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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位人生(42)
林雨桐感覺出去一趟真的好麻煩!準備東西,訂行程等等的,嗦到一定的境界。
四爺覺得:“你做娘娘的時候也這么親力親為的?”
然后人家給張助理打電話,“我們打算去蜜月旅行,先去冰島,然后去南極,你幫著安排一下。”
說完就掛了。
林雨桐:“……”張助理有點不想掙你這份錢了。
可不嘛,原以為你結(jié)婚了,在家陪幾天老婆完事了。提前什么也不說,然后突然就說你要干嘛干嘛。你要知道,去這兩個地方能瑣碎死人。你得提前查天氣,準備各種裝備。你得計算好從哪里轉(zhuǎn)機,最省心也最省時間。落地知道,你得馬上住進好酒店的好房間,最好再給準備一個旅游攻略。最好是連車都給他租好,到了地方就能用。不行就買一輛,走的時候扔下再給處理了。這必自己出去旅游一圈都費事。自己給自己準備,不完備了頂多后悔一下。可給他準備,不完備了,他能炒你魷魚。
要不是看在你給的錢確實不少的份上,誰樂意干這個狗屁倒灶的事。瞧瞧金氏那位胖助理,人家一天到晚干的都是啥事。
背后腹誹,但是不敢打電話再問什么了。
林雨桐盯著電話,那邊鳥悄的辦事去了。而四爺坐在陽臺上,一個人喝茶去了。
她也摸出手機,打給樊姐,這個那個的一說,意思是你幫我收拾行李吧。
樊姐:“……”她倒是不煩用她。
來了之后,林雨桐發(fā)現(xiàn)她還是無法像是四爺一樣,坐在那里什么也不管。她得在邊上跟著,這個得拿,那個得拿。關(guān)鍵是,內(nèi)衣不能叫人家收拾吧。還有四爺?shù)囊路懔怂懔耍@一部分我收拾吧。
四爺?shù)降资歉松蟻恚椭溃孟裾l收拾的都不如她自己收拾的叫人放心。
兩人收拾的只是其中一個小部分,他說這個別帶了,然后她到底是偷摸給放空間去了。
四爺:“……”行吧!別把旅游弄的跟逃難就行。
林云山打電話說:“把飛機給你們吧!”能直飛美國中部。
可我們不去美國呀!
“那也得帶著助理和翻譯呀!”語言不通,瑣事處理起來又麻煩,“沒有七八個人跟著,絕對不行。”
跟著七八個人,我們還能轉(zhuǎn)嗎?
林雨桐只得推給四爺:“他那邊都準備好了。”
林云山以為女婿那邊會安排人跟著,那也行呀!反正兩個人肯定不行。
章華也以為是林云山給安排了,他們出國就屬于前呼后擁,一個人能帶一隊的服務(wù)人員,成群結(jié)隊這種的,且都是全世界各地跑的人,出不了事。
最后章大舅給了林雨桐一個小本本,“有事找大使館……”上面的電話是私人性質(zhì)的聯(lián)系方式,遇到麻煩只管打電話。
那這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
于是,前前后后的準備了一周之后,兩人出發(fā)了。司機和張助理把人給送到機場,然后一人倆行李箱,這就走了。
不得不說,如果不考慮錢的話,一切都能往舒服上靠。好好的睡了一覺,就到哥本哈根了,從這里轉(zhuǎn)機,在機場也就耽擱了一個來小時,就直飛冰島首都了。
這一轉(zhuǎn)機,才發(fā)現(xiàn)去旅游的國人還挺多的。這一趟飛機就遇到七八個旅游的。之前他們在經(jīng)濟艙倒是沒發(fā)現(xiàn),到這里了,然后就碰上了,一起轉(zhuǎn)機呢吧。
這些愛出來玩,性子上都比較外向,當(dāng)然了,經(jīng)濟條件都不錯。
見了人也不說害怕,先開始是盯著她和四爺看,看了好一會子了,一個高高壯壯的小伙子湊過來,“是金四少不?真的是你們呀?你們要蜜月旅行嗎?”說著,就朝同伴喊:“你們先別過來拍,等一下……”然后才跟四爺和桐桐解釋,“那什么……我們喜歡旅游,也開一些直播,大家通過我們的視角看國外……我就是過來打個招呼,你們要是覺得不適合出現(xiàn)在鏡頭里,我們避一下……”人家靠這個為生,你不能不叫人家拍吧。
兩人都轉(zhuǎn)過身,不露正臉,當(dāng)個路人甲就行了。
對方也沒有糾纏,也知道可能跟四爺和林雨桐的行程不太一樣。不可能一直順路,因此,只留了彼此的聯(lián)系方式,到了國外,遇到個同胞,大概覺得多個伴心里能安穩(wěn)一些。
兩人就跟這一伙子搭話,一登機就自然的分開了。
然后再飛就是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后直接落地了。氣溫低了一些,得把大衣穿上了。在出站口跟那一行人遇上。
林雨桐問他們,“酒店都定好了嗎?”
