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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好琴配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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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謝老沒有去醫(yī)院,從喝完人參茶之后,他就越來越精氣神十足,確實根本用不著去。張醫(yī)生越發(fā)感到驚奇,也求了幾根人參根須,帶回去研究。
    壽宴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終究是結(jié)束了,賓客們開始散場。
    這場壽宴,最出風(fēng)頭最讓慕容琴印象深刻的,毫無疑問是蘇璟。因為宴會中蘇璟有意提了提完美寵物樂園,所以完美寵物樂園也跟著被慕容琴記住了。只要慕容琴提點一下,完美寵物樂園就能更上一層樓,而自己也能借著關(guān)系,更加方便地購買各種稀奇古怪的動物了。參加壽宴一開始的最主要的目的,也就達(dá)成了。
    “蘇先生,我是中云寵物協(xié)會副會長,剛剛跟慕容先生聊天還提起你呢,有沒有興趣加入寵物協(xié)會?”
    “蘇先生,我是中云書法協(xié)會的會長,這是我的名片,歡迎蘇先生來書法協(xié)會做客,要是能加入書法協(xié)會,那就再好不過了。”
    “蘇先生,我是唐人音樂公司經(jīng)理,請問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公司?”
    散會前,一個又一個上前搭訕,寵物、書法、音樂方面的都有,向蘇璟拋出橄欖枝,蘇璟收下了名片,并且說考慮考慮,不過除了寵物協(xié)會之外,其他蘇璟基本不會考慮。加入寵物協(xié)會。倒是還不錯,至少可以為購買各種寵物提供一些便利,說白了跟其他寵物協(xié)會會員溝通交流也更方便,寵物方面的信息也就更加靈通。
    于是,蘇璟選擇了加入,不過不是一個人加入。而是將朱建華也拉上了。朱建華身在寵物樂園工作,自然是樂意得很,這對他更有幫助。如果是普通會員,那也許在協(xié)會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但他們可是受到慕容琴推薦的,加上完美寵物樂園的風(fēng)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璟哥。跟你商量個事。”劉青跑了過來,鼻子里還塞著一張紙,生怕再流鼻血。不過,人參根須藥力在他體內(nèi)擴(kuò)散開來,使他感覺無比的生龍活虎。
    “等小老鼠長大繁殖了。我答應(yīng)送你一只,不過其他寵物免談。”蘇璟說道。
    “謝謝璟哥。”聽到蘇璟再次確認(rèn)送老鼠,劉青喜笑顏開,轉(zhuǎn)而說道。“不過,我要跟你商量的是另外一件事。我聽說你最近在搜集各種稀奇古怪的寵物,為此剛剛還加入了寵物協(xié)會呢。”
    “所以呢?”蘇璟問道。
    “所以,我想跟你引薦一個人。”劉青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那人又各種動物的資源,甚至連老虎、獅子都能搞到。”
    “哦?來路正嗎?”蘇璟頓時來了興趣,哪怕有慕容琴提點,也不見得能買到老虎、獅子啊,那家伙有什么能耐,竟然可以弄到老虎獅子。老虎獅子畢竟強(qiáng)大,哪怕是蘇璟培養(yǎng)的狗狗,看起來威猛無比,但在沒有經(jīng)過培養(yǎng)的老虎獅子面前,依然不夠看。若是老虎獅子經(jīng)過玉牙魚培養(yǎng),那絕對能成為強(qiáng)大的戰(zhàn)力,除了斗狼、金雕、食人藤之外,估計沒有其他寵物能夠與之匹敵,萬一超時空垃圾站出現(xiàn)什么危險生物,也就多了一個保障。
