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天,南海飛仙島,白云城的碼頭上來了幾膄大船,看樣式是商船,但是船上卻并無任何的旗幡,不知道是哪個商行的,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的。
很快響起一聲呼哨聲,那幾膄大船頓時人影攢動,下來了許多人大漢,個個手提長刀,先是砍殺了碼頭城主府的守衛(wèi),便直奔白云城中的城主府而去,沿路只要有見到守衛(wèi)的都一律砍殺了,對那些百姓們倒是秋毫無犯。
沒多久城中便響起了警鐘聲,等到這些人殺到城主府前,卻見大門緊閉,城墻上的許多守衛(wèi)早已經(jīng)弓箭上弦對準(zhǔn)了府門前來犯之?dāng)场?br/>
除了身披甲胄的士兵之外,還有許多身穿藍(lán)衣,手中持劍的人物,男女皆有,這些都是白云城葉家的諸多高手。
「你們是何人?為何來犯我白云城?」門樓上有一白甲將軍喊道。
葉家不僅是這白云城的主人,也是個武林世家,傳承了也有近千年,族中還是有許多子弟高手的,門樓上站著一位身穿白甲威風(fēng)凜凜的年輕將軍,此人是現(xiàn)任城主葉孤獨(dú)的嫡長子,葉孤獨(dú)自數(shù)月前離家,便一直未歸,如今這飛仙島上的事務(wù)皆是由他掌管的。
葉家估計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那葉孤獨(dú)早已經(jīng)被西涼二郡主給斬于秋水劍下了。
「今天你們?nèi)~家滅門,要怪就怪你們家主葉孤獨(d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钩侵鞲?,來犯之?dāng)持?,?dāng)先一人似乎是首領(lǐng),回答道。
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人也直接凌空躍起,朝著門樓上那白甲將軍砍了下去,跟在他身后還有數(shù)十人緊跟著凌空躍起。
頓時有許多羽箭朝著他們飛射而來,有幾個反應(yīng)慢的,直接被雨箭射中跌落到地面上;
就在門樓上葉家的高手們目光被吸引住的時候,門樓里突然閃出了數(shù)十道黑影,行動快速無比,許多葉家高手跟守衛(wèi)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抹了脖子。
僅僅一個時辰的時間,白云城的的將軍府里便尸橫遍野,流血漂櫓,城主府中無一人生還。
那群不明身份的來犯者們,打掃了戰(zhàn)場,將同伴的尸體都搬上了停在碼頭的大船里,又將城主府的財寶也給洗劫了,都搬上了大船給運(yùn)走了,唯獨(dú)留下滿城不知所措的百姓們。
西涼王府今年的年夜飯,飯桌的人比之前多了,蘇尋語回來了,又多了趙小魚、蘇娜依;但是少了蘇戰(zhàn)。
人多了但是卻沒有以往那種年夜飯的氣氛了,反應(yīng)有種冷清的感覺,吃過了飯,王府中也沒有往年放煙花的環(huán)節(jié),不過過年紅包那些倒是沒少,這些自有吳管家、牡丹兩人安排。
吃了飯,西涼新王拿著食盒登上了瑯?gòu)钟穸次鍖訕牵@樓里比以往多了股很濃的草藥味,張儀的氣色很差,整個人也比以往清瘦了很多。
藥婆上次悄悄跟蘇尋安說過,這張儀恐怕是時日不多了,原本是不宜遠(yuǎn)行,可是上次亭城的校武臺為了給她這個西涼的新王鎮(zhèn)場子,強(qiáng)撐身子骨趕了過去,回到王府后這身子骨就更加頂不住了。
一老一少四目相對坐了兩個時辰,大都是蘇尋安一個人絮絮叨叨的在那邊說,張儀在那邊默默聽著,蘇戰(zhàn)走了,張儀眼看也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這連番的打擊蘇尋安就算心再大,也頂不住了。
蘇尋安也不知道,下一次回來還能不能再見到張儀,所以這會能多看他一會兒,便多看一會。
大年初一,當(dāng)東方的天邊剛剛翻起魚肚白的時候,有三騎快馬從西涼王府的后門離開,馬上之人都是一身黑衣打扮,頭上戴著黑色斗篷將容貌完全遮擋住了。
新的西涼王還不知道,在這新舊交替的一夜,有人為她擔(dān)憂。
和檀竹兩人吃完了年夜飯,莫姍姍便一人坐在亭子里,紅泥小火爐里煮著茶,人卻是杵著下巴,看
著玉京城夜空下無數(shù)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開來,城中的那些有錢人家們,又開始比誰家的煙花樣式多樣,誰家煙花放得久。
「小姐你干什么呢?」檀竹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jìn)來。
「哦,我喝茶呢」莫姍姍收起了下巴。
「是嗎~~~~~可我怎么看這爐子上的茶都要煮干了,小姐你是一口都沒喝呢」檀竹在對面位置坐了下來,將小爐子上的壺取下,眼中閃過狡黠之色「小姐你什么時候喜歡喝茶了?我記得以前你只喝白開水的,好像是自從西涼世子來了之后,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西涼王了,自從那西涼王來了之后,小姐就開始喜歡喝茶了?!?br/>
「你管我為什么突然開始喜歡喝茶,我喝多了白開水覺得沒味,想要喝喝茶不行???你腦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我能想什么啊?就想著小姐能夠天天開心,早日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末了,檀竹還特意加了一句,「不管男女,小姐喜歡就好?!?br/>
「檀竹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今天的話怎么這么多啊?你是太閑了,渾身難受是吧?要不把屋頂上的雪,跟院子里的雪都掃了?!?br/>
「小姐奴婢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檀竹連聲求饒。
「暫且饒了你」莫姍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
冷丁的又是一年過去了,去年除夕夜發(fā)生的事情仿佛是在昨天一樣;或許因為那個人的出現(xiàn),像是在她這終年平靜的湖面投下的一塊石子,驚起了無數(shù)的波瀾,所以記憶才會這么深刻吧。
「聽說,那西涼王現(xiàn)在的日子也不好過」檀竹的嘴巴停沒多久,又忍不住開始說了起來。
「哦是嗎?你聽誰說的啊」莫姍姍假裝隨意的問道。
「聽那些來醫(yī)館看病的人說的,說是她一個女子掌權(quán),那些上過戰(zhàn)場的西涼悍卒們都是殺人眼睛都不眨的,怎么會甘心聽一個女子的命令,遲早得出事?!?br/>
莫姍姍手中的茶杯停在了半空中,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了一絲擔(dān)憂,這個世道自古以來對女子都不友好,她是深有體會的,她一個女子開醫(yī)館的都時常被人私下議論,更何況那人掌的是西涼七州的權(quán),還有西涼數(shù)十萬悍卒的兵權(quán),那可不是小孩過家家,嚴(yán)重的話是會出人命的大事情的。
「小姐,你這是喝茶呢?還是在想人呢?」檀竹看莫姍姍茶杯舉半天了,又開始調(diào)侃起來。
「臭檀竹,你是越來越放肆了,連我都敢調(diào)侃」回過神來的莫姍姍狠狠掐了檀竹一把。
「哎呀,小***」
「那你以后還敢不敢胡說八道了?」莫姍姍決定不再去想這個事情了這個事情了,只是徒添煩惱罷了,她反正也幫不上什么忙。
「不敢了,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br/>
「那罰你去把后院的那個梯子搬來。」
「小姐這大晚上的搬梯子干嘛呀」
「上房頂啊,在房頂看這滿城的煙花才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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