“我們是窮游,住別人家客廳的沙發(fā)和地毯。”對方說著就笑,不見絲毫窘迫,“反正是不一樣的體驗吧。”
那就真不能一起走了。
這邊張助理安排的酒店有接送服務(wù),直接就到了地方。
天氣冷了,細雨綿綿的感覺,外面的天早黑了。九月底這個時候,正是這里的秋天。但極光不僅需要黑夜,還需要晴天。不是說看到就能看到的。
到了酒店,隨便安頓一下,也不算累。洗漱了換了衣服,四爺就拉桐桐出門,“找吃的去?”
好啊!
他興致勃勃的,“冰島干鯊要不要去嘗嘗?”
……行!去嘗嘗吧。在酒店里就沒意思了,就得出去,找那種小店。細雨里漫步在異國的街道上,感覺還不錯。不過推開某些小店的門,端上四爺想嘗試的吃的,林雨桐朝后一靠,微微捏了鼻子,朝四爺做了個‘請’的手勢:嘗吧!
四爺就笑,資料上說這玩意難聞,可也沒想到是這個味道呀。
他還真就捋袖子上,跟人家要了烈酒,一口下去再不要第二口了。
桐桐已經(jīng)把水杯子打開了,直接塞過去。四爺卻先拿桐桐做的薄荷糖往嘴里塞,“不用杯子,回去刷牙之后再說。”怕味道沾染到杯子上。
吃不消呀!
得了!走吧!周圍的人都非常善意的笑笑,跟兩人道別。
去哪呢?找中餐館吧。在街上跟人打聽,一問就知道了。找到一家川菜館,別的就罷了,水煮魚來一份,各色的炒菜再來兩個,有一個蛋湯就可以了。
林雨桐拍了照片發(fā)給家里人,兩人跑了半拉子地球,跑人家的地盤上吃川菜來了。
但林雨桐還是強調(diào)了一句:“用鱈魚做的水煮魚,國內(nèi)就吃不到的!”得虧你叫我出來了,要不然不能吃到這么好吃的水煮魚。
四爺就笑,反正什么愚蠢的決定,桐桐都能給兜底,且覺得沒有絲毫問題。
桐桐還真就不參與,叫四爺自己決定。但緊跟著,四爺?shù)臎Q定,嚇了桐桐一跳。她以為他弄輛車,咱們自駕游就算冒險的事了。結(jié)果人家不,人家租了一架低空載人飛行器和一架直升機。
“用腳去丈量山,山跟山的差別不大。所看的也不過是視線所及的范圍……”四爺指了指飛機,“得從高處看,從高處看風(fēng)景才會不一樣。”
所以,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徒步或是自駕。直升機還罷了,人家有飛行員,咱倆坐上去看景,沒問題。但是吧,那個飛行器你要干嘛?
看吧!他果然想自己上去飛的,還把頭盔遞過來,“敢不敢?”
不是我敢去,是我不敢叫你一個人去。
但不得不說,這種的體驗,真的很特別。在低空俯瞰,這個機會其實也不多。這里仿若進入了無人區(qū),偶爾冒一點煙,那不是有人煙,而是火山。這個季節(jié),層林正在變色,大地上萬彩斑斕。
美嗎?真美!
四爺一下來就先扶她,“怕了?”
沒怕!真沒怕,“要出事咱就一起出事了,我怕什么?”