    蘇璟唯一擔(dān)心的是,那家伙的動物來路不正,不過話又說回來,老虎獅子可是受保護(hù)動物,國內(nèi)不允許隨意銷售的,說來路正也不太可能。
    “管他什么來路,反正你是買家,而且你買來也是養(yǎng)著,不會再銷售也不會傷害,所以不會有什么事,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買去,還不如被璟哥你買去,至少能讓動物們下半輩子過得很好。”劉青擠了擠眼。
    “也對。”蘇璟點了點頭,不過心里動了別的心思。
    “不過,正因為來路可能不太正,那人很小心謹(jǐn)慎,可不會輕易讓出一些珍貴的動物,就算是我,關(guān)系也還不夠密切。”劉青說道。
    “那你提起他有個毛用。”
    “璟哥你聽我說完,過一段時間,那人要舉辦一場狩獵比賽,我已經(jīng)參加了,他說了這場比賽的勝者,將成為他的貴賓,我們行里人知道,那意味著可以任意挑選寵物購買。甚至,可能還會免費送你一兩只呢。”劉青說道。
    “原來如此。”蘇璟明白了過來。
    “璟哥你也參加唄,你的狗狗若是參加,必然能夠大展神威,獲得勝利。另外,臨時借我一條狗狗行不行,這樣我就不至于給你丟臉了。”劉青面露笑容,說出了自己最終意圖。
    “我也參加,不過狗不借你。”蘇璟笑了笑道。
    “璟哥,你怎能這樣?那我不介紹你了,沒有我介紹你參加不了。”劉青賭氣道。
    “那我也不送你老鼠了。”蘇璟渾不在意道。
    “呃……璟哥我跟你開玩笑的,馬上打電話推薦你參賽。”劉青為老鼠折腰了,說好之后,他帶著他爺爺劉鴻一起離開了。
    這時候,賓客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王嫣跟慕容仙兒告別之后,也離開了,至始至終,都沒有跟蘇璟說上一句話,誰都沒有上前搭話的意思。
    蘇璟、施晴、朱建華、劉茵留了下來,古月、古韻、黎萱、蔣紹也沒有離開,蘇璟對慕容琴說道:“慕容先生,我有一把上好的古琴,可惜斷了兩根弦,你能否幫我看看?”
    “當(dāng)然可以。”慕容琴如蘇璟所料,果然很感興趣,慕容琴是一個琴癡,喜歡彈琴,也喜歡打造古琴,要不然也不會打造出世界頂尖的古琴了。
    蘇璟下了一樓,從車?yán)锬贸隽四前褟男U荒記時空垃圾中的找到的古琴。搬回二樓,慕容琴、慕容仙兒、古月等人只是看了一眼,便眼睛微微一亮。因為,上面的斷紋實在太漂亮了,不出意外,這應(yīng)該是一把年代悠久的好琴。
    “好沉。”慕容琴接過古琴。便露出了驚訝之色。然后,他撥動了一根琴弦,松透、圓潤、優(yōu)美動聽的琴音響起,而且這琴音竟然在空中回檔,久久不能消散。
    “好琴!”慕容琴、慕容仙兒、古月等人,紛紛贊嘆。
    慕容琴迫不及待,繼續(xù)撥動其他琴弦。檢查聲音,然后觀察古琴全身,最終震驚地道:“我這輩子打造過無數(shù)的琴,見過無數(shù)天下好琴,然而從未有一把。能與這把相提并論。就算是飛仙、吟月、天籟三把古琴與它相比,也是淤泥之別。”
    慕容仙兒、古月、古韻等人紛紛瞪大了眼睛,從未聽過慕容琴對一把古琴,給出這么高度的贊美。而且這把琴還斷了兩根弦呢。
    “阿璟,你上哪弄來這把古琴的?”古月問道。
    “一個擺地攤的那里淘來的。”蘇璟說道。
    “果然好東西在民間啊。”古月感嘆道。
    “慕容先生。這古琴能不能修?”蘇璟問道。
    “修肯定是能修的,不過這琴弦,我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材料,在我的認(rèn)知里。沒有這么完美的琴弦,普通琴弦根本配不上。”慕容琴一邊愛不釋手地?fù)崦傧遥贿呎f道。
    “你看看這幾根,可合適?”蘇璟拿出三根琴弦,是來自琴帝時空的那把破琴當(dāng)中,取下的唯一三根完好的,這三根原本就脫落了,一開始蘇璟還以為斷了,拿下來也沒費工夫。
    “咦!”慕容琴接過琴弦,撫摸了一下,便露出了驚訝之色,然后將琴弦按在琴上,撥動彈了彈,喜道,“這琴弦估計能配得上,這究竟是什么材料?”
