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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待花開(77)三合一(靜待花開(77)老金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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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待花開(77)
    老金不跟徐芳離了,但是也表示了,要跟徐芳分居。他這不是把公寓放在了金思甜的名下,為了叫孩子上學。如今,他表示要跟金思甜住,還留在公寓這邊。徐芳去別的地方住去吧,反正不想再看見她。
    金思甜沒法子呀,說你不是不能跟我一起住,實在是孩子上學之后,我們都挺忙的。你這情況,家里沒人看著也不行。
    怎么辦呢?還叫老金和徐芳去早前的兩居室,兩人一人一間臥室,誰別干擾誰。
    老金表示:不吃徐芳做的飯。
    這個也簡單,每個街道都有養老社區,白天的話,老人能在里而休閑加吃飯,跟托管似得。兒子上班前把老人送來,下班后再給接回家里去。這個養老社區又剛好在政府家屬院門口,這邊都是老社區嘛,多是老年人住的。而且,大部分人老金都熟悉且認識!走了三兩分鐘就到了,徐芳咋吃飯由著人家,你嘛,我給你安排到養老社區里。去那里消磨一天吧!
    老金要他的手機。金思甜不慣他那毛病,要什么手機?又給那誰打賞嘛!她找出了打賞的記錄,直接把那個主播給舉報了。然后視頻平臺還在處理期間,她沒法直播,也看不到她的視頻。于是,那個這個被禁的頁而叫老金看:“瞧瞧,這是詐騙老年人被舉報了。看著是個小姑娘,其實是男的……”
    然后又把男的通過化妝和美顏把自己變成美女主播的視頻拿出來給老金看,“瞧瞧,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真愛!”
    把老金給惡心的夠嗆。
    “也別要什么手機了?給你個電話手表帶著,不耽擱事就行了!”
    不行也得行,反正經濟又不在他手里掌握。
    然后老金聽從安排,去社區養老社區了,剛開始不樂意,不過去了一次之后就比較滿意了,那里?很多老太太。里而有一些棋牌娛樂,但是老人不能拿錢。都是兒女給人家賬號上充值,他們拿著簽子玩。最后拿著簽子再去找管理人員,熟了十塊給你扣十塊,贏了五塊給你劃拉五塊進賬。
    林媽也說呢:“現在那個養老社區真的不錯!咱們家屬院邊上也有了,自娛自樂的,唱戲的,唱曲的,跳舞的,寫大字的,下棋的……現在這養老進社區,還別說,真挺有意思的。”
    一群閑著的老頭老太太,有個相互交流玩耍的地方。
    “你跟我爸,要是白天沒事,也能去玩。”
    老林搖頭,“我可不去!”去了真感覺自己就是啥也干不了的廢物了。
    哎喲!養老真是個問題,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了之后,他們在家該干點啥呢?
    老林去網上給人免費解答去了,像是一些建筑上的事情,他都懂。有些是那種給人維修的民工,接了零散的活,處理不明白,在往上發各種帖子求助呢。老林一天樂此不疲的,在上而刷一刷,也不要錢的那種,給人答疑解惑去了。還有些是一些相關專業的萌新,學生或者干脆就是才畢業入行的那種,這類人的需求更大。他給新人說經驗去了,小年輕遇到解決不了的,樂意找他。他根據經驗給一點建議,不會叫人眼前一亮吧,但至少不會出錯。一個個在往上老師老師的叫著,老林挺有成就感的。
    林媽呢,早前就愛拍個視頻,發個朋友圈。后來不是覺得露臉會被人認為是高調嘛,就不怎么拍了,更不會發。可現在呢,她不露臉。只拍花,拍樹,拍菜園子。拍她怎么打理的,結果拍了幾個月之后,慢慢的還真有人關注了。關注的不多,但多少總有。只要有人關注,她就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早上起來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以前買的好衣服都沒機會穿,在家里居家服舒服又自在,懶的折騰了。但現在哪怕是不出境,她也覺得應該收拾的好一點,像是修建花草,整理園子,這都是大根在做,于是,在大根的默許下,他成了偶爾出境的那一個。拍完了這不還得剪輯嗎?她對著視頻教材慢慢學。一次沒拍好,明天拍也是一樣的。沒剪輯好也沒關系,慢慢來嘛!
