殿出來。</br> 落寶殿而今由妙長老負責，這算是吳妄占了妙長老宗主之位的補償，讓她掌管宗門的財政大權。</br> 沿著一條窄窄的棧道爬上山壁，走到落寶殿前的平臺上；吳妄也不急著進去，憑欄眺望，心情悠然愜意。</br> 能見尚未辟谷的孩童居住區域炊煙裊裊，能見遠處的空地上一群體修熬打氣力，也能見幾名剛金丹境的小魔頭練習御空之術。</br> 真說起來，自己也沒嘗試過以修仙之法御空，已習慣憑祈星術星翼飛行。</br> “宗主怎么都不進來我這？”</br> 身后傳來妙長老那嬌懶的嗓音。</br> 自殿門內的陰影中，這玉人搖晃著細柳腰肢緩步走來。</br> 吳妄注意到一個小細節——妙長老腳上踢踏的木屐鞋底，是前低、后高，雖還沒有藍星高跟鞋那般‘突出’，卻已經有意識的在追求站立時身段比例。</br> 愛美是人之通性嘛。</br> “我也是剛到此處，想看看宗門風景。”</br> 吳妄緩聲說著，抬手拍了拍木制的欄桿，笑道：“妙長老在忙什么？”</br> 妙長老走到殿門前的異獸雕像旁，有些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靠在雕像底座上，有氣無力地說著：</br> “在準備你去玄女宗時要備的禮物。”</br> “去玄女宗？”</br> 吳妄這才想起自己回宗門那日，天衍玄女宗派人送來了請柬，邀自己去半年后的收徒大典。</br> 妙長老突然想到了什么，輕笑道：“要不，咱們送她們一點媚功修行法？”</br> “別了，可別了，”吳妄忙道，“仙魔罵戰好不容易剛平息，您老就別煽風點火了。”</br> 妙翠嬌翻了個千嬌百媚的白眼，哼道：“你才老！”</br> 吳妄：……</br> 安全起見，這話就不必接了，免得被當做是打情罵俏。</br> 她的媚功著實太過強悍，吳妄就算有炎帝令護身，也有些心里沒譜。</br> “我還沒決定是否去玄女宗。”</br> 吳妄拍了拍面前的欄桿，笑道：“我一個魔宗宗主，若是去玄女宗溜達，怕也會惹來一些非議。”</br> “你若不去才有麻煩。”</br> 妙長老表情極度輕蔑，冷笑道：“玄女宗從上到下都傲得很，人那是人域十大仙宗，里面一個個女子渾身長了七彩斑斕的鳳凰毛。</br> 她們低頭瞧一眼咱們小門小戶的小宗主，咱們敢不給她們面子？”</br> “哈哈哈哈！鳳凰毛！”</br> 吳妄笑問：“妙長老可是跟玄女宗之人有仇怨？”</br> “跟他們上代圣女較量過幾次，”妙長老微微撇嘴，“可惜，那家伙在男人面前爭不過我，就一怒之下嫁了人，還嘲諷我嫁不了以后心愛的男人。</br> 哼，每次較量，自都是我收的禮物最多。”</br> 感情這還有同臺競艷的故事。</br> 回想起在人皇宴上，泠仙子與妙長老坐在一起的畫面，吳妄也是不由莞爾。</br> 他問：“說起婚配之事，黑欲門的功法自古便是如此嗎？”</br> “嗯，怎么突然問這個？”</br> 妙長老幽幽嘆了聲：</br> “自這功法開辟便是如此，確實是有些邪性。</br> 若是不注重自身名節之人還好，若是注重自身名節，又喜歡上了哪個男人，那當真才是折磨。</br> 初次行房中之事，男子便等同于獻祭自身修為，成全這媚功大成。</br> 宗主覺得，若是遇到自己喜歡的男子，是該將貞潔給他，還是新婚之夜給他更好的體驗？”</br> 吳妄納悶道：“就沒什么解法嗎？”</br> “廢掉功法。”</br> 妙長老抱起胳膊，繼續道：</br> “就我所知，黑欲門在滅天、黑欲、臨風三家合并前，曾輝煌過一段歲月，就是因宗主和幾位長老以及大批精英弟子自廢媚功重修，才迅速衰敗。</br> 不必多深究這功法如何，這門功法曾為護持人域立下了不少功勞。</br> 功法被開辟出來自是有它的意義，除卻黑欲門之外，很多魔道典籍都是以犧牲一方成就一方為核心。</br> 據我推測應該是有段歲月，人域被逼到了不得不如此的地步了。”</br> 竟有這般內情……</br> 吳妄眨眨眼，試圖找點比較‘專業’的話題。</br> “啊，那陰陽合歡宗的功法，莫非也是在那段歲月誕生的？”</br> “不是，他們純粹是為了變強而采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