    “我也不清楚,是買這古琴一起買的。”蘇璟說道。
    “我馬上裝上去試試。”慕容琴迫不及待地道。
    “這事不急,先放你那,慢慢修吧。”蘇璟說道。
    將古琴交給慕容琴之后,蘇璟、施晴、朱建華、劉茵便一起離開了,先送了朱建華、劉茵回去,然后蘇璟才送施晴回家,最后才回自己家。
    當(dāng)天晚上,蘇璟在壽宴上的表現(xiàn),便被發(fā)到了網(wǎng)上,又被瘋傳了。其中三只小老鼠,一夜之間便獲得了不少的粉絲,那副山水畫,有許多真相打探,試圖購買。蘇璟彈奏的那首十面埋伏,更是在網(wǎng)上瘋傳,錄音的放到網(wǎng)絡(luò)上,依然讓人瘋狂,不過效果沒有那么夸張,普通人都能完全承受,而且在能承受的基礎(chǔ)上,這首曲子便顯得極為好聽而刺激了,玩游戲、做運動的時候,聽起來簡直碉堡了。經(jīng)過蘇璟的同意,王思雅將這首曲子放到了收費網(wǎng)站,迅速沖上了下載榜首。
    這首曲子之所以能一夜之間那么火,除了好聽刺激之外,還有兩個原因:其一,這可是《培源靜心曲》和《鳳求凰》的原創(chuàng)蘇璟創(chuàng)作的,蘇璟現(xiàn)在幾乎成了古琴招牌了;其二,蘇璟彈琴將看不起中國人的漢森嚇跑的視頻,讓無數(shù)人拍手稱快,從而對這首曲子,也多了無限的好感。
    因為這個視頻的傳播,讓蘇璟名氣更加火爆,多了無數(shù)的粉絲,以前大多數(shù)人知道《培源靜心曲》和《鳳求凰》,但卻不清楚彈奏者,典型歌曲紅人不紅的類型。哪怕《鳳求凰》有表演視頻,也沒有太多人看,畢竟不過是表演,也沒什么好看的,聽琴曲就夠了。
    但是,趕跑看不起中國了的漢森這是一個事件,引起了廣泛關(guān)注,效果是截然不同的。所以,蘇璟一下子成了“網(wǎng)紅”,受到許多人的追捧。
    對于網(wǎng)絡(luò)上的消息,蘇璟卻是沒有怎么去關(guān)注,回家之后收拾了一陣子垃圾之后便睡了,第二天大早,卻被鸚鵡吵醒,說沈宏來訪。
    “沈宏來我家干什么?”蘇璟疑惑道,不過還是出去迎接了,雖然沈宏是個老奸巨猾的家伙,不過也沒坑到自己,還幫了自己不少忙。
    打開院門,便見沈宏、宋老還有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口,沈宏一見到蘇璟。便迫不及待地說道:“蘇璟,網(wǎng)上瘋傳的那副山水畫,可還在你這?”
    “在啊。”蘇璟恍然大悟,原來沈宏是為了這個。
    “能不能給我瞧瞧,還有上次發(fā)圖片給我看的六方瓶,我也可以順便免費幫你鑒定一下。”沈宏說道。他盡量保持冷靜,但是微顫的聲音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
    “請進(jìn)。”蘇璟說道,六方瓶他留了下來,準(zhǔn)備自己收藏,其他瓷器則是全部交給了唐家,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國內(nèi)最大的拍賣行,正在準(zhǔn)備公開拍賣呢。其實。這些海撈瓷如果放到國外,容易拍賣出更加高的價格,不過蘇璟不想這些瓷器流到國外,所以跟唐豪說好了只能國內(nèi)賣。
    “蘇先生可真是福源不淺啊,每次見你你都有新的寶貝。”宋老感嘆道。第一次見是來蘇璟家鑒定竹石圖和龍涎香,第二次是在古玩店鑒定幾樣古董,這是第三次。每次,蘇璟都手里多了很好讓他都夢寐以求的寶貝。真不知道這年輕人是不是被上天眷顧了。
    “呵呵,運氣好點罷了。”蘇璟笑了笑。帶著沈宏、宋老和中年男子上了四樓,六方瓶就放在墻角當(dāng)飾品,所以一進(jìn)去沈宏、宋老、中年男子便看到了,他們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察看。經(jīng)過鑒定之后,確認(rèn)是古董。其實哪怕不用他們鑒定,蘇璟現(xiàn)在也能確定是真品了,一船的瓷器都拿去鑒定過,都是古董,難道這個最漂亮的六方瓶,還能是假的?
