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莊外的武林群雄們此刻早已經(jīng)議論紛紛了,莊子里的打斗他們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雖然都很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陸家莊沒有發(fā)話,他們也不敢硬闖,陸家莊在江湖中也是一流的勢力他們可不敢得罪。
李云蕊、王春春也混跡在這群人中,靜候陸家莊里的動靜;望著陸家莊的方向,李云蕊的臉上帶著一絲焦急之色“王大哥世子她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有前輩在,你就放心吧,世子不會有事的”王春春安慰。
“你們看,那是什么?”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陸家莊的上空劃過,緊接著又有兩道身影追趕了下去。
“魔頭,你傷了人還想逃嗎?”一道喝斥聲從遠空傳來。
很快三道身影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里,然后那兩個追趕的人又去而復(fù)返,看樣子是沒有追上先前那個黑衣人。
“還有誰?”蘇尋安滿身鮮血的站在廢墟里,有她自己的,也有對手的;擊敗周青芷之后,她又擊敗了7位九階的高手;中間休息過,也服用過幾次傷藥,不然她也無法支撐到現(xiàn)在。
此刻的蘇尋安就像是一個浴血的女戰(zhàn)神,女魔頭;她的模樣看得不少人心中泛出了寒意。
有好幾次木槿想要上前接替世子殿下,都被早已老淚縱橫的黑伯給拉住了,兩人都心疼世子殿下,但是黑伯還能保持著理智。
他知道世子殿下為何急于挑戰(zhàn)各路對手,蘇尋安想要變強,自從遭遇大宋皇室陳家伏擊之后,她就開始有了危機感,若是下一次再遇到黑伯被困的情況,自己又當如何?還能像這一次這么幸運嗎?t.
她不能將自己未來的生死寄托在所謂的“運氣”上,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死,未來的路上刺殺的事情肯定不會少,只有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之后才能夠更好的掌控住自己的生死。
“還有誰”三個字在陸家莊的上空久久回蕩著,場上無人敢應(yīng)答,到場的所有九階高手全部都敗在了蘇尋安的手上。
一人便殺得整個武林大會上的江湖高手失聲,武林顏面何存?不少人的臉色都很難看,若非是忌憚黑伯這個三品高手,那些罡氣境界的老頭早就出手了。
最難看的當屬陸義了,原本想借著此次的武林大會,讓陸家莊在江湖中的名望提升一個檔次,結(jié)果反而成了最糟糕的一次武林大會;但是他又偏偏對這位西涼王世子無可奈何。
陸義艱難的平息了一下內(nèi)心的情緒,望著站在廢墟里那位渾身是血,手上的劍還在滴著血的女子,開口“不知道閣下今日攪亂武林大會,所謂何來?”
對方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點明自己西涼王世子的身份,陸義也不好貿(mào)然的點明對方的身份,只能是如此稱呼。
“聽聞江湖各路俠士將匯聚于陸家莊共商討伐魔教大計,所以特意前來看看,前面各位都已經(jīng)聊了一個多時辰了,那我現(xiàn)在來說說我的看法吧”蘇尋安在廢墟上找尋了一會,沒找到一塊能坐的地方,只能繼續(xù)站著說“所謂的魔道,我覺得是那些真正干過傷天害理的人,正道人士里也有一些干過壞事,干過殺人放火勾當?shù)模y道他們就不算魔嗎?他們不該死嗎?日月谷一些人從未干過壞事,從未干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他們就算是魔嗎?他們就該死嗎?各位都是武林的名門正派,不應(yīng)該因為大家觀念不同,你便在對方頭上扣上魔道的帽子,大家多講講道理。”
蘇尋安沖木槿招了招手,木槿便將原先的那個冊子遞了過來,“陸莊主,還有武當?shù)那逄摰篱L二位,這個本子上記載著這些年各大門派一些人犯下的案子,今天我把這個冊子交給二位,還不還這江湖一個公道,就看你們的了。”
蘇尋安將冊子遠遠的拋給了陸義。
接住冊子,陸義并沒有翻開看,而是眉頭皺起,這可是一個燙手山
芋,不看無法還武林一個公道,看了勢必會得罪武林各大門派。
陸義沉思了一會,開口問道“閣下為何將此物交予我跟清虛道長。”
“在我能力范圍能查到的消息里,也只有你們陸家莊跟武當派的人算是比較清白的”蘇尋安。
“多謝閣下的信任”陸義苦笑了一下。
“好了,我今日到此間的事已了,晚輩先告辭”
只見黑伯手指連彈兩下,蘇尋安跟木槿的腳下便出現(xiàn)了兩團罡氣,將二人托到了空中,朝著莊子外面飛去。
“敢問這位小少俠是何人?”武當派位置上,一名老道望著空中的三道身影開口問道,他便是武當大長老清虛道長了。
“西涼王世子”輕飄飄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但是其中的份量對于在場的眾人來說太重了,一些年紀大一點的,曾經(jīng)西涼王馬踏江湖,引發(fā)的血案還歷歷在目,現(xiàn)在西涼王的世子更是打得年輕一代的武林無人敢出聲。
莊內(nèi)湖邊這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只是留下了滿目瘡痍,一些小舟都變成了碎木片漂浮在被染成紅色的湖面上,還有許多魚肚白漂在水上。
岸上的柳樹也損毀了不少,還有棧道、欄桿也都損毀嚴重,就跟剛經(jīng)歷過一場大地震似的。
面同境界高手的圍攻,葉清眉愣是打傷了其中三人,這才負傷突圍而去。
宋詩苑早已看得渾身大汗淋漓了,若非大師兄實力不夠,她都想要大師兄上去幫忙了,最后看著葉清眉突圍離開,她這才放心來。
是夜,距離陸家莊最近的一座小鎮(zhèn)的客棧里,蘇尋安敲開了一間客房,燭火下的葉清眉臉色還有一些蒼白。
“你說我應(yīng)該喊你葉女俠,還是喊你葉谷主呢?”蘇尋安直接在桌邊坐了下來,望著葉清眉問道。
“那我是應(yīng)該喊你蘇女俠還是喊你世子殿下呢?”葉清眉嘴角含笑望著蘇尋安。
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昨天下午在陸家游湖的時候,就互相試探出對方的身份了。
蘇尋安掏出一個陶瓷放在桌上“這是內(nèi)服的傷藥。”
“我?guī)Я耍呀?jīng)服過藥了。”
“我的這個比你的好”蘇尋安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那我就收下了”葉清眉拿起桌上的陶瓷瓶,并沒有急著服用“謝了。”
“也就兩枚丹藥而已,不足掛齒。”
“我說的是你在武林大會上幫日月谷說話的事,謝了。”
“沒什么,只是看不慣他們整天以正道人士自居,卻又干著傷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