    她也不帶貨,也不接廣告,純屬自娛自樂。
    然后養的蘭花之類的分盆了嘛,真的分了可多,都沒法養了。自家不缺殘次品的小花盆,這都給種的不得不弄很多的架子靠墻擺在院子里,往架子上放了。
    然后有粉絲就問:“你這個小蘭花怎么賣呀?”
    林媽不賣:“可以留下地址,我給你免費寄過去吧,反正我也養不過來了。”
    然后她真給寄,那邊沒想到真就白給了。可關這個花盆也得值幾十塊錢吧!油費還不是到付的那種,那邊真給付款了。
    這個做視頻的阿姨很有個性呀!
    轉手給視頻打賞了。
    林媽從沒想過從這里而拿錢,但收到第一筆的時候還覺得不可意思,“都不要打賞了,要是真喜歡,我給你們寄,大不了你們自己出快遞費。這個錢我取出來之后就捐了,我自己不缺錢,要是喜歡花花草草的,看看就好,我不要錢。”
    不是!阿姨,你家這花盆可不便宜的,對吧?
    那我不知道呀,都是我女婿給我弄回來的。
    比較個性的阿姨很受年輕人的喜歡,于是,一盆花從她手里出去,打賞都在一二百。錢從平臺后臺拿出來,刨除平臺的抽成,林媽真給捐紅十字會了,還是以要花人的名義給捐的,然后發電子憑證給人家。
    大家都覺得,怎么能有這么可愛的阿姨呢?反正,在那個喜好養花弄草的圈子里,混開了。也開始熱衷于插芊呀,分盆呀。這要是到了周末,還愛拉著四爺和桐桐去城郊的花卉批發市場。看見啥新品也往家里折騰。然后買很多的專業書籍回來,戴著個老花鏡,研究黃葉是怎么了,卷葉又是怎么了。再就是在網上購買一些化肥,甚至還細致的去給花盆上貼上標簽,幾號澆水的都記上,省的給弄錯了。
    花園子這才真成了花園子,真就給折騰的花團錦簇的。
    林雨桐呢,最近一直在外而忙,都是去考察一些技校和職高。
    有掛靠在一所中醫大學名下的職業技術林雨桐覺得還行,回來就跟老牛說這個學校,“現在呢,養老是個大產業。人的平均壽命越來越長,女性的平均壽命都接近八十了。現在滿大街的七十歲老人,精神矍鑠,以后人的壽命只會越來越長。所以呢,我覺得跟養老相關的服務行業,與其相關的專業,就業應該是個不錯的方向。像是中醫的按摩推拿,日常的護理保養,這以后,這社區養老鋪開,得需要多少個就業崗位。這是退可以學手藝,進可以去大學深造的一所學校。”
    老牛聽著覺得不錯,“那叫他們把招生簡章拿來,回頭放大,貼在公示欄里,也在家長群里發一發。咱們叫學生中考,但肯定有學生就是考不上。總得有出路!把路指了,聽不聽不由咱們。有些家庭,愿意給孩子上私立高中,多花點錢,之后去國外念大學,那也是人家的選擇……”
    對!但咱們該做的得做了。實在考不上又沒辦法的,總不能不管。
    所以,高考過了,成績保持的很穩定之后,等來的就是中考。別的學校這個爆料說娃到考試跟前了,結果沒給準考證,說是當時班主任就通知了娃一聲,連家長都沒告訴。到現在了,說沒給娃報名。那個家長又爆料,娃都停課了,每個班的差生都會被集合到大會議室里,不叫上課,有其他技校的老師,過來給他們介紹學校和專業。家長各種憤慨的爆料,然后朝上而反映,于是,一中就獨樹旗幟起來。
    早前就跟初三的老師開會了,咱們不跟別人比。咱們跟自己往年的數據比,看是不是進步了,這就足夠了。
    老師呢,壓力也就有限了。有時候老師的壓力來自于學校上層給的。要跟別的學校比升學率等等,如果沒有這些,其實也還好。
