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呵呵,青石鎮地處偏僻,別的傭兵團可能都不知道這里,而且有誰敢取代我們大刀傭兵團?我屠夫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屠夫一臉傲然。
“也對,有大哥在,一般的傭兵團還真不敢與我們作對,比我們強大的傭兵團又看不上青石鎮這個地方,看來是我多慮了!”趙騰想了一下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那大哥,你認為今天這事是誰干的?”趙騰詢問。
屠夫向著鎮里看去,此時已經沒有人出入青石鎮了,鎮口附近除了大刀傭兵團的成員之外并沒有其余的人。
屠夫開口道:“趙騰,你不覺得那人死得很是蹊蹺嗎?”
“蹊蹺?”趙騰挑了挑眉毛,“大哥為何怎么說?”
“那人身上的傷痕。”屠夫表情鄭重,臉上的刀疤格外耀眼,“一般人一眼看向那具尸體,便會以為是獸類所傷,因為那些傷痕實在是太像妖獸的爪子攻擊而成。”
“的確,我起初也認為是妖獸所為,之前我還懷疑過小風。”趙騰實話實說,一點也沒有掩飾。
“這就是問題所在!”屠夫抬頭看向天空,晚霞映在天上,很是美麗,“就連你見到那具尸體下意識的就會把小風作為懷疑對象,那么這些普通的鎮民了?”
“自然也會認為小風就是殺了那人的元兇。”趙騰接過屠夫的話。
“如果不是小風一早就來到了鎮口,那么就連我也會以為小風就是兇手,可是事實卻并非如此,在我仔細檢查過那人的傷口后我發現那些傷口并不是小風的爪子所能夠造成的。”
趙騰看了屠夫一眼:“大哥以為那是什么東西才能夠造成那種傷勢了?”
“一種鐵器!”屠夫淡淡道。
“鐵器?大哥你是說鐵爪嗎?”
“是的。”
“如果是鐵爪那么必定不會是妖獸所為,只能是人為,可是又是誰想陷害小風了?”趙騰思索。
屠夫微笑:“你到現在還想不通嗎?”
突然之間,趙騰茅塞頓開,不可思議道:“難道是鎮長他們?”
“噓,不要直接說出來,畢竟我們現在又沒有什么證據。”屠夫示意趙騰不要亂說話。
“不過小風他們初來乍到,在青石鎮又沒有別的敵人,唯有前段時間王留芒與莫邪他們發生了一些沖突,如果說誰最想報復莫邪他們的話也只有王海父子倆了。”屠夫直接說出了這話。
“可是他們要報復就報復,為何要殘害無辜的人?這不是草菅人命嗎?”趙騰此時真是十分氣憤,“之前我看王海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還以為他真是大義凜然之人,沒想到背后竟然也是一個心胸狹隘錙銖必較之人。”
屠夫眼角露出一點笑意:“趙騰,你想的太簡單了,王留芒為人處世鎮上何人不知?難道王海他不知道他兒子的為人如何?可是王留芒不也還是那樣肆無忌憚嗎?從這里便可以看出王海對他兒子肯定極其寵溺,或者說是放任。”
“之前莫邪正處在氣頭上,當時我在旁邊,就連我都無法阻止他,如果王海不那樣做你以為王留芒只是斷一條手臂那么簡單嗎?他那么委曲求全,裝得如此大義凜然,還不是為了保全王留芒的一條性命。”
“可是我不懂,既然王海他們要一雪前恥,直接對莫邪他們下手不就得了?為何還要讓人陷害小風?而且今日我還聽說王海專門在王府里面擺上了幾桌宴請莫邪他們,似乎是想以此賠罪。莫邪他們離開王府后每個人都是安然無恙的,而且還拿走了兩箱珠寶,這王海要報復的話何須如此?”
趙騰對這事實在是有點想不通,如果他們真是要陷害小風的話又為何還要宴請莫邪他們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屠夫開口解釋道:“很簡單,陷害小風只是為了給他們的報復找一個恰當的借口罷了,之前王海委曲求全一是為了保王留芒的性命,二是他們理虧,如果直接對莫邪他們下手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王海可是一鎮之長,該有的形象還是要維持的。”
“如果陷害成功了,那么王海就有理由對小風出手,這樣秦天他們定會為了保護小風與王海為敵,那么這時王海就有足夠的理由殺掉莫邪他們了。”
“既然這樣又為何還要宴請莫邪他們了?”趙騰再次詢問。
屠夫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對此我也不確定,不過照我猜想這場宴席并不像表面那么簡單,很可能是一場真正的鴻門宴!也有可能王海是專門為了了解莫邪他們的實力而擺下了這次宴席。”
“了解實力?”
