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父女倆看似平淡的交談著事情,卻是事事殺機(jī)四伏,也許只有身處局中之人才能夠明白其中的兇險。
“過了節(jié),你便上云頂天池,我已經(jīng)談好了”蘇戰(zhàn)開口說道。
“云頂天池?天下六大圣地之一,她們居然也會跟你談條件?”蘇尋安新奇道。
當(dāng)今天下總共有六大圣地,北邊有北洛門,在大離國境內(nèi),門主洛天宗是當(dāng)今四大宗師之一,正是因為有他的守護(hù)才得以保全大離國。
南邊有玄天觀,是在大夏國境內(nèi),玄天觀主是四大宗師之一;數(shù)十年來一直守護(hù)著大夏國,才避免了滅國之難。
剩下的四大圣地皆是在大乾王朝境內(nèi),分別是西蜀劍門、大禪寺、稷下書院、云頂天池;其中西蜀劍門、大禪寺各有一位宗師高手;稷下書院的院主聽聞是無限接近宗師境界的高手,但是這并不足以讓書院位列六大圣地之一。
書院里匯聚了天下一大半的讀書人,天下有名的儒門大師8成都是出自稷下書院,在天下人的心中影響力絲毫不弱于四大宗師的門派,所以才能夠躋身于天下六大圣地之一。
這云頂天池有些奇特,這一門派的弟子皆是女子,位置在西涼境內(nèi);能夠位列六大圣地卻是因為跟大乾的宮里扯上關(guān)系,聽說當(dāng)今的太后就是出自云頂天池的。
天下能夠保持三足鼎立之勢皆是因為大離、大夏兩國如今聯(lián)了手,動了任何一方都會引來兩國兩位宗師的聯(lián)合出手,大乾也只有2位宗師之?dāng)?shù)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才維持了如今的平衡局勢。
如今天下雖然明面上是四大宗師,但是蘇戰(zhàn)懷疑應(yīng)該有五大宗師,還有一位應(yīng)該是在大乾的皇宮之中;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猜測無法得到證實,大宗師那可是一指能斷江,一指能開山的恐怖存在,誰又能查探到他們的蹤跡呢?
西涼王冷笑道“什么狗屁六大圣地,終究也是血肉之軀的人,她們?nèi)羰遣宦犜挘腋矣梦鳑鲨F騎踏平她們,填了那什么天池;到時候給她們安一個以武亂法,宮里就算再恨我,也拿我沒有辦法。”
如此作風(fēng),確是西涼王一貫的作風(fēng)。
“明天我就十八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娘的事情。”
“你都查到了什么?”對于蘇尋安這些年一直暗中查探王妃的事情蘇戰(zhàn)是知道的。
“沒有眉目”蘇尋安嘴里咬著一塊肉,有些含糊“我記得4歲的時候娘親進(jìn)了一次京,回來不久之后我便被朝廷冊封為世子,再后來我娘也死了,我感覺娘親之死不尋常,所以這些年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但是一直沒有眉目。”
蘇尋安的這個世子殿下開了兩個先例;其一,便是她這個女世子殿下,這是古往今來從未有過之事;此事一出全天下都沸騰了,所有人都覺得此事荒謬,哪有女子為世子的?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為此西涼王當(dāng)初還殺了不少人;
世人也都是圖個新鮮感,現(xiàn)在過了這么多年天下盯著此事的人也沒有幾個了,其他的人也都是在提到的時候說一句“簡直荒謬”罷了。
其二,例來小子繼承老子的爵位都是降一級的,蘇尋安如今被封為世子殿下,就是說等西涼王不在后,她是新的西涼王,沒有降一級。
“你能得個世襲確實是跟你母親那一次進(jìn)京有關(guān),當(dāng)今的太皇太后是你母親的外祖母,當(dāng)年你母親就是進(jìn)京求的太皇太后,外加我上奏請求讓你世襲。”
這個消息著實震驚到了蘇尋安,母親居然還有這樣的身份,那自家也算是皇親國戚了,有些驚詫的開口“那皇帝豈不是我表舅?”
“等等,不對,一個如此荒謬的女世子,就憑你的上奏和母親的哀求太皇太后就能求到的?不止這些吧”蘇尋安不是傻子,一些門門道道也自是清楚,如果真像老跛子說的那樣,自己這個女世子的位置來得也過簡單了吧。
蘇戰(zhàn)苦笑,知道想隱瞞也不可能了,當(dāng)下坦白的說道“你母親還有一重身份,就是西蜀劍門的弟子,師承劍門宗主李秋水大弟子裴旻;先帝要你母親昭告天下從此退出劍門,為了你能夠世襲你母親答應(yīng)了,此事對于劍門來說卻是叛教之罪,雖然是叛教但是因為你母親的身份特殊再加上我的原因,蜀山劍門也不敢亂來;”
世襲的西涼王和有宗師坐鎮(zhèn)的劍門讓先帝也寢食難安,退出劍門還變相得罪了劍門,這樣西涼是西涼,劍門是劍門,先帝也就安心了,這才答應(yīng)蘇尋安一個世襲。
蘇尋安臉色一寒,“這么說,我母親的死跟西蜀劍門有關(guān)?”
“不知道”蘇戰(zhàn)的臉上有些悲傷之色,還有一絲苦笑“對于你母親的突然死亡我也覺得蹊蹺,這十幾年來我一直暗中調(diào)查西蜀劍門跟京都那邊,但是一直沒有線索,所以就算我有心為你母親復(fù)仇也不知道應(yīng)該找誰。”
西涼王也知道自己女兒這些年不待見自己全是因為她母親的死,怪自己沒有為母親報仇,但是他也是有苦說不出啊,一直沒有查到背后的線索;蘇戰(zhàn)這一生不貪色,生命中最愛的幾個女子除了兩個女兒,便是那個和自己結(jié)發(fā)的妻子,為她們?nèi)怂梢曰舫鲎约旱睦厦€有三十萬的西涼鐵騎,眉頭都不帶皺的。
蘇尋安若有所思開口問道“五千西涼鐵騎再配上我西涼最好的弓弩,能殺宗師嗎?”
若是母親之死真跟西蜀劍門有關(guān)系,那么擺在她面前必須面對的一個問題就是劍門的宗師高手李秋水了。
哪怕是天塌地陷也能穩(wěn)如磐石的西涼王蘇戰(zhàn)聽了這話也不禁變色,一下子就猜到自己的女兒想要干什么了“不能”
“那一萬呢?五萬呢?十萬呢?”
“安兒,宗師境界的高手不是你現(xiàn)在所能理解的,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他們要走就算是百萬大軍都留不下,他們的速度連弓弩都追不上,一指可斷江河,一指可開山岳,一指能滅萬騎。”
以大軍滅殺一位宗師境界的高手蘇戰(zhàn)曾經(jīng)也想過,可是反復(fù)推演了上千遍,得出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不可滅殺,只有同樣境界的人出手才行;所以當(dāng)年大乾在掃滅六國之后才會停下統(tǒng)一天下的步伐,就是因為對上那兩位宗師沒有十足的勝算。
“你放心,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我不會輕易去招惹一個宗師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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