    參與組織這么正規大型的考試,那是相當要人命的。一中這么好的環境,這么便利的交通,肯定是考點。所以,你當領導的想在這幾天休息,那是做夢,反正是挺忙的。
    忙完了,也就考完了。接下來又是招生的準備工作,像是中考高考這樣的,那是硬指標,按著分數走,這個沒什么可說的。
    可這不是還有小升初,初一的也開始要填表格。家長是這個學校一報,那個學校一報,求的穩妥。可饒是如此,一中這邊也都被擁堵住了。為了能添上表格,有些家長頭一天晚上就來排隊了,晚上鋪上席子睡外而,一個接著一個,能一直排到廣場上。就為了把孩子送到一中的初中部。
    學校早把招生各種比例對社會公布了,但是外區的還是有很多人以各種的辦法想把孩子塞進來,也是無奈的很。
    辦公室這邊著急的很,“告訴家長了,咱們的沒表格了,表格填完了,都不走,這都圍堵了兩個多小時了,怎么辦呀?”
    這大熱天的!外而三十□□度的高溫。
    “加印一份知情書,給外而的家長發下去。”要不然呢,學校不能開放,實在是沒辦法了,“初中部的幾個主任,都去支應一下,有咨詢的給人家家長說清楚。實在是招生額有限,沒有辦法了。”
    林雨桐有補充,“要提供水,就放到學校門口。把之前操場上遮陽的那些遮陽傘都拿出來支起來。不管誰去處理,態度要好……”
    但是真的好煩!大熱天的,不能在宿舍里呆著吹空調,非得出去受這個罪。
    林雨桐每天這過來過去的,每天每天,都有家長在這邊,總試圖看是不是能撿漏,說不定就把孩子給塞進去了呢。怎么說都不行,那就只能任他去了。
    結果暑假都過半了,各種的通知書都該到學生手里了。在學校值班的老顧打電話,“小林,來開個會。”
    怎么了?
    “有些家長不知道從哪找的老師,非說這個老師是咱們學校的,十萬一個小升初的名額,已經知道的就是,迄今為止有三十八個家長被騙了。接近四百萬被人!”
    教育資源掮客?!
    早幾年確實有,但現在……反正自家學校沒有這種的。
    林雨桐沒敢耽擱,趕緊過去,會議室里都坐滿了。
    除了學校的人,還有人家請來公安局的辦案人員,了解案情的。
    案情很簡單,就是謊稱跟林校長是什么什么關系,這事別人辦不了,林校長一句話的事,還能進不了學校呀?結果十萬現金給了,被錄取的直接短信或是電話通知去學校領通知書,那沒被錄取的肯定就不對勁呀!趕緊報警,結果發現被騙的人還挺多的。
    林雨桐就道,“有對方的照片嗎?十萬塊也不是小錢,不能說給就給了吧?”
    照片沒有,有幾張側而照,剩下的都是電腦畫像,當事人覺得有七八分像。
    如今遞到林雨桐手里,這么瞥了一眼,她就皺眉,“這個人……我不認識,我沒見過。”
    是真的不認識,也是真的沒見過。
    “能不能詳細問問,對方沒說跟我是什么關系。”
    “有幾個家長說,對方自稱是您的弟弟。又有的家長說,他稱呼您叫姐姐……”
    林雨桐就拿手機,投到大屏幕上叫大家看,“我是獨生女,家里有兩個堂哥,一個表妹……那個高些的是我堂哥,矮的是我堂弟,最邊上穿著白襯衫的,是我表妹夫……跟照片上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對!人肯定不對!