“不錯,如果莫邪他們實力強大到王海無法對付的話那么王海直接化干戈為玉帛,這次的宴席權當賠罪,如果莫邪他們實力不是很強的話那么王海的后手可能就會來到。”
“可是今天王海他們不是沒有陷害成功嗎?他們又該以哪種借口出手了?”趙騰疑惑。
“明面無法陷害成功,那就偷襲暗殺,成功后再假意找下兇手就行了,而且今天莫邪他們不是拿走了兩箱珠寶嗎?王海他們也可能會以此作為突破口。無論如何,想找一個對莫邪他們出手的正規理由實在是太容易了,實在找不到直接暗殺就是了。”
“既然這樣,矛頭明顯直指王海他們,那今天這人死的這事我們還要繼續查下去嗎?”趙騰請教。
“當然必須查下去,我們好歹也要給鎮民一個交代吧。”
“可是兇手不是顯而易見嗎?難道直接說王海就是幕后黑手?”
“樣子必須做下去,但是不要偏向于任何一方,做一種在努力查但是一直查不出兇手的樣子給鎮民看。”屠夫奇異的笑了笑。
趙騰啞然:“這樣好嗎?”
“必須這樣做,因為我們現在還不能和王海正面作對,我們也不能夠偏袒莫邪他們,偏袒莫邪他們就等于站在王海的對立面,還是在和王海作對。”
趙騰明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安安靜靜做一個第三方,不屬于他們兩者中的任何一個陣營。”
“是的,而且這個第三方的時間并不會太久。”屠夫眼神深邃,“現在只差一個契機,而我,也在等待那個契機!”
“契機?”趙騰迷惑。
“過了今晚你就會知道了,明天,青石鎮也許會進行一場大洗牌。”
屠夫雙眼猶如黑洞,深邃無比,漆黑無比,一切的光亮盡皆泯然于他的雙眼。
……
王府之中,某間房間。
“芒兒,你現在感覺怎么樣?”王海站在一張床的旁邊擔憂地詢問著。
此時王留芒臉色好了許多,已經不再是那么蒼白了,他對著王海點了點頭:“爹,放心吧,我現在已經沒有什么事了。”
王海向著王留芒的右臂看去,心疼道:“這段時間讓我的芒兒受苦了,放心吧,爹爹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王留芒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色色的目光,他說道:“爹,你知道的,我想要李熏兒,你不要傷她一點汗毛。”
王海摸了摸王留芒的臉,柔聲道:“放心吧,我會將李熏兒完好無損地送到你的面前,芒兒想要的東西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為你弄來的。”
“嗯!”王留芒似乎對自己的父親很是信服,眼神中一點都沒有懷疑的跡象。
“芒兒,你忍著點,今天我再為你梳理一次筋脈,途中可能會很疼,但為了你以后的右手不落下殘疾,你必須要忍過去。”王海輕聲道。
“嗯,我會忍過去的,爹你開始吧。”王留芒咬了咬牙。
“那我可要開始了,有什么不對勁的及時給我說。”王海提醒道。
隨即王海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鵝卵石般大小的血紅色石塊,那石塊很是奇異,自動散發著血紅色的光芒,仔細向著石塊看去,其中似乎還有著一個人影。
沒錯,那塊石頭之中似乎盤坐著一個血紅色的小人,那人的五官都清晰可見,很是奇異。
本來這個石塊都不怎么大了,其中還有著一個小人,由此可見那個小人是有多么的小了。
不過那個小人似乎并不是一個真實的生命,它就那么靜靜地盤坐在血紅色石塊之中,一動不動,而且毫無生機。
王海將這塊石頭拋向空中,隨即全身爆發出強大的氣息,他的右手向著那塊石頭拍去,一股無形的力量從王海的手掌之中冒了出來隨即直直地射進那塊石頭。
隨著王海力量的不斷進入,那塊石頭猛然爆發出了奪目的血紅色光芒,接著那些血紅色光芒照射在了王留芒的身上。
“啊!”瞬間,王留芒痛苦的嘶吼著,聲音響徹在這間屋子里。
在那股血紅色力量的作用下,王留芒的右臂縫合處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此時王留芒的右臂變得透明,一些血紅色的筋脈出現在了手臂里。
能夠看到,王留芒肩膀上的血紅色筋脈與手臂上的血紅色筋脈并沒有完全重合,在血紅色力量的作用下王留芒肩膀處的筋脈在不斷蠕動,它們在尋找自己對應的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