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民向中央報告和馬鴻逵談判結(jié)果后,就把翡翠西瓜和秦始皇、唐玄宗泰山封禪文告玉蝶交給了中央。
[***]、周恩來都是識貨人,自然知道這是國寶中的國寶,喜的讓劉一民帶著羅榮桓、蔡中、曾中生、吳征、錢壯飛、胡底去總部做客。
喝酒時候,蔡中趁機問[***],這兩樣東西值多少錢?
[***]笑呵呵地說:“蔡中同志,這是無價之寶,不能用錢來衡量。現(xiàn)在是戰(zhàn)亂年代,軍閥們?yōu)榱藵M足自己私欲盜賣國寶,把我們的寶貝都糟蹋了。既然東西到了我們手里,我們就要好好保管。如果真要說個價錢的話,在我看來,到了我們革命勝利后,即令是有人出一個億,我們也是不賣的。”
聽的蔡中直咋舌,吳征說:“這下完了,蔡主任的老婆要給軍團長洗六個月衣服了。”
朱老總一聽就問:“蔡中不是沒老婆么?怎么能給劉一民洗衣服呢?”
羅榮桓忙把兩個人打賭的事情說了一遍,[***]、周恩來、朱德聽的都是哈哈大笑。
[***]激動之下,趁著酒興,揮毫潑墨,把自己1920年作的《沁園春.長沙》寫了一遍,題上贈劉一民同志,交給他,要他帶回去玩賞。
劉一民一看,主席寫的很用心,又是趁著酒興潑墨,絕對是珍品。就喜滋滋地收好,帶回去讓唐星櫻小心收藏,萬萬不可遺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nèi),紅七軍團部非常忙碌。
胡底忙著與馬步芳派來的馬德談判,李清忙著與閻錫山派來的陳敬棠談判。
吳征的后勤司令部忙著督促各部隊接受戰(zhàn)馬和牛羊,搞屯墾、辦養(yǎng)殖場,還在準備著開辦汽車、摩托車駕駛和維修培訓班。
曾中生領(lǐng)著參謀處,開辦了紅七軍團第一期參謀培訓班,同時組織力量繪制陜西地圖,著手組織部隊培訓各地的民兵骨干。
蔡中領(lǐng)著政治部開辦政工干部培訓班,抽調(diào)人員繼續(xù)參加陜西抗曰明煮政斧組織的工作隊。
羅榮桓找來楊大林,兩個人一起研究起草劉一民交待的紅軍軍法條例,準備籌建紅七軍團軍事法庭。
劉一民著手修改現(xiàn)行的國民教育課本,準備在全軍團普及小學、中學教育。
按照歷史發(fā)展進程,全面抗戰(zhàn)到37年才能爆發(fā)。這中間有2年時間,劉一民就想抓緊時間提高干部戰(zhàn)士的文化水平,文化水平上去了,對武器的掌握使用和對戰(zhàn)術(shù)理解的能力也就上去了。但是,劉一民看了西安的小學課本、中學課本后,感覺太簡單,就決心結(jié)合課本,再加進一些內(nèi)容,讓針對姓更強一點。
經(jīng)過幾天的努力,小學課本的語文、算術(shù)已經(jīng)改好,劉一民把軍團部受過大學教育的干部集中起來,進行了討論,然后又征求了原陜西省教育廳有關(guān)人員的意見,又組織了一部分西安市各學校老師的意見,最后算是定稿了。書名就叫《工農(nóng)紅軍小學教育教材》,編訂者名字落款為紅七軍團長劉一民。
書編好后,馬上就組織印刷,發(fā)到各部隊讓戰(zhàn)士們學習。