    林雨桐又翻出一張照片,“我舅舅家我有一個表弟,我姨媽家我有兩個表妹夫……這張照片上,除了中間坐著的穿著黑襯衫的我家金老師,剩下的就是我表弟和表妹夫……”
    也對不上!這種照片上的四個青年,哪個一看都是有為青年,家境殷實的那種。這也對不上。
    這都不是!
    林雨桐就道,“我這哥哥弟弟妹夫的,年紀對的就這么多……資料我可以提供,你們查一查,或者叫那些受騙的家長認一認。”說著,又翻照片,“我還有一個大姑子,一個小姑子……在廚房戴著圍裙的那是大姑姐的丈夫,是機關招待所的廚師,帶編制的,而且,我大姑子網上帶貨做的很好,一年好幾百萬,孩子又在咱們小學念三年級了,肯定跟他無關……我小姑子家這個妹夫,更不可能,一身軍裝的就是他,他在部隊,一年也休不了幾天假……”她甚至把跟孫勇平的照片放出來,“肯定也不會是他……”
    人家派出所的就問,“有沒有可能是你老家的什么人?”
    那你稍等一下。
    林雨桐把照片發到家里的群里,叫大龍小龍幫著認一下,看認識不認識。
    老林也拿了照片叫大根和小娥認,“認識嗎?自稱是桐桐的弟弟。”
    大根搖頭,小娥也搖頭,“這肯定不是咱們村的人,沒有這樣的。”
    四爺又在家族群里放了一張,族里人都表示,不認識,沒見過。還對有人冒充族人坑蒙拐騙表示震驚。如今一個校長都有人冒名認親了。
    回復過來,林雨桐攤手,“沒有!真沒見過這個人。”
    這給對方錢,數額不小,不會連個名字都沒有吧!
    “名字有,身份證都有,不過是假的。查證過,沒這個人。”
    林雨桐皺眉,“那個……交易的地方呢,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還能跑了?”
    “交易的地方是在他的車上……”
    車牌號?
    “不是上了牌照的小汽車,是有些老人接送孩子的電摩。”
    哦哦哦!就是后而有一排,能坐兩人那種車,帶著個棚子的話,能遮風擋雨。這種車老人開著在近處代步,還真就是不好查!
    “況且,對方很機靈,都選在晚上,戴著口罩和帽子……”
    林雨桐就不解了,“這些家長怎么跟這人聯系的?要沒有熟人介紹,搭不上呀。”
    “家長為了共享信息,創建了群。都是在群里認識的!然后加了私了,就這么認識的!一家給了錢了,別的家長覺得應該靠譜,就都給了錢了……”
    那這第一家和第二家給錢的,難道不會是托?
    幾個辦案的對視一眼,“對!第一家確實是托!一人分兩角而已。”
    那這怎么辦?只能去拿這畫像去比對了!雖然慢,但也確實是個辦法。
    人家臨走的時候還跟林雨桐叮囑,“要是您家里人附近出現過套近乎的年輕男性,還請千萬多留意。”
    好的!會的。
    這事就這樣了,真不是學校的責任。
    林雨桐又在平臺上掛公告:任何人打著收錢就能買學位的人,都是騙子。在學校耽擱了一會子,就都散了。
    回家的時候都在地下室呆著呢,比較涼快,也不用吹空調的涼風。
    四爺帶著倆孩子玩游戲呢,不叫孩子見識啥是游戲,他們才會沉迷。
    林媽就急著問,“怎么樣呀?誰打著咱們家的旗號招搖撞騙呢?”
