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尋安走過去一腳就踩在了蕭入秋的胸口上,俯視著他語氣比這大雪天還冷“你說我西涼算什么?就是把你踩在腳下的,你說我西涼算什么?你自以為自己站在了枝頭就能俯視地面了?只不過是一條被我踩在腳下的臭蟲而已。”
“姑娘我勸你不要自誤,蕭兄可是當(dāng)朝正一品內(nèi)閣大學(xué)士蕭欽言之子,你動了他就算秦家跟明家都護(hù)不住你,甚至還要跟著遭難”君玄齡威脅道。
“你當(dāng)我怕了他老子?就算他老子今日在此,敢出言不遜的話小爺我照樣打”蘇尋安一副看白癡眼神望了一眼君玄齡。
“你......你是誰?”蕭入秋強(qiáng)忍著臉上的疼痛,滿嘴血沫子問道。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了嗎?”蘇尋安早已看透一切的樣子“他們兩人站我身邊,我剛才站在走廊上的位置從這邊看過去并不顯眼,你跟秦橫他們有舊怨,你第一眼看的既然不是他們而是我,說明你本來就是沖著我來的。”
蘇尋安說完,卻并不等對方回話,一腳踹在了蕭入秋的膝蓋上,頓時(shí)響起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他殺豬般的慘叫。
“給你一句忠告,以后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嘴里亂噴糞,我見你一次就揍你一次”蘇尋安又是一腳將蕭入秋給踢到了一邊去;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那名嘴巴最臭的士子應(yīng)鴻雁。
蘇尋安著實(shí)有些冤枉這個蕭入秋了,他也是早些時(shí)候受人之托讓他故意找秦橫他們的麻煩,以那人的身份要對付秦橫、明永青兩人的話早動手了,而且也不需要他派親信之人給自己傳信,所以應(yīng)該是要對付跟秦橫他們在一起的人;所以他剛才才會第一眼就看向蘇尋安。t.
背后的那人并沒有點(diǎn)出蘇尋安的身份,所以這蕭入秋著實(shí)不知道,不然以這兩天在京都盛傳的西涼世子的消息,他剛才說話的時(shí)候就會掌握一下分寸了。
秦橫、明永青兩人在遠(yuǎn)處看著一副驚掉下巴的模樣;雖然他們沒有參與動手,但是就這么看著也很解氣;王奉在旁邊看著眼里流露出一絲贊賞;他也是西涼人,本就對京都的人不喜,再聽到對方這么輕視西涼心中也早有怒意了;世子這一下出手,倒也符合他這個直脾氣,看著相當(dāng)爽快。
應(yīng)鴻雁看到蘇尋安的眼神,心里既然生起了一絲恐懼,蕭入秋的樣子他看著就覺得疼,想要逃跑可是太丟面子了,只能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說“我是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我是天子門生;動了我你會惹來錦衣衛(wèi)的人。”
希望以天子門生的名頭能夠嚇退對方,可惜他今天面對的是西涼世子。
“那我今日就替陛下好好管教一下他的門生,免得將來你誤國誤民”蘇尋安腳步一踏,人便到應(yīng)鴻雁的面前,一把揪住了應(yīng)鴻雁的衣領(lǐng)。
應(yīng)鴻雁想要掙扎,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自己既然連一個女子的力氣都比不過,臉上終于爬上了恐懼之色,但是他迎來的卻是兩巴掌,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兩巴掌。
蘇尋安左右開弓,在應(yīng)鴻雁兩邊臉上各留下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滿嘴的血,嘴里兩邊的牙齒也崩掉了好幾顆。
楚香君、沈千尋、宮陌言三人雖然是跟他一起的,可是他們平日里被眾人吹捧著,天天一副眼高于頂?shù)哪樱睦镆娺^這場面,直接被嚇得愣住了。
“身為天子門生,不好好研究治國謀略,不好好研究學(xué)問,卻這在這里大放厥詞,滿嘴的污言穢語該打”蘇尋安又是啪啪兩巴掌。
“以后別再讓我聽到你滿嘴的污言穢語,不然下次你可就沒有這么幸運(yùn)了”蘇尋安抓住對方一只手臂一擰,響起了脫臼之聲;痛得當(dāng)場直接匍匐在地。
結(jié)果被蘇尋安一腳踩翻在地上,俯視著他,語氣冰冷的說道“你說不配談?wù)搰颖O(jiān)?那你就回去好好等著,等著我有一天親臨國子監(jiān),到時(shí)候你再說配不配。”
君玄齡想跑,可是他的速度又怎
么快得過蘇尋安?蘇尋安直接抓著他的后領(lǐng)一甩到一旁的走廊上,君玄齡不顧身上的痛楚直接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般,嘴里喊著“女俠饒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有閣里的小廝看到到了這邊的動靜想要前來阻止,結(jié)果被王奉攔了下來,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那些小廝便退下了。
“可惜遲了,你以為在京都我就不敢動你們?我是應(yīng)該說你們傷還是說你們太天真的了”蘇尋安一腳將君玄齡踹翻在地。
君玄齡臉朝地面都磕出血來,身體就這么趴在地上沒有動彈,嘴里含糊的說道“你在京城天子腳下動手,就不怕走不出這京都嗎?”
“想讓我走不出京都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到底是誰?”君玄齡也不傻,聽出了蘇尋安無比深厚的底氣。
“我的身份,憑你還不配知道”蘇尋安的話還沒有說完,躺在地上的君玄齡突然曝起。
像是投石機(jī)拋擲出去的石頭一樣,快速無比的撲向了蘇尋安,嘴里罵道“不知廉恥的***去死吧.......”
他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借著長袖掩蓋刺出去的匕首只碰到對方的衣服便再也無法寸進(jìn);蘇尋安出手的速度比他更快,一只手掌像是鉗子一樣牢牢的鉗住了君玄齡拿著兇器的手。
呼
君玄齡一只手一拳快速無比的向著蘇尋安擊打了過去了,可惜他的出手就算再如何的出其不意,境界實(shí)力太差了,跟蘇尋安差了好幾個境界完全就不是對手。
拳頭撞擊到蘇尋安的巴掌上,直接傳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君玄齡整條手臂都垂落下去了;蘇尋安另外一只手掌稍微一用力,那匕首便從君玄齡的手上脫落,被她一把抓住了,反手就是一劃。
君玄齡發(fā)出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一整條手臂都被卸了下來,鮮血如注。
剩下的三名士子跟皇甫竹都嚇得縮在了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他們也不是不想跑,可是有王奉在他們根本跑不掉。
“不想他死的話,就給他包扎一下吧”蘇尋安從王奉手上接過干凈的錦帕擦了擦手,一副并不打算再動手的樣子。
聽了蘇尋安的話,皇甫竹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趕緊手忙腳亂的給君玄齡止血包扎。
這邊的一切,都被遠(yuǎn)處的一位錦衣男子看到,眉頭皺了皺,“果然如傳聞般狠辣。”
“需要我出手試試嗎?”一直乖乖站在身后的夜十六開口,詢問他的主子。
“她的身手你看到了,如果你全力出手的話能不能壓制得住她?”錦衣男子問道。
此人便是當(dāng)今乾帝的第三子朱隆基,大乾的三皇子。
“說不準(zhǔn),只有六成的把握。”夜十六臉色凝重。
“那我們就再看看”朱隆基并沒有打算馬上現(xià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