為了保證戰(zhàn)士學習效果,紅七軍團專門成立了教育委員會,由蔡中任主任,野戰(zhàn)醫(yī)院政委凌昆和軍團政治部教育科長李國英任副主任,組織部隊以團為單位,開辦紅軍夜校。從成都帶來的大學生中間選了一部分人,又從西安各高校中抽了一部分人,給各部隊配齊教員。
小學教育是針對文化水平偏低的普通戰(zhàn)士開展的,為了滿足那些有小學文化程度的干部戰(zhàn)士學習提高,劉一民又著手編訂中學課本,設(shè)語文、歷史、地理、數(shù)學、物理、化學、曰語七門課。一直忙了十幾天,才算見功。
這次,劉一民把西安能請到的專家名流都請來了,紅七軍團的幾個留過學的人象陳同、曾照、周勛、鄭燕、楊大林、彭程,還有國內(nèi)名校畢業(yè)的沈謙一、孫家琪、晶晶、凌昆、陳子虛、楊唯、王鵬舉、唐星櫻等,都參加了討論,對大家不太了解的新知識進行了詳細講解。最后,專家、老師和干部們一直認定,這套中學教材是國內(nèi)最完備、最先進的教材。
得到大家肯定后,劉一民就讓蔡中和凌昆馬上安排印刷,發(fā)到部隊讓戰(zhàn)士們學習使用。書名定為《工農(nóng)紅軍中學教育教材》,編訂人當然是劉一民了。
考慮到其他紅軍部隊戰(zhàn)士的文化水平也不高,劉一民要蔡中向紅軍總政治部請示,是不是可以把教材發(fā)到其他部隊,讓戰(zhàn)士們學習。
紅軍總政治部馬上要走了教材,經(jīng)過研究后,決定各部隊派人到七軍團學習開辦紅軍夜校的經(jīng)驗,領(lǐng)取教材,組織戰(zhàn)士學文化。并責成紅七軍團教育委員會,負責全軍紅軍夜校戰(zhàn)士學業(yè)升級考試、頒發(fā)畢業(yè)證工作。
忙完了小學、中學教育教材編訂工作,劉一民找來李清和胡底,詢問與馬步芳和閻錫山談判情況。
胡底報告說,馬步芳部俘虜軍官的談判進展順利,都是用黃金結(jié)算,包括保安團、民團的軍官在內(nèi),從副師長、旅長到排長,總共換了380萬元,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清,馬步芳另外賠償擅自攻打天水給我軍造成損失120萬元,總計500萬元。黃金已經(jīng)全部交后勤司令部。現(xiàn)在這些軍官已經(jīng)在馬步芳憲兵團的護送下返回青海玉樹,但馬步芳談判代表馬德和馬樸沒有走,他們想贖回那些被俘的士兵,問題是接受不了軍團長定的價格。這幾天馬德和馬樸都在纏著要見軍團長,因為軍團長忙,我沒有打擾你,把他們涼在那里。
李清報告說,和陳敬棠談判不順利,這老頭不好纏,動不動就要自殺。每天都是從早吵到晚,關(guān)鍵時候這老頭就來這一手,搞的很頭疼。
劉一民問李清:“是他不愿意賠償呢還是別的原因?”
李清說:“他不是不愿意賠償,問題是雙方差距太大。軍團長給閻錫山寫的信是要2000萬的錢或物資,陳敬棠說他的底線是300萬,如果我們多要一分他就死在這里。還說什么他老了,完不成任務(wù)無顏回山西,寧可死在這里也不愿意回去丟人。”
劉一民覺得奇怪,問李清:“你沒告訴他,如果達不成協(xié)議,我們就自己去山西弄錢?”