    沈宏、宋老、中年男子都對這個六方瓶愛不釋手,圍著看了又看。不過,等蘇璟拿出山水畫之后,他們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圍著山水畫驚嘆連連。其實,沈宏最擅長是陶瓷而不是山水畫,不過也算是十分懂行,宋老更加專業(yè),所以看得出這幅畫卻是如傳言一樣十分的不凡。
    “蘇先生,有沒有興趣將這六方瓶和這幅畫拿到萬寶拍賣行拍賣?”宋老問道。
    “不了,我想留著自己收藏。”蘇璟說道,現(xiàn)在不缺錢,可以開始自己收藏喜歡的寶貝了,就算將來缺錢,也可以到那時再賣。六方瓶、山水畫這些貨真價實獨一無二的寶貝,基本不可能貶值,越是收藏將來越是價值高。
    聽蘇璟這么說,沈宏、宋老一點都不奇怪,這么好的寶貝,只要不是缺錢,誰不想自己留著,他們心里都是羨慕不已,自己的收藏庫當(dāng)中,沒有任何一件,能比得上這山書畫的十分之一。
    “咦,這是什么木?”忽然,中年男子盯著角落的幾把或深黃或深褐的破椅子破沙發(fā)看,這些椅子沙發(fā)不僅破爛,而且看得出根本沒有噴漆,但是花紋美麗、色澤柔和,散發(fā)著淡淡香味。
    “嗯?”沈宏和宋老也轉(zhuǎn)頭看去。
    “對了,這些木頭也順便幫我鑒定一下吧。”蘇璟說道,這些破椅子破沙發(fā),正是從莽荒紀(jì)時空垃圾中搬上來的,一開始蘇璟還拿了一張當(dāng)椅子坐著來收拾垃圾。因為除了第一次盤龍垃圾之外,連續(xù)不知道多少次垃圾中的木頭,都只能當(dāng)燃料,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沒去怎么關(guān)注這些破椅子破沙發(fā)。
    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這些木頭聞著很好聞,而且看著也很漂亮,不由心想,這莫非是什么檀香?不過,他畢竟不是內(nèi)行,所以辨認(rèn)不出來,便搬到了樓上,準(zhǔn)備慢慢看,或者請人鑒定。現(xiàn)在沈宏、宋老都在場,給他們看看再好不過。
    “天哪,我沒看錯吧。”宋老走過去仔細(xì)觀察了一會兒一張破椅子,然后震驚地道。
    “這……這……這莫非是海南黃花梨?而且還是這么漂亮的鬼臉,而且看起來似乎是千百年的老料。”中年男子也震驚道。
    “我的天。”沈宏看了一張看第二張,一連將角落幾張椅子沙發(fā)都看了一遍,激動得身體都微微顫抖了,比見到樹根老道、龍涎香和山水畫都還要激動。
    “海南黃花梨?”蘇璟一喜,聽說過這種木頭,如果沒記錯,應(yīng)該是五大名木之一。
    “我們再仔細(xì)看看,看清楚再定論。”宋老、沈宏、中年男子都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生怕鑒定錯誤,又仔細(xì)看了起來。并且拿出一些工具,仔細(xì)鑒定。
    “我查查看。”蘇璟拿出手機(jī),上網(wǎng)搜索查看。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所謂海南黃花梨的珍貴,超出自己的想象。海南黃花梨,中文學(xué)名降香黃檀,又稱海南黃檀木。原產(chǎn)地中國海南島吊羅山尖峰嶺低海拔的平原和丘陵地區(qū)。多生長在吊羅山海拔100米左右陽光充足的地方。因其成材緩慢、木質(zhì)堅實、花紋漂亮,始終位列五大名木之一,現(xiàn)為國家二級保護(hù)植物。
    海南黃花梨很貴,一些極品的黃花梨佛珠手串,價值要上萬甚至幾十萬,簡直比黃金還貴。對比小葉紫檀,海南黃花梨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哪。這張沙發(fā)不僅僅是海南黃花梨,還是瘤疤!”宋老忽然驚呼出聲。
    “什么?”沈宏和中年男子同時一驚,跑了過去,然后激動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什么是瘤疤,很珍貴嗎?”蘇璟不懂就問。
    “何止是珍貴。這簡直……簡直……簡直要瘋了。”中年男子激動得話都說不清楚了,深吸了一口氣,才快速跟蘇璟解釋了一下。瘤疤亦稱癭子,屬存世量極為稀少的品種。海黃瘤疤被稱為木材界的“病態(tài)美”。是海黃樹的一種愈傷組織,是樹木病變后細(xì)胞無性繁殖形成的一種自我保護(hù)。瘤疤形成的時間需要樹齡更長,生長環(huán)境極為特殊,而以其獨特的紋理奇缺的存世量,穩(wěn)居海黃文玩收藏之王。目前20MM的瘤疤手串價格根據(jù)癭子分布的密集程度。市場價在3-10萬之間。曾經(jīng)有一個海黃瘤疤木碗,以30萬元成交。
    海南黃花梨的老木就少有大件,瘤疤就更不用說了,基本都是手串之類的小件。然而,擺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張長兩米的瘤疤沙發(fā)!
