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談話方向竟然會朝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不由得當場愣住。
秦錦薇見我沒問,臉上笑容忽然間變得特別夸張,“我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啊。”
能在雙方都坦白自己出軌的情況下出這種話,我實在無法理解她的邏輯。
“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為什么這么?”
“很簡單。”秦錦薇表現(xiàn)得沒有剛才那么焦慮了,她現(xiàn)在完全放松下來,學著我平時喜歡翹二郎腿的習慣,將兩條大白腿交疊在一起,“因為只有這樣,咱們才是平等的夫妻關(guān)系啊,有什么難理解的嗎?”
如果夫妻之中有一方出軌后被發(fā)現(xiàn),無論最終是否原諒,只要婚姻關(guān)系還存在,雙方就注定是不平等的。
其中一方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情在心里留下一塊石頭。無論它是大是,總歸是存在的。
這樣一來,以后如果兩人之間發(fā)生摩擦,肯定會有人舊事重提,導致其中一方理虧。
秦錦薇正是一直在擔心這件事,才在回國后惴惴不安,心里總想著要怎么樣才能補償我,讓我開心,讓我離不開她。
但既然我也已經(jīng)出軌,那么事態(tài)就完全不同了。
大家誰也不欠誰的,反而能證明他們都是會出軌的那一類人。結(jié)婚后不僅會很默契,不定還能在這件事上有共同話題。
聽完秦錦薇的解釋,我坐了下來,最后沒忍住對著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漂亮,你果然是我認識的所有女人里,性格最怪,最讓我猜不透的。”
“這么,你出軌的那些女人都沒有我特殊?”秦錦薇聽后竟洋洋得意起來,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是個怪人,但這是沒辦法控制的。
就像眾人皆醉我獨醒。她很清楚自己喝沒喝醉,也了解別人是否清醒。可這并不能代表她就能改變現(xiàn)狀,反而是這種奇怪的性格,會讓她產(chǎn)生一種優(yōu)越福
特立獨行,離經(jīng)叛道,才是她最喜歡的行事風格。
“陳君鋒,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更愛你了。”秦錦薇伸出一只手指,在自己的胸口上輕輕畫圈,然后在那個圈的中心點了幾下,“就在這里,有點燥熱的感覺,讓我興奮。”
我從懷里掏出煙盒,打開封口從里面取出一支煙,“是嗎?”
“是。”秦錦薇目視前方的空氣,表情像是在自言自語,“一開始只是好奇,稍微有點好福后來好感越來越多,就開始變得喜歡,但是還遠遠達不到那種程度。”
完這些,她才轉(zhuǎn)頭看向我,目光里夾帶著一種瘋狂的色彩,“但是就在剛才,我們互相坦誠之后,我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愛上你了,心里面癢癢的,還很舒服!”
望著她帶有幾分癲狂的雙眸,我深吸一口氣,將手里的煙卷丟進垃圾桶。
“那好吧,你愛上我了。”作為回應(yīng),我這個時候如果不點什么未免太不會看臉色,于是我就撇了撇嘴,稍微有些不情愿地道:“那我也愛你,比以前更多。”
果然那妖女馬上就抱了上來,一股香味撲鼻。
我也馬上抱住她,然后兩個人就保持這個姿勢熱吻,直到兩個人都感覺到缺氧和舌頭發(fā)麻才終于停下。
“我們結(jié)婚吧,真心的那種。”
秦錦薇話里有話。
在這之前,她其實并不是誠心結(jié)婚。應(yīng)該,內(nèi)心還是有所保留,并不打算真的與我相愛過一輩子。
但是在今之后,我相信她會作出改變,先從內(nèi)心開始。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一只手抱著秦錦薇,另外一只手去接電話。
是趙鐵打過來的,問我大概什么時候可以過去,劉凱急著想走,他快要瘋了。
“稍等,我馬上就過去。”
其實半時前我就想走的,但是被秦錦薇這件事耽誤了一下。
“你如果有事那就去吧,我喜歡看著丈夫每為了生活忙碌的樣子,無論白黑夜都要累得滿頭大汗,不能回家,只能和妻子遙遙相望。”
她不僅嘴上,還很有表演欲地搭配了表情動作。好像我們是異地戀的兩人,雖然相愛,可命運總是不讓我們相遇,最終悲劇收尾。
