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媚妾 !
怪石林立的半山腰,有一塊形狀怪異的凸出孤巖,周圍長著郁郁蔥蔥的青松,遠遠望上去,隱約可以瞧見樹叢后露出一幢兩層的小木屋,那就是莫小憶師父鐘秋翁的家,也真虧得他找到這么隱秘的地方生活,簡直可以用與世隔絕來形容。
莫小憶站在山腳下,望著橫在面前的一條極窄的石階路,以及路盡頭的木屋,幽深的瞳仁劃過一抹激動的光芒,唇邊更是綻出溫暖的笑意。
天殤則傻瞪著兩眼,嘴巴大張訝道:“憶,你師父真厲害,居然將家安在這么危險窄小的峭壁上。”
莫小憶微微笑道:“等你上去就不會這么說了,上面可是寬敞的很。”
天殤喃喃道:“是么?那我們趕緊上去吧!”
白塵仰起略帶疲憊的小臉,神情復雜看著露出半邊檐的小木屋,眼里多了一絲畏縮,忽然沒有了踏上去的勇氣,卻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又不是沒見過莫小憶的師父,為何要怕他?
莫小憶牽住白塵的手說道:“老婆,走吧,天殤都走好遠了。”
白塵并沒有看莫小憶的臉,只是用非常飄忽的聲音,低低的幽幽的問道:“小憶,我,我,萬一你師父不愿意讓我們在一起怎么辦?”
莫小憶輕松的笑道:“不會的,相信我!”
白塵輕輕“嗯”了一聲,任由莫小憶牽著她的手踏上石階,兩人一前一后緩緩而上,各懷心事沉默著沒有吭聲。天殤就沒有這么好的耐性慢慢壓臺階了,“噔噔噔”一路小跑,迫不急待沖上路頭,略顯陳舊的小木屋立刻全貌閃現眼前,果然比下面看到的寬敞多了。門前空坪上種著蔬菜瓜果,兩邊則搭著葡萄架,架上掛滿了亮晶晶的葡萄,再后面則連著綿綿青山,密密的松樹青翠欲滴。放眼眺望遠方,便是層層疊疊的山巒,視野非常開闊。真是個不錯的好地方。
木屋大門口的搖椅上斜躺著一名年輕女子。云鬢高聳,耳垂上掛著藍色的吊墜,五官精致嫵媚,上身穿著碎藍印花短衫。下身是月白色的齊膝馬褲,完全是時尚與古典的結合。女子見天殤忽然出現似乎并不感到驚訝,僅僅只是抬眸輕瞟了他一眼,視線又回到書上,淡然的表情就好象天殤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翩翩飛過的蝴蝶蜻蜒之類。
不太善于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天殤忤在原地,不知道該出口打招呼,還是學對方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師娘,我來了!”
正當天殤尷尬滿懷的時候。身后猛的響起莫小憶的聲音。
躺在搖椅上的正是莫小憶的師娘柳窨娘。雖然已經有四十二歲的年紀,但外表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來歲,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養顏秘方,歲月的風霜壓根不敢光顧她,不曾在她光潔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當然。關于她的來歷也是一個謎,莫小憶與她生活了好些年,一直不知道她來自何方,為何愿意嫁給滿頭白發的鐘秋翁,只知道她每天過的自得其樂,而且兩夫妻感情出奇的好,嚇人的年齡差距并不能隔絕他們之間的熱情,不僅夜夜,而且平時也經常粘在一起,比起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來,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也是莫小憶百思不得其解的。
柳窨娘聽到莫小憶的聲,猛的坐起身,瞪著兩只漂亮的丹鳳眼尖叫:“莫小憶,你這個小兔崽子,你還知道來啊,幸好我和你師父還算長命,否則只怕墳上的草都長出人高了。”
莫小憶快步走近,不驚不咋笑道:“師娘,你也太夸張了吧,你這么年輕,有資格去墳里培草嗎?”
柳窨娘哼了一聲,板著臭臭的臉嘲諷:“你行啊,什么時候連師娘也敢調侃了?”
莫小憶最怕這個小孩心性超重的師娘胡攪蠻纏,趕緊擺出一副正經臉孔謙恭的說道:“師娘,你誤會了,就算老天借我十個膽也不敢調侃師娘啊,師父還不得把我身上的皮拔了!”
柳窨娘這才綻出笑意,伸手拉住莫小憶坐在身邊,笑瞇瞇望著他愈長愈剛毅的面孔,就象慈母在看她遠道歸來的寶貝兒子,對于面前的白塵和天殤卻是視而不見,默默注視了好一會,才和藹的問道:“乖徒弟,這幾年過的還好嗎?這么大熱的天進山,路上一定很累吧!”
莫小憶對于師娘的親昵有點不太習慣,畢竟長成大男人了,而且又隔了多年沒有相見,此時此刻難免有點無措,為了避開師娘膩死人的目光,只好轉移話題道:“師娘,我師父呢?”