四爺就把她的頭盔摘下來扒拉她的頭發(fā),攥著她的手朝回走,“不上天了,咱們看點細節(jié)的去。”
去哪呢?去看極光呀!天氣預(yù)報說天氣不錯,那就走吧,去極光酒店。
這個月份,正是看極光最好的月份。極光酒店不說火爆吧,但也確實是人員不少。各國的人都有,進進出出的,裝備的跟狗熊似得,就為了看極光。
登上山頂,極目遠眺,綠光閃耀間,紫色的光如一片縹緲的絲綢,隨風(fēng)變幻著形狀,穿梭在一片綠光中間。
身后所有的聲音好似都不存在了,天地之間只余她和四爺而已。
好似觸手可及的地方,便是蒼穹。
他們身后的很多人,朝后微微的退了退,將鏡頭往回拉,絢極光籠罩之下,一對男女就那么站立著,這不是極光之下的浪漫,這是一種哪怕是仰著頭,也像是俯瞰蒼穹的姿態(tài)。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
“快!相機!”劉威一把拿過同伴的相機,換著角度拍了一張一張再一張。
看不到正臉,只能看到兩個背影。攝像的鏡頭還一直對著那邊,但那一對男女并沒有回頭的意思。他們宛若雕像,一動不動。
他們,連同今晚的極光,一起落入鏡頭里。
直到晚上回去剪輯的時候,劉威才叫同伴,“畫面朝前一幀!”
極光消失的那一幀里,男女相對著轉(zhuǎn)身,然后畫面晃動了一下,拍攝結(jié)束了。山上并沒有直播的條件,因此都是直接錄下來,剪輯處理好了,再放在平臺上。極光消失了,他們急著看護自己的設(shè)備,也沒人注意那一對男女。誰知道在最后,拍下了側(cè)面的一幀畫面。
“看看這是誰?”
同伴很驚喜,“是他們!”
對!是他們。
要剪掉嗎?
“不用!”劉威狡黠的笑了笑,“從會有細心的人發(fā)現(xiàn)的。”
等發(fā)現(xiàn)了,咱們這視頻的點擊量自然就起來了。
四爺和桐桐哪里管那個?在外面凍了半晚上,雖說不虛此行吧,但回酒店還是更愿意泡在有些硫磺味道的熱水里,然后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覺。
床很松軟,很舒服,桐桐挨著枕頭就睡了。四爺?shù)氖址旁谒亩亲由希稚仙w在肚臍眼上,輕輕的揉著。原身的身體不好,一年來桐桐一直在調(diào)理,但例假來之前還是會有些不舒服。剛才在外面沒事,回來洗了個澡又翻騰衛(wèi)生巾,放在隨手能拿到的地方,怕是有點感覺吧。
他一下一個揉著,習(xí)慣了的桐桐自然就睡著了。
她睡著了,四爺暫時還睡不著。之前在外面有那么一刻,總覺得心中似有所悟,可那感覺就那么一瞬,轉(zhuǎn)眼之間便消失了。
如今再回過頭去想,卻再也抓不住那一絲感覺了。
桐桐不太舒服的哼了一聲,轉(zhuǎn)過來縮在她懷里。四爺抬手拿了藥,“睜眼把藥喝了。”
然后她沒睜眼,只把頭抬起來把嘴張開了,然后藥進了嘴里,溫?zé)岬乃M入了嘴里,咕咚咽下去,她換了姿勢,繼續(xù)睡去了。
這一打攪,四爺想啥的心思也沒有了,兩分鐘不到,睡沉過去了。
因著例假準點造訪,兩人的行程就改了。四爺說在酒店休息幾天再說,林雨桐不想,如今這邊的白天就八九個小時,日照時間短了。對于天一黑就覺得是晚上的人,一到天黑就忍不住回屋的人,是不習(xí)慣晚上出去玩的。所以,一天也就這點時間能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出來一趟,轉(zhuǎn)轉(zhuǎn)吧,買點東西,給家人給熟人,都買點。
先去了教堂,參觀了一下。然后這幾天就是在購物,像是一些小物件,魚皮做的錢□□夾子,純手工針織的羊毛衫,再就是一些護膚品,東西未必有多貴,但這種東西屬于能送朋友的東西。更有純手工的巧克力,買了好多。而最貴的,是五十萬一床的鴨絨被子。去參觀人家的生產(chǎn)過程,反正很有噱頭。桐桐很大手筆的買了十床。
這會子她正跟章鈺視頻通話,章鈺也考上A大了,讀的是經(jīng)濟學(xué)專業(yè)。去了才軍訓(xùn),軍訓(xùn)剛出來,就跟她聯(lián)系了。聯(lián)系的原因是,“你們看極光怎么沒錄視頻給我發(fā)過來?”
