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返回星府之后,將院門大開,然后靜坐在院子中的一顆槐樹,打坐修煉。
大約數(shù)個時辰之后,果真有一名身穿執(zhí)事銀袍的筑基中期修士,快步進入了李森府邸之中。
他左手攥著一桿銀色令旗,右手持著一個文書,神色看起來很是緊張,似乎對于星府這種金丹期修士聚居之地,他心里感到畏懼。
但是,當他站在院子中,看到李森之后,他神色驟然緩和了過來,甚至眉間還露出一絲怨意。
要知道,此人接到的命令,乃是給一名筑基期修士傳達任務(wù)。可他執(zhí)行命令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個叫做李森的修士,竟然居住在星府之中。
這讓他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被耍了。因為正常情況,區(qū)區(qū)一名筑基期修士,哪有可能居住在高貴的星府之中?
尤其是他放眼看去,竟然發(fā)現(xiàn)李森只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之后,他心中就更是難免有些怨念了。
區(qū)區(qū)一個筑基初期的修士,何德何能,竟然能住在這種高檔的居所!?
要知道他,也不過是跟許多筑基期修士,擠在外面的普通廂房中而已。
他心中有些怨懟,說話自然也刻薄了一些。
此人看著李森,抬著巴說道:“你就是李森吧!總部有任務(wù)派給你,起來接令!”最//快//更//新//就//在
李森聞言,從地面上站起身來,然后神色平靜的道:“有何命令,請吩咐吧。”
“嘿嘿,你若想要接令的話,就得擺出接令的態(tài)度。要知道,此令可是一名金丹期前輩吩咐的。你若是敢不接,引得這位前輩雷霆大怒,恐怕就有你的好看!”這名銀袍修士抬著巴,左手攥著令旗,口氣很是刻薄。
李森微微皺眉:“李某何時說過不接令了?”
“那你就得擺出接令的態(tài)度!”銀袍修士冷笑一聲。
李森面色微冷:“你待如何?”
“很簡單!如果我記得不錯,那么你乃是第一次接令才對。所以,你必須按照最高的禮節(jié)接受命令。”銀袍修士嘴角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新人,跪接令吧!”
李森聞言,終于冷笑出聲:“李某上不跪天,不跪地,即便是見到了元嬰期前輩,也是休想讓李某雙膝著地!你是個什么東西?區(qū)區(qū)一個令使,也敢狐假虎威,誆騙李某?”
銀袍使者勃然大怒:“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竟然敢公然違背商盟命令!”
李森聲音冷漠的道:“你待如何。”
“囂張的小子!看來老子是要代替執(zhí)法修士,好好教訓(xùn)你才行了!”那銀袍修士怒哼一聲,身上靈芒驟然一閃的,就要悍然對李森出手!
要知道,這名銀袍修士乃是筑基中期的修為,而李森只不過是剛剛進階到筑基初期,兩人靈力波動差了三成不止。這也使得銀袍修士驕氣很足,認為隨手一擊,就能輕易擊敗李森。
屆時,他自然要好好嘲笑奚落李森一番,最好是直接將李森這個家伙,從星府趕出去!
“呼!”
一時間,場中靈芒波動大作,銀袍修士口中冷笑,掌心處靈芒閃爍不定,顯然是出手在即。
而李森則是神色平靜的站在原地,并無任何動作,可是李森雙眸中的冷意,卻越發(fā)清晰可辨了。
就在此時,院門口的地方,忽然傳來了一聲慵懶的女子聲音。
“我還道是哪家的惡犬,竟然敢跑來星府撒野。沒想到,卻是何長老座的弟子。”
此言一出,那名銀袍修士登時神色大變,一身靈壓頓時煙消云散,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他將手連忙收回去,然后轉(zhuǎn)過身,滿臉堆笑的道:“令狐堂主,您老人家好啊!”
原來,這個忽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女子,卻是星府的管事令狐燕!
令狐燕看到這個銀牌修士笑瞇瞇的問候自己,卻沒有回應(yīng)什么,而是連連搖頭說道:“一點都不好。這座星府被本座執(zhí)掌打理了這么多年,直到今天才發(fā)現(xiàn),像你這般的貓貓狗狗竟然也能夠隨意進出星府了!”
令狐燕一雙美眸平靜的看著這名銀袍修士:“你這個小輩,真當做星府禁令,只是一張沒效用的白紙嗎?要知道,星府這種地方,可是只有金丹期老祖或者商盟的三等客卿長老,才能進出的。難道,你只不過是區(qū)區(qū)筑基中期修為,就敢視星府禁令為無物?”
銀袍修士聞言,登時汗如雨,雙股連連打顫:“屬知錯了!屬也只是前來傳達命令而已啊!”
