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與妖妖空著手回去了,周芷柔看了看二人空著的手,不是說出去買東西了嗎?這二父女搞什么,還玩起了神秘?
妖妖暗暗吐了吐舌頭,居然大意了。陶安被周芷柔看得老臉一紅,拉著楊墨進了他的房間,說是幫他修練內(nèi)功。
周芷柔帶著些許疑惑去煮飯,妖妖拉著楊月正說著剛才在街上的事情。
“啊,這么簡單就賺幾百文,京城賺錢也太容易了吧。”楊月聽完妖妖說的事情后大叫,她至從來京里后,每次出門看到心愛的東西都不敢買,京里東西太貴了,她全部家當(dāng)才幾百文,是在青山村撿雞蛋買后存的錢。
妖妖撇了撇嘴,她真為楊月的智商捉急,賺錢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用手點了點楊月的腦袋問她:“你上哪兒去找那種愛面子又有錢的官家小姐,這種賺錢得看運氣。”
楊月若有所悟點了點頭,賺錢果然不是簡單的事,家里銀錢短缺她已經(jīng)聽到她娘不止一次在嘆氣,入京之后銀錢一直往外流,都沒進項,這樣坐吃山空下去,家里早晚沒錢買米。
下午二家吃完飯,楊庭來院子找陶安,二人先是討論了一下武學(xué)方面的事,都是楊庭問陶安答,陶安知道楊庭之所以學(xué)武那么快是因為妖妖給他吃了青瑩果,不想浪費那顆青瑩果,陶安費盡心力在教,希望楊庭成為高手。
楊庭也努力,平時的空時間都用來習(xí)武,從大青山來京城,現(xiàn)在楊庭已經(jīng)能匹敵一般高手,普通侍衛(wèi)再多也攔不住他。
楊庭看著諾大的院子嘆了口氣,一旁陶安滿是不解問道:“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理不通嗎?”陶安認為楊庭是苦惱武學(xué)的事情。
楊庭聞言擺了擺手道:“沒什么想不通的,只是家里所有人都空閑著。沒有一份事業(yè),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當(dāng)初買下這個院子,銀錢剩的本就不多。又撐了那么久,家里剩下銀錢只夠吃一個月了。
陶安聽后也跟著皺了皺眉。他家銀子也快差不多了,因為不想周芷受苦,院子里什么東西都是好的,雖然不名貴但絕對精致,這些錢用到周芷柔與妖妖身上他也不覺得心痛,家里又有歐丹歐洋佩玉跟著吃飯,伙食都是他在出。如果沒有銀錢進項,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
最后二人一合計決定出去找事做,古琳去繡莊拿了些繡活回來,平時便做繡活賺些生活費。
楊豐被楊庭送去了學(xué)院。是程榮找的學(xué)院,一年費用就要五十兩,對于楊庭來說這是個極大的數(shù)目,第一筆錢還是程榮墊付的,始終要還。
晚上吃飯?zhí)瞻舶殉鋈フ沂伦龅氖赂嬖V大家。妖妖扶額,小時候在山村都沒愁銀子,這下來京城了卻愁起了銀子。
心里想著,要不要把水晶拿出來買一些,好幫助家里一把。
周芷柔身為皇妃。對銀錢一直沒觀念,至從主持家里,才知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一句話的意思,有些擔(dān)心陶安,周芷柔夾了很多菜到陶安碗里,后者大嘴大嘴咽下,有妻有女如此,他就是再苦也沒什么。
歐丹與歐洋二個就是吃閑飯的,歐丹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對,非要歐洋跟著陶安出去做活。
滿是神秘對著歐洋眨了眨眼,討好岳父的機會給你爭取來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歐洋接到信息,對歐丹自信一笑。
陶安想著讓歐洋出去厲練厲練是好事,一個大男人總是像女人一樣待在院子里像什么話。
楊墨要準(zhǔn)備考舉,楊庭一說出去找事后,楊墨便說要跟著去被楊庭拒絕了,讓他專心練武,爭取考上武舉,等當(dāng)了官家里擔(dān)子就松了。
楊月低頭咬了咬筷子,剛才她說也要出去找活時,被古琳惡狠狠瞪了一眼,嚇得她現(xiàn)在都不敢抬頭說話。
第二天吃完早飯后,陶安便帶著歐洋與楊庭一起出門了,他們昨天下午有去打探一下,京里做短工的地方,就屬搬糧工錢最高,是論包數(shù),二文錢一包,你搬得越多,工錢就越多。
陶安他們別的沒有,力氣一大把。
京里還有一些工作工錢比較高,就是做大戶人家的護衛(wèi),不過得簽賣身契,陶安與楊庭都不愿去做,哪怕賺錢再低,也不能淪為奴才,這是尊嚴問題。
由于昨天探好點,三人都穿著一套行動輕松的麻布衣,除了相貌出眾些與別的那些搬運工人沒什么不一樣。
歐洋第一次出來做活,看到陶安與楊庭已經(jīng)走到糧倉處,他跟著站在陶安身邊,一路上陶安都有給他講他不懂的一些事。
看著身邊冒著汗臭低頭搬東西的男人,歐洋一下覺得自己生活的太幸福了,從小不愁吃不愁穿,哪像這些人,不勞動便會被餓死,就是累死累活也有可能養(yǎng)不活家里一家老小。
對于歐洋眾人都只淡淡望了一眼,只是奇怪長得這樣好看又細皮嫩肉的人怎么會來做這個?
