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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茜最終被外面趕緊來的保安給攔住了,她身上那條原先看上去光鮮亮麗的裙子在此刻卻頗有些破爛,這是我第一次看她從光鮮亮麗的光環(huán)里變成這樣落魄狼狽的模樣。
話說,我應(yīng)該鼓手叫好,因為這個女人曾經(jīng)給我生命力難得的痛苦,她讓我明白,男人的感情就如女人的眼淚,說流干就流干。
可我卻始終只是站在那里滿臉悲憫的看向她,在這一刻,至少我覺得她比我可憐。
反目成仇的閨蜜世界上那么多,我們兩個人其實也不算有多么出奇,只不過她比我牛逼了一點,破壞我家庭后,毫無傷悲,立馬就勾搭上個歲數(shù)夠當(dāng)她舅舅的土豪。
我真該為她的幸運而感到高興,可看到她此刻身體全身發(fā)抖的縮在圍滿人群的中央,我卻沒有半點兒高興,只是站在那里看了她許久,終究還是從袋子里面拿出那件新買的外套套在她身上。
她半邊臉都是腫的,蘇茜蹲在那里,許久才說了一句話,那聲音像是從牙關(guān)里擠出來的一樣,她緊緊將自己摟住,她說,宋文靜,現(xiàn)在你滿意了,我活的比你慘。
我說,我并不覺得我活的比你好到哪里去。
她嘲諷的笑了出來,眼淚都笑出來,你知道林安航為什么那天會和我吵嗎?
我剛想說你們的事情不關(guān)我事情,蘇茜忽然抬起頭,滿目冰涼看向我,都是因為你,原本我們可以過的很幸福,都是因為你,你讓我變得如此的不幸,宋文靜,我們算是從小就認識,讀大學(xué)那年我就認識了林安航,當(dāng)時他不過是稅務(wù)局一個跑腿的,我舅舅家的稅務(wù)出了問題,是她幫的忙,我媽媽為了感謝他,請他來我家吃過飯,一來二去我們就熟,我們談了兩年的戀愛,分手是我提出的,你也知道我的男朋友從來不超過半年,那時候我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我才二十一歲,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他讓我生下來,我自然沒有同意,最后我背著他將孩子流掉,我們之間發(fā)生了爭吵,我和他提出了分手,他從那以后再也沒有找過我,直到我們畢業(yè)后,你滿臉幸福和我說要給我介紹你的男朋友,我看到是他后,你明白我什么感受嗎?
她看向我,眼睛內(nèi)通紅蓄滿淚水,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在我心口插了一把刀子,從高中到初中你性格人孤僻,你身邊沒有朋友,要不是我愿意和你玩,你以為會有誰愿意理你,除了宋濂那個瘋子!我要不是看你可憐你以為我會理你?!我告訴你!宋文靜,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你!看你可憐和你玩!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明白為什么你別人不選,你偏偏選林安航!就算我們分手了!你難道不知道顧忌我的面子嘛?你又明白過我的感受嗎?每次若無其事看著你和林安航在一起親密無比的時候,我就想甩你耳光!我為了他打了兩個孩子,到最后他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宋文靜!你能說我不恨你嗎?
我說,蘇茜,你有告訴過我林安航是你前男友嗎?你連和他交往過你都沒和我說過!你憑什么怪我和他結(jié)婚!是你最先不要他的!難道每個你不要的東西你都不準我留著嗎?
我看著瑟瑟發(fā)抖的蘇茜,蘇茜,你還記得嗎?初中的時候,我們同時撿一只貓,你哭著鬧著說是你先看到的,你搶著帶了回去,那時候我沒和你爭吧,可是你把那只貓玩了幾天后就拋之腦后,那貓餓的在地里刨草根吃,要不是我每天偷偷喂它東西,它早就死了,你還記得你知道那只貓和我親之后,你怎么做的嗎?當(dāng)著我的面將那只貓給活活的摔死了!你還記得那只貓的慘叫嗎?!蘇茜,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林安航就像那只貓,你總認為是自己最先看到,其實如果我的男人不是林安航,你們之間或許過去的就那么過去了,可就是因為我們結(jié)婚了,我們在一起了,你才覺得林安航本該是你的,那只貓如果當(dāng)時餓死了,你還會去在乎它的死活嗎?