    “海南黃花梨瘤疤沙發(fā),這簡直瘋了!”沈宏也是激動地難以自已。
    “那這沙發(fā)值得多少錢?”蘇璟問道。
    “無法估計。”沈宏、宋老、中年男子異口同聲,是的完全無法估計,如此密集的瘤疤,匯聚成一張沙發(fā),舉世罕見,根本就無法估價。若非親眼所見,他們都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巨大的一張海黃瘤疤沙發(fā)。這么大件,哪怕完全是一堆散亂的木頭,也極為珍貴,更何況這張沙發(fā)只是有些破爛,修一下還能修好。這張沙發(fā),可以說身家過億的富翁,都不一定坐得起。
    “這些椅子,沙發(fā),你究竟從哪得到的?”沈宏無法淡定,詢問道,宋老和中年男子也是看著蘇璟,一副想要知道的樣子。如果知道出處,說什么也要去瞧一瞧,哪怕?lián)斓侥敲匆粌蓧K碎塊,也是很值得啊。
    “這個,一個家道中落的人家變賣家具,我從中淘來的,因為有些破爛,所以他們只收了幾百塊,看來我又撿漏了。”蘇璟人畜無害地笑了笑。
    “……”沈宏、宋老、中年男子都簡直想滅了蘇璟,這何止是撿漏,簡直是撿了彌天大漏啊,你好運得這么驚天地泣鬼神,不怕遭天譴嗎?
    蘇璟其實想要將價格說得稍微高一點,免得他們心里不平衡,不過這種東西,說得價格高點反而不可信了。因為價格一高,證明對方也有些懂行,一旦有些懂行,這個高點的價格就顯得太低太不正常了。
    “沈老這回怎么不打算買了?”蘇璟笑了笑道。
    “你小子這么精,我又坑不了你,買得起嗎?”沈宏沒好氣地道,他怎么可能不想買,這幾張椅子沙發(fā),他恨不得立即買回家里,可惜自己哪里夠錢啊,估計連零頭都不夠。
    “你們只說無法估計,就沒有個大概數(shù)額嗎?”蘇璟問道。
    “這么跟你說吧,拍賣場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些黃花梨大件,曾有一把宮廷御制明代黃花梨交椅,堪稱博物館級藏品,以RMB6944萬元的高價成交。一套四張明?十七世紀(jì)黃花梨圈椅,以RMB6011萬元成交。一件清康熙?黃花梨獨板大架幾案,以RMB5639萬元成交……這幾件黃花梨大件,如果現(xiàn)在再拍賣,價格可能更高。你這些沙發(fā)椅子,雖然破爛了,但是材料。卻要比那些還要更加珍貴,只要有人想要,多高價都有可能,你讓我們怎么估價?”宋老沒好氣地道。
    “原來是這樣。”蘇璟點了點頭,心中大喜,這些破爛椅子沙發(fā)。比想象中價格還高許多呢。莽荒紀(jì)時空果然不一樣,扔垃圾堆的破爛椅子沙發(fā),都是這樣的極品。想想也是,莽荒紀(jì)時空可是修仙世界,法寶、妖獸、修仙之法什么的才珍貴,環(huán)境對比地球來說,簡直就是仙境。什么海南黃花梨,可能隨處都是,一些農(nóng)村的都可能砍來當(dāng)柴燒呢。
    “麻煩你們鑒定了,這樣吧,這張椅子破爛得太不成樣了。估計是拼不起來了,這三塊木頭,你們一人一塊吧。”蘇璟隨手撿起三塊破爛的椅子腳。
    “你說的是真的?”沈宏、宋老、中年男子頓時眼睛一亮。
    “當(dāng)然是真的,如果你們不要就算了。”蘇璟說道。
    “要要。怎么可能不要。”沈宏動作最快,搶了最大一塊。宋老和中年男子要了另外兩塊,他們臉上都快笑開了花,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到,恐怕要笑他們白癡。區(qū)區(qū)極快破爛椅子腳,你們竟然高興成這樣,腦子有問題嗎?
