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媚妾 !
西米樂也就是蚩勒急匆匆返回天庭,一踏進玘陵宮便直奔老宮主的寢宮。
他雖然也是以投胎的方式下凡,但卻是直接從蓮花仙子腹中孕育,自出生就帶有仙氣,因此并不需要像莫小憶那樣修練到多少級才能脫離凡體,而是記憶與靈力一恢復,便跟著恢復了仙體。
“小少宮主,你不是下界了嗎?怎么回來了?”老宮主的貼身隨從索蘺頗為驚訝望著風風火火連蹦帶跳的蚩勒。
“我父親呢?”蚩勒顧不上多說,開口便問老宮主。
“在后花園。”
縈蘺的話還沒落音,蚩勒便一陣風似消失了,惹得他不禁納悶自語:“瞧這急模樣,難不成出什么事了?糟糕,該不會是少宮主出事了吧?”想到這里趕緊追著蚩勒而去。
“父親,父親。”蚩勒遠遠沖著正提了個大水壺澆花的老宮主喊叫。
老宮主抬眸瞥了他一眼,繼續慢悠悠澆他的花,待蚩勒跑到面前才冷冷說道:“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難道下一次凡就把禮節全忘干凈了?”
蚩勒滿不在乎翻了個白眼,“我有學過禮節嗎?”
老宮主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嘆息:“原以為把你弄下界,好歹也能磨磨性子,結果還是這副德行,真是無可救藥。”
蚩勒不滿地撅起小嘴,氣哼哼道:“反正您老人家一向看我不順眼,管我有沒有藥救?我來是向您匯報一下寒雙子已死的事,哥哥去蛇界了。聽說那里關押的伏獸魔快要破封印出來,哥哥想要阻止它……”
終于追過來的索蘺聽到蚩勒的話吃了一驚,脫口道:“什么?少宮主要去阻止伏獸魔?如今的他只是凡胎,怎么可能是伏獸魔的對手?”
老宮主則只是淡淡“哦”了一聲,神色不定道:“降妖除魔本就是他的職責。是該出手,只不過那伏獸魔可不是一般的妖魔,當年要不是那五大長老以命相封,又豈能關得住它?現在的它,怕是更為兇險了。”
蚩勒立即接過話茬道:“所以我得去幫哥哥,現在就走。”說完轉身就想跑。
老宮主厲聲喝道:“你給我站住。”
蚩勒回頭,秀氣的小臉皺成一團。惡聲惡氣問道:“干什么?”
“你不能去!”老宮主最是頭疼他這個無法無天的惡霸小兒子。除了他哥哥蚩硯,這小混蛋幾乎不聽任何人的話,就連他這做父親的都經常不被放在眼里,說翻臉就翻臉。之前由于他年幼。一直慣著他,但現在他也慢慢長大,有些責任是必須要他去擔的,不能再由著他繼續做個任性的孩子。
“憑什么?”蚩勒生氣地瞪著父親。
老宮主一臉嚴肅道:“我們玘陵宮的職責便是維護三界和平,你哥哥的任務在凡間,而天庭的安危就得你去守護。”
蚩勒微瞇雙眼,冷聲問道:“您老人家的意思,我哥不會回來了?”
老宮主含糊其辭回道:“暫時不回,凡間可能會有一些災禍發生。得由他去平息。”
蚩勒怒氣迸發。氣急敗壞吼道:“那你當初說什么只要哥哥殺了寒雙子我們的母親就會出現都是假的?你是故意騙他下凡的對不對?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什么母親,對不對?你究竟還有多少見不得人的陰謀隱瞞著我們?真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算計自己親生兒子的人,你不配做我們的父親,我這就去蛇界找哥哥……”
老宮主也怒了,滿臉通紅更大聲吼道:“你這臭小子要反天了是不是?我是你父親。不管我做什么決定,你們都只能絕對服從,沒有任何質疑的權利!”
蚩勒見父親生氣,反倒是收斂了怒容,不屑地冷笑道:“我呸,等你什么時候變成我爺爺再來跟我談服從吧,現在,恕不侍候,小爺我有事要走了!”
老宮主氣急敗壞盯著蚩勒,咬牙切齒道:“你今天要是敢踏出玘陵宮半步,老子就剁了你的狗腿。”
蚩勒嘲弄地斜視著老宮主,氣死人不償命道:“我還怕你這個老東西不成?有本事你殺了我啊,小爺要是眨一下眼,我就叫你爺爺。”
索蘺見兩父子越吵越兇,一時束手無策干著急。
老宮主與小少宮主天生就是針尖對麥芒,每回吵架都把宮里搞得雞犬不寧,誰也勸解不動,唯有少宮主才能制止。可如今少宮主遠在凡間,遠水解不了近渴,搞不好他們得打起來。
果然,老宮主被蚩勒這番不孝子的言行氣得跳起了腳,中氣十足就是一聲大吼:“來人,給我把這個小兔崽子關到無憂洞面壁五十年。”
只聽“嗖”地一聲,空氣中頓時跳出一群全副武裝的天兵天降,仿佛他們一直就躲在看不見的虛空中隨時待命,那動作叫一個齊,二話不說便朝蚩勒撲去。
索蘺一驚,趕緊湊過去小聲道:“宮主,五十年太嚴厲了一點吧?”