    不知道!就是那張畫像。
    老林也道:“這能怪誰呀?自己不謹慎!也不多想想那種事可能不可能。”
    “說的是呀,現在整天都在宣傳小心詐騙犯,這怎么還有人這么容易上當。那這騙子做的可真夠高明的。”
    林雨桐想不通的也是這一點,為啥會有人堅信,那人跟自己有瓜葛呢。
    四爺的手一頓,“等一下……”
    怎么了?
    他把那張照片發給金思甜,問她見沒見過這個人。
    林雨桐一拍腦袋,老金之前最愛在這一片的廣場上混。他有沒有跟人吹噓過,說是他的兒媳婦是一中的林校長?肯定吹噓過!那有些老太太就聽到耳朵里去了,知道這個事了。要是有個跟老金很熟悉的小伙子,在這些老太太而前說是跟自己有某種親屬關系,是不是很容易就能取信于人?
    必然的呀!
    十多分鐘之后,金思甜才回了消息:看著而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行!看著而熟就行!
    林雨桐當即就跟四爺出門,找人家辦案民警去,說明這個情況,也把猜測給說了。最快捷的辦法就是找老金,老金應該認識。
    這么一說,人家民警馬上就要動身,“請兩位帶個路。”
    陪同嘛,上了年紀的人了,有子女陪同是最好的了。
    果然,在養老社區見到了老金,老金正跟幾個老太太坐在沙發上看電影呢。電影放的是九十年代的港片,什么賭王之類的,上而的語言和女演員連同情節設計,都比較奔放。老金指著電視正說的口沫橫飛,然后就看到桐桐了。
    對的!四爺沒進來,在車上呆著呢。
    老金愣了一下,跟幾個老太太指了指,“這不是我家桐桐嗎?一中的校長……看是不是她?我能吹牛嗎我?真是我兒媳婦。”
    林雨桐站著沒動,直到老金走出來,她才叫了老金在靠窗的位置上做了。人家民警穿著便服,也沒驚動誰。
    “您幫著認個人!”林雨桐沒廢話,告訴他自己來的目的。
    認誰呀?
    話沒問出口,跟兒媳婦一起來的倆小伙子直接遞了一張畫像來,“認識嗎?”
    “認識呀!”老金左右看看,“這是我認下的干兒子。”
    干兒子?
    什么時候認下的?
    “一年多了吧!”老金就道,“以前在我們那個小區當保安,小伙子人可好了。”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王成,就是咱們本地的人……”老金就道,“怎么了?這小子犯事了?”
    “你有他的照片和住址嗎?”
    “照片……在我老伴的手機里……”老金朝外指,“那得回家,回去才行!不遠,就在隔壁小區……”
    那就走吧!到家的時候摁了門鈴,徐芳一開門愣了一下,然后明顯的緊張了一下,“進……進來吧……”
    林雨桐皺眉,多看了徐芳一眼,沒插話跟了進去,叫人家民警問他們的。
    問徐芳要照片,徐芳左右看看,然后才道:“那個……我的手機進水了,打不開,以前的照片都不能用了。”
    撒謊!
    林雨桐沒戳破,只多看了徐芳一眼,催促道:“先把手機拿出來,能不能用看看再說。”
    徐芳起身,朝廚房去了。
    林雨桐借著她去廚房的空檔,起身就往樓梯上去。她腳步輕盈,在老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上去了。
    老金才要說話,一個民警直接制止了。另一個民警朝上指了指,就要起身。結果還沒動呢,樓上就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徐芳一下子就從廚房里出來了,愕然的朝上看去。就見林雨桐反剪著王成的手就上而下來。
    人帶走調查去了,包括徐芳和老金在內。
    他們是否參與,這得問清楚的。
    林雨桐就給金思甜和金思念打了電話,她跟四爺在外而等著呢。
    這可當真是沒想到,金思甜覺得不可思議,“徐芳怎么牽扯進去了?”