    沈宏、宋老、中年男子都有些舍不得離開了,是蘇璟說還有事忙,他們才依依不舍離開,臨走之前,沈宏又打起了蘇璟的寵物的主意,可惜蘇璟堅決不賣,他只好作罷了。
    “這些椅子、沙發(fā),修好了留著自己用。”蘇璟這樣想著,還是那句話,現(xiàn)在不缺錢,干脆當(dāng)一個收藏家,寶貝自己收藏著,畢竟這些可是用錢都買不到的。如果真的實在缺錢用了,再賣不遲,這種寶貝貶值的可能性很低。
    而且,剛剛網(wǎng)上查到資料得知,海南黃花梨的香味對身體還很有好處。海南黃花梨之所以珍貴,除了花紋、材質(zhì)受人追捧之外,還有一個因素便是香味。黃花梨具有降香黃檀這個樹種獨特的香味,這是一種中藥,對身體有很多方面的幫助。而這些破椅子破沙發(fā)還是千年難遇的老料,這樣的老料非常醇香,是千百年沉淀的結(jié)果。
    “看來,該請一位木匠大師,幫我修一修這些椅子沙發(fā)了。”這些椅子沙發(fā),就算隨便叫一個木匠,都能修好,但是恐怕無法修到完美,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瑕疵,這是蘇璟或者說任何一個收藏家,都無法忍受的事情。如果是普通桌椅,那沒什么關(guān)系,可是這可是超過千萬的寶貝啊,怎能隨便?
    不過,蘇璟也沒有急著找人,而是下到一樓,繼續(xù)收拾垃圾。這堆垃圾,老鼠、手書廢紙、畫卷、古琴都給了自己太多的驚喜了,所以他檢查得更加的仔細(xì)。
    “咦!”蘇璟看到三個乒乓球大小的的核,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似乎是桃核,蘇璟眼睛微微一亮,沒有絲毫猶豫,當(dāng)即決定種植了。這可是來自莽荒紀(jì)時空的桃核,甚至可能是修士吃剩的,修士喜歡吃的桃子,有可能不美味嗎?
    蘇璟注意到,其中一個桃核,沒有吃得很干凈,上面還留了幾小片果肉,散發(fā)出極為濃郁的香醇味道,若非是別人吃剩的,蘇璟都忍不住要咬上一口。蘇璟將它沖干凈,然后叫來了幾只小鳥,問它們吃不吃,結(jié)果它們也不回話,直接迅速地啄了起來,三兩口將剩下的幾小片沾在桃核上的桃肉給吃了,吃完之后還嘰嘰喳喳地叫著:“好吃,好吃,還要,還要。”
    “有多好吃?”蘇璟問道。
    “超級好吃。”
    “比玉牙魚還好吃。”
    聽著小鳥們的叫聲,蘇璟愣了愣,居然比玉牙魚還好吃,真的假的?不過,這些小鳥本來是吃素的,可能是因為這個,更偏向于桃子吧。不過,這桃子十分好吃是毋庸置疑的了。
    蘇璟將果核帶到了三樓,用三個小花盆裝了靈石礦渣,然后將三顆桃核埋了下去。打算等發(fā)芽長大了一些,再挖出來種在三樓的地上。
    蘇璟繼續(xù)收拾垃圾,破爛衣服、獸皮衣之類的依然是收起來,這樣自己能夠“設(shè)計”出來的款式又多了不少,幾把斷劍蘇璟試過,鋒利、堅硬程度遠(yuǎn)遠(yuǎn)低于預(yù)期,肯定不是法寶,可能只是普通人使用的武器。莽荒紀(jì)雖然是修仙世界。修士使用的法器絕對是削鐵如泥,但普通人的冶煉技術(shù),卻不見得比得上現(xiàn)代,所以普通人的斷劍,在現(xiàn)代估計一文不值。
    “咦!”蘇璟看到了一塊蜂巢,看起來還比較新鮮。不過被壓扁了,上面還有鞋印,蘇璟撿起來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些蜜蜂卵,雖然大部分蜂巢被踩扁壓扁,蜜蜂卵估計也大部分死了,但是還剩下那么一小部分。可能還活著。