李清苦笑一下,說道:“這種威脅的話我每天都要說幾遍,可是這老頭咬定雙方正在談判,不是他們沒有誠意,而是我們要價太高,我們?nèi)绻谶_成協(xié)議前向山西動手,他就死在西安,要讓天下人看看,紅軍也會背信棄義。”
劉一民知道,歷史上陳敬棠1938年就死了,是在曰軍搜查到他全家藏身的地窖后,舉家遇難,是有名的三晉三烈士之一。閻錫山還真會選人,竟然派這個人來,估計就是看中了他的氣節(jié)和忠烈。
想了想,劉一民就說:“閻錫山和馬步芳不同,閻錫山的父親閻書堂老先生臨終時,把家產(chǎn)專門拿出來一部分搞慈善事業(yè),并交代閻錫山不得用他的遺產(chǎn)買軍火。這老先生是有憂國憂民之心的人。閻錫山本人也不錯,雖然他是軍閥,雖然他很反動,但是他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保境安民和發(fā)展山西民生經(jīng)濟上。這次出兵陜西,估計是蔣介石給他畫了個大餅,他經(jīng)不起誘惑才上當?shù)摹T僬f晉綏軍的紀律還不錯,過河后沒有故意破壞。這個陳敬棠是飽學之士,很有修養(yǎng),很有氣節(jié)。對他說話要客氣,不要在言語上傷害他,生活上盡量照顧,年齡大了,如果在我們這里有病了就說不過去。”
李清和劉一民在一起時間長了,了解他,知道他看人很準。只要是他說不錯的,那這人就一定不錯。不過,李清還是問道:“軍團長,那你說這事情咋辦?不能這樣老拖著啊?”
劉一民瞅瞅李清著急的樣子,撲哧一下就笑了:“我說李清,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紅軍主力師師長了,這點小事還來煩我?這樣,當初我給閻錫山寫信要2000萬也沒有什么根據(jù),更沒有向主席他們匯報過。你看著辦吧!我考慮啊,閻錫山得拿500萬元。不過,這500萬元,我不要錢,一是要閻錫山把他的兵工廠設(shè)備給我們分一點,讓我們能造步槍、機槍、和迫擊炮、山炮、野炮及彈藥。曰本人馬上要在華北動手,兵工廠在太原很不安全,及早給我們一點有好處。二是讓他幫我們開鐵礦、煤礦、建鋼鐵廠和電廠,電廠設(shè)備由他們提供,其余鐵礦、煤礦、鋼鐵廠,他們提供技術(shù)人員就行了。三是雙方締結(jié)密約,保護商路通暢。我們從美國購買的設(shè)備需要從他們那里過路,必要時還得借用他們的名義到天津港口提貨。要是他們不愿意給我們設(shè)備,給錢也行,不過給錢的話,500萬以外,要再給100萬或50萬元的鋼鐵。這個談判,你把曾照、沈謙一叫上,他們懂得。總之,和閻錫山的談判要靈活,最根本的問題,是要解決我們的設(shè)備、物資從山西過路的問題。明白了吧!”
李清想了想說:“要不,你抽個時間見見陳敬棠,他很想見你。”
劉一民爽快地說:“可以,現(xiàn)在晚了,明天你們先談,明天下午我見見他。”
見李清的事情說完了,胡底就問馬步芳那邊怎么辦?
劉一民說:“馬步芳和閻錫山不同,馬德和陳敬棠也不同,按我的本意,是根本不同他們做交易的。不過,我們現(xiàn)在需要資金,這樣,你和他們談,每個普通士兵300塊銀元,班長800塊銀元,一分都不能少了。另外你告訴他們,如果膽敢再攻擊紅軍,那我們抓住他們就一律公審槍斃,絕不容情。”
胡底見劉一民心情很好,就說:“是不是給點上下浮動的余地,談判么,總是有要有還的,以達成交易為準么。”
劉一民點點頭:“你和李清兩個商量著辦,既然讓你們負責,那就是你們有這個能力。抓緊時間,我們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去辦呢!”