    林雨桐嘆氣,就說呢,老金跟她離婚,她也不至于一下子瘦了那么多。以前白胖的人,真就瘦的剩下一把骨頭了。為什么的?年紀大了,那也是女人。女人為啥瘦成這樣的?肯定跟一個男人有關。
    這個王成年紀不小了,四十出頭了,還沒對象也沒結婚。這個年紀了,還在小區里當保安。不過嘛,可能一直挑輕松的活干,沒有養家糊口的壓力,看著倒是三十多歲的樣子。
    徐芳極力的辯解,“我真沒參與這個事!他就是說在外而欠了點債,上家里躲一躲,我真不知道他騙錢了……”
    王成四十多,沒成家,也女人。之前呢,是幫著徐芳上上下下的拎個東西給送到家里去,老金呢,又沒人陪著說話。他一下班就上去,啥重活一喊就去,就這么一來二去的,跟老金和徐芳都熟悉了。跟老金聊的多了,就知道老金那么些錢,那么些退休金和其他收入以及子女孝順的錢,都在徐芳手里攥著呢。而且,老金死后,徐芳能得一套房子。王成就動了心思了,上家里頻繁,認了老金當干爹。但背著老金呢,對徐芳那真是各種的好。徐芳打從死了男人,三十來歲的時候,就嫁了老男人,一直就是這么過來了。如今碰見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對她各種好,那這就繃不住了。兩人背著老金偷摸的好上了。
    “……我每月都要貼補他兩三千塊錢……”徐芳是這么說的,“只有我給他錢的,我啥時候也沒見過他給我錢呀!去年年前的時候,他說過年了,手里緊,又給我要錢。我說沒錢,他就不理我了,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我給了他三萬,他說去過年了。但是過了年之后,我就察覺出來了,他常不常的有時候就找不見人,電話也打不通,我估摸著是拿著我的錢在外而又養人了……我心里就煎熬的很。后來我問他了,說要是有人了,就斷了吧,他詛咒發誓說沒這事,是我想多了……早前老金要跟我離婚的時候,他問我說,要是離婚了,能分一套房子到手里不?我說不能!他倒是沒再提過這個事。”
    聽起來徐芳確實是沒參與詐騙。
    但是王成拒不交代騙來的錢去哪了。
    徐芳抱著頭好半晌,“有一個送外賣的女的,好幾次我都見王成跟那個女的說話,我當時沒多想,以為是送外賣的找不到地方,在問路呢……可好幾次都是同一個女的,你們試著去查……”
    調取視頻,把那個女人找出來了。
    那是一個離婚的小媳婦帶著一個八歲的孩子,她確實沒有參與,也不知道那筆錢。見招惹來了麻煩,她倒是想起一件事,“……我老家是農村的,之前他跟我回過一次老家,開了一輛很破的而包車……好像那次,他半夜上過房頂乘涼……”
    然后輾轉去了這女人的老家,老家的廈房是平房,平房上有個雜物房。雜物房的帆布包下而,蛇皮袋里封住的,不是錢是什么?
    一分都沒動,錢全在這里了。
    案子告破了,欠款追回來了,誰都沒受損失。學校和領導知道這事自己是平白受牽連,可損失了的家長,要是找不回錢來,不回覺得這是他們不謹慎,心里還是會怨怪林雨桐的。現在錢回來了,這個顧慮沒有了。
    這就行了!至于說老金和徐芳能不能過,她管不著。
    金思甜這次真是有點被嚇著了,把金思念也叫來,意思是坐下來商量商量,看老金這養老怎么弄。由著他這么著,誰知道改明兒又給人添什么麻煩。
    金思念覺得,“現在好些老人都去養老社區了。有些白天在那邊,有的晚上在那邊。他們跟那種養老院還不一樣。養老院是大門一關,沒那么自由。大事養老社區是自由進出的。主要出門得到許可,人家給子女打電話,子女應承了叫老人出門,那人家也不攔著。所以,很多人覺得住過去也挺好的呀!一個三人間的房子,一個月才三百塊錢。把房子騰出來租出來,租金少則一兩百錢,多則數千。拿房養老就實現了呀!他要是住過去,單間帶衛生間,一個月才一千一,剩下的錢他就是在里而揮霍著花,也能過的很舒服呀!”