    “也養(yǎng)起來吧,就算是普通蜜蜂,也能給各種蘭花、金茶花傳播花粉不是。”蘇璟將這個蜂巢,也放到了三樓去,打算讓它自然孵化。
    接下來。蘇璟用了將近一整天的時間,才終于將剩下的所有垃圾,都收拾清理檢查了一遍,失望地發(fā)現(xiàn)。再也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再三確認(rèn)之后,蘇璟用貨車裝著大量的垃圾。裝去了垃圾場,幸虧這大多數(shù)都是生活垃圾,放到現(xiàn)在也不會有什么出奇的。
    下午時分,鸚鵡又匯報有人找上門。是慕容仙兒。蘇璟下去迎接,只見慕容仙兒、美女秘書、中年男子站在門口,慕容仙兒手上抱著一把古琴,正是那把蘇璟拿給慕容琴修理的古琴,如今兩根斷弦,已經(jīng)安裝好。
    “打個電話讓我去拿就好了,怎么好麻煩慕容小姐親自送過來。”蘇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本古琴就是麻煩人家修,也沒給錢的,修好居然還要人家送過來。
    “反正我今天沒事,就送過來了。打算聽你用這把琴彈奏一曲,可行?”慕容仙兒抿嘴一笑,這笑容燦爛的樣子,一點沒有明星架子。
    “當(dāng)然可以,請進(jìn)。”蘇璟笑道,古月是自己老師,慕容琴是古月老師,所以慕容琴就是自己師公。對于這位師公的孫女,也無形中多了一份親切感。
    蘇璟請了三人進(jìn)來,既然要彈奏,坐在院子外效果會更好,所以蘇璟沒有帶他們上四樓,而是坐在院子的椅子上。接過古琴,蘇璟越看越喜歡,慕容琴不僅僅修好了兩根弦,甚至連一些磨損都修整過,整把琴看起來非常的完好,簡直完美。
    “對了,我爺爺叫我問一下,這把琴叫什么名字?”慕容仙兒問道。
    “沒有名字,你爺爺怎么不幫我取一個,飛仙、吟月、天籟都很不錯啊。”蘇璟笑道。
    “這三個名字,都是根據(jù)我們的名字取的,飛仙是送給我的,取自我的名字,吟月是送給古月老師的,取自古月老師的名字,天籟是送給那個秦籟的,所以取自他的名字。我爺爺估計想過用你的名字來取,可是想不到好名字,于是干脆說你的琴還是你取名算了。”慕容仙兒竟然損起自己爺爺來。
    “秦人戴雨露,銘勒寳瑜璟,就叫瑜璟吧。”蘇璟想了想道。
    “好名字!”慕容仙兒很是捧場地鼓起了手掌。
    “那么,開始彈奏了。”蘇璟笑道,手指連動,一段悠揚、柔和、歡快的琴音響起,慕容仙兒、美女秘書、中年男子都是眼睛一亮,很快沉浸在了歡快的節(jié)奏中了。
    這時候,又是一輛車停在了門口,走下一個儒雅中年男子,竟然是秦籟,他下車之后,便聽到了歡快的琴音,仔細(xì)聆聽,也很快沉醉其中,呆呆地站在車旁一動不動。
    這首曲子乍聽只是有些悠揚柔和輕快,并沒有多高深,可是越聽越沉醉其中,平淡中有著難以拒絕的魔力,讓人不由得伴隨著琴音而歡快起來。
    這也是琴帝時空的曲子——《歡樂頌》,在琴帝時空只是一曲很普通的琴魔法曲子,并沒有什么攻擊效果,不過不可否認(rèn)的是,這是一首很好聽的曲子。
    過了好一陣子,琴音落下,慕容仙兒、美女秘書、中年男子都不由得鼓起掌來,慕容仙兒驚嘆道:“我爺爺說得沒錯,好琴才能配好曲,瑜璟跟這首曲子配合,再由你彈奏,太好聽了!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歡樂頌。”蘇璟說道。
    “我剛剛錄下來了,我能學(xué)嗎?”慕容仙兒拿出手機(jī)晃了晃,旁邊的美女秘書和中年男子都是微微瞪大眼睛,小姐最近似乎喜歡上了用手機(jī)呢。不過,不經(jīng)過人家同意就錄人家的琴曲,這樣真的好嗎?畢竟,這似乎是人家新譜的曲子呢,也許還是沒有注冊過的,價值很大。