“喜歡我不能回家,好方便你出去偷漢子是吧?”我笑著站了起來,整理自己的服裝。
秦錦薇很曖昧地笑了一下,起身幫我整理脖子上的領(lǐng)帶。這一刻,還真有點像賢妻良母,至于為什么像,是因為她根本不會打理領(lǐng)帶,只是很敷衍地擺弄著。
“咱們兩個才剛剛開始另類的夫妻生活,所以你出去玩女人,可以。但是千萬不要帶她的東西回來,最好回家前洗干凈,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
我聽后大為震驚,沒有想到秦錦薇的要求竟然這么低。
“那你呢?”我自己將領(lǐng)帶打好,一邊后退一邊向她問道。
秦錦薇對我的要求都那么低,那么對她自己,肯定更夸張吧。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我不花心,對于男人,有一個心愛的就足夠了,而且有你在,我也不需要別人幫忙排解寂寞,就算和外人上床,我也絕對事出有因,保證不讓你發(fā)現(xiàn)。”
她話時神情堅定,眼神里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信念。
我對她的話感到半信半疑。不過對方既然都這么了,她還是個女人,我身為男人自然不能表現(xiàn)出斤斤計較的一面,“好吧,那就先這樣維持著關(guān)系。等到我們都確定自己真愛對方的時候,再結(jié)婚。”
但是秦錦薇卻對我:“我這邊已經(jīng)不用考慮,就等著你什么時候想通了。”
意思是,她已經(jīng)決定非我不嫁。只要我肯點頭,秦家馬上就開始訂婚宴的準備。
“那好,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潛
從別墅里出來,我打開車庫大門,選了一輛勞斯萊斯坐進去。
因為是今年新款,而且?guī)缀鯖]怎么開過,駕駛室內(nèi)一切都是嶄新的。
即便我開車經(jīng)驗豐富,可親自駕駛這樣一輛豪車出門時,還是能稍稍感到緊張的。
秀水花園外。
當我開車到區(qū)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趙鐵正和幾個弟在那等著。
劉凱還是那副慫樣,跟我當初見到他時的牛逼臉完全相反。他整個人好像縮了一圈,我從駕駛室里仔細觀察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有駝背和縮脖子的習慣。
當然也可能他本來還是很陽光和囂張的,只是被趙鐵他們關(guān)起來狠狠打了一頓之后就開始變得像現(xiàn)在這樣老實了。
“大哥,車不錯啊。”
當我停在路口的時候,趙鐵他們都沒認出我,直到我把車門打開朝他們勾勾手指,他們才把劉凱推上車,不停夸贊車里的內(nèi)飾和頂級配置。
他們一路上滔滔不絕,劉凱則顯得少言寡語,有些憤憤不平的樣子。
抵達飯店后,我和劉凱先下車進去找位子。趙鐵他們?yōu)榱吮芟颖硎咀约壕筒贿M去了,而是守在外面,順便幫我停車。
進入那家飯店,因為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鐘,所以客流量不是很大。但我還是要了個獨立的雅間,然后帶著劉凱進去,再將門關(guān)上。
有些飯館雖然設(shè)立了雅間,但墻壁大多不是封死,而是上下通風的。這就導致沒有完全的封閉性,人話稍微大點都能被隔壁聽到。
好在這家不錯,雅間都是完全獨立封死的,還專門配了風扇。
“哥,剛才那輛是你的車嗎?”劉凱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地不停搓著手,他的眼神里透著期待與驚異,好像很在乎那輛勞斯萊斯的主人。
“是我的車,怎么,你想要?”我招呼外面的服務(wù)員端進來一壺熱茶,然后自斟自飲。
“要不起,要不起……”劉凱雖然年輕,但他有自知之明。
這種豪車他就算努力一輩子都未必買得起,何況就算耗盡家財買下這輛車,他也供養(yǎng)不起,各種雜七雜澳費用加在一塊,他怕是賣腎都無力支付。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的內(nèi)心對我懷有一種對強者的崇拜與傾慕。
如果我是個女人,他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來當白臉。
“陳哥,其實今叫你過來,是有一筆生意要和你談。”
“這我知道。”我放下茶杯,語氣開始變得不耐煩:“你有事兒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