我冷笑一聲,完全不會。
蘇茜蹲在地下一直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的保安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說,行了,行了,有什么恩怨自己會去解決,這里不是我你們女人的戰(zhàn)場,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一點的屁事都能夠打一架。
伸出手就要去拉蹲在地下的蘇茜,她忽然眼神一冷,將那保安伸過來要碰他的手,忽然握住一把狠狠咬了上去,商場爆發(fā)出一陣慘烈的叫聲。
那保安忽然伸出腳狠狠踹了蘇茜一腳,她頓時飛了好遠,保安捂著手在那里一邊呼痛,一邊言語粗魯?shù)牧R著,臭婊子!
蘇茜飛出去很遠,整個人窩在那里沒動,我快速的走到她身邊,她抱著小腹臉色慘白在那里打滾,那保安還想沖上來打她。
我立馬攔住說,再動手,我可報警了。
那保安握著流血的手,說,真他娘見鬼了,如今連個婊子都咬人。
我之后將蘇茜從商場帶了出來,將她送到她家里去,敲門鈴的時候,她家里人很久才有人來開門。
首先來開門的是一個面目枯瘦,雙目渾濁的男人,他問我找哪位。
看到我懷中的蘇茜后,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吭谀抢镄χf,呦呵,我當(dāng)時是誰呢,原來是咱們蘇大小姐來了。
說完竟伸出手對蘇茜動手動腳的,蘇茜在那男人伸出手那一刻,忽然像是受到什么恐懼一樣,竟然在那里瘋了一樣掙扎著說,你他媽不要碰我!
那男人看著蘇茜這個模樣,無所謂笑了笑,倒也是收回了手,蘇茜的母親立馬從里面走了出來,表情極其不自然,將擋在門口的男人推了推說,你擋在這里面干什么,給我進去。
那男人咧著一嘴的黃牙說,你以為老子稀罕,趕緊給老子去做飯吃,這個賠錢貨一天到晚不歸家,歸家就這幅鬼模樣。
說完,邊拖著他那兩塑料拖鞋走進去,回到客廳沙發(fā)上端著酒杯翹著二郎腿跟著電視里的京劇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蘇茜她母親走過來從我手中接過蘇茜說,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們家有點亂,就不請你進來坐了。
我愣愣的點點頭,蘇茜的母親帶著蘇茜進去,將門砰地一聲給關(guān)住。
蘇茜從來沒和我說過她們家的情況,她也很少帶我去她家里玩,我只知道她母親是二婚,找的第二任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經(jīng)常賭錢喝酒。
蘇茜幾乎沒和我說過什么,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她都是穿的光鮮亮麗,很多同學(xué)都認為她家境好,可每次家長會總是缺席。
如今看到這一幕總覺得哪里奇怪,我也沒有多想,便轉(zhuǎn)身走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本來和那男的去約會的宋濂,氣呼呼坐在沙發(fā)上把遙控器按的蹬蹬作響,我在廚房喝水,問宋濂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宋濂將遙控器往沙發(fā)上一砸說,宋文靜,你說我不是天生就活該倒霉?就是那個酒店經(jīng)理看上去一表人才的,媽的,沒想到是個同性戀!老娘今天差點就被他他那一個娘娘腔的男朋友給打了,他娘的居然大庭廣眾下罵我是小三!居然還被江南城那混蛋看見了!你說我倒的什么血霉!我說怎么那男的條件那么好,我?guī)Я藗€拖油瓶他都不在乎!沒想到想和我結(jié)婚,完全只是給他家里的爹媽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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