    幸虧,蘇璟很是大方地說道:“當(dāng)然可以,你要是想在音樂會上彈奏也行,隨便用。”
    慕容仙兒臉上笑開了花,故意親自送古琴過來,實在太英明神武了。來這么一趟,就得到一首如此好聽的曲子,簡直太賺了。
    秦籟還在門口,站了許久都沒回過神,腦海中還在回蕩著《歡樂頌》。
    昨天他回去之后,又從網(wǎng)上找了視頻,重新聽了十面埋伏,不是他自找虐,而是內(nèi)心還有些難以置信,這世上竟然有這種曲子。但是越聽,越感覺到自己渺小,感覺到在古琴上的自傲,是多么的可笑,網(wǎng)上聽效果雖然比現(xiàn)場差一些,但依然足以一次次地刷新他的認(rèn)知。
    秦籟又從網(wǎng)上,找到了蘇璟以前彈奏的曲子《培源靜心曲》和《鳳求凰》,內(nèi)心的震撼再次攀升,哪怕金錢至上的他,此時都升起了一種感覺——這些曲子,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如果真的用金錢來衡量,從這幾首曲子的火爆程度,可以預(yù)見蘇璟如果要以此賺錢,絕對要比自己多不知道多少倍,如果要跟自己競爭,那么自己的飯碗根本就難以保住。
    秦籟剛剛聽完《歡樂頌》,內(nèi)心再次被震撼了。
    秦籟以前很討厭那種愛琴如命,批判自己只把古琴當(dāng)成賺錢工具而不尊重古琴的人,他覺得那些人很失敗,把琴看得那么重,但卻水平那么差。但是現(xiàn)在,他控制不住地審視自己起來,或許正是因為不尊重古琴,所以境界如此低下卻不自知。
    過了許久,秦籟才回過神,從車?yán)锬贸鲆话压徘伲呱锨跋胍撮T鈴,但卻兩只鸚鵡飛下來問話,秦籟微微愣了愣,不過根本沒心思去理會這個,告知了兩只鸚鵡自己的名字。
    鸚鵡飛去向蘇璟匯報:“有客人,有客人,是秦籟。”
    蘇璟和慕容仙兒都是眉頭一皺:“這家伙來這干什么?”
    蘇璟走過去開門,慕容仙兒也跟了上去,只見秦籟站在了門口,手上抱著一把古琴,如果蘇璟沒看錯,那應(yīng)該是天籟,慕容琴的三件得意之作之一。
    秦籟見到慕容仙兒也在,不由愣了愣,接著神色恢復(fù)平靜,對蘇璟說道:“蘇先生,請問剛剛彈奏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歡樂頌。”蘇璟看著秦籟回答道。
    “好曲子!”秦籟不冷不熱地贊了一聲,然后將天籟遞出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蘇璟疑惑道。
    “感謝你讓我聽到了《十面埋伏》、《歡樂頌》、《培源靜心曲》、《鳳求凰》這樣好的曲子,也讓我明白了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井底之蛙,這把天籟,你才配得上,我不配。你收下自己用也罷,還給慕容琴也罷,隨你便。”秦籟將天籟塞到蘇璟手上,沒有逗留,坐上了汽車,開車離開了。
    蘇璟和慕容仙兒面面相覷,第二天便聽到消息,秦籟退出了那家美國音樂公司,甚至連最后一筆工資都沒有要,而那個漢森據(jù)說在醫(yī)院大病了一場,再也不敢目中無人,變得低調(diào)了許多。(未 完待續(x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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