陶安與楊庭各自領(lǐng)了二包,歐洋不甘示弱也領(lǐng)了二包,在那工頭懷疑的目光下,扛著二包大米跟在陶安楊庭身后。
那工頭本來不看好歐洋的,這樣的柔弱書生怎么能扛起二包大米,看到歐洋走路步子穩(wěn)妥一點不晃,工頭知道自己是看走眼了,這個柔弱書生竟比一些大漢力氣還大。
二包大米加起來一總有二百多斤,看他扛著臉不紅氣不喘,定還能再加包數(shù),工頭心里暗道。
第二輪,陶安楊庭歐洋都扛了三包,扛了十多回才漸漸喘起了粗氣,練武之人身體氣力比常人強,但也還是人,長久的體力活也會累。
中午他們回家吃飯,工頭結(jié)了上午的工錢,每人扛了四十包,每人八十文錢,歐洋擦著額頭的汗水拿著這八十文錢,心里異常興奮,這是他靠自己賺來的銀錢。
楊庭與陶安心里滿高興的,一上午便賺了八十文錢,反正他們有內(nèi)力,稍微調(diào)息一下身體便會恢復(fù)過來。
皇宮里太子聽到青云稟報的事,氣得把手中杯子砸了老遠。
“青云你是怎么辦事的,上次讓你去殺陶妖妖你無功而返就算了,這次居然看著歐洋出去扛米,那等苦力活是歐洋能做的嗎,你就不知道想辦法阻止,歐洋是不是缺錢,本太子有的是銀子,我給他送些去,叫他不要再出去扛米了,太陽那么大米又那么重。”太子對著青云念叨半天,心里全是對歐洋的心疼,抬步朝房里走去,他記得房里有一個玉雕青松,價值萬金,他要把它送給歐洋。
那扛米能賺多少銀子,又苦又累,歐丹公主是怎樣照顧兒子的,竟然讓歐洋出去扛米,太子此時把歐丹恨的牙癢癢,奈何歐丹是歐洋母親又是公主他不敢怎樣。
青云看著太子心慌意亂的模樣,心里暗自嘆了口氣,從來沒見過主子慌成這樣,哪怕是三皇子掌握宮中大權(quán)時也沒見主子有現(xiàn)在一半那么驚慌。
青云便是欲殺妖妖的那個黑衣頭子,也是在樹林要殺程宗的那個黑衣領(lǐng)頭人。他從小便跟在太子身邊,認太子為主人,太子并不是一個明君他知道,他只知道聽從命令,忠仆不侍二主,就是太子讓他死,他也會服從命令,說他愚忠也好說他忠心也好,反正他只知道,太子是他主人,是他的天。
青云跟著太子進屋,半跪道:“太子殿下,奴才有一事要說。”抬頭便看見太子收了好多珍藏的寶物打包,看樣子是要給歐洋送去。
“說”
太子看著眼前布包,太小了,要不找個箱子來裝?
“太子殿下,您這樣冒冒然送東西給歐洋公子,說不定會起到反效果。”青云對太子說道,太子聽到停下手中動作,用詢問的眼神望向青云,后者才又開口又說道:“據(jù)奴才這幾天的觀察,歐洋公子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可能不會無緣無故接受太子的好意,還有可能因為此事與太子交惡。”
太子聽聞放下手中寶物,心里暗道,是啊,他怎么忘了這點,上次叫人去請歐洋進宮,歐洋身體明明一點事都沒有,卻說身體不舒服進不了宮,歐洋是不是很討厭他?這可怎么辦?
一想到歐洋從此不見自己,甚至對自己惡言相向,太子便覺得心里堵得厲害,以前他想當(dāng)皇帝,那樣便可以坐擁天下美男,現(xiàn)在他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能跟歐洋說說話,至從見了歐洋一面,他對其余男人都興不起興趣,還會在晚上夢到歐洋對他笑。
太子心里有些傷心,歐洋對他沒好感,是不是因為他跟三弟搶皇位?此時太子心里已經(jīng)有放棄爭奪皇位的打算,只為歐洋不在討厭他。
看到太子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青云驚了一大跳,難道太子愛上了歐洋?
“太子殿下,您可以放下身段去跟歐洋公子做朋友,歐洋公子其實很好說話的。”青云想到歐洋幾次發(fā)現(xiàn)他,不僅沒有動手也沒詢問他是誰的人,只說了一句,外面天熱小心得熱傷風(fēng)。
青云當(dāng)時就愣住了,傻乎乎的點了點頭,歐洋便笑著回院子去了,有時會放碗涼水和糕點到院子的石桌上,青云知道,那是歐洋端給他吃的。
歐洋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妖妖最近幾天好像開始信佛,螞蟻都不忍踩傷一只,他當(dāng)然得跟上妖妖的腳步,看外面監(jiān)視他的人一待便是一天,怕他口渴餓死了,到時妖妖又會說罪過罪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