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深吸一口氣,恭敬道:“大人,瑟琳娜公主這兩日經常來找我,還說要我注意身邊發生的異常,并再三囑咐我一旦有什么發現,就立即捏碎這顆珠子。”
說著,他將一枚水藍色如彈珠大小的珠子拿出來遞了過去。
黑袍人接過珠子看了一眼,低笑道:“原來是水波珠,倒是一件不錯的超凡物品,這瑟琳娜公主打的好主意啊。”
布萊克疑惑道:“大人,我懷疑是瑟琳娜公主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否則哪能這么巧,我們剛把血源之心放進去,瑟琳娜公主就找上門了?”
正認真偷聽的肖恩心里一動,耳朵豎的更直了。
黑袍人掂了掂手里的水波蛋,沉聲道:“有可能,別忘記瑟琳娜公主身邊可是有一位占星者,有他在,會察覺到珍寶秘庫的異常那是很有可能的。”
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那個家伙還有多久能送來?”
“嗯......兩三天的樣子。”布萊克遲疑了幾秒鐘,低聲道,“您知道的,隱秘之手交接寶物的手續一向很繁瑣,再加上他們這次總部發生的異變,耽誤了不少時間。”
黑袍人微微點頭,將手中的水波珠遞給布萊克道:“還是按照原計劃,只要那家伙忍不住吞下了血源之心,你就可以激發水波珠。”
“是,大人。”
布萊克連忙垂下腦袋,等再抬起時,哪里還有黑袍人的身影。33
他長舒了一口氣,稍微整理了下衣領,保持著唯唯諾諾的表情,正準備離開,忽然感覺后脖頸一痛,眼一黑暈了過去。
肖恩收起右手,接住從布萊克手中掉下的水波珠,嘴角掀起一道淡淡的笑意:“雖然不知道這水波珠是什么東西,但是作用應該就是我想的那樣。”
說著,他眼中藍光一閃,一只野貓從拐角處跑了過來,肖恩隨手一丟,野貓高高躍起,將水波珠輕咬在嘴里,保持著不破又剛好咬住的姿態。
“去吧,去大使館,在那里老實的呆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咬破這顆珠子。”
現在肖恩對普通動物的附靈控制程度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的程度,所以只是稍微在野貓的靈魂中下了道命令,野貓就嗖的一聲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肖恩看了看地上昏迷的布萊克,吶吶道:“現在就剩你了。”
......
兩分鐘后,布萊克從巷子里走出來,雖然依舊是唯唯諾諾的表情,但是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發現其瞳孔深處那一點淡淡的藍色光暈。
這也是附靈能力的缺陷之處,普通人或者比他低級的超凡者可能無法察覺出其中的問題,但是對于和他同序列或者比他高序列的超凡者而言,這點問題就很容易被發現了。
帶著這樣的思緒,肖恩控制著布萊克來到了一家眼鏡店,買了一副比較符合廳長氣質的斯文眼鏡,然后就按照之前的路線,重新回到了王宮,回到了文物廳。
說實話,對于布萊克的真實身份,他現在是很有好奇的,而且由于對方并不像情報上顯示的那么簡單,他心底的那絲愧疚也徹底煙消云散。
“廳長,吃完飯啦。”
“廳長好。”
“廳長,您戴眼鏡可真有氣質。”
肖恩在進入文物廳后,一些工作人員就紛紛打著招呼,他皆是含笑應對,直到他終于找到了布萊克的辦公室。
“鑰匙到底在哪里呢?”
環視布萊克的辦公室一圈,肖恩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辦公桌的那幾個抽屜上,然后仔細的翻找了兩遍,他依舊是沒有找到鑰匙。
雖然這么重要的東西只是簡單的放在抽屜里確實很不現實,但是環顧四周,除了一滿墻的書架外,他實在是想不到鑰匙會放在哪里。
“等等,書架?書?”
一瞬間,肖恩想到前世看到的一些電影,便來到書架前仔細的觀察起來。
書架很明顯對于布萊克只是充當裝飾品的作用,幾乎每個角落都落著淺淺的灰塵,估計除了定時的打掃外,這些書架上的書布萊克從來就沒有翻看過。
嗯......若是真的藏在書里,那么這本書附近應該沒有灰塵,至少......找到了!肖恩的目光隨著一排排的書架移動,忽然,當他看到明顯干凈的一個小區域時,眼睛微微一亮,抽出了那本約莫兩個手掌厚度的書籍。
“海權論?書倒是有點意思!”
肖恩看到書名后,先是一怔,隨即啞然失笑,翻開了書籍。
結果如他所料,只是隨意翻了幾頁,他就翻到了一個凹陷的長方形槽孔,里面正放著一把古銅色的長條鑰匙。
“看來這就是珍寶秘庫的鑰匙了!”
肖恩拿到鑰匙后,長舒了一口氣,正準備立刻就前往珍寶秘庫,忽然地面一陣震動,伴隨著的還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爆炸聲。
他微微一愣,穩住身體,拿出懷表看了一眼,吶吶道:“看來夏洛克已經開始了。”
言罷,他不再耽擱時間,收起鑰匙就離開了辦公室。
珍寶秘庫的位置在地下二層,入口有專門的守衛人員守護,這些情報夏洛克早已經調查清楚,所以肖恩輕車熟路,在對上了暗語后,守衛人員打開了封鎖樓梯的鐵門。
由于鐵門后的情報根本收集不到,所以肖恩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控制著布萊克向著樓梯下走去,速度很慢。
二層的樓梯不長,當他的視線中出現一閃不知道什么金屬的大門時,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大門中央的鎖孔上。
“應該就是這里了。”
肖恩深吸一口氣,拿出鑰匙插了進去,然后微微用力旋轉,他就聽到了金屬門中響起了機械自行運轉的聲音。
很快,金屬門在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中緩緩向兩側打開,一個諾大的藏寶室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肖恩很難描述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至少,這珍寶秘庫和他想象中的富麗堂皇的景象完全不同。
眼前的石室空間很大,一眼望去,約莫一個足球場大小,中間鏤空,幾面墻壁上則是一個個排列整齊的木柜,至少從外面看,他什么也看不出來,仿佛眼前石室只是一間倉庫。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