“本來是準備依照禁令,將你這個闖入者就地拿,扭送執(zhí)法處從重處罰。”令狐燕神色愈發(fā)平靜:“只不過本座今天心情不錯,所以就暫時放過你。”
“謝堂主,謝堂主!”銀袍修士滿頭冷汗,在那里一個勁的打躬作揖。
“留命令,滾。”令狐燕看都不在看他一眼。
銀袍修士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須臾間就不見了蹤影。
而那份記載著命令的文書,卻被他丟在了院子里。
李森走過去,將文書撿起來,然后打量了一番,最后微微點頭。
令狐燕看到李森微微點頭,俏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好奇之色:“什么任務(wù)?”
李森感覺剛才的事情,自己有些承令狐燕的人情,所以此刻也就不再隱瞞,直接開口道:“前往宋國梁州,跟另外一名筑基期道友一起,護衛(wèi)一批拍賣用的貨物安全抵達‘梁州拍賣行’。”
令狐燕聽到此話,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之色的道:“宋國的梁州拍賣行,不過是一家地方性質(zhì)的二級拍賣行,所拍賣的物品,想必也沒多少值錢的。這個任務(wù),看來只是一個最低階的一級任務(wù)才對。不過,與你的修為境界倒是十分匹配。”
李森詢問道:“聽你說話的意思,難道拍賣行和任務(wù)都還有等級之分?”
“正是。”令狐燕似乎心情的確不錯,所以直接回答道:“大陸最頂級的拍賣行,都是五級拍賣行。而我們星城之中的‘聚星拍賣行’,便是這種等級的拍賣行。所拍賣的物品,涵及煉氣期直至元嬰期。至于任務(wù),也是從一級分到五級,簡單來說,一二級的任務(wù)是給你們這些筑基期修士去做的。三級四級乃是金丹期修士的任務(wù)區(qū)域。五級任務(wù),就只有元嬰期大修士才能承擔了。”
“原來如此。”李森微微點頭,“看來商盟之中,果真是等級森嚴,制度明確。”
令狐燕卻擺了擺手,一邊慵懶的朝門外走去,一邊隨意之極的說道;“既然是最低級的任務(wù),那就快些去做吧。以后再接任務(wù),你要么主動去總部承接,要么就讓他們直接用傳音符通知你。本座可不想時不時的跑過來驅(qū)趕蒼蠅!”
李森微笑道:“敢不從命。”
……
送別令狐燕之后,李森便收拾行裝,動身前往了星城的東門。
東門的城門口處,有一處閣樓,名曰‘威德閣’,是領(lǐng)取任務(wù)之后的商盟修士,聚集傳送之地。
李森來到此地,發(fā)現(xiàn)早有一名黑袍大漢,滿臉焦急之色的等在門口處。他見到李森持著文書前來,便直接開口叫道:“你就是前往宋國梁州的李森?”
這名黑袍大漢雖然相貌有些粗魯,卻是筑基后期的修為。李森上前幾步,拱手稱是,那人卻直接說道:“鄙人周山,與你一道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軍情似火,我們迅速啟程吧!”
李森自然毫無意見,跟周山一起進入了‘威德閣’。
‘威德閣’中有一名金丹期管事,李森兩人向其遞交了任務(wù)文書,這名管事便干凈利落的直接一招手,讓李森和周山進入了傳送陣中。
眼前白芒驟然一閃,李森就已經(jīng)傳送到了一個十分陌生的閣樓之中。
耳朵轟鳴作響,眼前也是白花花一片,顯然沒有準備的情況,被貿(mào)然傳送,是會產(chǎn)生很大的不適癥狀。
李森的雙目視力尚且沒有完全恢復(fù)正常,一旁的周山,卻已經(jīng)快步離開了傳送陣,走到門外跟人說起話來。
看來,作為筑基后期的周山,在傳送之后的恢復(fù)速度還有適應(yīng)能力上,都是強過李森的。
李森在屋里站了一會兒,直到所有不適都消失一空之后,方才離開了這間傳送小屋,來到了屋外。
屋外是一處郁郁蔥蔥的青山,周圍花鳥處處,綠蔭重重,將這個‘傳送小屋’遮掩的極為隱秘。若不是李森剛從小屋中走出來,恐怕一時間也難以發(fā)現(xiàn)此地竟然還有一處直達星城的傳送法陣。
屋外,周山正跟一名滿臉焦急之色的綠袍老者,快速的交談著。
綠袍老者筑基初期的修為,他看到石屋中又走出來了一人,老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喜色,可是當他發(fā)現(xiàn)走出來的這個人,竟然只有筑基初期的修為,甚至一身靈壓比自己還要弱上一線的時候,他面色又難看了許多。
李森上前拱手施禮。
周山則指了指李森,介紹道:“這是本商盟的新晉修士李森,與某一同執(zhí)行此次任務(wù)。這位,則是梁州聚星閣的掌柜,名叫胡安。有關(guān)此次任務(wù)的具體行動事宜,將由胡道友詳細介紹。”
胡安看著李森,面容有些愁苦,但他老臉上還是擠出了一絲客氣之色,然后跟李森拱手施了一禮。
但很快的,這名胡安就又將目光集中在了周山的身上,仿佛這一次他所遇到的難題,只有周山這種筑基后期的修士,才能真正起到作用。
至于李森這種筑基初期的修士,恐怕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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