“我們拍的未必有別人的專業(yè)。”其實真實的景色當(dāng)然不如視頻展示出來的。他們調(diào)整了色彩,會叫畫面看上去更加好看。她在房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跟章鈺說話,“看見了嗎?這種被子一年也生產(chǎn)不了多少,特別輕薄,純手工做的……”
章鈺知道這玩意,一床好幾十萬,“姐,你買了?”
“我買了十床。你們家三床,二舅他們家三床,姥姥一床,我媽一床。給我爸一床,我們留一床……”
“你用幾百萬買了被子?”
嗯呢!“我是絕對的真的很好!”
呵呵!錢多當(dāng)然好了。不過章鈺想說的不是這個,他說的是,“姐,我轉(zhuǎn)一下鏡頭,你們視頻上的人是不是你們……”
然后鏡頭一轉(zhuǎn),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一段視頻,配上音樂,很有可觀性。果然,拍上去的比現(xiàn)實中看到的更好看了。不過那背向而站的人,不是自己和四爺還能是誰?
“這是咱們國內(nèi)的視頻博主發(fā)出來的。還有國外的網(wǎng)站上出現(xiàn)了照片,拍的也很好……不過沒露你們的正臉……這個視頻的后面,你看……”視頻卡頓,剛好是自己和自己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都知道你們?nèi)チ吮鶏u了。”
知道就知道吧!
林雨桐全不當(dāng)回事,“還有什么想要的?”
章鈺:“……干鯊吧!”
行吧!越是說不好吃,還越是想去嘗嘗。
“那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章鈺一邊啃水果,一邊問。
“你要是想住我那邊的房子,回頭我把張助理的電話給你。你給他打電話,他有鑰匙。”林雨桐看四爺,像是在征求意見,“我們的話……還得一兩個月吧……”
這么久?
嗯!去南極的話,路上耽擱的時間就不算短了。
桐桐的例假過去了,兩人打算去一些著名的景點,像是冰洞之類的地方,就能直接出發(fā)走人了。結(jié)果早上還沒出房間呢,門鈴就被摁響了。林雨桐以為是客房服務(wù),她正在衛(wèi)生間給臉上擦臉油呢,叫四爺去開門了。
四爺端著杯子出門,他不打算出去吃早飯了,在酒店里沖了油茶,吃點煮雞蛋完事。昨晚跟客房服務(wù)說過的,今兒他以為人家確認這事來了,就過去開門。誰知道站在門外的人,還真認識。
錢少華和兩個姑娘。
“四少,實在是不好意思。”錢少華一臉的苦笑,“找你有點事。”
林雨桐聽見說話聲走出來,一瞧才發(fā)現(xiàn)是錢少華、錢愛華,還有一個是簡明的相冊里見過的侄女簡丹。這些人估計是只要找最好的酒店,就能找到自己和四爺。可酒店也不會輕易把人放上來才對。
錢愛華拿出照片,“我給下面看了這個。”
是訂婚典禮上,跟她的合影。
錢少華朝林雨桐笑笑,“沒打攪你們吧。”
打攪不打攪的,都上門了。這在國外,還有簡丹呢。不是遇到麻煩事,錢少華是不可能這么巴巴的直接找上門的。
四爺把人請進來,“隨便坐。”
錢愛華四處的打量,這是總統(tǒng)套間,里面待客的地方很整齊,看不出私人生活的痕跡。金四少穿的很休閑,就是一條簡單的休閑褲,一件襯衫外面套著一件特別簡潔大方的開衫。林雨桐穿著像是電影上歐洲貴婦穿的那種曳地長裙,披著披肩散著頭發(fā)。其他地方這么穿或許會跟奇怪,但是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建筑風(fēng)格里……她覺得要是住在這里,她也需要買這么一件睡衣穿。
跟著坐過去,才聽錢少華道:“是我們帶來的一個男藝人,昨晚上開車超速,被抓了……”
這邊沒有高速公路,一般就是超過九十公里就抓。當(dāng)然了,當(dāng)?shù)鼐煲话悴蛔ギ?dāng)?shù)厝耍褪轻烎~執(zhí)法抓游客創(chuàng)收呢。
四爺就說,“交了罰款自然就出來了。”
錢少華低聲道:“問題是當(dāng)時他態(tài)度不好,跟人起了爭執(zhí),動了手……”
這邊的犯罪率極其低,動手了這便是暴|力事件。國人對這些摩擦有時候都不太當(dāng)回事,可在國外要是遇到對方非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這事就非常的麻煩。
而且,這里面牽扯到一個醫(yī)療賠償?shù)膯栴}。在這邊求醫(yī)問藥貴的要死,賠償絕對不會是小數(shù)目。而且,他們的辦事效率不高,不可能說找個熟人走流程快點,事情就辦了。
不是這個樣子的。
錢少華來,不過是還想用章家的關(guān)系。可那關(guān)系不是這么用的!
