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的氣氛很尷尬。胡其琛將煙頭捻進煙灰缸,這才看向了我:“你今天的表現(xiàn),我很不滿意。”“啊?”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說的應(yīng)該是顧瑾年的事情。“他們本來跟我就有過節(jié),我也沒有捉鬼驅(qū)魔的能力,這件事情,我根本就沒辦法勝任。”我嘟囔著,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你奶奶不是會看事?”“破四舊的時候,她被迫害的丟了老本行,也就是這幾年,為了我的學(xué)費她才重操舊業(yè),給人看看風(fēng)水之類的,我一直在外上學(xué),沒有接觸半分。”這是實話。胡其琛點點頭:“以后可以多問問她,小事你看,別砸了我的招牌,大事,我也不會讓你胡看,你只是做個頭馬,明白嗎?”我立刻點頭,做弟馬,自身要有能力,但是主要的,還是看仙家本身,我們只是他們替普通人消災(zāi)解難的一個媒介罷了。胡其琛平時對我不好,但是在做事這方面,還是挺正經(jīng)的,他知道立堂口、做出馬仙的意義何在,不會胡來。他話說完,包間里面的氣氛又冷了下來,我如坐針氈。不找點話題,我感覺自己一秒鐘都待不下去:“那個,顧瑾年的怪病,是你激發(fā)出來的嗎?”胡其琛皺了皺眉頭,沒有否認:“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這話聽著怎么這么不討喜呢?他的意思就是,我是他的一樣?xùn)|西,是他的附屬品,顧瑾年扇了我一巴掌,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所以他要給點顏色給人家看看!“我不是東西!”我小聲抗議。但是話一出口,我頓時皺起了眉頭:“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個人,不是你的什么東西。”“那昨晚你還那么賣力,叫的那么大聲?”胡其琛反問我。嗖!我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那天晚上,我問他,是不是我不忤逆他,以后就不會有人再扇我巴掌了?而昨晚,我并沒有忤逆他,并且到了后來,在身心的歡愉之下,我甚至不由自主的迎合他,所以,這就是他想要幫我從顧瑾年那里扳回一局的依據(jù)?不對啊,顧瑾年是前天晚上被托夢的,而胡其琛在昨晚之前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內(nèi),都沒碰過我啊?所以說,他的出發(fā)點并不是為了我,完全就是為了他自己的占有欲,但是卻又要強加在我的身上。我還不能反駁他,畢竟,觸怒他,我是找死。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我立刻好奇的朝包間門口看去。包間門轟咚一聲被打開了,一股寒風(fēng)卷了進來,寒風(fēng)過盡,胡紹陽和胡錦繡走了進來。“琛哥,有時間的都過來了,待會就上菜!”胡錦繡進門便說道。我不解的問道:“都,都過來了?人呢?”包間里面除了我們四個,啥都沒有,這胡錦繡怕不是在睜眼說瞎話吧?胡錦繡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肉眼凡胎!”“錦繡,怎么跟嫂子說話呢?”胡紹陽責備道。“嫂子?”胡錦繡氣鼓鼓的剛要再說些什么,卻聽到胡其琛這么不冷不熱的一句。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