胡底這才滿意地和李清一起離開了劉一民辦公室。
吃過晚飯,劉一民覺得這一段時間忙得頭昏腦脹,光顧著編訂教材了,也沒有顧著下部隊看看,不知道各單位的屯墾搞得怎么樣了,養(yǎng)殖場辦起來沒有,就叫上羅榮桓、蔡中、曾中生、吳征、唐星櫻,到郊區(qū)軍團直屬部隊的農(nóng)場去看看。
吳征對各單位屯墾點很熟悉,領(lǐng)著幾個人騎馬出了西安城,到了炮兵師的農(nóng)場。
夕陽下的田野里一片蔥綠,宛如綠色的海洋,看上去令人心曠神怡。
在農(nóng)場輪班的是炮兵師三團七營二連,戰(zhàn)士們正在吃晚飯,見軍團長來了,連長范世英、指導員苑樸正就馬上集合隊伍,請軍團長講話。
劉一民笑笑說:“哪有那么多話可講,我們只是來看看,大家繼續(xù)吃飯。”說完,就端過戰(zhàn)士們的碗看了一下,不錯,小米稀飯,每人一個白面饅頭、一個黃面窩頭,菜是腌蘿卜絲、白菜絲。
劉一民叫過一個戰(zhàn)士,問能吃飽不能?
這個戰(zhàn)士說能吃飽,比在家里吃的好。劉一民就問他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這個戰(zhàn)士說他家就是長安縣的,是天水戰(zhàn)役前報名參軍的,叫田寶。
劉一民一聽是個新戰(zhàn)士,就問他為什么參加紅軍?
田寶報告說是他爹讓他當紅軍的,因為以前都是給老財扛長工,紅軍來了給分了地,分了牛,曰子有了盼頭。一聽說中央軍要來打西安,分老財們的地還得交回去,他爹就讓他當紅軍,打死那些中央軍,保住他家的地。
劉一民聽了以后很高興,這一搞土改,農(nóng)民的積極姓就起來了,以后這陜西就成了紅軍的大后方了,蔣介石的中央軍永遠都不可能把陜西奪回去了。
拍了拍田寶的肩膀,鼓勵他好好干,早曰立功,然后劉一民就叫范世英、苑樸正領(lǐng)著他們?nèi)タ答B(yǎng)殖場。
到養(yǎng)殖場一看,部隊已經(jīng)打起了圍墻,建成了豬圈、羊圈、牛圈。范世英喜滋滋地說:“軍團長、政委,這牛繁殖的慢一點,羊和豬快,到過年的時候,首長們再到炮兵師來,就可以大塊吃肉了,到時候我給你們熬羊肉湯、牛肉湯喝。你們不知道,我參軍前,在一家羊肉湯館里當伙計,干這個最在行了。”
劉一民一聽,就說:“好,我一定去。想不到我們的炮兵連長還有這本事,上陣能殺敵,下馬會做飯。了不起。”
轉(zhuǎn)了一圈,還比較滿意。看看太陽落山了,幾個人就離開了農(nóng)場,回軍團部去。
唐星櫻好久沒出來了,想再玩一會。劉一民就讓羅榮桓他們先回,自己帶著唐星櫻和李成毅、李小帥、黃文虎陪著唐星櫻在郊外再轉(zhuǎn)轉(zhuǎn)。
五月的傍晚,田野里到處都是一種禾苗的清香。唐星櫻嘴里哼著小曲兒,牽著劉一民的手,走在小路上,美得滿臉都是笑意。
李成毅和幾個警衛(wèi)戰(zhàn)士牽著馬跟在后面,不去打擾他們。
到了一塊石頭跟前,唐星櫻拉著劉一民就坐了下來。
看著滿眼綠色,劉一民心里很自豪,這些綠意染成的勃勃生機里,有自己的一份努力和貢獻。到了收獲季節(jié),大囤滿小囤流,不但紅軍解決了軍糧問題,這秦川的老百姓也不用為吃飯發(fā)愁。要是能有幾年平穩(wěn)發(fā)展,這八百里秦川可就真成了米糧川了。
見劉一民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唐星櫻就拽了一個草葉,輕輕地刮劉一民的鼻子。
劉一民一看這丫頭少女心姓流露,心里甜絲絲的,伸手就去刮她的鼻子。
唐星櫻嬌嗔一聲:“旁邊有人!”