對外的官員去處理打架的事件,絕對不可能。
四爺不等對方開口,就直接道:“你們要是有什么拍攝任務(wù),出了這事,就只能換人。一個小藝人而已,這件事過了就過了。若是明星,名氣大……那你得小心呀!現(xiàn)在出國的人多了,未必不會在國內(nèi)引起輿論的□□。”
說到底,就是告訴他:不值當(dāng)你上門來,想從我們這里借章家的人情用。這個人情用了,不好還的。
錢少華哪里不知道這個道理。他為難的地方就在于:“人家為了維護我妹妹。你說,我不能把人撇下不管。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四爺沒看錢愛華,也沒興趣知道誰是誰非。
但簡丹被這兩人帶著,四爺摸出手機,給人打電話。章家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不能用,但租用直升機和飛行器的那邊,應(yīng)該能幫上忙,只要價錢合適。能擁有這兩樣?xùn)|西的,可不是一般人。四爺打了電話,跟對方溝通。只問他,人能不能弄出來,錢好說。
結(jié)果花了一百萬人民幣,那邊怎么操作的四爺也不知道,反正一個小時之后,人被釋放了。
兩人這才換衣服準備出門,錢愛華在大廳里,“你們?nèi)ツ难剑覀円黄鸢桑俊?br/>
“不好意思,我們在度蜜月,你覺得合適嗎?”林雨桐回了這么一句,那邊四爺腳步就沒停,跟沒聽見一樣。牽著她拉了一下,好似在埋怨她跟不相干的人說話。
錢愛華原地跺腳,然后垂下眼瞼,回頭又跟林彤聯(lián)系。兩地是有時差的,林彤摸出電話,接起來,錢愛華就道:“人家出來度蜜月,恩恩愛愛的,你說你跟你們家那位,也不說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林彤這兩天正想著怎么能豐富自己的私產(chǎn),她是想著,金氏集團在X市市中心的那一塊地皮,放著也是放著,完全就是資源浪費。她給胖胖打了幾次電話,又跟金銀城打聽了,他們的意思都是,那塊地方小,千頭萬緒那么多事情呢,那塊顧不上。
可他們顧不上,自己可以呀!如果用市中心的這一塊地皮,跟林家那一塊市郊的大地皮調(diào)換一些,其實誰也沒損失。
小地皮對金氏來說,就是雞肋,扔了可惜,留著暫時沒開發(fā)的打算。
而大地皮對林家來說,他們家開發(fā)不起,有限的資金辦不了大事情。
那如果兩家互換呢?金氏可以把換來的大地皮扔那兒,等著周圍都動了,他們在動。反正怎么等都是等,也正好輪不上那邊,也沒耽擱什么。
而林家呢,地皮小了,開發(fā)的資金充足了,一家獨資都是可以的。那地段在市中心呀!這就把壞資產(chǎn)換成好資產(chǎn)了。而自己能從林家留一到兩成的股份做私產(chǎn)。這畢竟是自己牽線搭橋做成的買賣。
心里謀劃這個事情呢,誰還有心思關(guān)注其他。
她只道:“我們也有計劃的,這不是正忙著呢嗎?”