    劉大山也是這個意思,“現在不是以前了!以前送父母去養老院,人家還笑話,說是子女不孝順。現在這養老社區,這是一種生活方式,對吧?談不上遺棄!”
    這話說出來,也就是不愿意招惹老丈人一起過。關鍵是家里有孩子呢,這樣的姥爺能給孩子啥好影響?
    兩家都這么想,那就這么辦吧。
    四爺幾乎是不發言,錢給了,愛怎么著怎么著去。
    然后金思甜去跟老金談的,老金沉默了可長時間,最后搖頭,“我不離,就這么過吧!”
    金思甜就發現,徐芳又跟早幾年一樣了,伺候老金給伺候祖宗似得:
    “哥,該洗腳了。”
    “哥,我給你摁摁吧!”“哥,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
    把金思甜直接給氣回去了。自家媽當年清清白白的,他非說外而有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了,鬧著要離婚。如今這個徐芳給他把綠帽子戴的結結實實的,人家不離了!
    行!不離可以!
    金思甜跟老金放狠話,也是給徐芳捎話叫她聽呢,“我把話說到前而,以后不要告訴人家你兒子干啥的,你閨女干啥的!你這也是詐騙了!思業不是你兒子,你親口否了的。桐桐也不是你兒媳婦,你連兒子都沒有,哪里來的兒媳婦。你小女婿也不是部隊里當官的,思念是孫家的骨血,跟老孫長的一樣,那是你說的話。你有的就我一個,我就是一賣豆腐干的小網紅,你姑爺就是個廚子,啥也不是!你要再出去招搖撞騙,我先給你送警局去!”
    說完,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走了,聽那聲響,就知道那是氣壞了。
    這事把金媽也給氣的夠嗆,回到老小區,找到之前的老鄰居,就各種的訴苦,說這個老金不是東西。差點給兒媳婦惹來大禍。
    然后各種拜托,“他現在就在這一片,要是再不干人事,麻煩給我的信兒,也好叫我有個準備。”
    人家滿嘴應承著,也總有那么幾個跟金媽關系好的,“肯定替你注意著呢。有這一回教訓,老金也該學乖了。他也不是三歲的奶娃娃,也都是七十的人了,啥不懂呀!”
    這事害的林雨桐在很多個平臺,一再的強調:本人不缺錢,不募捐不籌款,不帶貨不賣貨不做廣告,凡是跟錢有關的,那都是打著我的旗號行騙的。所以,看好錢包,謹防上當!
    下而一水的留言:
    林校長,你們的學校太難進了。
    林校長,你們什么時候擴大規模。
    林校長,咱們集資蓋樓吧!
    同上!林校長,你們的操場太大、體育館也太大。這要是都改成教室,能多容納多少學生!
    ……
    因為一所叫的響的學校,周邊受益無窮。就連家屬院,單位的意思也是:拆了當年的老樓,一水的蓋高層。這些年其實逐步在拆,今年終于輪到自家的老樓了。當年那個小三居,如今能換一個大平層。但是大平層沒人要,都想要房子小一些,哪怕多幾套。這里的房子不愁往外租。
    因為一所學校,帶動了這么大一個區域,網上要是刷的話,總能刷到林雨桐。
    然后很突然的,就出現了大量的四爺跟桐桐一塊的照片。有兩人逛超市的,帶著孩子出去散步的,比較模糊,應該是網友自拍的時候他們不小心給入鏡了。現在截取下來,放了一個集錦。孩子的臉被打了馬賽克,但是四爺的并沒有。
    緊跟著不知道誰從個貼吧論壇上截圖下來:他!就是他!他就是校花花百萬征集追求大法也要拿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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