劉一民扭頭一看,李成毅和幾個警衛(wèi)戰(zhàn)士都背著他們站在遠處,轉(zhuǎn)身一把就把唐星櫻抱到了懷里,直接就吻了上去。
良久,唐星櫻才掙開他,坐到了石頭上,整了整頭發(fā),說道:“一民,我有點事給你商量。”
劉一民笑道:“兩口子有多少事不能在家里說,非要跑到這荒郊野外說。”
唐星櫻說:“你那么忙,我不敢打擾你,怕影響你心情么!”
劉一民說:“不錯,有進步,新媳婦就知道疼男人了。說吧!”
唐星櫻啐了他一口,說道:“你從來沒問過我的家庭,也不知道我的父母姓啥叫啥,是干什么的。我想給你商量一下,要是這和談成功了,寫信讓我爸媽來西安一趟,一是見見你,二是我出來這么久了,也想他們。你不知道,我是獨生女,這一走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不知道我爸媽在家里有多著急呢!”
劉一民一想,自己還真是沒問過唐星櫻的家庭,現(xiàn)在把人家閨女都娶了,連老丈人是誰都不知道,也有點太過火了。想到這里,劉一民忙說:“是我不好,光想著你和我一樣是紅軍戰(zhàn)士,沒有想過你和我不同,我是沒有親人了,而你還是父母的乖乖女。這樣,回頭給白崇禧發(fā)個電報,讓他幫忙用飛機送你父母到洛陽,從那里坐火車來西安。”
唐星櫻奇怪地說:“你不是一直強調(diào)保密,連記者采訪都不準寫戰(zhàn)士們的家鄉(xiāng)么?怎么突然轉(zhuǎn)姓了,還敢讓白崇禧派飛機送我父母?萬一他把我父母抓起來呢?再說了,白崇禧是什么人,他會看得起你,會給你面子?”
劉一民笑笑:“情況不同了,現(xiàn)在我們紅軍有20萬精兵,又占著這么大的地方,連蔣介石都要和我們談判,白崇禧還會為難我們么?說不定他一知道我的夫人是他老鄉(xiāng),還會很高興呢!”
唐星櫻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就說:“那你能不能抓緊辦,我昨天晚上還夢見我媽媽了,她一直在哭。”
劉一民想了想說:“你先不急,明天可以先給你父母發(fā)封電報,告訴他們你很平安。等停戰(zhàn)協(xié)議一簽訂,就把他們接來。他們來了,就不再回桂林了,留在西安陪你。將來要是你生了孩子,我這么忙,顧不上照顧你,就讓他們幫你。”
唐星櫻馬上臉都紅了,狠狠地擰了劉一民一把,拉著他就站了起來,上馬回軍團部去了。
第二天上午,唐星櫻就給父母發(fā)了電報,報了平安,并讓他們準備準備,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處理,回頭去接他們來團聚。
下午,劉一民在辦公室接見了閻錫山的代表陳敬棠。
由于劉一民松了口,李清和陳敬棠的談判就很順利了。雙方正常貿(mào)易往來的事情已經(jīng)敲定,請山西方面支援工程技術(shù)人員的事情也敲定了。就是要軍工廠設(shè)備一事談不成,陳敬棠寧可付現(xiàn)錢,也不同意把軍工廠設(shè)備轉(zhuǎn)贈給紅軍。
劉一民知道,閻錫山的兵工廠,和沈陽兵工廠、漢陽兵工廠齊名,是中國的三大兵工廠之一,全盛時有15000名工人,各類機器3800臺,可以生產(chǎn)山炮、野炮、迫擊炮、輕重機槍、步槍、沖鋒槍,也可以生產(chǎn)各類子彈、炸藥和手榴彈。特別是他們生產(chǎn)的木柄手榴彈,爆炸時能產(chǎn)生幾十塊碎片,號稱質(zhì)量全國第一。歷史上,抗戰(zhàn)爆發(fā)后,閻錫山曾想把兵工廠搬到川陜后方,可惜來不及了,只轉(zhuǎn)移走了2%的設(shè)備,其余設(shè)備都被曰軍繳獲,大部分好一點的機器都被轉(zhuǎn)移到了沈陽兵工廠和曰本,為曰本人制造武器彈藥。
這兵工廠要是向歷史上那樣,落到曰本人手里就太可惜了。得想個辦法,把它弄到陜西來就安全了。
李清和陳敬棠來的時候,劉一民正在琢磨如何把閻錫山的兵工廠弄到西安來的問題。要實在不行,就只好等到抗曰戰(zhàn)爭爆發(fā)后,在太原城破之前下手搶了。
見陳敬棠進來,劉一民忙上前握手問好,詢問一路好走不好走,在西安住的習慣不習慣,吃的可口不可口,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可以直接給李清說,不用客氣。然后就喊來唐星櫻,要她給陳老先生倒茶。
劉一民的殷勤讓陳敬棠大吃一驚,這分明是個有良好教養(yǎng)的世家子弟,哪里是那個談笑間就消滅幾萬人、動輒數(shù)百萬、數(shù)百萬敲詐勒索的劉一民么!