錢愛華攛掇失敗,林彤的心思不在這個上面。
簡丹坐在一邊刷著朋友圈,姑姑突然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我也好想去南極。
誰去南極了?
晚上的時候,簡丹就在房間里看當(dāng)?shù)氐馁Y料。很多資料都是跟南極一起出現(xiàn)的,對照組嘛。
她還覺得挺有意思的:“這邊越來越冷了,南極卻到了暖季!”
錢愛華只聽了一耳朵,也沒言語。第二天去前臺問四爺和林雨桐的去向,結(jié)果人家只含笑。還是冰島本地的導(dǎo)游和翻譯,聽到從機場送客人的司機說話,才知道之前那兩個客人可能有去南極的打算。
是的!兩人沒再留,真往南極去了。這路上那叫一個折騰呀,飛機得轉(zhuǎn)機,光是在飛機上就得花費兩三天的時間。好容易到了地方了,你得坐船吧。張助理都算是安排的巧妙的,但到了當(dāng)?shù)兀膊豢赡艽瑒偤镁湍茏叩摹_@得看氣象條件,氣溫等等的因素。結(jié)果這一等,就是兩天。天氣晴好了,也把錢愛華和幾個助理保鏢得等來了。
太掃興了!
在船上要呆十一天,連帶十個晚上。
這有去就有回吧,再加上回來坐船需要的時間――二十一天!
這種豪華游輪,最后總有那種尾艙票。有些窮游的,就一直在這里等,等到出發(fā)前的那么一會子,人家甩這種船票的時候好上去。
結(jié)果這回誰都沒撿到這種票,被錢愛華給包圓了。
結(jié)果一上船,壞了,這姑娘暈船。她沒買到特等的豪華船艙,在一等的船艙里呢。其實條件也不差。但是不行呀,她認為暈船跟她躺著的床不好有關(guān)系。怎么辦呢?找林雨桐,希望能借用這邊的沙發(fā)給她用。
暈船跟睡哪有關(guān)系嗎?
林雨桐沒搭理,直接關(guān)了門。
結(jié)果可好了,暈船這還沒過去呢,這姑娘又開始水土不服。在船上吃的東西,能有多好?
可你啥也不準備,吃不了路上的苦,這個時候除了給你常備藥,別的沒法子了。誰也沒辦法。
林雨桐和四爺沒怎么受影響,站在甲板上,看浮冰,看遠處的冰山,甚至還看到了鯨魚。這會四爺抓著相機開始拍照了。來過一趟,四爺也不想再來了,真的挺折騰的。
比起在冰島的從容,在南極卻匆忙的了很多,真的就是看了看,只是看了看,就得走了。本來還想去南極站參觀的,張助理其實都申請了的。但是沒法子,船上有病人。錢愛華的情況不僅沒有好轉(zhuǎn),還慢慢的惡化了。
這種情況怎么辦?林雨桐過去看她了,“我學(xué)了一些中醫(yī),暫時能給你緩解一下……”
錢愛華決絕了,甚至不叫林雨桐去碰觸。
她的助理尷尬的笑了笑,對林雨桐攤手。說實話,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人家夫妻住的地方,她非要借住。人家拒絕了,就很生氣。船上是有備用的藥,甚至帶著大夫。但是林小姐給的藥,是中成藥。按照她的笨想法,咱水土不服,吃本國的東西,許是能更好些。以前聽人說偏方,出門帶一把家鄉(xiāng)的土。水土不服的話,捏一小撮土炒熟服用,都有用。現(xiàn)在也無法驗證這偏方的真?zhèn)危思壹依锍隽嗣t(yī),隨身帶的藥一定是最好的。人家把藥給了,還把吃的,像是油茶、八寶粥這些吃的,都給留下了。意思是,船上的東西別碰里,有這些東西支應(yīng)著,短時內(nèi)無礙。結(jié)果沒吃人家的藥,還得喝船上的水。病情沒好轉(zhuǎn),吃了林小姐給的食物,又給吐了。
如今像是挺怨怪人家的。再加上好死不死的,又來了例假。這些東西準備的不太充分,靠近南極了,再是暖季,飄在水上,還是會覺得冷的。疼上來死去活來的。想暴躁,整個人卻暴躁不起來。這種事情,她這個做助理的也很無奈。
這會子這位大小姐拿這態(tài)度對人家,她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林雨桐交給這助理幾個小辦法,按壓穴位,“只有這個法子了!不至于叫人在船上就脫水了。撐個十一二天,就到了地方了。”