柳窨娘撇撇嘴道:“那個老不死的不知道又迷上什么妖術了,整天躲在屋后的山洞里瞎折騰,也沒見他折騰出什么名堂來,你要想見他就自己去,我可不奉陪!”
莫小憶聽著師娘棄婦似的抱怨,忍不住暗笑,趁勢站起身指著白塵和天殤道:“師娘,這是我老婆白塵,那是我朋友天殤。”
白塵落落大方朝柳窨娘打招呼問好,絕美的臉上顯得不卑不亢,柳窨娘這才正眼瞧了瞧白塵,似乎也被她美麗的容顏吸引住,一向不愛搭理除丈夫徒弟之外的人的她,破天荒沖著白塵微微一笑,然后轉向莫小憶,語氣怪怪啐道:“臭小子不錯嘛,就娶老婆了?嗬嗬,不過我記得你師父再三囑咐你一定得等二十五歲之后才能娶妻,我看你還是趕緊進去拜拜菩薩免災吧,那個老家伙現在可是超暴力的喲,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說完狡黠的眨眨眼睛,完全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莫小憶擠出一絲苦笑,其實不用柳窨娘提醒,莫小憶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師父肯定不會這么容易放過自己,雖然直到現在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為何會執著不讓自己在二十五歲前沾染女色,但相信智慧如他肯定別有深意,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領罰吧,只要他老人家能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就行了。
白塵聽柳窨娘這么說,內心不禁涌起一抹擔憂,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莫小憶的師父不是普通人,也知道他或許早就知道自己是妖精,縱然膽大也抑制不住內心對他的懼意,萬一他看穿自己的心思逼自己與小憶分手,那一切不都全完了?!
莫小憶偏頭吩咐天殤道:“你先在這里坐著休息一會,我去后山看師父,一會就回來。”
柳窨娘依然幸災樂禍望著莫小憶,仿佛已經預見到他接下來的悲慘遭遇,甚至興起想跟著去看看熱鬧的念頭,好多年沒見老頭子發火了,柳窨娘非常想念鐘秋翁暴跳如雷的搞笑模樣。
莫小憶對師娘的壞笑絲毫不當回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師娘是如何的疼愛他,別看她總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其實只要發現莫小憶即將受委屈,她一定會象護崽的母雞般,第一個沖出來將他護到翅膀下,她給莫小憶的母愛絕對不會比他的親生母親少。
“師娘,我去見師父了!”
莫小憶向柳窨娘告辭,拉著白塵往屋后而去。
光滑如鏡的石壁上嵌著一扇僅容兩人免強通過的厚重石門,頂上掛著八卦圖案,門前狹窄的空坪上零零散散擺放著大小差不多的石子,千萬別小看了它們,那可是鐘秋翁擺下的虛幻陣,一般人根本無法通過進入石門,這個老頭童心未泯,明知道不會有外人來此地,可他老人家還是不厭其煩的布陣,既使被柳窨娘破壞過幾次,依然頑性不改。
莫小憶當然不怕,早在幼時師父就曾將破陣之法教給了他,因此不當一回事便拉著白塵踏入石陣,然而這次他失算了,鐘秋翁擺的根本不是他熟悉的陣,當莫小憶看到面前忽然橫著一條汪洋大海的時候就知道不對勁了,同時也明白了師娘臉上為何會有狡黠笑意,她肯定知道自己定會在這里吃癟,真是大意失荊州,悔之莫及。緊傍著莫小憶的白塵更是驚的臉孔煞白,反手緊緊抓住他的手,生怕迷失在陣中。
不過,莫小憶已經恢復靈力,雖說還不能靈活運用,但不至于困死陣中,干脆停下了腳步,仔細推測破陣之法,而眼前的景象則在不停變化,海洋變成了火山,完全能感覺到灼膚的溫度,燙的十分難受。忍著炙烤忙乎了大半天,總算如愿走出石陣,伸出手用力推向石門,隨著夸張的“吱呀”聲,門緩緩開了,里面別有洞天,寬敞的宛若學校的大會堂。
莫小憶輕車熟路穿過大廳,沿著地道朝后面走,拐了幾個彎,擋在面前的又是一扇石門,再次推開,躍入眼簾的是背對門坐在石床上的白發老者,粗舊的青布衫,身材清瘦卻不失健美,除了滿頭白發,實在看不出他哪里象是高齡老人。
“師父!”
莫小憶清清嗓子,輕聲叫道。
鐘秋翁驀的轉過身來,紅潤光潔的臉上掠過一抹奇異的光彩,明眸緊盯莫小憶,不冷不熱問道:“你的靈力恢復了?”
莫小憶內心一凜,師父果然知道自己的底細,遂點了點頭。
向旁邊的白塵,言情或鐘秋翁不語,將目光轉攝人心魄的瞳仁內有訝異閃過,接著便是詭詐的莫測高深……如果您喜歡這本書,請來起點中文網,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