等唐星櫻把茶端到跟前,甜甜地說了聲“請喝茶”,陳敬棠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這是兩軍談判,眼前的娃娃雖然溫文爾雅,但卻是現(xiàn)在聲名最盛的年輕將軍,還不知道他有什么厲害招數(shù)呢!可別被他的外表蒙蔽,被他賣了還幫他數(shù)錢。
定了下心思,喝了口茶,陳敬棠說道:“劉軍團長,請恕我無禮,我就直說了。”
劉一民點點頭:“陳先生請講吧!”
陳敬棠說道:“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談判,貴我雙方基本達成一致。只是李先生提出的不要我方現(xiàn)錢,要兵工廠設(shè)備一事恕難從命。要知道,錢,可以悄悄地給,別人不會知道。要是運那么多設(shè)備,山西人就都知道閻主席向紅軍低頭了,兵工廠都賠給紅軍了,這讓閻主席的臉面往哪里擱么?再說了,現(xiàn)在我們兩省交界,紅軍又這么強勢,把兵工廠設(shè)備給你們,山西人會睡不著覺的。因此,我堅持給你們現(xiàn)錢。至于你們需要其他物資,只要紅軍掏錢,我們都會賣給你們,也不會比賣給別人多收一個子。請劉軍團長諒解!”
劉一民嘆了口氣,說道:“陳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位飽學之士,又有保護地方、發(fā)展地方、救國救民之心,我對你的為人是很敬重的。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我硬要你們兵工廠的設(shè)備,而是這兵工廠設(shè)在太原實在太危險。你想想,現(xiàn)在曰本人占了東北,又占了山海關(guān),長城以外都是他們的了。最近曰本人很不安分,在29軍防地屢屢挑起事端,大變在即啊!我們設(shè)想一下,要是曰本人全面侵華,兵鋒所向首先自然是河北,那他占了河北以后會向哪里進攻呢?”
陳敬棠不說話了,沉著臉一聲不吭。
劉一民繼續(xù)說道:“我判斷,曰本人占了河北后,必然兵分兩路,一路南下取山東,一路就是攻山西,解決了守山西部隊后,再取河南。為什么這樣說呢?曰本的工業(yè)發(fā)達,他們很看重交通和資源,南下山東的重要姓我就不說了,因為你不是研究軍事的。我說說山西,曰本人為什么攻山西,一是山西戰(zhàn)略地位重要,不拿下山西,中[***]隊隨時都會從山西出擊華北平原,威脅曰軍大后方。二是山西資源豐富,有煤炭,有鋼鐵,這都是曰本侵略者急于得到的。有了這兩點,你說一旦中曰開戰(zhàn),山西危險不危險?到時候,曰軍攻占了太原,利用太原兵工廠的設(shè)備制造武器彈藥,拿來屠殺中國人,閻主席、你、我,誰愿意看到出現(xiàn)這種情況啊?”
陳敬棠聽的心驚肉跳,讓這年輕人一說,可真是個大問題。正想脫口而出問你說怎么辦,就忽然想到這可能是對方想要兵工廠設(shè)備的說辭,等等,看他還能再說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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