老宮主冷哼:“嚴厲?要是再不殺殺他的狂性,將來指不定干出什么捅破天的大事來。”
蚩勒又豈是乖乖束手就擒的人?自幼便我行我素慣了,什么天兵天將還是天王老子,統統不放在眼里。胳膊一揮,一把半月帶齒形的兵器便握在了手中,靈力迸泄,沒頭沒臉照著圍攻的人打去,那架式擺明就是拼命。
雙方頓時陷入一場激烈的混戰。
老宮主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捋著顎下的白須悠悠道:“這臭小子下界了一趟也不是完全沒收獲嘛,至少靈力比以前強多了。”
索蘺笑道:“那是,畢竟蓮花仙子靈力本就不弱,這幾年怕是又下了不少苦功在他身上。”
老宮主也笑了,“所以得壓制一下,不能再由著他無法無天。”
索蘺看了一眼老宮主,遲疑著問道:“真的要關他到無憂洞嗎?那可是天庭最冰寒的地方,只有犯下重罪的仙家才被罰去那兒面壁。小少宮主畢竟年小,略加懲戒就行,無需罰這么重吧?”
老宮主幽幽嘆道:“他是本宮主的親生骨肉,又豈能不心疼?可他太過于頑劣,現在不加以嚴管,將來恐怕生出禍端,萬一墮入魔道就更麻煩了。”
索蘺一時不知該找什么話說,老宮主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小少宮主確實太過頑皮,在玘陵宮還好辦,要是在外面犯事,誰也救不了他,還不如趁著現在嚴厲一點,待到他日仙規無情就晚了。
俗話說“好虎難架一群狼”,更何況玘陵宮負責的是三界的安危,天兵天將沒一個吃素的,幾輪下來便把蚩勒壓在了兵器下。
蚩勒急了,眼紅脖子粗沖著老宮主就罵:“死老頭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宮主不急不慢道:“喲,還有力氣罵?加罰五十年。”
蚩勒心頭那叫一個恨啊,臉色白了又白,橫眉怒目尖叫:“你干脆殺了我得了,凡間都知道‘虎毒不食子’,你這死老頭怎么就這么狠?”
老宮主笑得如同一只偷到雞的黃鼠狼,瞇著老眼道:“本宮主有狠嗎?好吧,那就再加一百年。”
蚩勒口吐白沫兩眼一翻就待再罵。
索蘺生怕他繼續激怒老宮主,趕緊移步上前提醒道:“小少宮主,不要再說了,無憂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就不怕宮主又多關你幾百年嗎?”
蚩勒一想,對,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死老頭完全不顧父子親情了,說不定關自己一千年也有可能,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等哪天變強大了再找他算帳。哼,敢罰他兩百年?將來非把他關進去五百年不可。
老宮主見蚩勒極不甘心閉嘴,頓時暗笑不止,強作嚴肅吩咐天兵天將帶走。眼見著一行人消失不見,終于憋不住爆笑出聲:“哈哈哈,臭小子,敢跟老子斗,看老子不整焉你。”
索蘺哭笑不得道:“宮主,兩百年太久,小少宮主怕是難以承受洞中的寒氣,不如還是五十年吧?”
老宮主咧著嘴回道:“玉不琢不成器,這小子是個好苗子,只要把他的頑性清除,以后的能力定不在他哥之下。本宮主也老了,將來玘陵宮還得他來管理……”
索蘺好奇問道:“宮主的意思,少宮主似乎不會繼承玘陵宮,莫非他真的要留在凡間?”
老宮主不置可否笑笑:“這個,天機不可泄露!”
索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忖宮主怕是又故意在玩神秘吧,還說小少宮主頑劣,其實他才是真正的老頑童,有什么樣的爹才會生出什么樣的兒子嘛!
話說玘陵宮這兒的事算是了了,可狐界那邊就沒那么安寧了。
白塵的身體每況愈下,不管胡天偉給她喂多少仙丹靈藥,依然一日不如一日。每天除了吐血還是吐血,似乎要把體內的血全部吐光才能停止。
胡力桑日夜不歇守在愛女床前,心都快要揪碎了。
胡天偉也并不比他好到哪去,昔日的俊容早已憔悴不堪,胡子拉茬也顧不上刮,成天就想著哪里還有更好的藥,哪怕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設法搜刮來。白塵瞧著胡天偉為了她忙進忙出,內心的愧疚愈發加重,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