然后真的就這么撐著,在船上又飄了是一天之后,錢愛華沒脫水也差不多了。還是四爺用衛(wèi)星電話跟錢少華聯(lián)系的,叫他趕緊過來等著聯(lián)系醫(yī)院。
下船的時候,人是被抬下去的。
錢少華怎么處理,跟自家又沒關(guān)系。稍微有點遺憾,沒更深入的去看看。但這一路上在海上飄著,看到的也算是收獲。
兩人沒在當(dāng)?shù)匦拚?dāng)天就上了飛機。中間只在阿根廷中轉(zhuǎn)一下,就能回國了。攏共也就兩天時間。
錢少華回過頭想聯(lián)系四爺,也沒給聯(lián)系上。不得已,只得趕緊聯(lián)系國內(nèi)想辦法。妹妹的情況比預(yù)想的嚴重的多。必須從這里出發(fā),先去美國治療。看看情況再說。
助理把情況都說了,“……當(dāng)時上船的時候特別匆忙。才落地,什么準備都沒做,就上船了。其實我打聽了,兩天后還有一艘船,在當(dāng)?shù)氐葍商炀秃谩?尚〗悴粯芬狻3缘闹惖臇|西都沒有采購,甚至連藥品都沒帶。要不是林小姐給的藥,我們這么多人都難撐下來的。船上的船艙,再是豪華,地方也有限。住到人家的地方,確實是不方便。再加上實在是太冷了,這不是說發(fā)揚風(fēng)格把船艙讓出來的事。”
懂了!
錢少華表示明白,只叮囑道:“管好你的嘴,不要胡說八道。”
知道!只要老板意識到這位姑奶奶沒打好主意就好。要是人家沒結(jié)婚,你纏著也就纏著了。可人家結(jié)婚了,女方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她能比的。不說本人,就是林家那實力,錢家能比嗎?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面對那位林小姐,她都不好意思。以為人家看不出來什么意思?開什么玩笑?誰看不出來呀?
錢少華給家里打電話,意思是想把錢愛華留在美國。在那邊讀幾年書,哪怕玩兩年再回去也行。
可錢愛華不!就不!要叫她去美國,她不打針,也不吃藥,輸液管直接拔了,藥直接扔了。
反正要回國!就要回國!
然后四爺和桐桐在這邊轉(zhuǎn)機登機的時候,頭等艙也上來幾位特殊的乘客。錢少華帶著錢愛華上了飛機,只在那邊接受了一天的治療,稍微穩(wěn)定了情況,就又啟程了。
瘋了吧?
錢少華只得解釋,“沒法子,當(dāng)?shù)氐尼t(yī)療條件不行。只要不脫離環(huán)境,這個水土不服就好不了。我說去美國吧,可去美國也沒比回去花費的時間少多少。那就不如回家算了。”
其實時間能節(jié)省一半不止的吧。
但你要這么說,那就這樣吧。
林雨桐該睡就去睡去了,夢里色彩斑斕。她覺得她飄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海水蔚藍蔚藍的,看不到邊際,更看不到底。鯨魚圍繞著她轉(zhuǎn)圈圈,她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只私下里找著,可夢里的她又茫然的不知道該找什么。她覺得她那樣飄了不知道多久,好似遠遠的看見了海岸,白色的沙灘,高的看不到頂?shù)囊瑯洌瑯渖纤┲鴶埨K,繩子的那頭是一葉小船。她奮力的過去,攀爬上小船,恍惚間看到小小的船艙里坐著個人。可還沒等自己看清楚了,船晃動了一下,她的腿一蹬,猛的一下就醒了。
這一醒,卻不見四爺。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要站起來,看四爺在哪兒。
四爺從廁所出來,路過錢少華的時候被攔著問還有沒有中成藥,結(jié)果就見桐桐迷蒙著雙眼找人,這是做夢了吧!
他三兩步的跨過去,人沒到,聲音先到了:“我在!我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